《「火影」起名废》你欠我钱

65、黎明

　　鸣人只护住了下方营地中的人，其余泄露而出的能量，正好落到周边异化兽的头上。只见下方的烟尘平静下来后，大片的异化兽们已化成了血肉碎末混杂在沙漠的沙粒中。

　　要是刚才那东西落到营地里，现在与沙子搅拌在一起的就是他们了吧！想到这里众人不禁一阵的后怕。

　　鸣人生生的压下一口涌到喉咙的热血，刚才的攻击他硬抗了七成有余，要不是□□强悍恢复快，只怕是会命丧当场。饶是如此，这一击也伤到了他的脏腑，受伤颇重。

　　攻击被化解掉，那人却全然不在意，抬手又往下扔了两颗，依旧是朝着人最密集的地方丢。他吃准了鸣人不会自己逃命，而营地中的人要守着神树，且周围都是异化兽，想跑都没地方跑。所以他的攻击鸣人只能硬抗下来，别无他法。

　　这倒是报了他一开始被鸣人追着打的仇。可是啊…看着鸣人又一次扛下了攻击，口吐鲜血的样子，只是这些的话还远远不够！

　　接二连三的金蓝二色能量球从上方抛向营地，鸣人吃力的调动查克拉来防御，他不能躲开，身后是他的朋友、同伴、老师…更是整个忍界，就算要死，也是他死在前头。

　　因为上方不断的有能量余波扫在营地周围，此时异化兽倒是不能靠近了。大家全都仰头看着上方拼死保护他们的鸣人。原本明亮的金狐此时已经暗淡了许多，巨大的冲击力让鸣人的肌肉承受不住的崩裂开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多处也有破裂的迹象。

　　这一连番的攻击扛下来，身体的修复能力远远及不上受伤的速度了……

　　转眼又是一击袭来，鸣人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沫和些许的内脏碎块，这样的伤势，下一击恐怕……

　　“哎……现在走还来得及。”一声叹息在脑海中响起，却是许久不曾开口的九尾。

　　“你终于肯说话啦九喇嘛……咳咳…”九喇嘛开口鸣人挺高兴的，他以为那家伙再也不会搭理他了。

　　“你…”会死！话到嘴边又是一声叹息，即使说了也没用，他太了解鸣人了。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很快。”

　　可怕的查克拉能量球越来越近，鸣人忍着全身的剧痛，凝聚起查克拉准备再抗下这一击。

　　“咻”地一声，一道火球从鸣人身旁飞过，接着，越来越多的攻击忍术从下方的营地对着能量球击出。

　　不能再看着鸣人独自挡在前面了，即使今日是必死的结局，那他们死前也要让那人付出代价来！

　　有大家跟着一起出手，这次的攻击鸣人相对能轻松些，可是……金色的九尾狐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散在空中，可是身体还是撑不住了啊。

　　一阵阵的晕眩感袭来，鸣人的身体脱力的从半空中坠落。下方顿时响起了一片的惊呼声。我爱罗驾驭着沙团朝鸣人飞去，想接住他的身体。

　　“差不多了。”见鸣人已无再战之力，那人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领，下一秒人影倏地出现在鸣人身旁，拎住了他的胳膊。

　　人要是死了，查克拉就抽不出来了，所以要趁热乎。那人难得的勾起了些许愉悦的笑容，为这份即将到手的庞大查力量。想起当年吃下的第一颗查克拉果实，那人不禁怀念的微眯了下眼，获得力量的过程总是教人迷醉的。

　　手中那个本该昏迷过去的金发小子突然醒了，他似是刚恢复意识还没弄清周围的状况，转着脑袋四下看了一圈儿。

　　见到自己身旁是造成所有灾祸的元凶时，鸣人竟然朝着他笑了笑。

　　这小子不会傻了吧？那人心下有些奇怪，同时不知为何他心底又隐隐生出些不安。

　　“差不多了。”鸣人喃喃的说了一句，竟是与那人刚才的话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金色的锁链从鸣人体内飞出，眨眼不到便把对面那人捆了个结实，这些锁链之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奇异符文，与鸣人往常所用大不相同。

