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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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爆（）破（）声，然后是一阵轻微的楼宇（）倒（）塌。
「乔、乔斯达先生！」「我、我都听到了花京院！」
楼房上，二人马上停止了跃行，回头就见夜色中远处黄沙滚滚，烧灼的焦臭味越发明显。不过二十分钟，开罗已经沾染上（）地（）狱（）火，而只有他们六人一犬从平民（）歌（）舞（）昇（）平的美梦中清醒过来，面对恶（）魔的追（）杀（）。一路走来他们已经见识过Dio有多可怕，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想不到……
团队中整体实力最合拍的两个人，竟然在第一波倒下了。
团队中最成熟最强大的两个人，竟然在第一波倒下了。
团队中、最让人心疼的一双人，已经、无法再回来他们的身边了……
「……如果找到阿布德尔先生和娜路佩尔罕的（）尸（）体，SPW集团的人会如何处理？」
红发少年压低声音，紫罗兰的眼波正被越发浓鬱的水雾侵蚀。他比其他同伴多知道，或者说多推测到一些事情，但正因为仅限于推测，所以他一直都没开口透露；一句「当年在爱（）丁（）堡（）」能激起多少波澜、翻出多少可能存在的残酷真相？他不知道，就连透露（）爱（）丁（）堡（）一地的那个少女也不知道，年轻又身处局外的少年少女也无法承担后果。
事到如今，那两人已经一起离开了，他应该开口吗？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花京院。」
沉默数刻，乔瑟夫才缓缓开口，翠绿的眼眸流露阵阵隐忍的悲痛：「我一早跟SPW驻开罗的负责人说了，如果我们没办法活着回家，SPW集团的人会将我们的尸体暂时藏起，等适当时候再送回各自的（）国（）家（）下（）葬——娜路佩尔罕的情况太特殊，他们只能保证不会将她送回（）迪（）化。至于她会被单独送到爱（）丁（）堡（）还是留下跟阿布德尔合葬……」
卡其色的帽沿压下了视线，花京院读透了老人的欲言又止，只能任由悲伤一点点吞噬自己残存的感性。
每个人都想从（）战（）争（）裏得到什么，每个人都不想因为（）战（）争（）而失去什么；两种心态一（）体（）两面的存在于人（）性（）中，讲到底不过是权衡代价与收益的豪（）赌。他很清楚伙伴们为什么要打这场九（）死（）一（）生的仗：拯救挚亲、拯救挚爱、拯救自己……哪怕那象徵着战（）死（）。可悲又勇敢如刺鸟、如印度的帕德玛皇后，坚守与彰显自己的信念乃至无惧（）死（）亡，他们就于那一刻真真正正活着。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乔斯达先生。」「嗯？」
「您会害怕、自己从来没真正活过吗？」
五月的开罗月夜，美国老人的思绪回溯到五十年前的义大利。他阴差阳错被捲入了世（）界（）大（）战（）的野史、目击自己的朋友为拯救自己而慨然赴（）死（）——那时他在想，多年轻的生命啊！就这样消逝了；西撒．齐贝林以一生换来了他乔瑟夫的五十年，成就了他和丝吉Q的家、成就了荷莉的出现。后来的后来，就有了承太郎，因缘际会结识到阿布德尔与伊奇、眼前的花京院、波鲁那雷夫——乃至活了两个身份的娜路佩尔罕与（）军（）家（）出身的杜丽黛薇。这些名义上的后辈、孩子们教会了他很多很多，充实了他的生活。
这样说有点矫情，但他会说自己的生命真正开始于十九岁；回望过去的半个世纪，他又有没有真正珍惜自己挚友换来的光阴、毫无遗憾而真正活着呢？
「……我不会，花京院。我不会害怕。」
时空不知凝结了多少遍，他才再次看见古城暗涌四起的灯火通明，稍乾的唇瓣缓缓挪移：
