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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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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叫张涿。”
只见张涿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糖,放到九枝的手上。这块糖是昨日张涿软磨硬泡从自己娘亲拿得来的,他没舍得吃,父亲管得严,从小就没怎么宠过他,就母亲平日里会给他一点点甜头。“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念九枝张开手心,看见手中的糖果,直接打开外头的包装,放入口中。张涿看见念九枝吃了自己不舍得吃的东西,有些得到后又失去的沮丧感,但看着念九枝开心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我把最喜欢的东西,给你了,以后九儿,便是我的妻子了。”
周围的下人们见张涿的举动不禁笑出了声。
念九枝一听张涿要自己当妻子顿时哭了从来。“娘,张涿欺负我。”这一举动弄得张涿也是措手不及,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吞了回去。
哭声很快的吸引了庆王妃的注意力,她蹲下为九枝擦去眼泪,温柔的摸了九枝的脑袋,“我们九儿这是怎么了?”
“娘,他要欺负我。”念九枝指着张涿这个罪魁祸首,声音里充满委屈。“张涿他给我糖吃,然后他说要把我带回家然后打我,还说要欺负我。”
站在旁边的下人,被九枝的解释给逗乐了。“郡主,妻子的意思可不是要将你带回家打的意思。”
庆王妃也乐了,问九枝“九儿,张涿是不是说要带你回家当妻子呀?”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九枝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确认道。
张夫人看了看身边的孩子,“涿儿,不得无理。”
被警告后的张涿也是相当委屈,“娘亲不是说,以后要是有喜欢的人,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她,然后叫她当我的妻子嘛 ”
“这…”
一旁的庆王妃安慰好九枝,将她抱在怀里。对着自家孩子说道,“九儿,妻子的意思呢,就是张涿哥哥想要保护你,就像是父王保护娘一样的。”
九枝认真的听自己母妃的解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是,父王也保护九儿呀。”九枝又开始疑惑了,“可是九枝不是父王的妻子呀。”庆王妃又开始耐心的给九枝解释到。
张夫人见九枝如此可爱,便开口道“不知王妃可还记得当初我俩出嫁时,你同我说到的话?”
“怎会不记得,不然就让这俩孩子定了这门亲事,我俩也好多聚聚。到手如涿又来心上人,在作罢,也不见得不妥。”
“也是,也是。那就这么定下了。”
王妃放下手中的女儿,继续同张夫人洽谈起来。
经过这两位娘亲的撮合,很快张太尉便和庆王结成了亲家。
禹庆16年
太尉张载正因奸人陷害,被奏欺君、私吞粮草、克扣赈灾银两,罪加一等,得以株连九族。
那时张涿刚刚年满十四,背上叫人划伤了个大口子,他被压在父母的尸体下,血染红了他身上白净的衣裳,那种血的腥臭味道和父母家人们死相的惨状,不知道多少次都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年幼的他在尸体堆里趴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那些下人来收拾尸体,他才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这一天他哭到失声,但他没放弃活下去,咬着牙,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件突发事情对于仅仅十四的他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涿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从太尉府的后门的门洞钻了出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在哪落脚,张家落寞了,他活着又可以去哪里呢?
