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永生》顼环

3、不速之客

　　见已分出胜负，小樱率先跑了过来，本想着赞美佐助顺便安慰一下澪，却发现了澪的伤。佐助见势放下了架在澪身上苦无。

　　“小澪！你没事吧？”鸣人也尾随小樱跑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澪的伤，后一脸怒气地冲着佐助，“佐助！你……”

　　澪在一旁弓着背，因疼痛而咬紧了牙关，用左手捂着右臂的伤，低着头，并未去瞧佐助此刻的表情——其实自己是多么好奇。澪缓缓合上双眼，鸣人的吵闹声渐渐远去，自己像是走进了另一个空间，思绪飘到了很远……

　　——你受伤了？别乱动啊，逞什么能！
　　——愣着干嘛，抬手啊。还要不要包扎了！

　　记忆中的少年，娴熟地一圈又一圈地绕着纱布，动作很轻，很温柔。她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少年那一刻的颦蹙，从黑曜石般的双眼流露出的担忧，不知不觉中已悉数映入脑海，很近，却又很远。

　　回过神来，鸣人的吵闹声依旧。澪忽然一把抓住了鸣人的手臂，对着鸣人勉强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以此示意他不要再说。深吸了一口气，她试着站直身子。小樱担忧地望着她，发现那因伤口的灼热疼痛而紧锁的眉头却渐渐舒缓开来，带着疑惑留意了一下她的膝盖，就在她脸上露出一丝从容的一瞬间，再望向她的膝盖，竟奇迹般地愈合了！且竟不留任何痕迹！

　　站在澪身后的佐助也观察到了她手臂的伤口渐渐愈合的全过程，脸上写满了惊讶。鸣人却只看到了结果：“啊！伤口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伊藤一族的血继界限吧。”卡卡西在后边姗姗来迟地解释道，“伊藤一族的查克拉拥有快速治疗伤口的能力。”听到卡卡西帮自己说明，澪简单地“嗯”了一声。

　　小樱想起了先前的敌人——白，瞬间明白，道：“原来是血继界限。”接着像是知道一旁的鸣人不明白，然后又向鸣人做简单说明，“跟之前在波之国遇到的那个白的秘术一样的道理。”

　　鸣人突然开窍：“原来如此！”

　　“不过话说回来，佐助你太认真了吧。”卡卡西略显严肃地道。佐助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总的来说。”卡卡西顺势把手放在鸣人的头上，“澪的实力在这一届新人里还是不错的。以后大家要一起进步啊！”

　　太阳已不知不觉爬到了头顶，卡卡西因有要事，宣布解散。七班的四人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鸣人提议改天大家一起去吃一乐拉面，小樱骂鸣人笨蛋，澪点头赞成这个提议。可走在最右边的佐助却想着另一件事，突然停下了脚步，冒出一句：“其实，你没有尽全力吧。”

　　吵闹的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澪知道他在说自己：“如果你在说我的血继界限，我只能告诉你，我的伤口并不能‘快速地’愈合。如果你说的是忍术方面……”有意地停顿，观察了下佐助的表情，“我学过的较高级的忍术只有水分身之术。”

　　佐助冷哼一声，一脸的不相信：“那那些由水做成的查克拉丝你又如何解释？”

　　“那是我们一族特有的低级禁锢术，只要改变水中查克拉的流向方能脱身。这是我们族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的。”澪一本正经的脸变得笑眼盈盈，“不过话说回来，佐助君你这么厉害，我打不过你不是应该的么？”

　　这个女人，实力肯定不止于此。看她有意隐藏实力的样子，佐助也不再追问，“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今后有的是机会。

　　澪看着那样的佐助，笑了笑。仿佛你没变呢，还是老样子。

　　第二天一早便是一些无聊的任务。看着急于表现的鸣人以及对于此不屑的佐助，澪摇了摇头，嘛，就当做是看戏吧。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解散吧。”卡卡西很快便消失不见。

　　看了看还在懊恼的鸣人，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皱起眉头的佐助，以及一旁纠结于团队精神的小樱，澪再次摇了摇头：“没什么的话，我先回去了。”随即向鸣人小樱说了声“明天见”便转身，刚想向佐助开口，没想到——

　　“我也。”随即也转身。

　　澪愣了一会，尴尬地向身后的鸣人和小樱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转身时好像瞥见了小樱有点不对劲……我不是故意要跟这个家伙走的啊。偷偷地瞄了瞄一旁与自己隔了一段距离的佐助。

