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4、第 74 章 ...
-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不过今天Alter好像没有躺床上休息了，他是心情不好吗……
立香嚼着切片面包的同时看着早间新闻直播，大概内容就是之前杀人事件嫌疑人雨生龙之介落网，他逃过了被切嗣暗杀的命运，Saber也不用解放宝具波及到船舰，就连Caster也退场了…
Alter昨晚顺手干了这么多事…自己一觉醒来世界都变样了…
Alter漂浮在半空冥想着，在思考昨晚那件事。
自己真的是怪物吗，那样污秽与肮脏的自己，还有身为从者的资格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自身就是「恶」了，但是另一个孩子给出了另一份相反的答案……那样的称呼，连这份灵基的内在信息反馈都不能容忍，不过最后还是看在Master的份上，忍住了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如果判断自身为「恶」的基准消失，那自己就不是恶——这是当时一瞬间产生的念头。
如果神不完美的话，这个世界还会存在完美之物吗？
这个灵基曾经做为神明后还会有这一系列后遗症吗？明明认知事物的好恶都全靠Master判断…
“Alter，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和我说说吗？”立香推开门看着他降落在床边坐着，尾巴都有些无精打采地放在床单上。
“判定Caster消失…全部孩子拯救完毕…”
立香虽然不怎么经常和这个灵基的Alter在一起，但本质还是同一个人的话，她发现了他平淡的语气中夹杂的哀伤。
立香走到他的面前，随后爬上床沿坐在他的身侧，“Alter看起来好像比平时更忧郁，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该在乎他人的言语…一瞬间很难过…那个孩子说我是‘怪物’…”
就算是处于神明状态的灵基，他也会有在乎这种言语的时候吗——
“只是选择成为唯一神的你，下定的决心太过于坚决了吧。”
“Master…变成这样…我是怪物吗…您不…害怕我吗？您会接受我…吗？”他想要一份简单确切的答案，语气都难得有些急促。
Alter不想再用之前那样血腥而又污秽的姿态面对Master，她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露出恐惧和嫌恶的表情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身岂不是……
“不是哦，”立香伸出手滑进他脸颊一侧那有些微凉的发丝，“这样的你在我的眼中可是独一无二的阿周那，我不会害怕的。”
“为什么…那一瞬间我会难过…这样的感情不是这个灵基的我应该产生的…”
“这不是错误的感情，换做是谁都会难过吧，太过于完美的东西也会支离破碎的时候，举个例子，有的水晶必须含有杂质才会显露出它仅有的价值。”
如同你曾经赠予我的那颗璀璨夺目的宝石那样，努力地闪烁着属于自己的光亮。
如同你最终赠予我的人偶，那依旧是残缺的，不完美的，那也是在我眼中——万能的神明赋予身为人类的我一件最完美的礼物
看着Alter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努力地思考。
“就算不完美，也会在努力振作的同时追求完美，你一直羡慕的另一个你就是这样的存在，人格被涂掉后的那种感觉其实很寂寞吧？就像现在这样，你的初心在我眼里没有错，只是曾经太过于接近完美的你才会别样的在乎那句话吧。”
“这样啊…让Master费心了…”
等等，他又懂了什么，Berserker的脑回路又能够联想到什么，立香也不能代入那种思考方式，不过他能够释怀就好……说起来，既然雨生龙之介已经入狱的话今天出去走走吧，她之前为了避免半夜时分遭遇杀人犯翻窗进家才选择宅的，这个样子的自己简直就是最佳目标啊……想想就觉得过程太过于诡异，但结果肯定是那位遭殃。
迦尔纳在阁楼第三层的藏书室里，立香准备先给他打声招呼就和Alter单独出去一趟，毕竟昨晚发生了那种事，自己作为「小」御主还是要照顾到从者的心情的，因为这个阿周那缺少的那部分必须要靠她来挽救一下。
迦尔纳此刻正在思考读空气这个技能是不是和读书一样可以通过学习来获得。
在阁楼的大院内对着站在窗口边的迦尔纳挥了挥手，对方反应过来后也示意地挥手回应，并念话告知立香出门在外也要多加小心。
迦尔纳妈妈！现在是白天，而且还有Alter在，哪有这么容易出事啊！
立香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