　　那人试着发力却不想这东西结实得很，一时间还挣脱不得，“别白费力气了，这东西困不住我。”这话不假，以他的实力脱困只是时间问题。

　　鸣人不搭理他，实际上他伤势过重，也没多余的力气跟他搭话了。

　　“我爱罗，拜托了。”鸣人与我爱罗互相点点头，示意一切就绪开始准备。他们之前就有过沟通，时机成熟后我爱罗用特殊的忍术禁锢住这人片刻。

　　“多此一举。”看着附在自己身周的沙，那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刚才的锁链他马上就要破开了，现在又被加了一道，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依旧是困不住他的，这些人注定命丧在今日。看了看黑沉沉的夜空，那人又是一笑，他不会让这些人见到明天的太阳。

　　鸣人懒得管那人说了什么，想了什么，自顾自的结着手印。随着最后一手印的完成，那人的脸上终于没了笑意。因为这个金毛小子背后出现的狰狞死神，让他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将会遭遇到什么。

　　死神的手掌从鸣人的胸膛中穿过伸向对面的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充斥在脑海，鸣人承受不住的闷哼出声。

　　“鸣人！你怎么样？”我爱罗知道尸鬼封尽这忍术，但他一不知道这忍术结印如何，二也看不到死神的幻象，所以他不晓得鸣人准备做什么。只是见他如此痛苦心下很是为他担忧。

　　看着自己的魂魄被死神一点一点的拽出体外时，那人的表现还算镇定：“玄于还真是煞费心机，想必他准备了不少时日。”

　　鸣人用的尸鬼封尽与前人所用的不太相同，他的体内事先被大筒木玄于植入过特殊处理后的，对面之人的细胞，再配合上新添加进去的特殊咒印，只要抓到人，就绝对挣脱不开了。

　　这一点对面那人也清楚，这金毛小子硬是抗了他十几道攻击，保护同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做给自己看的。当他估么着鸣人已经到极限而放松警惕时，他再装作失去意识诱自己近身。因为他吃准了自己为了查克拉不会真的让他死掉。

　　呵，活了几千年到底让一个毛头小子骗了。

　　“如果你肯停手，我保证不再对这片大陆下手。那些异化兽和空间通道我也会帮你们处理掉。”被拖出双手的灵体后，那人冷静的开口说道。

　　信你个鬼，像你这样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作风阴损毒辣的人，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值得被相信！

　　见鸣人不为所动，那人接着又说：“你就这么相信玄于？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知道用了这个忍术你会怎么样么？无论他承诺过你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而且我能给予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过半的灵体都已被抽出，看的出来那人表面虽镇定，心里却着急起来。

　　鸣人还是不回答，他的查克拉不多了，对面那人可一直没有放弃挣扎，这让他抽取魂魄的过程，变得十分吃力。

　　“你们知道吗？我之所以做这些目标只是这个叫鸣人的小子，所以说你们这些人会遭遇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受到了他的连累。这样你还要帮他吗，嗯？”鸣人这边说不通，那人又转而去调拨我爱罗。

　　我爱罗看了看鸣人，心下很是担忧。他的忍术维持不了多久了，鸣人那边能来得及吗？至于这人说的话是真是假，如今都已没有意义了。他还不至于被这么粗糙的理由调拨到。

　　灰黑色的痕迹蔓延到了那人的脖颈，灵体已经被抽出百分之九十了，事已至此回天乏术。

　　“想不到会栽在你这种人的手里…呵。”死到临头，那人竟还是笑着的。

　　“你，叫什么名字。”鸣人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虽然这是个行事狠毒的疯子，不过他现在还真有点想知道他的名字了。

　　那人的半张脸都已变色，英俊却又阴狠之气过盛的脸这么一看更显骇人。他瞥了鸣人一眼语气略带嘲弄：“已死之人不需要知道这些了。”却还是刚照面的那句话。

　　灵体即将全部被拖出时，那人突然转头看向了远方，神色间竟似乎多了几分笑意的样子，只听他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有你一起，也不算太糟糕……”你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我。

