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沉》duo朵

1、第 1 章

　　赵老师是我们班的英语老师，她很漂亮，很有气质，可以说是我们学校最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她对我们也总是很温柔，从来不打骂我们，对待我们总是像朋友一样，还经常跟我们讲一些她以前有趣的事。很奇怪的是我们班英语成绩还不算差。

　　我的学习成绩是我们班中等偏下的，即使是高三我也依旧没有任何想努力的动力。其实我心里藏着一个人，藏了有十个月零九天。没错，那个人就是赵老师。

　　第一次见她是在高二下学期办公室门口遇见的，那时我正被班主任骂完低着头灰溜溜地走出来，赵老师刚好迎面走来，她身上实在是太香了，是那种花的清香，我忍不住抬头去看她。看她的那一瞬间刚好撞上她那双温柔的眼神跟甜甜的微笑。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我承认，那一刻我心动了。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她是我的初恋，没错。在此之前我对其他的女孩子从未有这种感觉，她冲我微笑的那一刻，仿佛一抹暖阳钻进了我的心里。记不清遇见她之前我的生活是有多无趣跟乏味，那段时间妈妈车祸去世了，学习成绩本来还算可以的我一落千丈。遇见赵老师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想她，想念她的那一个微笑，上课无聊的时候我经常望向窗外，去幻想我能跟她在一起。

　　直到高三开学，赵老师走进来班里，长长的秀发披在肩上，皮肤白皙，脸颊微红，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就像是个高中生少女一样清纯甜美。我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是做梦一般……

　　她在黑板上利落地写下三个大字—赵浅书。这是赵老师的名字，名如其人，温文尔雅。她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我听同桌讲，她是大学刚毕业就来我们学校教书，今年才24岁。对于我的这份情感我想把它深深埋在心里，我怕别人发现了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其实我更害怕的是听到她拒绝我的那句话。

　　从她做了我们班的英语老师以后，我开始认真学习英语，上课再困也不舍得睡觉。赵老师在讲台上教课，我就偷偷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时常感觉我是个疯子，我贪慕她的一切，我会偷偷地在她下班以后跟着她，不近不远，我怕被她发现以为我是个猥琐的青春期不良少年。

　　又是一次跟着她，她的家很近，距离学校就两条街，她平时都会在学校前不远处的超市买一些菜，跟牛奶回家。我跟着赵老师走进超市，只是这次她没有买任何菜，径直走到饮品区拿了一瓶红酒。我有些不理解，就继续跟着她一路走到她家门口。我正准备转身回家，突然听到瓶子摔在地上碎的声音…

　　我立马冲了过去，一个男人正用一块布试图捂住赵老师的嘴，我是体育生力气还是有的，跟他打了几拳，他见情况不乐观就溜了。赵老师应该是被吓到了，眼睛红红地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我准备扶着她进屋，到屋里以后赵老师情绪恢复的差不多便开口道：“贺桐谢谢你救了老师。”

　　这是赵老师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叫我名字，我特别开心，之前无数次幻想过我们可以在这种情境下独处，然后她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

　　“赵老师以后你一个人下班回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贺桐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饭，你就在老师家吃吧。”赵老师说着便顺手倒了一杯水给我喝。

　　我接过水杯，随即点点头。我偷偷的闻了水杯，是那个我魂牵梦绕的香味。我看着赵老师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日常生活中她也那么迷人，我实在忍不住想上去抱住她跟她表明我的心意，可是我却依旧害怕听到她拒绝我的声音。

　　我起身走进厨房正准备说话，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我。

　　赵老师神色有些慌张，我有些失望，我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贺桐，你先去卫生间呆一会儿，老师现在有些事要处理，无论你一会儿听到什么或者发生什么你都别出来，算老师求你了好吗？”赵老师几乎是在哀求我的语气，我纵使再担心她，我也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神情。

　　于是我听话地躲进了卫生间，赵老师见我躲好，就去开了门。紧接着我听到是男人的说话声。

　　那个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赵浅书，你什么时候还钱啊！一个月时间可到了，赶紧给我拿钱来！”