「Though repentant，we truly lived if we live the moment。」（纵使遗憾，只要我们活在当下，我们就真正活过。）
新月与繁星，光阴从泛黄至鲜明，一切岁月的精粹都随尼罗河流动。这片黄沙与这条河流承载了人类八千年文明，从稚嫩到成熟、从粗糙到精密，人类在这片土地上一步步编出了、舞出了史诗。纵使过程中流过很多（）鲜（）血（），乃至让人的双掌双足沾染上（）腥（）羶……
从赫利奥波利斯到开罗、从托勒密到共和国，历史证明了史诗与文明的风采，就是（）血（）染（）的（）风（）采。
站在大时代的落笔之处，花京院典明以他的学思自我印证一句话：战（）争以和平，是文明最讽刺可悲的伟大舞蹈。
「乔斯达先生，我想，我想到如何找出『世界』的能力秘密了。」
「……No，no way I’m gonna allow you doing this。」（不行，我绝对不可能允许你这样做。）
乔瑟夫看着少年的眼神，坚决摇头。五十日的相处以来他已经清楚这团队中每人的心性、每人擅长而且偏好的战略风格；坦白说，他最担心的人是花京院而不是波鲁那雷夫。年龄与阅历不是他作此结论的惟一原因，花京院一路上都表现得相当优秀，连可怜的娜路佩尔罕都赞赏其心理质素和智慧可媲真正上（）战（）场（）的良兵。可正因为优秀，他才无法放心、放手——
眼前放眼开罗的红发少年，有着五十年前那义国青年的影子：同样聪敏、同样果决、同样忠烈得愿意捨身成仁。然而没任何有（）血（）性（）的长辈会乐见孩子自我犠牲以成就大义，那与远古东方的（）食（）子（）苟活无异！
「我已经决定了，乔斯达先生。请放心，我不会逞强的。」
红发少年站到了楼房边沿，抬头望向夜空，微笑开口：「只是细想一下……哈……如果玛利安在就好了呢，起码有几首（）苏（）格（）兰（）音乐可以听。我就不期望她开金口了。」
总不能对小孩子吹风笛吧，但没了风笛，那个印度少女仍然成功以歌声安抚迷你版的他和波鲁那雷夫。那首于卢克索午后轻唱的行军小曲，是如母亲般温柔坦然的记忆。
只可惜他学不会那一口（）英（）伦（）腔，更记不了那一小段（）爱（）尔（）兰（）语歌词；不知道今后他还有没有机会学呢？
「Unless she knows how to play or sing（注1）《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除非她懂得怎样奏或唱《当约翰尼迈步回家》）……相对上好些。」
腥羶的气息渐渐变浓，（）美（）国（）老人无奈地压下帽沿。荷（）里（）活（）每一套（）战（）争（）电影都爱播放（）军（）歌，那恰好是小人物为国捐躯的悲歌；对（）军（）人而言每一次出发与归来是永远的（）俄（）罗（）斯（）轮盘，所以才显得（）战（）争（）多残酷、和平多可贵，更甚的是犠牲者的伟大。相比其他文明，（）美（）国（）很年轻、很坦率，她还有无尽资本和机会成长；但如同普通人类，犯了错就要负责任、自卫（）卫人也要付出代价，现在和未来又会是哪些人为她成长中的错失与自卫买单？
站在大时代的落笔之处，乔瑟夫．乔斯达以他六十九年的人生阅历自我印证一句话：（）战（）争（）以和平，是（）上（）帝（）最无能而痛心的创造。生存于现代社会，他身上早已背负了无数条（）圣（）经（）罗列的罪；作为一个（）美（）国（）人，他应该怎样自处？
「花京院，如果有来生，你希望做（）美（）国（）人吗？」
「我对（）美（）国（）没确切的喜或恶，乔斯达先生，但我想我并不介意多一个选择……嘛，国籍是可以选择的，能活下来的话或者我今生有机会当个（）日（）裔（）美（）国（）人呢。」
花京院从心地说，两眸紫罗兰散发着少年憧憬的星光，他已经在向天上的星星许愿了。家主、家慈都希望他能出国读大学，他们一向觉得（）美（）国（）是个不错的选择。（）自（）由（）的国度、希望的国度、宽宏的国度！彼此都一厢情愿地以（）割（）捨（）自己为代价、成就彼此更值得拥有的幸福人生；父母不愿意让他一辈子活在只有双亲的鸟笼，他亦不愿意让父母一辈子活在为自己绸缪的箱庭。
