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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温柔的古代帅哥萧景岚被强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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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把孩子往大伯怀里一捅,说:“这个孩子是给萧愆的,您先收着。”火急火燎地去救人了。
赶到知府,我绕到后院,一个高窜上后墙。只见树影幢幢中,廊下有个穿官服样的胖大婶站在一间房前,几个侍童被打发出去。胖大婶目送侍童出了小院,鬼鬼祟祟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就赶紧钻进房间里去了。
老子也鬼鬼祟祟看了看小院,确实没人。
我轻手轻脚跳下院墙,像猫一悄无声息。一路摸到窗下,蹲着把纸窗捅了个窟窿。
往里面一看,果然见小萧愆粽子样被捆在榻上,嘴里还塞着一坨布。
那个胖大婶就是胡知县吧?胡知县酒糟鼻、倭瓜脸,啤酒肚把官服绷得紧紧的,三步一摇,嬉皮笑脸。
她手里玩着小马鞭,笑道:“萧公子~~,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萧愆萧景岚一动不动地瞪着胡知县,一幅革命烈士即将英勇就义的神色。
胡知县看得赏心悦目:“哎呀呀要是萧公子当初没来在下的小衙告在下的状,在下还不知道世上竟有萧公子这样的美~~人!~~~~”说着,用卷在手里的鞭子拍了拍萧愆美玉一样的小脸。
萧愆眼圈红了,全身上下都颤抖,眼里就差没喷出火来好把胡知县烧个精光。
“……这眼神,还真是招人疼~~我喜~~欢!!!”胡知县谨遵反派的造型要求,仰天大笑,嘴张得比张铁林版的皇上还大,“馥珽朝第一才子,果然是贞烈的男人!我喜欢!我喜~~~欢!!”
萧公子干脆扭过脸,不看这个肥婆。
胡知县自找没趣,一步跨到榻前,伸手扯开萧公子的发髻,把簪子丢到一边,冷笑道。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男人我见得多了,哪个不是风流成性,嘴上说着贞节自守,到了床上一样叫~~~得欢!你现在嫌我下~~~作,过不了多久,你肯定也服服帖帖,离不开我了~~~”
萧公子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映衬着他的雪肤,呈现出与他平日儒雅气质截然相反的妩媚风情。
胡知县痴了。
老子也痴了。
萧愆颤抖着闭上双眼,一行晶莹的清泪划过完美无瑕的脸颊。
“……可惜了……”胡知县呆呆地喃喃着,“这样的绝色,不是个处男啊……”
老子在窗外啐了一口!喵喵的,让你看见这样的绝色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要求人家是处男!怎么跟芙蓉姐姐似的就喜欢糟蹋小处男!!XX!!女人就是越丑越贪心!!
老子气不过,蹭地从窗子窜进屋,一脚把胖的滚圆的胡知县踹到一边。
胡知县大惊,叫道:“你你你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冷笑一声,踩在她厚厚的肚腩上:“你不就是个淫贼么?”
“大胆!!”她尖叫,我脚下一用力,胡知县的叫嚣变成呻吟。榻上的萧愆见状,眼神又活泛过来,充满希望地对我呜呜呜呜。
我走过去给他松绑,萧愆掏出嘴里的布团,谢谢都没对我说一声,慌忙趴到地上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把那根发簪找出来,用衣襟仔细地擦干净,小心地端详了半天,方才放入怀里收好。
胡知县伸出胡萝卜一样的手指,指着老子和萧公子,颤颤巍巍地说:“……好你个萧景岚……好……你们给我等~~~~着……”
老子踱过去补他一脚。靠!就个龙套你自创那么多台词做什么?!搞得读者以为我们是骗字数的。我把胡知县捆严实了,再在嘴里塞只拖鞋。胡知县生猪样地在地上横着。
我捅捅萧公子,要他看看胡知县的狼狈模样。萧愆扭着头不肯看。
“快走吧……”萧愆擦擦眼睛说。
还真是个纯洁的孩子呐!