　　赵老师语气有些平静：“那是她们三个欠你的钱，为什么要找到我身上，我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了。”

　　那个男人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我手上的是谁的视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油腻。

　　赵老师没再说话，那个男人带着油腻的腔调接着说道：浅书啊，视频里边的你可是很骚的很呢，瞧瞧那翘屁股浑圆浑圆的，那小□□可真让人忍不住嘬上几口，每次看到那视频哥哥都想立马给你办了。”

　　我听着那个男人下流的话，脑子只想立马冲出去杀了他，我心中完美的女孩容不得他半分诋毁。可是我不能，我答应赵老师了，她让我做什么我就乖乖听话，哪怕让我去死。卫生间的我纠结的心痛如绞，灵魂就像是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里……

　　赵老师带着哭腔：“求求你，把视频删了吧，我慢慢还你钱，我一定还你。”

　　多么温柔善良的赵老师，我难以接受她竟然被人拿着那样的视频威胁成这样，我憋的满眼通红也始终没有冲出去。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赵老师叮嘱我的那句话。

　　过了好长一会儿都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

　　那个男人再次说话：“这不就对了嘛，哥哥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那十万块钱你就慢慢还吧，只要哥哥想你了，就来找你了～”他是戏虐地说道。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以后，赶紧冲到客厅，那一刻我愣住了。我好恨，真的好恨。

　　赵老师就那样两眼空洞地瘫坐在沙发上，身体只是用毯子盖住了一点，脖子下边全是血红的抓痕。我很心疼，感觉像一万只蚂蚁在穿透我的心脏。

　　我赶紧把外套脱下给赵老师披上。她看我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是那种无助的绝望。突然间她就抱住我，很大声地痛哭，她趴在我肩膀上哭了好久，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就什么话也不说轻轻地环住她的背，听着她在我耳边哭泣……

　　我把赵老师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转身准备离开，她眼睛还含着泪地拉住我的手：“贺桐，求求你别告诉别人，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好吗？我好害怕别人知道了我……”

　　我上前一步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掖好后：“老师，这个秘密我会死死守在我地肚子里，不会让别人知道的。”看到赵老师安心下来，我才离开她家。

　　回到家里我整整坐了一夜，从不抽烟的我抽了我爸整整一盒。第二天早上在学校门口，我见到了赵老师，她依旧迎面向我走来，还是那个熟悉的微笑。她仿佛是在告诉我，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无论她多么绝望，她始终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牵动旁人。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我却不能好好保护她，那一次心如刀割，凄入脾肺……

　　我走在她身后，望着赵老师的身影，感觉她一夜之间瘦了好多，我能感受到她的疲惫。于是，我昨晚的决定又再次萌生了。我请假了，在网吧呆了快一个星期，然而夜里我依旧会跟在赵老师身后护送她回家。

　　赵老师还没走到门口，门前站的那个男人就立马搂住她，我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搂着赵老师进屋，我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无比绝望地看着亮着灯的屋子。那一刻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定。

　　我在赵老师家门口呆了快有一个小时，我发誓这是我最难熬的一个小时。终于那个男人出来了，我跟着他走进一个巷子里，他即将要进到屋子里时我突然冲上前在他背后刺了一刀，我有把握这一刀不会致命，因为我现在还不想让他死。

　　他倒在地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开口问我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想活命吗？”

　　他一个劲儿在点头。

　　“告诉我，视频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你为什么要那么对赵老师？”我咬着牙，两眼通红，我能感受到此刻我快要不受控制了。

　　他有些惊诧，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我：“赵浅书在上大学的时候被她们宿舍三个女孩下药骗去KTV被拍裸照视频，然后她们仨以赵浅书的名义在我这借了十万块钱。谁知道后来那三个女孩推卸责任，让我来找赵浅书，谁知道赵浅书那么好说话，被威胁几下就给了我一点钱。所以我才这样啊，我也迫不得已，我也得要钱生活啊。”