　　当魂魄完全离体的那一刻，这个由始至终连名字也不知道的人，化作一捧星光消散在了风中。

　　身后的死神拿到了满意的贡品，挥舞着衣袖消散掉了。所有的空间裂缝随着那人的死也逐渐关闭上，只是已经过来的异化兽还是需要忍者们慢慢来清理。

　　众人眼看敌人被消灭，纷纷欢呼起来。然而没喊两下，五影就重新组织人建立符阵和防护圈，等会异化兽扑过来又要接着战斗了。

　　鸣人的身体晃了两下就要栽倒，我爱罗连忙上去搀扶住他。“你怎么样鸣人？撑住我马上带你回营地找纲手大人。”

　　我爱罗只以为鸣人是受了伤，话音落下时，鸣人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接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和一些内脏碎裂后的组织，便止不住的从嘴角涌出。

　　“鸣人！”意识到鸣人伤重，我爱罗片刻也不敢耽误，扶着他飞速赶回营地。

　　纲手，小樱他们已经准备好救援设备等在下面了，很多担心鸣人身体状况的人也围在附近。

　　鸣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在叫嚣着疼痛，他自认修行多年身体上的苦痛吃过不少，可以往所有的痛加起来都没有此时这样的难以忍受。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末梢了，剧烈的疼痛，和翻搅着抽搐的内脏让他忍不住的浑身痉挛。冷，刺骨的冷，仿佛浑身都坠入了冰窟中，鸣人忍不住的想蜷缩起身体，然而这么简单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到。他已经无法调动身体的任何肌肉了。

　　纲手也觉得浑身发冷，即使这一辈子的行医经验都告诉她，鸣人的伤势已经无可挽回了，她还是不愿停止救治。

　　有办法的，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纲手一面在心里念着，一面继续徒劳的输送查克拉。对面的小樱已经红了眼眶，她如今医疗忍术上的造诣不比纲手差，鸣人的身体糟糕到什么程度她自然一清二楚。

　　“鸣人怎么样？”见两人的表情如此可怕，一旁的雏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焦急的开口问道。

　　小樱没说话，实际上她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雏田说了什么，她的大脑已经空白一片了，因为…因为鸣人恐怕活不了了。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更多的鲜血和肉块被吐出。鸣人喘息了两口，精神竟然有了一丝起色。他虽然不精通医疗忍术，却也知道，如今的自己应该是回光返照了。

　　身边有很多的人，纲手婆婆，卡卡西老师，小樱，雏田，我爱罗，鹿丸…他们都是自己最珍惜的人。只是可惜，佐助不在。

　　“纲手婆婆…”每说一个字，每呼吸一次鸣人都觉得异常的痛苦，心肺皆受损的他，能活到现在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

　　“让九喇嘛出来吧。”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若是抽出尾兽人柱力必死无疑。此时的鸣人说出这种话已经相当于交代后事了。

　　小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断了线似的往下掉：“不要说这种话鸣人，你不会有事的。答应我你一定要撑住好不好，我们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放弃……”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行医多年见惯了生离死别，但鸣人的离去依旧让她无法接受。咬了咬牙，小樱结印解开了额头处封印的查克拉，她要试一下再生之术，哪怕一命换一命，她也要救回鸣人！

　　鸣人知道小樱要做什么，费力的开口说道：“我用了尸鬼封尽，别，别白费力气了。”

　　听到“尸鬼封尽”周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是漩涡一族的忍术，可通灵出死神把对手的魂魄拖入死神腹内，只是此术一经施展，施术人也将必死无疑！

　　光是这样的伤势就已经教人无法可施了，再加上尸鬼封尽，就更是没有办法挽回了。

　　周围人的声音鸣人慢慢听不见了，模糊中只能看到他们好像都在喊着些什么。鸣人想劝他们别伤心，谁没有这一天呢…然而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

