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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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贺夫人性子急，见贺明玉又没回音，干脆拨通了视频通话，好久没见乖乖儿媳妇了，她想的很。
温涵曦看着屏幕上的头像，正襟危坐，理理头发，又理理衣服，一切妥当后才示意贺明玉接通。
贺夫人拨视频是为了看温涵曦的，见贺明玉杵在那，撇撇嘴，“曦曦呢？”
贺明玉把摄像头对准温涵曦，她拘谨打了声招呼，“妈，您好。”
“好，好。”贺夫人睨着她，看着看着舒展的眉梢蹙起，“曦曦，你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
“妈，我很好，工作不辛苦。”温涵曦原生家庭很不幸福，妈妈死的早，爸爸不顾家，她其实不太知道怎么和长辈相处。
好在不管她说什么，贺夫人都很喜欢，这样她安心了不少。
“怎么会不辛苦。”贺夫人看得心都疼了，“你看着你的脸，比我的小一半呢。”
贺夫人圆脸长得富态，平时最不喜欢别人说她脸大，上次老贺总无意中提了一嘴，在客厅睡了一个星期。
脸这个字在贺家是禁忌，非必要不能提。
贺家人都懂。
温涵曦也懂。
她听到贺夫人的话后，眼神瞟向贺明玉，向他求救该如何接下面的话。
贺明玉正气着，还是那张冻脸，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
温涵曦对着他噘了下嘴，有的人啊，不禁哄，给他个讨好的眼神那张冻脸立马变了。
贺明玉转移话题道：“爸呢？”
贺夫人：“去公司了。”
贺明玉：“行，那我先挂了。”
简明扼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挂的也毫不留情。
温涵曦一抬头，孟西的声音传来，“贺总，到酒店了。”
片场距离酒店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车程，路上不堵的话，很快就能到。
今天正好不堵，到得快些。
贺明玉隔着车窗看了眼外面，正好看到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小桃，他叩击两下车门，孟西会意，拿着烟下了车。
车内只剩温涵曦和贺明玉，气氛隐隐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什么在发酵。
温涵曦从他怀里退出。
贺明玉不动声色打量她一眼，挑起她的下巴看了看，“确实瘦了。”
作为演员，控制体重是必修课，温涵曦不觉得自己瘦了，她偏头移开：“没瘦。”
贺明玉指尖的温度骤失，平舒的眉尾隐隐垂了下，稍纵即逝后，淡声说：“记得好好吃饭。”
温涵曦咬唇点了下头，“好。”
说完，又不说话了。
贺明玉其实不太喜欢他们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似乎除了在床上外，她对他总是带着一抹疏离，好像他们之间隔着山山水水。
他想碰触她。
除了身体，还有心。
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出又缩回，他说：“别忘了上药。”
“好。”温涵曦隔着车窗看了眼小桃，“我先走了。”
纤细的手指刚推开车门，胳膊被人拉住，她回头去看，“怎么了？”
贺明玉把袋子递她面前，“药。”
温涵曦接过，许是车内温度太高，她脸不可抑制红了起来，脚迈出去的时候险些绊倒。
贺明玉见状轻唤出声：“小心。”
他的心脏在她趔趄的时候差点停跳。
这个小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折磨他了。
温涵曦扶住车门稳住身体，跑开之前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今晚谢谢你。”
贺明玉从法国飞来A城可不是只想听她说谢谢的，他想听别的，想她对他撒娇，告诉他，她很疼，也很累。
他声线低沉道：“别对我说谢谢。”
温涵曦晃着袋子的手顿在那，这次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
小桃看到她，急忙迎上来，没多久两个人一起进了酒店。
贺明玉的视线一直落在旋转门上久久没有收回。
孟西问：“贺总，您去哪？”
车窗玻璃缓缓升起，贺明玉说：“安排飞机，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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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涵曦睡得迷迷糊糊时，手机响了好几次。
贺明玉：我到法国了。
贺明玉：有事给我打电话。
贺明玉：药别忘了上。
瓷白指尖落到键盘上，随着心脏的悸动敲出一句话：曦曦，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谢谢，是你的心。
