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替身》一千七

9、第 9 章

　　看了看有些凌乱的桌子，以及散发着不可告人的味道的屋子，官泽开始收拾。

　　打开窗户，拿着花露水和香薰在屋子里捣鼓了好一会，桌子上的饭都拿到了厨房。官泽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他就慢慢吃，还可以等苏先生来了一起吃。

　　这种遗憾的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马上，他就沉溺于即将见到苏殿辰的愉悦当中了。

　　以至于苏殿辰来到屋子之后，如目的即是沙发上乖巧坐着等待着的青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似乎比他上次见面更为苍白和瘦弱一些。

　　“苏先生。”

　　少年说话的声音一直是这种软软的，但今天似乎格外软。

　　“今天发生了什么？”

　　难得耐下性子，苏殿辰只是走进，少年就跑过来一把拥住他，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官泽如此主动，一时间苏殿辰倒觉得有些新鲜。耳边是少年说话间吞吐的热气。

　　“没怎么了，就是想你了，苏先生——”

　　“很想很想，一直都在想你——”

　　闻言，苏殿辰笑笑，心里微微掀起些波澜，却也只是一丝而已，他将少年一把横抱起来。

　　官泽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顺势搂上他的脖子，一双干净的看不见一丝杂质的眼睛盯着苏殿辰的脸，像是怎么也看不够，那眼里，满是依恋，眷恋，爱慕，思恋——

　　那情绪又多又重，像是海一般铺天盖地的在少年的眼里奔涌着，翻腾着，压抑不住，少爷也没有去压着，他任由这情绪在他身上跳动，他纵容着。

　　一时间，苏殿辰仿佛被这双眼睛吸进去了，片刻，“阿泽真是越来越会勾引人了。”一声轻笑。

　　“今晚我可不会放过阿泽——”

　　也还很长，官泽的身上满是青紫色的印记，看着吓人，胃里空荡荡的，疼的翻来覆去，男人的身体在他身上毫不留情的起伏，痛与欲相互交织，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体上，似是想为他拂去这疼痛，少年的手死死的揪住床单。

　　疼痛越来越强烈，渐渐掩盖了身上唯一的快感，但是官泽却甘之如饴，这样让他有活着的感觉，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身后的男人掌握。

　　男人在这方面格外的粗暴，从来不会去照顾官泽的情绪，也从来不会去看官泽的脸，而官泽却不断回头，想要看见男人的脸，他跪趴着，挣扎着，想要看见男人的脸，却毫无结果。

　　夜很长，苏殿辰上头了，这个晚上似乎格外的不一样，又或许是今晚的官泽各位的虚弱，让他那强烈的征服感和施虐欲加重了，又或者是少年看向他时，眼里波涛汹涌的爱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苏殿辰，他几乎是没管身下的少年如何了，而是不管不顾的将这个疯狂的夜晚贯彻到底。

　　在他没发现的时候，身下的少年渐渐失去了挣扎，只是像一块破布一般，又像是水中的浮萍，随风飘动。

　　又是一天，到梅姨来到的时候，苏殿辰还没走，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明明当时找上官泽，一方面是为了少年身上那独特的气质，一方面是因为对方和那个人长得很像，你要是问有哪里像，苏殿辰此刻却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但是，现在事情好像隐隐有些失控。

　　“先生。”

　　“他还在睡，别打扰他。”

　　“是。”

　　直到临走前，苏殿辰都没再多看一眼，只是又多说了一句，“记得给他做点清淡的。”

　　梅姨应了声，她看不懂先生的意思，也猜测不出来先生的意思，最看不懂的是先生对少年的态度。

　　没再多想，她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没资格管这些事情，继而开始打扫昨天晚上的残羹冷炙。

　　而屋子里，没人知道少年不是睡着了，他只是晕过去了，失血过多，基本上除了输液没有吃任何东西，而晚上吃的唯一的东西还是重油之物，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更是变得空空如也。

　　晚上，忍受着疼痛和苏殿辰疯狂了一整个晚上，官泽早就在疼痛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可是，没人发现。

　　也没人发现官泽的□□有鲜血又在缓缓流出。

　　殷归在自己的公寓了，烦躁至极，他一整个晚上没有睡好，闭上眼睛，就是少年那副当初吸引他的面孔和气质，说出那样冷漠又不近人情的话，一拳砸在墙上，殷归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去管对方了，但是脑海里闪过更多的，不是对方的话，而是少年苍白的脸。