　　意识在慢慢下沉，身上反而变得轻飘飘的，□□上那些难忍的疼痛也逐渐消失，这种舒适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沉沦。他心知自己马上就会死去，只要把意识放任着沉下去一切痛苦就都会结束了。

　　今天这样的结果他早有预料，所以此时心里很平静。死了之后会见到老爸老妈么？会见到好色仙人吗？如果能见到他们那也挺好…

　　随即他又想到，自己用了尸鬼封尽，死后他的灵魂会在死神的肚子里。哎…原来还是见不到了。鸣人有些遗憾，这一点点的遗憾又慢慢在心里扩大。

　　意志力拼命的拉扯着下沉的意识，想让他回到身体中，这个过程很是艰难，每向回走一分，□□上的痛苦便回归一分。即使如此鸣人还是执着的坚持着，他心里还有一个十分惦念之人，至少…再见上一面吧…

　　察觉到鸣人原本停止的心跳又有了微弱的反应，小樱顿时精神一振，是了，是了，鸣人可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怎么会这样轻易死掉呢！

　　来不及擦拭脸上的泪痕，原本准备撤回的双手又重新亮起了治愈的光芒，鸣人还没有死她也绝不能放弃。

　　“小樱！鸣人已经…”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纲手以为小樱是接受不了事实，还在徒劳的救治。

　　“不，鸣人没有死，他不会死的！他还有心跳，还有心跳啊…他，他还没有放弃！”小樱哭喊着说道，这话即是对别人说，也是对自己说。鸣人的状况如此糟糕，她怕自己万一有了犹豫或者迟疑，鸣人的生命就会再一次的消逝掉。

　　“咦？”听小樱这么说，纲手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再次把手附上鸣人的胸口，期望能感受到奇迹。然而只一会儿，她燃起的希望便破灭了。

　　除了心脏还有些许的活动，其余状况…与死人无异了。事实上纲手也想不通鸣人的心脏为什么还会有生命迹象，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接着，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鸣人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湛蓝的眼眸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彩，只剩下一抹还未散尽的微光。

　　小樱喜极，虽然身体没有好转，可鸣人还有意识，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有希望呢！她见鸣人转动着眼珠看着四周的人，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心下不由觉得奇怪，难道是有什么话要说？

　　一直守在旁边的雏田见了鸣人的眼神却是全都明白了，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她一把拉住身旁泪流不止的井野说道：

　　“联系佐助，快联系佐助叫他回来。”

　　井野“嗳”了一声，不明白雏田这时候找佐助干什么。

　　“叫他回来，拜托，马上叫他回来！鸣人…鸣人在等他…”说到这里，雏田已是泣不成声。她爱的男人要离开了，哪怕他从没爱过自己，哪怕他最后时刻想的是别人，她也依旧深爱他。

　　鸣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上，呼吸几近于无，这口气全凭他惊人的意志力勉强吊着。他还想再看看佐助…

　　纲手拍拍小樱的肩膀，摇摇头示意她撤手吧，经过刚才的战斗，小樱已经没有多余的查克拉可以施展了，再这样耗损下去她的身体就要吃不消了。

　　查克拉近乎枯竭的经络刺痛难忍，小樱当然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她真的做不到放弃鸣人…

　　“没用了，让他安静的待一会儿吧。”鸣人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也许他真像雏田说的那样，是在等佐助回来吧。

　　营地外围与异化兽的战斗已经开始了，砍杀声吼叫声震耳欲聋。营地里面却静的落针可闻。

　　大家围在鸣人身边默默的陪他等待着。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挡在他们身前，即使再危险也不曾后退半步。这个人一次又一次的创造奇迹，挽救这个世界。

　　然而现在，奇迹要陨落了……

　　雏田不断的在心中祈祷着佐助快点回来，因为鸣人现在保持意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苦无比。她不忍心见鸣人撑的这样辛苦。

　　也许上天是听到了她的祈祷，不过十来分钟，佐助居然真的回来了。

　　“鸣人，醒一醒啊，佐助回来了。”小樱凑近他耳边轻声说着，她几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太高的声音，她怕自己会惊扰到他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意识。