求（）主（）垂怜，让他自由吧！
只有离开，才能以最幸福的姿态成就彼此。
「这样的话你可真的不能在这裡（）死（）翘（）翘（）了，不然你就白白浪费掉一个（）躺（）平（）拿黄金（）国（）籍（）的大好机会了——不是我自夸，我可是个有了名（）绿（）卡（）派好康的好老闆啊！」
乔瑟夫爽朗地笑了，同样抬腿站到了楼房边沿，开罗的车流于脚下零星散落，也许足足有五十辆车。他举起了右手，左手犹有紫藤攀附：
「Say after me，Kakyoin：I Kakyoin Noriaki do solemnly swear，」（跟我唸，花京院：我花京院典明以至诚起（）誓，）
「I Kakyoin Noriaki do solemnly swear。（我花京院典明以至诚起（）誓。）」红发少年毫无质疑，全心全意模彷着老人的动作，凭空举起了右手，一字一句的随唸。
「that I will bear true faith and allegiance to my Lord，（我将对（）上（）主（）真诚尽忠，）」「that I will bear true faith and allegiance to my Lord。（我将对（）上（）主（）真诚尽忠。）」
「and will to the best of my ability，preserve，protect and defend my loved ones。（及愿尽我所能，保育、保护及捍卫吾之摰爱。）」「and will to the best of my ability，preserve，protect and defend my loved ones。（及愿尽我所能，保育、保护及捍卫吾之摰爱。）」
「これ以上から、お助けでください、神（）様。」（谨此起（）誓，请襄助予吾，（）神（）明（）大人。）
一说一听间，忘（）年（）交（）相视而笑，继而转身背向夜空；是的，重点只在最后一句谦让语：承认自己的渺小、将命运交付（）神（）明（）吧！
两个虔诚的灵魂张开了无羽的双臂，于宿敌降临的瞬间纵身堕入圣凡交替的疾风领域。Dio的身影越来越近，距离被冰冷无情的「世界」吞噬还有多远又多久呢？有二十五厘米、又有相对的五秒吗？
不，从各个层面而言头上狞笑的（）吸（）血（）鬼（）都跟樱花毫无瓜葛。花京院艰难地皱眉想，浑沌的思绪渐渐将堕楼一瞬间的坚定信仰淹没，他感觉自己动弹不得，万物的影像清晰得令他心神发慌——时间越来越慢，恶魔越来越快，践踏生命的相对论就此成立。
不、不要靠近他……再香都不要接近他……
『Ab……me。』
红发少年闻音转身，毫不犹豫地向那红杏交错的残影伸出手；那柔软的掌心穿了个（）钉（）孔、鲜红渗成圆形，臂上的荆棘殷红又规律得悚人，理应疼痛不已却仍温柔地牵紧他的手……
——依靠我吧。
从不知道，满手（）鲜（）血（）能如此抚慰人心。
『咣铃。』
劲风扑面而来，军绿的学生服从指尖滑过；失去了目标，Dio只能重重降落在开罗的马路中央，边承受着足上的疼痛边仇视着驰骋夜空而远去的绿色法皇和花京院。
下一刻（）腥（）红（）的目光却落到蜡白的手上；又来了，刚才坐车时怪异的停滞感与践踏感又再出现，肯定是替身攻击没错了——但是，从哪来的柠檬香气、从何来的攻击理由？
他左右环顾，这次除了汽车和人类外见不到任何移动的事物，更遑论是喷柠檬香水的（）智（）障（）生物。开罗夜晚的大马路显然不是动物喜欢出没的地方，只有数匹载着人和货物的驯马。他没多（）磨（）蹭（），跃上街巷顶端继续前进，野兽般的视野努力搜索出两个敌人的去向，还有那个神秘得让他稍为审慎看待的替身使者——竟然能在最强的『世界』眼下去留如风？
「哼嗯。」