　　“佐助君等一下！”小樱无视了鸣人快步跟了上来，“那个，过会儿，我们俩一起加深团队精神怎么样？”一脸陶醉。

　　趁着两人谈话之际，澪已不见踪影。

　　“呼，差点。”甩了他们两条街的澪停下了脚步，靠在一旁的墙上顺了顺气。不过话说回来，我干嘛要怕他呢？是小樱的关系吧，是呢，她从小就喜欢佐助啊。其实对于他的回答，还蛮好奇的。不过那家伙好像还是老样子，要是我没有离开，或许……

　　正当澪胡思乱想之际——

　　“是，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到时候佐助便是大人您的了。”

　　敏锐地捕捉到来自不远处那条小巷的声音，清晰的“佐助”二字让伏在墙边的澪一惊，随即便警觉了起来。澪迅速地隐藏了自己查克拉的气息，缓缓地移动脚步，悄悄地朝巷子口靠近。

　　“哼哼，你只需潜入中忍考试，在他们身边获取他们的信任，待进入到那片森林，我就可以把佐助拿下。”

　　这里是个偏僻地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像是能听到细碎的声音。打算在中忍考试下手吗……

　　“是，大蛇丸大人！”

　　什么？大蛇丸？！背紧贴着墙的澪瞳孔瞬间放大——曾在父亲大人那儿有所耳闻，那大蛇丸曾是组织里的人，他的目标是佐助？那么……

　　大脑高速运转，快速地把信息一点一点地拼凑，忽然间，澪做出了什么决定——就冒险，跟他做一笔交易吧！

　　不再刻意地隐藏查克拉，澪正想转身堂堂正正地走进巷子，就在身体离开墙的一瞬，巷子里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一人影迅速地绕到自己身后，一把苦无便架上了自己的脖子。

　　澪的心猛地一震，身体瞬间僵在了原地，不敢有一丝动弹。

　　“欢迎，伊藤澪小姐。”

　　被突然而来的架势禁锢着动弹不得，澪咬了咬牙，收起了伸向忍具包的手，“你是谁？”

　　劫持之人一步一步地移动到她面前，“等你很久了。”可澪脖子上的利器却纹丝不动，两人变成面对面的形式。这让澪得以看清他的真面目——护额上的标志是一音符，银色头发的眼镜男。等我很久了的意思……刚才那番对话，是饵？澪咬了咬嘴唇。是圈套吗？但是，这是目前，最接近的方法了，如果靠自己还得花更多的时间，或许情报还不足……即使是陷阱，也要一试！

　　“跟我来吧。”看出了澪的所想，眼镜男放下了架在澪脖子上的苦无，走在前带路。

　　澪看着眼前之人，皱了皱眉，踌躇了一会儿，随即跟上前去。如此放松警惕，志在必得，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吗……可恶。

　　“伊藤澪小姐吗？”脚步渐渐近了，直到看到眼镜男身后的人儿，原本靠墙的女人站直了身，“初次见面。”

　　停住脚步，澪与女人只有一米距离。“介绍一下吧，我叫大蛇丸，相信你知道我。”女人伸出长舌头，阴险一笑，“那边那位是我的手下，药师兜。”澪微微侧身，用余光重新打量眼镜男。不知不觉他已站在自己的身后堵住了退路。看来，这场交易非做不可啊。

　　“长话短说。相信你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

　　果然。

　　没有给澪应声的机会，大蛇丸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想要伊藤一族的一样东西。”

　　“但是，我并未知那样东西的实体是何物。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并交予我手。你想要的条件我都可以满足，包括那个男人的情报。”

　　澪猛地一惊——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呢？！难道是那个老家伙……气愤地攥紧了拳头，凛冽的目光直指眼前之人。他对我了如指掌，我不能掉以轻心！

　　澪并未着急回答，“你应该说明一下，你是如何进入木叶的。”

　　大蛇丸并没有做声，却是在一旁的兜替他答道：“中忍选拔考试要开始了哟，伊藤小姐。我们只不过是比各国参赛的下忍早一步抵达木叶。”

　　澪转头看了看兜，迅速消化了兜给的消息，冷哼一声，便回到了正题，“那那样东西，是什么？”