　　是少年孤独又单薄的身影，朝着黑暗里走去，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一人，他就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待死去，无人闯入，无人爱他。

　　在心里骂了声自己，踌躇了半天，殷归还是认命的拿起他桌子上搁置的保温饭盒。

　　他想，他上辈子可能是欠他的。

　　然而，还没等他打开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是昨天的阿姨。

　　梅姨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流出来，她拨打苏殿辰的电话，依旧是没人接的状态。

　　收拾完所有的东西，做了早餐，梅姨敲了敲少年的门，看了看时间，确实还早，将饭又放了以后，加热了一下，过了会又去敲门，却还是没有人答应，一时间，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没法忘记昨天看见那躺在血泊中的少年。

　　拿来备用钥匙，入目的刺目的红，空气中还弥漫着那股味道，梅姨作为一个过来人，一闻便知发生了什么，她看着少年，立刻慌乱了，手足无措，给苏殿辰打电话却还是没人接。

　　实在没有办法了，记起来昨天找上门的青年。

　　于是殷归打开门，就是女人要哭不哭的样子。

　　“先生，救救少爷吧！”

　　眉头皱的死死的，殷归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冲进了屋子，虽然未经人事，但殷归身边的圈子也不是完全干净，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味道，像是怎么也散不去，而看着少年身上那刺目的颜色，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这哪里是欢爱，这分明是暴行，少年身上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肉，殷归见过他身边玩的最花的，也没有眼前人看起来可怜。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没顾得上多看，将人裹起来，殷归抱着人就走了。

　　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

　　——

　　还是同样的病房外，蓝胜朝一脸谴责的看着殷归，“不是我说，殷狗，这你就过了吧，昨天才刚把人送来，今天又来。”

　　看了一眼病房里，正在输液的少年还没醒。

　　“你也太过了吧！我都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你可是在咱这圈子里以洁身自好出名的，你这是想将人直接弄死的节奏吗？这人胃本来就不好，是我昨天给你说的不够清楚吗？”

　　说着，蓝胜朝脾气都上来了，不由加重了语气，“是我说的太轻松了你没当回事是不，我再给你形容一次，他的胃现在就像是即将被稻草压死的骆驼，你明白吗？现在就差一根稻草他这个胃就这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承受着蓝胜朝的怒火，殷归心里也烦，他以为的清冷孤高的小美人，结果呢，私底下玩这么花！甚至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殷归甚至不知道人是不是自愿的，但是看对方这样子，他实在是想出来怎么会有人强迫对方。

　　所以，什么高冷，什么内敛，全都是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是吧！

　　殷归在心里骂自己，他他妈的就是犯贱！

　　“艹！”

　　突然被这一声打断了，蓝胜朝这个小脾气就忍不住了，“喂，殷归，你在这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将人搞成这幅样子——”

　　“这他妈的压根不是我干的！”

　　话没说完，就是殷归的怒吼，走廊的人不由得都看向这个方向。

　　闻言，呆愣的人变成了蓝胜朝，他一时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你还没把人搞到手？那这是谁干的。”蓝胜朝眨巴眨巴眼睛。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他个邻居，连人名字都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加上这次总共也就见过四次，我能知道什么。”想起少年对自己的防备，像是个刺猬一样，转眼却在别人身下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袒露出来，还被糟蹋成这样，殷归就恨得牙痒痒。

　　蓝胜朝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一时间，他咽了咽口水。

　　“殷仙女，你这是要搞纯爱战神那一套啊——”

　　看出来自己的好友现在并不是好招惹的，蓝胜朝选择了闭嘴。

　　不过，探究的眼神在殷归和官泽身上来回波转，不知道在攒着什么坏心思。

　　又是同样的地点，官泽睁开眼睛，是熟悉的那片白色，不同的是，今天他一眼就能看见殷归。

　　殷归就坐在一旁紧紧的盯着他，那目光好像有了实质一般，刺在官泽的身上。

　　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昨天晚上玩的太狠了，官泽的嗓子早就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对此，殷归能不知道吗！他都不知道都这样了，明明应该是看清了这个少年的真面目，他就不应该再上心了，但是心里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声音，在阻止殷归离开，于是殷归留下来了，还像个傻逼一样在这一呆又是一天。

　　现在看见人醒了，他本来是要一走了之的，给那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但是，看着对方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殷归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对他自己。

　　又去接了杯水喂给少年。

　　看了一会，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官泽是因为说不出，殷归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

　　良久，殷归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