金发男人低哼一声，半分欣赏半分兴味仍然无法中和他对那个她的敌意；没错，那是个女人，灵巧如猫又奸狡如狐狸的女人。
说起狐狸他就忽发其想：丹尼尔会不会就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呢？若真如此，（）追（）杀（）的过程就会便捷又没趣得多了——老狐狸达比在疯掉前吐出了她的名字。
「Neeti Razaad Ghoyal，you shall have your affairs in order by now。（妮提．拉扎德．戈亚，妳现在应该要安排好后事了。）」
非（）阿（）拉（）伯（）语的欢乐歌声迴响得正合时宜，Dio低头看见一个头戴卡其帽子的少女赶着马、高唱着她熟悉的歌谣，乃至在（）十（）字（）路口与旅伴分道扬镳时亦没停止歌唱。他欣赏这歌声，更欣赏少女无意间的奉承祝贺。
歌颂吧，他跃行于夜色中的开罗，双手主宰着万物无法违逆的时间——这正是隽永的开端。
Divine as he is。（神圣如他。）
「嗯？」
清风与明月下，金发男人的魅影放缓了前进，野兽的五感捕捉到圈套的气息。他挑了挑眉，一段段缓慢摄录接续而成：他追逐着谁，又被谁追逐着……
啊，前后夹击——竟然无聊沉闷至此！早知如此他就先饶过娜路佩尔罕了，她好歹应该能为他的（）杀（）戮（）盛宴添上几分华丽的趣致。
『——呤。』『呯呯呯呯呯！！！！！』
「花京院……绿色（）法（）皇（）的结界？」
耀眼的翡翠绿是和平与高尚的色彩，此刻正毫不留情地聚焦一点、不断（）攻（）击。藉着那段段惟其独享的观赏视录，Dio翻动着双臂，游刃有馀地格挡；他是触动到底线了，但为何他还未出击、甚至未曾敬礼就有人跑出来、毫无理智又慌不择路似的（）送（）死（）了？这样真的很扫兴！要知道他可是对这一团七人予以厚望的，不然他亦没必要故意派出一个个试金石阻碍他们的旅途，却又让他们——特别是娜路佩尔罕，活到开罗为止。
没什么比礼仪具足的决斗更荒谬得让胜利者会心微笑，让失败者绝望失神了。
期望落空的感觉自心间与意识坠落灵魂的（）深（）渊，他冷下脸，甚至还在静止裏啧了啧声。直到他放下高举的左腿，才没好气地逼自己正视那单调脆弱得发慌的绿綫。那些线条乱中见序，都勾自各座（）清（）真（）寺（）的顶端；大概是时代变了，他这刻才知道（）法（）皇（）与古代的（）哈（）里（）发（）同为一人，大家都愚笨得以翠绿为尊。
「没错！这就是一触即发的（）法（）皇（）结界！」
清风与明月下，花京院立于尖塔顶端；一方钟楼刚刚结束了（）宵（）礼（）的提示钟声，脚下的街巷自然人烟绝迹。这样太好了，他不必顾忌无辜的开罗（）人（）民，因而更不必隐藏自己的实力；他和不远处的乔斯达先生将会看清楚『世界』的一动一静，就如同当年跟父母同游的印度镜宫。
结界之内，困兽的（）死（）斗一如远东瓮中的（）蛊（）戮；当界线分明，就是倾尽无悔的至（）死（）方（）休！
「Take it Dio、20-meters radius Emerald Splash——！」（接招吧Dio、半径二十米的绿宝石水花——！）
红发少年使尽力气喊叫，来自仙台的两眸紫罗兰（）死（）瞪着几十米外的敌人，随着颗颗翡翠绿而聚焦一点。这几秒间他想起了人生种种，十七年来什么试探和凶恶好像都遇见过了，却总能安然度过；大概每一次他都有（）祈（）祷（）、有呐喊，所以才能侥倖脱难。只是人生怎可能侥倖直至命终？母亲说过，人不可以心存侥倖、得过且过……
他从未得过且过，但孤独如他只能仰赖着侥倖——直到此刻（）生（）死（）关头，他仍然乐观又天真地祈求着馀下的一切能如他所愿。
让我们活着回家吧！他的眼眸深处动盪不安；不知道（）上（）帝（）、观（）音、还是开罗古今的（）神（）明（）们有否听见他的呐喊、他的夙愿？
祈求何方世界、哪方（）神（）圣，护佑世上的万千子民——他吧——！
「『世．界！』」