　　听到佐助的名字，鸣人逐渐有了反应。他看见身边的人群自动分开，那个他一直等待的人终于回来了。

　　佐助浑身挂彩看样子在那边也是经历了一番恶战，不过他的状况还好，身上也多是皮外伤。见他没有大碍鸣人终于是放了心，老天待他不薄，临死前真的等到他了，这回他们可以好好道个别了。

　　佐助看起来反应很平静，他走过去坐在鸣人的身旁淡淡的说了句：“我回来了。”

　　众人觉得佐助的反应似乎不太对，以他们的感情来说，眼见着同伴去世，这未免也太冷淡了些。想归想也没人开口去打扰两人最后的告别。

　　看着鸣人逐渐涣散的眼神，佐助忽然笑了笑，神色也舒缓了许多。他伸手擦了擦鸣人脸颊上的血迹，又扶着他的肩膀靠进自己怀里。

　　“佐助，鸣人他…”他的身体经不起挪动…

　　纲手拦住了小樱，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

　　鸣人靠在佐助肩头，一番挪动下身体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便咳了出来。鲜血染湿了佐助的衣襟，他却全然不在意，用衣袖上干净的地方轻轻擦拭着鸣人的嘴角。

　　“昨晚你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现在告诉你答案你会不会开心些呢？

　　见了佐助最后一面，鸣人本已了却心愿。然而意识恍惚间听到了佐助的话心里突的就是一惊，他当然知道佐助说的“问题”是什么，可是现在…

　　“是有一部分原因，不过你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吧。时间不多了，我只说一次，你要仔细听好…”佐助眉宇带笑神态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一旁的众人没觉得佐助说这些有什么问题，只以为他们在告别，想到即将离去的鸣人，大家都觉得很悲痛。

　　然而雏田却有些明白佐助要说什么了，心中惊骇不已。他难道是想…天啊！简直是疯了，这里有这么多人！

　　“我对你…”佐助话未说完，原本已经动弹不得的鸣人，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

　　猜到佐助要说什么，鸣人心急如焚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胸口急促的起伏两下，竟开口说出了话：

　　“不要…说，我明白…”

　　不要说啊，佐助，这里有这么多人，话一旦出口就会传遍忍界，届时不仅宇智波一族会名誉扫地，佐助自己也会被全天下的人指点非议。所以不要再说下去了，你的心意我已经明白了…

　　鸣人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佐助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反复的只有一句“不要说”。

　　“我…”开口便是一声哽咽，看着怀中气息微弱的鸣人，佐助的嘴角虽然依旧维持着牵强的笑意，眼泪却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早点查觉呢？这些早就有迹可循了，当时只觉鸣人的举止有些异常，如今想来他怕是早就自知时日无多，所以才跟在自己的身边一步也不愿离开…

　　家族和亲人的名誉啊，这些真的对佐助很重要，很重要…可是现在鸣人要走了，他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触摸不到他了，再也…感受不到他了…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分离，错过，佐助早已不奢求其他，满心以为只要一切维持原样就好，起码他们的余生还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和鸣人马上就要永永远远的分开了。

　　“我对你抱有的感情不止是朋友之情…”像是怕鸣人听不清，佐助一字一字的说着，语气沉稳又平静。

　　“不要说了…”鸣人不忍心佐助被全忍界非议，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心如刀绞，他可以忍受自己被人非议，被人贬损，却无法忍受佐助遭遇这样的对待。

　　鸣人急的恨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可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不仅动不了手指，更是连呼吸也维持不住了。

　　看着眼前佐助的面孔越来越模糊，鸣人的嘴唇蠕动了两下，终是只吐出了三个字：“不要说…”

　　“我喜欢你，鸣人！我说我喜欢你啊，你听见了吗…鸣人…”佐助拥着逐渐失去温度的鸣人，泣不成声的一遍遍说道。

　　滚烫的泪水滑过佐助颈间，当黎明的第一束晨光洒向大地时，鸣人在佐助的怀中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