他垂眸睨着这句话，指腹在屏幕上来回摩挲，许久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贺明玉：我让人送去了孙记的包子，你醒来后记得吃。
温涵曦是小桃吵醒的，她惊呼：“姐，是孙记饭庄的包子欸。”
温涵曦缓缓掀开眼皮，想起了贺明玉发的微信，他还真找人送来了孙记饭庄的包子。
小桃：“姐，还是刚出炉不久的呢，你快起来吃。”
温涵曦胳膊眼眸上，挡住了几许太阳光，闷声说：“好。”
她起来后第一时间给贺明玉回复了微信：包子收到了，谢谢。
贺明玉看着后面那两个字，眉梢皱起，谢谢？她什么时候才会不这么客气？
孟西余光瞟了眼贺明玉沉着的脸，心里忍不住哀叹：老板娘到底什么才能明白老板的心意呢？
这个题无解，旁人给不出答案。
而那个能给答案的人似乎还没开窍，在她眼里好像贺明玉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
哦，不对，还是有不同的，他们是签了协议的，是合作关系。
她要履行夫妻义务。
温涵曦细嚼慢咽吃完两个包子，心情正好的时候有人来添堵了。
陌生号码打来的，响了好几次，她接通：“喂。”
“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故意不接！”温父抬高嗓门，“你阿姨生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
“我在拍戏，最近没空。”听到温父声音的那刹，温涵曦生理性反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温父抱怨，“小慧昨天全程陪着，你倒好，让你看下都不来。”
“那是她妈，她陪着不应该吗？”温涵曦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挂了。”
“等等。”温父顿了下，又说，“你来不来都无所谓，让明玉来就行。家里亲戚都想见见他。”
见他？
温涵曦冷笑，“见他干嘛？”
“岳父见女婿怎么了？”温父说，“让你传话你就传话，哪那么多——”
他话没说完，温涵曦挂了电话。
温父又打过来，温涵曦没接，他继续打，她拉黑。
温父换了手机号，发来短信。
—你即便嫁给贺家你也是温家的人，温家不行了，你也别想好过！
好过？
这么多年她好过吗？
温涵曦厌恶地删除短信，拉黑手机号，刚要关机，进来两条微信。
贺夫人：曦曦，明天A城变天，你记得多穿点。
贺夫人：曦曦，没钱给妈要，妈给你。想买什么告诉妈，妈给你买。记住，贺家就是你的家。
温涵曦眼眶变红，回：谢谢妈。
贺夫人一激动给她转了52000的红包。
接着发来语音：“乖，一定要收了。”
盛情难却，温涵曦收了。
贺夫人发来了一串笑脸，顺便把截图发给了贺明玉。
贺明玉转手给他妈发了几个红包，每个都是52000，加在一起十几万。
贺夫人发了个摸头夸夸的表情包。
贺夫人：真乖。
贺明玉没回，切换到和温涵曦聊天的界面。
贺明玉：你收了妈的红包？
此时温涵曦正在翻看手机，微信进来，她回：嗯。
贺明玉：为什么不收我的？
温涵曦：妈是我的妈妈粉，盛情难却。
贺明玉：我也是。
温涵曦：什么？
贺明玉：爸爸粉。
温涵曦：……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回复的也不似之前客气。
温涵曦：讨厌。
贺明玉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想象着她发消息时的神情，眉眼弯弯，眸底漾着光，可能还会俏皮的吐下舌尖，心情突然变好。
他的小鹿会撒娇了吗？
温涵曦没再回复他，她要抓紧时间看剧本。
今天有场重头戏，剧中的她，妈妈发生车祸不治身亡，她哭得肝肠脆断，几乎整场戏都在哭。
哭戏最能考验演技，孙斌要求必须真哭，给了温涵曦十几分钟入戏的时间。
没妈的日子有多可怜，温涵曦深有体会，午夜梦回时，枕巾都是湿的，她根本不用酝酿感情，只要想到妈妈，眼泪便不可抑制掉下来。
摄像机下的她，跪在手术室前，哭的死去活来。太过形象，太过生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受到了的感染，一个个红着眼眶。
连孙斌都红了眼圈，喊“过”时，声音都有几许哽咽。
温涵曦哭戏代入感太强了，真是个人才。
孙斌心说。
哭戏角色不好进更不好出，温涵曦用几分钟入戏，出戏却用了一个多小时，她走到一处哭了好久。
同剧组的曦粉悄悄把戏中那幕拍下来，发粉丝群。
[女神的哭戏太感人了，看到她哭，我比她还难过。]
粉丝群里纷纷留言。
[舍不得女神哭。]
[姐姐演技进步好大。]
[姐姐有一天肯定能成为视后。]
[又是我爱曦姐的一天。]
有人把照片搬运到微博，曦粉们吹起了彩虹屁。
[女神最棒！]
[期待曦曦的新作！]
[曦姐这侧颜，太杀我了。]
[请问一下，哪里能找到女神同款头绳，我想买。]
[女神同款手表我也想买。]
一天时间，温涵曦的同款头绳，同款手表销售一空。
阮宁也买了，还专门显摆了一下。
—漂亮吗？
温涵曦：手表吗？
阮宁：手腕。
温涵曦：比手表漂亮。
阮宁给她发了一串亲亲表情包。
晚上睡觉前，贺明玉也发来了微信。
——爸爸粉。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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