机械与时光凝止之际，哪裡的舞铃重重一响；祈求何方世界、哪方（）神（）圣，灭我苦头、解我困厄于黄沙中……
黄金与翡翠相撞的烟霞间，腥甜夺喉而出，什么强劲的力量连带疾风一起将少年重伤的身躯往后狠狠（）扯（）走。冥冥中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人和（）神（）开腔了，却又如梦般什么都没显现、没听闻。
直到绳绳翠绿分崩离析，花京院才于后背（）受（）濡（）的疼痛中接受了宿命：这是致（）命（）伤（），连女（）神（）扭尽六壬都无法救渡扭转的致（）命（）伤（）……也对的，难近母与时母都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怎会拯救他于（）濒（）死（）弥留之间呢？能站在Dio身边、在Dio眼下保他（）尸（）身（）无损，已经仁至义尽了……
十指烙红的（）祂（）们跟他一样、只是大义的恶相化身而已。
他想（）扯（）起（）唇角笑一笑，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做不到——自己还真是个废物呢，明明在出走前留下一纸承诺父母会平安回家（还恶趣味的说或者会带个（）怀（）孕（）的女朋友回来），到头来自己连在绝境裏笑一笑也做不到。这样（）成（）人的儿子，又有什么用呢？
抬眸望见那讽刺的时分秒，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也就开悟了；娜路佩尔罕说得没错，心之所驻而生其生，他的心在哪裡、他就活在哪裡。不论是孤独却温暖的十七年、完满却有悔的五十天，还是……
零时十五分的开罗、一时十五分的日本，迴异的数字让无数（）生（）命（）平行。既然如此，凭什麽Dio就能逍遥例外？
绿色（）法（）皇（）犹能现身，他们面对那不公得讽刺的时分秒，如同漫画裏的主角般使尽最后的力气，让高贵的翠绿清洗那点关键的（）汙（）秽（）。至于世人能否领悟、继续清洗世间的馀汙，就看他们造化吧……
『0303、0101、0203、0404、0505、1231、0728、1224、0728、0815、0814……。』（註2）
腥（）羶（）的心默唸着惟一一串认识的岁月代码，他花京院典明合上薄唇，此生无悔于封抿的唇瓣间。
『し、あ、わ、せ、に、お、な、り、な、さ、い。』（请您们一定要幸福。）
腥（）羶（）的唇齿默唸着惟一一串鲜明的心灵代码，他花京院典明闭上双眼，此生无悔于低落的泪珠间。
「How could this……」「Shouldn’t be this way。」
乔瑟夫恨恨扭头，赫然看见Dio脸上竟无得意的恶笑，反而、反而……他甚至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形容Dio神情裏的波动：
心虚，慌乱。
冥冥中所有事情都按宿命而显现，却又什么都违逆了宿命。为什么——为什么又会有舞铃的脆响、古老的齿轮从未随时间而停止转动？
一切虚无、一切无常，令Dio凝住得意，双足离地就要飞到花京院身边找出答案——
「我（）吊（）你（）老（）母（）边条（）仆（）街（）断我水？！！！」（我（）干（）你（）娘（）的哪个（）王（）八（）蛋（）断我水？！！！）
那刺耳得前所未有。
TBC.
注1：《When Johnny Comes Marching Home》：著名美国军歌，曾收录于虎胆龙威第三部电影内。
注2：依次序为日本女儿节，新年，节分，儿童节，男儿节，除夕，花京院生日（出现了两次），平安夜，中秋及盂兰。此代码梗取自日文母爱系歌曲《十一文字的传言》。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四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