　　呵，就因为赵老师温柔善良，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她吗？如此没有人性的事，这些人也敢做的出来。等着吧，我会一个一个让你们付出代价。

　　“她们三个是谁，名字，联系方式，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你剁成碎片……”我的语气异常冷静。

　　那个男人一一告诉了我，我用手机记了下来。只可惜啊，他没有任何价值了，谁让他对赵老师做那些，赵老师那么善良，他怎么忍心去摧残她，怎么可以让她那么绝望无助。他该死，死一万次也不足为惜。

　　我又刺了他一刀，他失血过多晕倒了。我扛着他进了屋里，回想之前在手机上看的分尸方法。我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剁他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赵老师那一抹微笑，血溅到我的腿上，脸上，头发上……我好兴奋啊，这个侮辱了赵老师的畜生终于被我解决了，没有人会再去骚扰赵老师了。我爱的姑娘可以不用在被这个畜生打扰了。

　　满客厅的鲜血，尸块太多了，我大概剁了有五六十块，天还不算晚，这畜生家里也没别人住，索性把这些东西都煮了，已经快三个多小时了。在卧室找了个还不算小的行李箱，收拾好我就把客厅还原干净，拉着行李箱出去，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河，深浅程度刚刚好。

　　这畜生的东西都处理好了，我还是去了赵老师的家门口。灯已经灭了，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我多么希望今晚的她可以睡个好觉。

　　那三个女人我用那个畜生的手机约到了他家里。很好，她们三个是一起来的，我就躲在门后，看她们都进去了，我把门锁上。我的两只手同时刺向其中的两个女人身上，另外那个女人已经吓傻了，我当然不会让她跑掉。我要一个一个来解决，让她们彼此欣赏着对方最后的一面。

　　其中一个女人承认是她给赵老师喝的水杯里下了药，那就先从她开始。我把准备好的硫酸缓缓地浇到她的脸上，她非常痛苦，浑身都在扭动，她可真不老实。她一叫，我就往她嘴里浇。旁边那两个女人都在求我放过她们。真讽刺啊，她们欺负赵老师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放过赵老师呢，赵老师苦苦哀求她们不要拍的时候她们怎么不听呢，赵老师又做错什么了。

　　承认脱赵老师衣服的女人跟拍视频的那个女人，她们两个也别想好到哪去。我要用刀一层一层地刮开她的皮肤，这个女人还挺懂事的，也不叫，对了是因为我把她的舌头提前割了吧。最后那个女人，应该是她们三个中最享受的了，听说她是主谋啊。我可不能便宜了她。她的眼珠子留在那着实瞎了不如剜下来吧，既然她那么喜欢拍照，那我就成全她，赤裸的身体，没了眼球只剩下空洞的眼眶，满脸的血水，真是个完美的视频啊。

　　我把她们剁成很小块，花了我好长时间，屋子里全都是血泊，还是像上次那样，煮了放到行李箱里再扔到河里。

　　当我把她们三个的尸块都丢进河里那一刻，我解脱了。摧残了赵老师一生的四个畜生终于以最痛苦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明媚善良的女孩啊，为什么总不被世界所善待。

　　我寄出了一封信，是给警察局的，我详细地交代了我杀人的全过程。信中我恳求他们帮赵老师隐瞒这些，不要去打破她平静安稳的生活。我怕我死了以后警察找到赵老师身上，我怕她被别人知道了以后，脸上就再也不能有那么温柔明媚的微笑了……

　　匕首划过我的手腕，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倒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成了一个使命。我没能早出现保护好我爱的姑娘，如今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去保护她。伤害了她一生的人已经消失了，而我不能告诉她，我希望她余生可以找那个能用生命去保护她的男人，我手上沾满了鲜血，怎么能去触碰她洁白无瑕的脸，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些事，她那么善良美好，而我只想看她一直美好下去……我好希望这一辈子她都别再受委屈了，我怕我到时候护不了她，我会恨死我自己。

　　记忆里那个温柔善良的白裙子女孩正朝着我微笑，如沐春风般的邂逅此刻在我脑子里停留着。

　　终于，我满意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