　　“「永生」。”

　　话音刚落，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澪一个跨步冲上前去，一拳打在了大蛇丸的脸上。他并未还击，受到了冲力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药师兜蠢蠢欲动，摆好了架势，但大蛇丸并未发话，他也没有轻举妄动。

　　“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刚才那一拳像是并未使出全力，澪并没有喘，眉头紧皱，稍稍地后退保持原来的距离，很快地从包里掏出苦无，紧紧地握在手中，准备着下一轮攻击。

　　被拳头打得别过脸的大蛇丸冷哼一声，竟笑了起来。他渐渐转头，在面向澪的那一刻，如此的面貌不禁让澪倒吸一口气——原来的面貌不过是一层皮，已破烂不堪，那女人的模样并不是他的真面目。此时的大蛇丸像是面目狰狞的人皮小丑。

　　“伊藤小姐别那么冲动，这场交易好处大着呢，你何不考虑一下？”大蛇丸站直了身，“我能一直为你提供那个男人的情报。”

　　澪皱了皱眉头。的确，自己“赴邀”的目的，不就是获得情报吗？从他目前透露的来看，耳目不少，是可以利用；至于那个东西……

　　“你们刚才所说有关佐助，是怎么一回事？”澪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身后的药师兜抬了抬眼镜，替大蛇丸回答道：“大蛇丸大人需要□□作为新的容器，而佐助君是最佳人选。”

　　“他一定会为了得到力量复仇而来投奔我。”大蛇丸在一旁补充，“而我们的交易，便是你帮我得到佐助以及「永生」，我则提供情报助你复仇。如何？”

　　佐助……如此说来，他定会在中忍考试对佐助出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

　　“洗耳恭听。”

　　“让我，跟着佐助一起。以及，你不能干涉我的事。至于「永生」……”澪敛了敛手中的苦无，走上前一步，“我丑话说在前，父亲大人曾告知我，早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此物就已被销毁，了无踪迹。此物是否真的已经销毁，是否能寻得此物，我并无把握，或许所花的时间会很长。”

　　大蛇丸笑了笑：“伊藤小姐，我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交易。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澪迅速一抬手，手中的苦无如离弦之箭般地朝大蛇丸飞去。

　　“合作愉快。”苦无在大蛇丸的“脸上”划开了一个口子，刺进了他身后的那堵墙，“下次见到你，希望是你的真面目。”

　　语毕，转身走出了巷子。

　　澪不敢回头，只是朝着佐助家的方向走。从快步变成小跑，后来干脆迈开了步子大步地跑。咬紧了唇，竟觉得鼻子一酸——佐助，好想见你，就现在……

　　凭着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佐助家对面楼的顶层，透过落地窗往里看，家里空无一人。也是，现在见到他，要说些什么呢？告诉他“不久之后，会有一个叫大蛇丸的人来找你，然后……”，然后呢？“跟他走”？不，不对，佐助怎么可以跟一个叛忍……可是，交易……

　　思考无果，所幸还未见到人。澪失落地跳到了屋外的阳台，面对着屋内，靠着栏杆坐下，闭上了眼，沉沉地睡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澪只身一人伫立在黑暗中，脚下泛起阵阵涟漪，四周一片寂静。这是哪里？澪四下张望，但周围已被黑暗笼罩，毫无所获。忽地，从前方传来人的惨叫声，澪的心不由得一惊，迈开步伐朝声源跑去。跑着跑着，周围渐渐亮了，隐隐约约出现了几处建筑，在澪的不远处透出一光点，并随着澪的前进而愈发地亮。澪不知自己去往何处，只是机械地跑着，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得清晰，惨叫声此起彼伏。近了，愈发地近了。待澪能看清周围，她停下了脚步，目光所能及的，却是数不清的、横七竖八的尸体，血染红了大地……

　　澪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四肢僵硬，意识深处是想要迈出步子，可身体却不受控制。这是……宇智波一族吗？还是……伊藤一族？发出这样的疑问，连澪自己都惊到了。她像是认出了不远处的一具尸体——那不是小吃店的缇洛阿姨吗？啊！那个是……笠大叔！他们都是伊藤一族的族人。

　　为什么？……到底是谁？……伊藤一族会像宇智波一族一样吗？……澪的眼前景象开始模糊，随即糅合成了一团，形成了一股漩涡，漩涡的中心，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