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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同志你听我解释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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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咋突然回来了,还提那么多东西??”
张妈妈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为啥这个时候回来了?王熠刚刚开始工作,按理说应该是忙的,再加上上周两个孩子刚走,亲家就特意找了一趟他们,说了一下供英子上学的事情,她和孩子他爹高兴的半宿没睡,本来为了保住所谓的名声,让大女儿和小女儿都好过些她做个这个决定对小女儿说没有愧疚怎么可能。
结果峰回路转,不过一个月,日子就红火起来了,想着女婿好好对待女儿,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没成想来都来了还提的大包小包的,哪能这么破费啊!
“阿娘,阿熠说没好好上门一趟,现在有正式工作来,要来看看你们的。”
说的小脸通红,她其实也不是太容易害羞的人,只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对心上人的心思那里藏得住,张妈妈一看就明了夫妻感情和睦,也眉开眼笑的,两个人说着贴心话一会就把饭做好了,因为来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好歹也不糊弄。
饭菜上桌,几个人喜气洋洋的吃了起来,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张花很轻易的就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见几个人真没有叫她吃饭的意思,心口上憋着一口邪火,越烧越旺,哗的一下掀开被子穿上鞋子就往出走。
“你们怎么这么自私!吃饭都不叫我,当家里没有我这么个人嘛?”张妈妈想起自己温在锅里的饭,刚想开口说给她有弄单独一份。
结果张爸爸看着大女儿趾高气扬的样子,蹭的一下气就上来了,碍着王熠在场忍了忍:“你不是说你不吃吗,帮忙的时候你躺着吃饭的时候还要人请你,你是我爹!”
张花看着四口人和和美美的她好像是多余的,被张爸爸这样一麻,气血蹭蹭的往上涨,扭头甩门而去。
张家旁边是个于老婆有名的长舌妇,家里有个宝贝儿子和废物一样一天躺着,还想和张家结亲,原本看中的是张英,看起来好拿捏软糯些,谁能知道张英早早地就有相好的了,又瞅中了张花,可张花对他们一家爱答不理的不说,还一副瞧不起的样子,结果刚出门去打水,就看见张花气势冲冲的从家里夺门而出。
顿时咋舌,她刚刚可是瞅着张家的女婿大包小包的带着张英回娘家的,怎么说结了婚就算了外人了,张花就这样就客人下脸子,你要说脾气大,村里的姑娘但凡是家里宠着长大的,都有一点气性的,可这脾气也要分时候,这么一看简直就是悍妇嘛!
于老婆摇了摇头,嘴上没个把门的,张英走了第二天张花甩脸子的事情就传开了,嘴上说是为了张花好,以后嫁人了,脾气这么大可不好,可心底怎么想的打的什么小九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就算如此对张花却也没有了打探的欲望,村里年轻人也不少,姑娘却不多,到了年纪大家都盯着一两个,张花张英是张家村出了名的美娇娘,张英嫁了人也就不说了,张花这幅样子,看着也不是个安分的。
于老婆虽然嘴长爱说闲话,可说的闲话大多也是有点真东西的,不然要被人把嘴给撕烂了,张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两次鲁莽行事,已经在王家村和张家村坏了名声,知道了也不会很在意,她向来是做事随心所欲,又蠢又毒,她的只想着又不在意这个村子里,她都想好什么时候去京市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了,王熠出息了,而且看着就对张英宠爱有加,凭什么是她就得受苦,重来一次,她不相信她自己的命运是这样的。
张花离开以后王熠挑了挑眉头,自觉自己应该小心行事,张英怀孕还得几个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张花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张妈妈开口:“这孩子都让我们给宠坏了,阿熠你别放在心上。”