张涿什么也不顾了,就只是一个劲向前跑,也不理会衣服是否被树枝勾破,是否被石头绊倒,摔跤擦破手臂,直到他怎么也跑不动了,才缓缓停下来。看一眼四周,环境和京城已经完全不同了,似乎是跑到了郊外。长时间的奔波和背部出血,很快他便有些体力不支,扶着树坐在路边,他狠自己不争气,为何如此苟且的活着。
衣衫褴褛的坐在路边,周围有马车路过也是瞧上他一眼,没有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的意思。直到张涿在树下睡过去了,一辆马车停在他脚边,车上下来一位,衣容华贵的男人,这人似乎是认出了张涿,命人将张涿一同带回府。悉心照顾了一番,为张涿换上干净的衣服,照顾他知道张涿醒过来。
环顾了四周的环境,张涿感到诧异不已,自己不是在城郊的树边睡着了吗,又怎会出现在此。“涿儿,你醒了?”身边坐着的男人开口道。
张涿认得这人,他同父亲是同僚,平时也常到太尉府同父亲议事。“原来是侍郎大人,陈叔叔。”
陈竹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模样,朝张涿点头“看来涿儿还记得我陈某人嘛。”抓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又继续道“你家父的处境我也看到了,在官场上我同你父亲是同僚,私底下更是好友,今你大难不死我一定照顾好你给你父亲一个交代,涿儿今后就住在我这侍郎府吧,不用怕被追查,我已经买通了验尸官,今后张涿这人便是个已死之人了。”
张涿见陈竹是家父的故友,便放松了警惕。
陈竹命人端来了饭菜,在张涿的脸上盯了许久。如此相貌,既然老天不愿让你白白死去,那便当是送了我一个顺水人情。如此绝美的相貌,若是献给长公主,让长公主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相必他陈竹的仕途,以后便能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来,想必涿儿也饿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让丫鬟随便上了些,简单的吃些。”陈竹摆上一大桌子菜招待张涿。
而后,小厮在门口喊了声“大人。”陈竹便出了门,留张涿一人在桌前,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眉头皱的紧,父母被杀他又怎么会安心做在此出吃饭,怕是吃什么都觉得难以下咽。张涿摇摇头放下筷子。身边的几个丫鬟都低着头,偷偷的瞧上张涿几眼。如此之相貌,恐怕是这京城内外,最俊秀的了。
“大人,公主哪都安排好了,今晚,便可以把人送过去。”身着玄色衣裳的男人附身向陈竹说道。
“好,那明日便拜托顾管事了。”陈竹对那个男人简单的行了个理,男人就离开了。这人是临淇公主府上的管家,每年,公主府都会收到大批门客,一次都要收入个八九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在外人看来这些人都是公主收的面首,为了好听一点才说是门客
临淇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虽然说不是亲生的,但也视作己出。对于自己女儿喜好男色这件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知道临淇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朝堂上打着讨好皇族就想升官的那些人的想法。皇帝也不去追究,毕竟自己抽不出时间来陪着临淇,且临淇的爱好并不广泛,有些人呆在身边,说不定能欢喜些。
前前后后两三年时间,公主府多多少少收到了有二十余名门客。还有更加可耻的是,一些朝臣为了套近乎,竟然把自己家的庶子,打晕了往公主府里送。
午后天色渐暗,陈竹穿过长廊,带着一位较壮实的小厮,朝张涿的方向赶。陈竹在给张涿的饭菜里动了手脚每道菜都下了蒙汗药,不论张涿吃那些,都会中招。陈竹带着小厮赶到是已是申时。张涿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比平时要早些休息。虽说,张涿睡下了但并没有睡熟,周边一有响动便能吵醒他。
陈竹带着小厮,推门而然,但陈竹并不知道,张涿没有用过午膳。小厮上前,一把扛起张涿。张涿瞬间便醒了作势要挣扎这下来,期间拉扯到到背部的伤,刺疼的感觉瞬间冲上大脑,背上的衣裳也染上了些血红。
“大人他醒了。”小厮对着先跨出门的自家大人说道。
陈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下药这是为了发个善心,让这孩子不那么记恨自己,既然他不领情,那陈竹也没有什么损失。“无妨。”说完领着小厮便走。途中张涿也挣扎过几次,但都没有用处,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弄伤了自己。
紧接着张涿便被装进一口木箱中,外面被人上了锁,挣扎也无济于事。在箱中待了大约半个时辰,拉东西的马车才缓缓停下。张涿被三个人抬着搬下车,从后门偷摸着抬进公主府。
张涿心里忐忑,以为被陈竹救下是老天开眼,没想到只是羊入虎口。箱子被稳稳的放在,公主房中,很快周围便静了下来,连那种车辙子转动的声音都消失了。箱子中的空间较窄些,张涿难受但却翻不了身,背部的伤口渗出的血愈发的多了。
木门发出了一声“吱吖”响,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张涿不敢出声,陌生环境带来的恐惧感笼罩了张涿,那种恐惧又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木箱的锁从外面被打开,临淇公主费劲的掀开木箱的盖子。张涿随着光线照射进来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临淇公主的脸。虽说是倾国倾城,但比九枝的绝美容貌还差了点,但也算得上是上等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