我拉着萧愆逃出知府。
萧愆跟老子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春天的气息迎面而来,就算是鸟不拉屎的湘州,也呈现出勃勃的生机。柳树甩着嫩黄的须子,路边的野花野草也竞相争妍。我心情倒是轻松,可是萧愆脸色不好看。
也是。叫人看见自己差点被那啥了,还是那么丑的大婶,萧愆这样要面子的人肯定受不了。
“刚才的事情,多亏玄公子出手相救。玄公子的救命之恩,拙愚定当衔环结草……”
“不用说这些干巴巴的,”老子摆摆手,“只是萧公子自己的事情,总归该有个了断。”
萧愆面色一凛,旋即苦笑:“……也是。拙愚那些丢人事,也就只有自己装作看不到了…在别人眼里,拙愚恐怕早就成了个笑话…”淡淡的忧伤笼罩着他清雅的容颜,格外惹人怜惜。
我挺立风中,默然良久,说:“……我的世界里,有个很著名的乐师,他认为再残酷的命运都不能阻止他前进。耳聋、失恋、贫穷甚至亲人的抛弃,他都一一面对。你知道他的理由是什么吗?”
“……?” 萧愆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好奇地看向我。
“他说,他要扼住命运的J J !”
“噗哧 ……”萧愆脸红了,害羞地打了老子一拳,小声说,“怎会有人去扼那样的东西……”
老子依旧冷着脸,继续跟着他向前走,心里却在想:贝多芬大神……老子对不起你。
又走了十几步,萧愆叹了口气,说:“玄公子,你这人看着话不多挺冷淡,一张口倒是总能宽解人。景岚比不上公子,愿与公子为友……”说着,还小脸飞红了一下。
“嗯。叫我逸枫就行。”老子还算舒坦,不过好歹老子也是个冷峻的大帅哥,你悉数老子的优点,居然忘记夸老子帅……
出卖了贝多芬,赢得了萧愆的友情,也不知道值不值。嘿嘿。
不过,小萧愆的老婆长什么样,老子到真想见见。说不定也是一个美女……嘿嘿嘿……
还没走到萧家,老子就看见萧伯母手持鸡毛掸子站在萧院门口。看到萧愆,萧伯母的眉头立刻皱成川字状,伯母身后,萧伯父探头探脑地想出门,大喊:“岚儿!你快跑!”被萧伯母一把推回门后。老子眼尖,看见伯父怀里那个小男孩冲着老子尖尖地叫了声:“爹爹!!”也被伯母推回去了。
萧伯母听见孩子爹爹爹爹地叫,怒火熊熊,冲上来一把揪住萧愆甩在地上,鸡毛掸子嗖嗖地抽了上去。
“你这个不孝子!平日里就离经叛道不说,现在居然还弄出个孩子来!!看老身不打死你个逆子,以正家风!!!”
萧愆跪在地上,一边抽着身子躲,一边急切地说:“母亲,孩儿冤枉啊……什么孩子孩儿不知…孩儿对天发誓,这身子绝对清白…”
萧伯母怒火更盛:“你个逆子还敢狡辩!!??人家孩子都叫你爹爹了你还有什么好说!?……”伯母嘴都气哆嗦了,话都讲不下去,干脆攒了力气把萧愆往死里打。
我慌忙冲去拉住老太太,好家伙!再打下去,萧愆没死,萧伯母先气过去了……
“萧伯母,孩子叫的是我,不是景岚。那孩子嘴贱,看见个人就叫爹爹。”
伯母闻言,停下手,垂头丧气地说:“玄公子,你不明白……”
大门里,孩子尖尖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爹爹!您可别丢下宛如一个人……”
萧愆身子一震:“……宛……如?是宛如……?”