她问Alter哪里有比较隐蔽的花海，Alter倒是直接开了千里眼「超越」给了一个比较明确的地点。
因为身高的原因，坐电车都可以不用收费，直到电车的广播声提示立香已经到站。
在一座山脚下，一望无际的花海出现在立香的视线中。
微凉的风吹得人精神舒爽，或许是因为这里空气明显比城市更要清新。
『Master…这边…』
立香跟着Alter指导的一条平坦的路线，最终走入花海之中。
“Alter你能够用这里掉落的花瓣与枝叶做一个花环吗？”
为什么——是掉落的呢？Alter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件事，不过Master这么说的话，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正午的阳光此时已经照向这片花海，光线之中闪动着光晕，立香转过身向早已撤去灵体化的他询问着。
“可以…这是Master您的愿望…我会回应…”
由魔力制作后凝聚好的花环飘在立香的面前，立香双手拖住，“Alter可以蹲下吗？”立香因为身高的原因下意识原地蹦跶了一下。
对方示意后降落地面做出这个动作，头上的长角在立香的视线内微微晃动着。
“Master，您是想做什么呢……”
阳光明媚，在这偏僻的花原中，汇聚于此的花朵盛开得娇艳，Alter的眼中看到阳光从立香晃动的头发缝隙中溢出，安静而又美好。
立香走到他的面前，将花环框在他的长角上方，然后小心翼翼让手臂放低角度，最后安稳地戴在对方的头上。
“大功告成～就算这个世界不完美，人类也是会相依相偎从而达到取长补短，彼此都能理解与认可。Alter，这种事我还是亲口告诉这个灵基的你比较好，其实——我已经认可你了啊。”
立香在风中微笑着，世界仿佛为她下着一场花瓣雨。
“原来…我…还存在啊…没有被Master抛弃啊…我是「善」吧…”
因为平常立香都是阿周那Alter另一个接近‘人’的灵基在一起，就没怎么特别了解过这位接近神明的想法，若本质相同，其实都是一样渴望得到认可吧……
“这样的世界，美丽吗？Alter，你来告诉我吧。”
立香轻轻拉着对方的手，将额头抵在对方的刘海那。
“…在不完美的世界…努力绽放的花朵很美丽…”
立香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回复，她突然抬起头，俯视着Alter，“那这样的世界美丽吗？”她直接将两只手分别放在对方的脸颊各一侧，在Alter的视角看着她这个样子奶凶奶凶的。
“嗯…正如Master所说…这个世界很美丽…”他那冰冷的面容上还是勉强浮现出平淡且细微的笑意。
“那不就好了吗？第一次听到你无关善恶的评断呢…其实这种看起来很简单的想法，对于这样的你来说——也很不容易吧？”
立香看着他此时陷入沉默中，于是再次拉起他的一只手，“再往前面走走吧，我还想在这多停留一会，Alter，你想留下来陪我吗？”
“想…这是我自己的想法…如今的我也有权利做选择吗…Master您能告诉我吗…”
“神明大人就努力地为自己而活吧，我可是你虔诚的信徒哦。”
立香脸上绽放出的暖暖笑意仿佛能够浸透Alter那份认知事物的界限，就像正常运作的系统被打上了专有的补丁般。
Alter准备用另一只手去碰头上的花环，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举动。
既然是Master为他戴上的，那就没有理由取下来，而且那样美丽的事物，他也不想随意破坏。
就让不完美的鲜花在还未凋零前——给予它存在的价值吧，这样它就完美了，即使自己并不具备评判一切的资格，Alter愿意为了立香承认这件事，一定是「善」。
“我迷路了，Alter带我回家吧！”立香看着后方还在原地漂浮的他。
“好…Master走这边…”
哪怕作为神明的灵基就算不完美，在Master眼中也是有价值的，能够被认可真的是很高兴的事，虽然理解不了感情，但能够感受到立香真切的心意，这就是「善」——Alter如此想着。
不完美的事物才是完美的——Alter至今不能理解这个道理，但只要是Master认可的，那就是「完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精神洁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嗯…
文中提到的是情人节回礼or羁绊十礼装
Alter你好苦啊，思维都被固定成这样了…当然立香在努力挽救了…应该有效果吧？「作者:我不知道。」
水清则无鱼，但是这种道理，Alter要是明白了怎么可能成为神呢……
我已经想把表达的写进文里了，每次让我写这种东西，我特么写不出什么花样…各位自己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