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记》闲秋

4、第四章 艺成

　　萧斓国土不大也不算小，上京城偏于北方，未免妙境少少，且地势平平，无啥精致之地让人流连忘返。
　　早在几天前，白家老祖宗便被我勒令归了上京城。我在南水城展开一把撒金扇，衣袖挥挥地大步走在路上。
　　“兄台，请留步！”
　　我把扇一收，回了头。从左往至右，没人。从上扫至下，呜，看到一半人。
　　“兄台，某有礼了。敢问何事叫唤在下？”这年头还是怜悯点好，我端正了脸庞，曰道。
　　“某身体突感不敏，奈何家童拿药未归，可某这身体......”那人端坐于檀木椅上，椅子靠墙，可惜下半身好似薄纸，“某自知唐突，可否......”
　　“好说，好说。”这人扭捏的很，不就是想上茅厕么？
　　“如此，某多谢兄台了。”
　　“不谢，不谢。人有三急，亦乃‘大事’。”我并没搀扶起他，走至他轮椅后面，他目光朝我看来，黑漆如谭，一抹水漾。
　　我推了他进去路边茅厕，然后花了3文钱拿了个陶罐，给了他。
　　他愣了愣，火烧耳垂。我无语，退了出去。
　　半盏茶的功夫，我细想估计不该拿小陶罐该拿个大陶罐给他时，他倒自己驾着轮椅出来了，看到我仍等在原地，立马激动的左手抖了抖，上好的紫檀轮椅的半个木轮折了。
　　我无语。他无语。
　　我心想，人真的不能带一丝怜悯之心哪，否则不知道该如何被吃定呢。

　　“敢问公子大名，某也要让家童亲自登门道谢！”某人倚靠在床上，对面坐着白须长长的老医者在帮他刺穴。今天他这一摔交，紫金檀木椅子倒没啥事，他是倒地不起。那时我方看清他的双腿的异样。瘦小若10岁孩童的腿骨，在空荡荡的裤子中分外凄楚。
　　“不敢。既然公子无大事，吾就告辞矣。”我不愿多留，弱者难生存，我在白家呆了那么多年，早看清了。
　　他估计家境颇为不凡，否则单个轮椅也不会如此精装细琢了。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情，为了心中的一点点怜悯，耽误了大半时辰了。
　　我说完便快步闪出了门外了，他似乎在背后叫了声，已与我无关了。

　　洗漱过后，月上中天，我盘腿坐在散发着阵阵甜香的床上，厌恶的皱了皱鼻头。那个道姑实在非常的奇怪，在我5岁以前总会登门拜访，而爷爷他们都视为上宾，据说是我和娘亲的救命恩人，可是有看过恩人老是在夜半无人时，撒了那满府的惑香（全家都睡过去了），入我房间，教我类似打坐修武的功夫？
　　一开始我把她当傻瓜，我身为白府的女儿，何苦需要如此，一生富贵必定享用不尽。奈何她连点我穴道，全身麻痒无比，最终还是从了她。我总也想不透她教我这些为了什么，反正每次问她，她那灰色的眸子闪烁的奇异的光芒，道了日后自有帮助。
　　5岁后，她教给我的东西，基本上我都能融会贯通了，这也是为啥我小时候能轻松爬上珠姨娘的屋顶，透过窗棂看她对我“作法”的原因。
　　如今，似乎到了她说的紧要关头，白天救了那位公子后，莫名气血翻涌，不能克制，全身经脉在真气的冲击下仿佛慢慢的扩大着，我半眯着眼睛，开始气转各经脉。
　　正在这当口，屋外格拉一声，刺耳冰冷。霎那，屋门被一阵外力打开，冷风四散，吹拂起窗幔。我有点着急起来，还有最后一关口未破，此乃腿上某处穴位，下肢又麻又冷，不用目视也能感觉到腿上主经脉如微浪起伏。
　　麻痒过后，是尖锐的疼痛，如无数针尖在同一个极细的地方猛戳，我不由痛哼了下。就在我忍不住的时候，隔着幔帘，仿佛看到绿影在闪，接着我就毫无意识起来，陷入黑甜乡中，唯一庆幸的事，穴位在最后通破了，至于能带给我多大的帮助，得等我醒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唉，看的人好少。
自我检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