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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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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弘雪知道来人是不怀好意,拉了拉身边文氏的衣袖,低下头缩在她身后:“娘。”
“不知慕管家家里可有儿女?”
虽然这是叶明安引来的事儿,但毕竟是一家子兄弟,在慕管家面前,他也不好与叶明安过不去,这事儿也只能是从慕管家这里下手了。
慕管家虽然不知叶明朝为何这样问,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有。”
“既然是这样的好事儿,慕管家家里又有儿女,怎么不让自己的女儿去,而是舍近求远,求到了我大哥这里?”
管家干笑了两声,借口道:“家里的女儿与小姐年岁相差甚远,不能成事。”
乔绮兰给管家倒了杯酒,只因着叶明安在他手下干活,不好得罪了他,免得叶明安日后在他身边穿小鞋:“我们家也知道您是一看好心,可家里孩子也不是养不活了,且只有雪儿这么一个姑娘,定是不会将她送到别家去的。”
“此前若有误会之处,这杯酒,当是我给您赔不是了。日后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在您身边干活儿,还请您多照应一些。”
管家放下手里的酒杯,并不吃乔绮兰这一套。
既然如此,在乔绮兰看来,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管家,此事好与不好,想来你心思清楚得很。我可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更是不相信慕家那样的人家,找不出一个与你家小姐年岁相仿的姑娘。”
说着,乔绮兰冷笑一声,点出了此事的关键之处:“若非是慕家没有人肯去,这等事情,也不会想到我们这样小门小户身上。此事深思,想来应该是其中有不少凶险,才值得管家您今日跑这一趟吧!”
让乔绮兰这么一说,祁氏还补上了一句:“既然我婆母舍不得孩子,那街上卖闺女的人家可不少,去买个与你家小姐年岁相仿的应该不难。这事情,不会只有这一个办法的。”
管家立即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那不知根底的姑娘,慕家可是不敢要的。若是日后在宫里有了出头之日,反过头来找慕家的人不,那可如何是好。”
乔绮兰有意提了声儿:“看来,慕家找上我们家,是想要我们家的姑娘代慕小姐受苦,日后一荣俱荣的也是慕家。可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慕家便会用我们一家子的性命逼着姑娘做些人尽可夫之事,我们这一家子日后也就成了慕家刀俎下的鱼肉了。”
“乔大娘,慕家可不是这样的人家。不过是……”
管家的话还未说完,叶明安也不好再说什么,而是叶明朝先起身说道:“慕管家,我们叶家的事儿,一应都是我母亲做主。既然我母亲都这样说了,此事还请你莫要再提了。”
“叶兄弟,你家姑娘到我慕家,可就是慕家的小姐了,日后好日子可是享不尽的,这样好的机会,你们还是再想想吧!”
乔绮兰也只当他是为叶家好,立即当机立断:“我们家也想了多时了,知道慕管家的好心,此事还是罢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管家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一改方才的客气,与叶明安说道:“既然如此,我也知道了你们家的意思,回去便与家主禀告。只是,明安日后,就不必去府上干活儿了。”
叶明安眼见着自己的活计这样让乔绮兰和叶明朝给搅黄了 ,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他瞪了叶明朝一眼,立即伸手拉着管家:“慕管家,可千万别啊!这事儿不成,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可别因为这些小事儿,就不让我去府里干活了。”
慕管家一脸无奈,告诉叶明安:“你求我是不顶用的,我出来前,是老爷特别吩咐了我,若是这事儿不能成,你就不用回去干活儿了。慕家的活儿,可是不养闲人的。”
说完,他知道此事无望,什么也没吃便离开了叶家。
叶明安看着慕管家离开,眼前又没了活计,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三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唱一和的,我这活儿干得好好的,就这么让你们给弄没了。”
许氏并不是个格局大的人,也未想那么多,只知叶明安让人欺负了,赶紧帮着叶明安说话:“婆母,同样都是儿子,说是一碗水端平,却还是处处向着三叔。”
“这原本家里的用度就不够,如今相公还让你们给弄得丢了活计,日后这家里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乔绮兰就知道,这种事情,许氏定是会闹上一闹的,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行了,一个活计,没了就没了。明安若真是个能干的,上哪里找不着活计做?”
说着,乔绮兰又想起了家里还有一块地,即使是叶明安不出去干活儿,有了家里这块地,怎么也是不会愁吃喝的。
“对了,家里不是还有块地嘛!明儿个一早,我们这一家子人,便一同去一趟你二叔家,自家的地,总还是要拿回来的。”
说完,乔绮兰还特意看向许氏:“秋如,这一回,你可一定得跟着去。去外头与人撒泼这样的事儿,还是与你一起更加得心应手。”
叶明玉只管照顾好叶明月,见着叶明月心有愧疚的样子,还小声劝她:“大姐,别放在心上,一家子这么多男人,生计的事情,怎么也不用我们姑娘家操心。”
乔绮兰虽然喜欢叶明玉这个小女儿,从行事到性格都甚得她心。可这话,乔绮兰却是不认同的。
“玉儿这话可就不对了,都是一家子骨肉,家里的事儿,并非都要由女子去做,那外头挣钱的事儿,也不能全靠着家里的兄弟。咱们女子,要想自己过得好,可不能只靠着男人。”
祁氏还以为,乔绮兰说这话,是感怀自己这些年来的境遇:“婆母说的是,家父也时常说,靠人不如靠己。这些年婆母一人带着一家子的兄弟姐妹,着实是不容易的。”
“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知在家里吃喝,便想要分得与兄弟们同事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