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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水族有个女娃娃 ...

  •   二.
      这水族与天族不合是众所周知的,原因不用讲大家伙也都知晓。自上古时期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这大荒之中,天地人三界便各立为王。可天族野心勃勃,妄想将人族收入囊中,这自是破坏了这三界中原本的条约。更何况天族还在地底下设立冥府,三界众生除天族外死后需得入冥府过轮回台。借此,两族结怨,自此不再往来。人族因无灵力,又奈何天族过于强大,便常年里向天祭祀,以求太平。
      所以,勿念怎么也想不通两个哥哥为何还要提及天族来。但瞧着那他二人满脸笑颜,勿念心里还是痒痒的,便从后轻脚上前去,趁二人不注意便一手一个扑在了他二人的背上。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压着了,二哥敖庾合起折扇,一把敲在勿念的脑门子上,敲得她生疼。勿念捂着脑门子吃痛一叫,无趣起了身,瘪着嘴在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勿念埋怨地嘟囔着:“二哥下手这么重的,大哥你也不知道帮忙拦着点。”
      敖解哈哈一笑,从袖带中取出一块冰块来,勿念无奈地接过,兀自冰着。
      “反正你左右都要挨打,倒不如挨你二哥那一扇子,你二哥好久就想收拾你了,今儿个倒是如了愿。”
      敖庾脸一红,连忙否认:“你可别造我的谣,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勿念干脆也不捂了,对着敖庾就是一冰块。敖庾左右一挡,那冰块落在他怀里便化作一滩水来,干净的衣衫立马湿了一大块。
      敖庾无可奈何:“这下便相抵了罢。”
      勿念不理他,撇过头去歪着脑袋,一脸笑嘻嘻:“大哥,我刚听见你们在议论天族的事,我也想听听。”
      敖解挑了挑眉,颇有些趣味:“想不到你也爱听这墙角来。”
      勿念笑嘻嘻,麻溜地倒了一杯茶水递在敖解面前。敖解瞟了一眼正欲上手接着,便被敖庾一把夺过,咕噜噜地一口喝下。他享受般地长吐一口气,对勿念说:“大哥不愿说,你问我呀!我知道啊!”
      “你喝了我的茶,可不许耍赖!”说着,又赶忙把那杯茶水倒满。
      敖庾瞧着,得意一笑,微抿一口又悠哉慢下,颇有些公子风范:“这话说很久以前,天庭跟洞野之山打起来了,这阵仗,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勿念不解:“怎么会,前些个日子还听闻二者结亲了,现下怎地打起来了?”
      “二者不但未结亲,反倒是结了怨,” 敖解抿嘴一笑,“洞野山神若木亲手毁了洞野天庭的路,天兵只得从人间进入洞野,现下整个人世间混乱不已,整个大荒都在看天庭的笑话。”
      人世间混乱不已?勿念心里“咯噔”一下,连着咽了好几下唾沫都没能压下那慌动不已的心,握着衣衫的手紧得不得了。
      敖庾饶有趣味地左右打量了一番勿念,而后甩开扇子慢悠悠地扇着:“哟,这是怎么了?怎还担忧起天庭来了?你可是水族的公主,传出去莫教人落下话柄。”
      虽然这两兄妹常年打打闹闹已成了习性,偶尔拌拌嘴,互相嘲弄一番倒也是无伤大雅。平日里勿念也只是顺着嘲回去,互相爆爆料,敖解在一旁听着倒也挺解闷。实在不行找找他那龙王老爹来评评理,各自受几天罚,面个壁呀思个过什么的,这事啊也就过去了。
      但敖解瞧着这勿念一反常态嘴上扯出一个笑来,他心里毛毛的,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果不其然,在他还未想出会是怎样的结果时,勿念已速身移动到敖庾身后,扯着敖庾的头发左右捣腾一番便又回到自个儿的石凳上安静地坐着。
      再瞧去时,敖庾俨然一副。。。女娃子的模样。。。
      看得敖解不由得在心里咽了咽口水。
      勿念得意地拍拍手:“呀,这副模样可好看多了。”
      敖庾被气得对着勿念就是一扇子,却被勿念起身闪过了。再一瞧,这丫头又不知晓跑去了何处,敖庾气得心里郁闷,指着自己的模样一时语塞。
      “我给你讲,我真的好久就想收拾她了!”