看着萧伯母的火气又实体化了一倍,老子无语:萧愆啊萧愆,你啥时候醒悟不好非要在你大当家火气正旺的时候醒悟,这回老子也救不了你了。不过,你要是被你老妈逐出家门,就跟老子一起浪迹天涯也不错。
想着,萧伯母的鸡毛掸子又抽到萧愆身上了。
“你个……你个……混账啊!!”萧伯母抽得撕心裂肺,眼泪哗哗的流,“家门不幸啊!我萧家世代为官清廉,男女都品行端正,怎料出了你这么个孽障啊……你看你披头散发的样子,真是把我萧家的脸都丢尽了……我当年见你聪慧过人,便教你习字念书,为的是什么??是让你明事理、做个大家闺秀啊!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事!还没嫁人就梳髻!你不要名声,你娘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你不学好三从四德,却整日抛头露面、学女人去替人家伸冤……一个男孩子上的什么公堂!!??你知不知道你被抓去,老身和你爹爹担了多少心??!!……”
伯母边打边边骂,萧愆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珍珠大的泪花滚滚而下,整洁的白衣沾着泥土,白皙的脸和脖子上被抽出条条红痕。
终究是自己最骄傲的儿子,萧伯母看着,手一软,鸡毛掸子掉在地上。
已经有不少路人停下来,怀着不同的心情看萧家老太当众整治儿子。色迷迷地盯着萧愆的也有,同情萧老太的也有,看热闹嘲笑讥讽的也有……萧家门前,水泄不通地被围了起来。
“母亲……岚儿不孝。”萧愆脸上又滑下一行清泪。
老子喟然:景岚兄,你是生不逢时啊……要是在咱们男尊女卑的古代,你这么有事业心的儿子,肯定是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啊。
“……罢了罢了……”萧伯母哭累了也绝望了,对跪在地上的萧愆无力地挥挥手,“……你走吧……从今往后,我萧红绣就当没你这么个儿子……”
“母亲!不要啊!!”萧愆爬到伯母脚下,抱住老人的腿,泣不成声,“孩儿再也不任性了……孩儿对不起母亲,孩儿愧对萧家!母亲!离开您,孩儿还不如去死了的好……”
“不要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萧伯母头一扭,负手而立。
“母亲……孩儿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母亲让孩儿嫁谁,孩儿就乖乖地嫁给谁……孩儿再也不出门了再也不念书了……求求您……母亲……”萧愆哭着苦苦求道。在场围观的群众无不动容,有几个大伯同情地抹着眼泪。
“……好啊……”萧伯母心一横,拉起跪软了的萧愆,环视在场的群众们,威严地说:“我萧家过去的声望,想必大家也清楚。萧家年前因吾儿被贬至湘州,声誉败尽。可这逆子不知悔改,整日惹事生非。我萧红绣锦今日决定,将这逆子许配给任何一个先踏进萧家家门的女子,因这逆子今年十七,年龄是大了些,所以聘礼不收,今晚订婚!决不反悔!!”
这话一出,萧愆和老子都傻眼了,群众们也傻眼了。
萧愆这样的绝色大美男,又出身书香世家,恐怕只有皇家贵族才配得起。今天,萧老太居然说,你们爱谁谁拿去吧。也就是说,种地杀猪卖菜算命要饭开馆子拉皮条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把萧大美人抱回自家的热炕头,想怎么玩怎么玩。
于是乎,老子有幸看见从十六岁到六十岁、从尖嘴猴腮到歪瓜咧枣、从满身泥泞到袒胸露背……等等等等的一干各龄女性生物,挂着还没流到嘴唇上的两股鼻血,你推我桑地向萧家大门涌去。
顿时,狼嚎遍地,横尸遍野。
小平爷说过:人民群众是生产力。今天,这话应验了。
毛爷爷说过:战争的伟力蕴含在人民群众之中。今天,这话也应验了。
老子也说:萧家的门不结实。今天,这话还是应验了……
一坨巨大的人浪硬生生把萧家两扇大门挤塌了。人堆里,杀猪的最先爬起来,抽出腰上的大剁肉刀,吼了声:“萧公子是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