说这话确实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在里面,人家来你家做客,你家里的人不仅甩脸子,还甩门而去,任谁来都会不舒服,可王熠两辈子活了一百多岁,见过的人海了去了,何况他也知道张花是什么回事,心里有怨气难免,可做出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英结了婚,加之新婚燕尔,心里油调蜜调的,本来就对张花有点不舒服,现在却也没忍住对自己的父母下了脸,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她回一趟娘家,王熠却收到了这样的待遇,之前她在家,家里的活大都是她做的,闯了祸,阿爹阿娘也是这个样子,说张花被宠坏了,好像乖的那个就该多忍受一些这样才显得正常些,她也知道阿爹阿娘爱她,可是怎么两个孩子就不能一样呢,非要伤害了她,才能惊觉自己做的好像那里不对,这样轻飘飘额的一句惯坏了,就可以翻过去,就好像张花去王家村打听王熠,提着一条鱼去公婆家说一遭就能过去,她又想起,她被张花陷害,若不是她提前告诉了阿娘她要干什么去,怕是她怎么也说不清,可是有什么用呢,阿娘说英子你听话,你听娘说,你要嫁,没有办法,不然你和你姐姐的名声都坏了,我们一家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没有哭,有点冷漠的看着阿娘,心里却是预料到的,张花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才那样无所畏,好像,阿娘从小就更疼张花一点,也说不上那里更疼一点,她总是好像给两个孩子着想,可张花总是疼的多的那一方,阿爹是个粗人他疼爱小女儿的方式不过是多说说话,用粗糙的大手抚过她的头发,上次也是阿娘自己决定以后直接告诉的阿爹……
这种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她甚至不愿回想,不是在一些小事上有失公平,就是在大事上让她委曲求全,都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因为这句话,她忍受的委屈加在一起已经挺多了,她甚至知道阿娘现在是怎样想的,大抵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过得挺好的,没有什么损失甚至是过得挺好的,可是她现在过得好,能说明她没有受过委屈吗?
王熠本想笑着说没事,可看着张英的脸色,又看着这对朴实的夫妻,第一次竟然感受到了自己好像处于一种奇怪的“婆媳关系”之中,女儿嫁出去就成了外人,王熠并不认同这句话,可现在显然的是张花还没有嫁出去,在张家父母眼里张花不知不觉的就亲近了一点,他们尚且还算壮年,也不是靠谁养老的时候,张花这个样子虽然心里不痛快,可却不会因为这件事在他们两个外人面前大动干戈,王熠觉得没必要是因为他不在乎。
可张英在乎,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痛快,要说正真的原因,王熠被甩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刺激她的是自己父母的态度,好像她真的是个客人一样,让她很别扭,张爸爸大老粗虽然觉得张妈妈的话有点不对可具体的也说不上来,又觉得王熠在,怎么样闹大了都不算脸上好看,所以憋着一口气没有说话。
想一想也就知道张英这会肯定不希望他和稀泥,王熠在桌子底下拉住了张英的手,开口:“爹娘,我既然这么叫你们了,也算是你们的半个儿子了。”王熠之前一直叫的他们叔叔婶婶,他们心里不舒服确实也不好主动让人家改口,现在王熠开了这个口,两个人反而紧张起来了。
“张花比英子大一岁,我去学校的时候听老师说成绩也不是很理想,当然最近有进步可是离进工作单位还是差的多点,诚然读书是好的,我说这个话的意思呢,不是说不让她读书,而是张花以后也要嫁人的,她在家里可以说惯坏了,出去还能说惯坏了吗?说句不好听的是脾气不好的成绩不好,这样以后出去怎么和人相处?爹娘你们的教育能力我是认可的,不然不能教出英子这样的女性来,我很感激你们,都是一个家里面出来的两个孩子,难免要拿出来做比较的,到时候别人讲闲话,说你们不好好教导大女儿,还是大女儿自己不学好呢……家里面的名声很重要的,我现在工作也正重要,刚干上,别人说闲话我该怎么办?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王熠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一个巴掌一个甜枣的,张家父母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两个老实巴交的贫农,这辈子因为没有儿子的原因最重名声,一想到以后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们都受不了,不说话,气氛有点沉重,两个人却在心里已经决定这下子要好好掰正掰正大女儿。
