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坠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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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的奥迪车碰碰撞撞地开出了车库，与车库的墙体边沿互相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在它白色的车身上留下几道印记，刮下了些车漆。车的主人似是踏足了油门，方向盘打足，整辆车猛地向前一甩，开到大街上去了，扬起许多尘土，让路过的人们忍不住以手掩鼻，连打好几个喷嚏。
马路上，只见这辆车飞快地奔驰着，在伦敦这座城市里歪歪扭扭地抄着近路却毫不减速，直奔苏格兰场。
“唰。”一声刹车，白色奥迪稳稳地停在了苏格兰场前。车门拉开，安娜的母亲——艾薇拎起包从狭小的车里钻了出来，又关上车门，急匆匆地走进了大门。
“安娜在哪里？”艾薇克林顿进去后，忙问她进门后第一眼看到的雷斯垂德，“那是我的孩子，据说你们找到了是吗？我能见见她吗？我实在太着急了——失踪了好几天，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唔，你是安娜的母亲吧，我记得我在你家下面见过你。艾薇小姐，安娜在里面的那个等待室，我叫女警官多诺万过去陪她了。在这里您不用担心孩子的安全问题。”雷斯垂德听了艾薇的话，回答说，并用手指了指安娜所在的那间房间。
“OK，谢谢，非常感谢。”克林顿用手比了一个感谢的手势，急急忙忙地进去了。
“安娜？”她高喊到。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就是一位为儿女的安危而着急的母亲。
“安娜！”艾薇推开了等待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安娜，长呼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她的胸脯，好像整个人都放心下来了。
“安娜，我要急死了，我的天哪。听说你一个人在爱丁堡，我……抱歉，有些急。呼…”艾薇抹了把虚汗，扯出一个微笑来。
“妈…妈妈。”安娜细细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娜，以后不能再乱跑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艾薇平复了下心情，揉了揉红发小姑娘的头，扯起了袖子，关心地查看起了安娜的手臂等地方。或许是被艾薇的动作吓住了，安娜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躲。
多诺万站了起来，看着这对母女，嘴角无意识间扬了起来——小孩那么可爱，我以后怎么能不养一个呢？
“艾薇小姐，如果您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走了，留给你们一些空间。福尔摩斯说他要过来看看。”多诺万说道。
“啊？噢，谢谢，谢谢。”艾薇仿佛刚刚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个人似的，连忙道谢。
轻轻带上了门，多诺万转过身，走到雷斯垂德面前。“孩子的母亲到了，接下来没什么事了吧，只要等那个怪胎来就行了吧。”
“当然，不过夏洛克他怎么还没来？”雷斯垂德揉了揉眼睛，问道，“已经一刻钟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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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里
“今天这里怎么那么堵？都已经一刻钟了还没到。”华生敲着车窗，抱怨道，“还好不是什么急事，女孩也找到了。”
“我想，你也许说错了，约翰。我们的确应该快点到苏格兰场。艾薇小姐已经到了，也许会发生些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什么事啊？”华生疑问地看过来，“能是什么事？”
“枪击？刀伤？我也不清楚。我想，你现在还不知道艾薇小姐是一位精神病患者吧，约翰。”夏洛克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
“什么？精神病患者？”华生惊道，“你…你的意思是说……”
“对。艾薇小姐有人格分裂症，但她的两个人格之间并不像普通人格分裂者一般，完全是两个人，她的两个人格有着同样的记忆，不同的价值观。准确地说，这两个人格都是她，只不过是不同性格的克林顿而已。”
尽管夏洛克并没有说明，但是个人都能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了——把女孩送走的是艾薇克林顿，在寻找女儿的也是艾薇克林顿——她们根本是一个人。但有关为什么艾薇有记忆，两个人格观念也相同，却会做出这样相反的行为，这就没人知道了。
“艾薇克林顿......怎么会这样呢？”华生喃喃道。
“世界上每个人都不一样，不用试图去理解他们。没用的。”夏洛克望向窗外，“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快点赶到苏格兰场，否则女孩就会丧失生命。你也不想这样的，对吧？约翰。”
“呃......”华生沉默了许久，“对。”
“车开快一点吧，谢谢。”华生急忙扭过头去和出租车司机说，“有人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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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夏洛克和华生急急忙忙地赶到苏格兰场时，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五分钟——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在此刻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却的确能够发生许多事了。
“夏洛克，华生，你们来了。艾薇小姐在你们之前已经赶来了，她们母女在等候室里。事实上我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个案子，不就是一起失踪案吗！”雷斯垂德看到几乎是跑着过来的两人，心中充满疑问。
“有人要死了。”夏洛克简练地说道。
“哈？什么？怎么可能......”雷斯垂德打趣地说道，还没说完，就被华生打断：“女孩在哪里？她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夏洛克说，女孩很快就会被克林顿杀死，不知道以什么方式。”
“如果我没猜错，命案已经发生了，在十五秒前。她们在里面那个隔音间。这个隔音间本来是为了要营造安静的环境，让人们平复自己的心情的，但在这里，就很有可能是一个很好的犯罪场所。克林顿不会做太大的掩饰——毕竟尽管都是同一个人，但第二人格还是没有什么智商，是吗？如果你们刚刚没有听到有什么从高处落下的声音，那只能说你们的感官很可能产生了问题，我建议你们去看下医生。虽然这声音不是很响，但是个人都能听到。”
“What？”雷斯垂德和多诺万警官无一例外都十分惊讶。这可是警局，这是苏格兰场。如果在警察局里那样安全的地方都能发生命案，那还有哪里是安全的呢？只能说她们都放松了警惕。
多诺万有些着急：“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你之后......哎，不行，我去看看。”她冲向里面那个等待室就要进去。安娜，多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前面五分钟，那小姑娘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女孩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华生又一次惊道，“才十五秒的功夫，也许我们只晚了十五秒！该死的！”
“也许你愿意自己去看看。我跟你说过了，这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谁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I am not a hero.”夏洛克指向里面。
雷斯垂德震惊到了，怎会有人能在警局里作案呢？怎么可能呢？How it could be？
一行人冲向等待室，只见多诺万拉开着门，强作冷静，尽管她看多了这些死亡：“她不在这儿，她在楼下，安娜死了。”
她在楼下，她坠楼了——她死了。
那间隔音的等候室房门大开，窗户也开着，呼呼刮着冷风，只剩下艾薇克林顿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膝，头埋在手臂里，时不时传来些啜泣声。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坠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