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中心]这个十代目明明超有魅力却过于有“自知”之明》炼火

40、目标35：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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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A班近藤和山口学长的事让我感到心情沉重并产生了多余的悲哀。这点怜悯对谁都显得多余，近藤和山口学长不需要，reborn大概率会说有时间想这些不如去和云雀打一打把脑子里的水打出去……至于狱寺。
　　我转头看向隔壁桌的银发少年。午间阳光灿烂，照得整间教室被过曝似的明亮，狱寺的银发上闪动着光晕，看起来和天使一样让人不自觉反思自己。
　　狱寺对别人的目光一向敏/感，他在我看向他的时候立即恭敬地偏头看我，一副只要我提出要求他随时要去赴汤蹈火的期待表情。
　　【狱寺也不会理解的吧。】我记得reborn说过他之前就读的是意大利黑手党学校，想必专业课都是些硬核的内容，如果产生冲突不服就干。怎么会给矛盾积累到压得人喘不过气要玉石俱焚的地步。
　　“没事。”我摇了摇头。
　　“十代目在想那件事吗？”狱寺平静地说，“如果不爽的话，去把他们都打一顿。”
　　【出现了！！！黑手党发言！！不……其实云雀也是这种风格。】
　　“不用这样啦。”我有些紧张地摆摆手，倒也从之前那种低落情绪里脱离，“日本社会是这样的，每个人都在勉强自己不给别人添麻烦，其实本质上也是拒绝被别人添麻烦。那件事之所以发展成这样……其实是想报复吧。”我低声说。“既然他们已经互相达成协议……‘谅解’，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狱寺不能理解这些弯弯绕绕的“读空气”是很正常的事，因为现在是我在说话，狱寺表现出极大地兴趣来倾听。
　　现在是课间时间，我没有在教室里过多发表自己想法的兴趣。其实我的处世态度也很自我，我把自己伪装得不起眼又不至于被别人当靶子立起来，几乎不拒绝别人的求助也是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被别人关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有可以挑毛病的地方。其实人光只是活着就“很麻烦”了。
　　“总之呢……我尊重他们的选择。”我对狱寺说。
　　【换句话说，我对别人的人生不感兴趣。】
　　“既然十代目您这么说了……”狱寺若有所思地把身体转过去。
　　我眨了眨眼睛，回忆我在刚才的对话里传递了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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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神了。
　　反正这节课是根津的数学课，而他的教学风格又是四分之三时间吹嘘自己，剩下四分之一飞快拉进读条。

　　短短两三个月，我的平静生活天翻地覆。
　　家里接连住进了两个诡异小婴儿，虽然性格是两个极端，在杀伤力方面各有千秋。
　　学校里……学校里就更不用说了。从老师（指碧洋琪）到同学（指狱寺和队伍稳步壮大的“小弟”们）再到风纪委员这个组织（主要是云雀）……这些人就像黏在忘记放油的锅底的年糕紧缠着我不放啊。
　　我除了按照reborn期望的那样为当意大利某个黑手党家族的首领做准备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即使在此之前对黑暗世界没有任何接触，光是从影视作品、社会新闻就能知道在竞争中失败的预备役凄惨的程度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不可能发生的。为了我和母亲的安全，我不能假装鸵鸟浪费时间。
　　就是现在，reborn可能也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观察我。他是想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会作何反应吗？
　　不会有反应的。
　　山口和近藤学长两个人已经做了诡异的和解并建立新的关系。虽然很奇怪，但这样扭曲的关系在日本社会和校园里挺常见的。
　　在其他方面，我已经做出干涉了。追随我的“小弟”形成相当的规模，足以在并盛中学里带头做改变“气氛”的人。这样就够了。每个人都不想出格，大家都保持着相似中有微妙不同的生活状态，只要这种不让任何人被孤立（放弃）的潮流形成，大家都会变成很善良的人。

　　【reborn是怎么想的呢？他满意我的选择吗？】我恼了挠头，看见根津桐八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reborn想让我做的事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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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节体育课的内容是打篮球。
　　男生和女生分别占据一个半场来打半场篮球。
　　不是错觉，大家传球给我的次数变多了。于是我也相应地调整活跃程度到不会让大家讨厌的程度。
　　“大家一起努力”也是日本社会的一个行为模式，很多时候气氛到了就行了。
　　即使是这样，一节课下来我也出了不少汗。

　　我捧着冰凉的自来水往脸上泼，又凑到水龙头底下漱口补充了一下水分。
　　狱寺一如既往地跟在我旁边。汗水和自来水把他半边头发打湿，银色的发丝沾水后呈现出浅灰色。狱寺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扒拉下来，用手指代替梳子朝后梳了几把，然后用不知为何会放在裤兜里的皮筋把头发扎了个小马尾。
　　【稍微有点吃惊。我还以为狱寺会是狂野地用“发胶手”梳大背头的类型。】我挠了挠脸颊。

　　“纲吉！”山本武突然朝我和狱寺走来。
　　山本也出了很多汗，极短的黑发黏在头皮上呈一缕缕的，篮球背心前后面紧贴着他的上身。
　　等山本走到我跟前后我才发现山本的琥珀色眼珠湿润明亮，里面闪烁着令我下意识感觉到不妙的“心领神会”。
　　【不，我没有……】
　　“阿纲！是现在开始吗？”山本身上冒着热气，浓郁汗水味却不会让人讨厌。他是个很清爽的男生，班上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未来期望是作为专业运动员冲击甲子园，因此我抗拒他被reborn牵扯进黑手党这件事里。
　　然而……
　　“是哦。现在就开始吧。狱寺也可以帮忙哦。”reborn突然从洗手池背面冒出来，漆黑油亮的小皮鞋踩在湿漉漉的瓷砖表面，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