      敖解端起茶杯,撇了撇嘴角:“你可未曾说过这样的话。”
      勿念沿着花园穿过水桥跑回了自个儿的院子里,又在房间里左右翻腾,最后在床底下找到那瓶伤药。这药可是她从母亲那弄来的,据说是凤凰一族的贡品,珍贵不已,对外伤有奇效。她也就是看这装药的瓶子长得好看,左右磨了好久才要到手。
      先揣上,若是见着了许世卿,若是他恰好受伤,这还能救救他。啊呸,她可什么都没想,这只是个假设嘛,假设。勿念这样劝着自己。
      这天上地上一日,人世间便是整整一年,这天庭开战三日,那这人世间可是足足受了三年的战乱。天上的人向来做事只顾着一时的酸爽,而不怎么顾及长远的打算,人间战乱四起,势必会扰乱人间大局。可大不大局的,勿念可管不着,她只念着许世卿有没有缺胳膊少腿之类的。
      这脑子里的思绪万千,眼睛也跟着放脑子里去了,以至于撞到了木柱子上也没感觉。只待那痛觉猛地传到脑子去,打破那思绪,勿念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撞了。
      她捂着撞得生疼的鼻梁子连呼了好几口气,嘴里嚷嚷着:“今儿个就连这柱子也想着同我过不去。”
      这一撞好似又撞到了脑门子去了,另一只手又不得不去捂脑门子。这模样,远远儿地瞧去,倒是滑稽得令人招架不住。覃幸站在一旁瞧着,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中的水盆子跟着抖落了起来,而后洒落一处的水渍。
      勿念闻声瞧去,一个婆子模样的螃蟹站起身来扔掉手中的抹布,快步上前去对着覃辛就是一耳巴子,破口大骂,时不时一些唾沫星子从那皱巴巴的嘴里冒出来:“你个小丫头片子,叫你干活,懒散也就罢了,竟还敢心存不满洒得这遍地都是水,你倒真是长本事了!”
      覃辛不说话,一双眼满含泪水委屈巴巴地把勿念望着。
      勿念也不说话,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看热闹。
      二人就这样看着,一个眼藏哀愁,一个面若呆木,另一人气势汹汹。
      勿念没忍住,无奈撇起嘴从鼻子长长叹出一口气,又一个响指弹走了即将落下的抹布帕子。吓得那螃蟹婆子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直到看见柱子那头的勿念才缓过头来,连忙拍了拍胸脯才定了定心神。
      螃蟹婆子弓着腰背用她那余下的六只蟹腿一摇一摆地向勿念走来,声音尖锐:“哎呀,我的小公主呀,您说您来了也不先吩咐一番,这突如其来的招式差点闪了老螃蟹的腰!”
      勿念挑挑眉,向着覃辛走去:“得了吧你,从没听闻这螃蟹还有腰的。”
      “这修得了半具人身自然就有了。”
      瞧着这老螃蟹一脸奉承的模样,勿念便不愿继续跟她打趣,只是指着覃辛说道:“我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螃蟹婆子又忙忙地低下头,堆起她那老皱的脸来:“这哪敢不知啊,只是这婢子做事不太仔细,老螃蟹就自作主张说教了她一番。”
      勿念哦地点了点头,而后又扯出一个笑来:“那你这腰是差点怎么闪的?”婆子以为凭着自己一张嘴便可上天入地篡改一切,不过勿念的性子像极了她二哥,通常都是会揪着她不放的。
      婆子也知道自己今儿个又要遭难为,但来都来了那自然都是躲不掉的,她又堆起笑来:“这是老螃蟹自个儿闪的,这人老了,做事都不怎么麻溜了。”
      若不是今儿个还有些许事要办,勿念非得要她一只螃蟹腿来。但即便是要,她也不得不给来,就算在不情愿,也要卸下一只乖乖献上。反正过些时日便长好,只是有些痛楚,但这老婆子实在是有些恼人,痛些也是她该受的。
      勿念把脸凑近了些,她跟婆子两人眼对眼,但鼻子还是有些距离。螃蟹婆子预感不妙,又陪笑起来,两只眼眯成了一条线。勿念也仿着她的模样笑起来:“反正过些日子,受刑结束了,覃辛就回来了,若是她身上少了一根毛发,你懂的?”
      婆子还是一脸堆起的笑来,连连点头:“是,是。”
      勿念站直了身,拍了一下手:“若是父王知晓我念她心切,甚至不食一粒米饭,指不定覃辛今儿个便回我宫院里了,你说是吧?”
      老婆子无可奈何,只得含下脑袋。
      勿念满足了,转身要走,覃辛喊住她:“公主,您要去何处?”
      “不走难不成陪你在这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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