被握住手的张英心里却划过一股暖流,心里酸酸的软软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的感觉,这个害羞内敛的女孩回扣住了王熠的手。
刨去刚开始的闹剧也算是和谐的吃完了一顿饭,张英没说什么话,张家父母也寡言少语的,王熠装作不知道,该说的话都说了,现在就看能不能掰正过来,其实人的性格一出生就决定好了,王熠深知,更知道,性本善和性本恶都不是绝对的,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做坏事的,只不过环境和教育规范了他的行为而已,他原本并不想对张花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张花能不当女配,活出自己的人生来,可是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了解,一想到这个沉默又倔强的女人,原本应该收到怎么样的遭遇,王熠便对张花没有了同理心。
吃过饭,张英也没有帮忙撤桌子,被王熠拉着安稳的坐着,张家父母也知道王熠是气的,怎么说人家现在也算半个小领导,自家孩子是真的不懂事,张妈妈欲言又止的,张英装作没看见,张花感觉现在是有点毛病,难不起以后给她还使什么绊子,一点也不盼着她的好,她也不乐意待见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她越感谢王熠,这个时候坚定的站在他这边,张爸爸并没有看出来自己媳妇还对张英有点不满,只觉得媳妇今天心情不好,收拾东西都不利索。
张妈妈抹桌子的时候王熠对张英使了使眼色,张英紧了紧王熠的手,两个人现在还挺默契的。
说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果不其然,他也算看出来了,书里说的也不尽其然,最后张花能那么顺利的进监狱,难说张妈妈在后面有没有闹腾,如果不是男主家势显赫,态度强硬,谁又能说清张妈妈不给张英哭两鼻子呢?都说一碗水端平,谁又能做到呢,谁的心脏都长得是偏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王熠见张英情绪也不是太高涨想想确实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又因为和张英的小动作,两个人也都是这个意思,所以和张爸爸说了一句,起身准备离开,张妈妈在厨房里收拾着碗筷,听见声音出来,三个人已经到了门口,张妈妈有心开口,看着王熠的样子,又忍住了,两个人被送出了门,脸上表情也是好看的,于老婆特意盯着时间出来的,就想瞅瞅张家这个女婿,又看着几个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撇了撇嘴,心里却不以为然。
“哎呀,女婿上门了啊,英子娘可是好福气。”王妈妈心口正堵着一口气,被这样一说,脸色敛了敛神色,点了点头,也不见什么笑意,张英心里也不是太待见这个邻居,之前总把她当儿媳妇一样对待,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把她膈应坏了,也点了点头算过打招呼了。
王熠笑了一下,没脾气的温润样子,于老婆看着王熠不如自己的儿子,又看着这一家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趾高气扬,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哎,我可没这福气,家里只有一个儿子,我回家收拾屋子去了。”
说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熠其实还挺讨厌村里的,就是因为这样的人,不见得你好,但也会可怜你不好,最朴实的人在这里最可怕的人也在这里,其实不管哪里都是这样,只不过村子里更鼻塞,更落后,更愚昧而已,他已经打算好了,自己有了一部分的底钱,他这辈子也不打算走仕途,等到张英考上大学,他就南下,趁机赚一笔,在京市和海市买房子,买地皮,等房价上涨的时候他和张英也不过是三十多岁尚还年轻,把家里的老人接到京市,或者海市定居下来,然后乘着年轻多学一点东西。
和张爸爸张妈妈又寒暄了两句,王熠就带着张英走上了回家的路,张英因为自家妈妈情绪不是很好,王熠也做不到推心置腹的安慰,有些东西,不是当事人,谁劝也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是男人心思没有女人家那么细腻,不过他足够聪明又足够能给人安全感,王熠揉了揉张英的头,然后拉住了手,他想告诉她他一直在,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这样的东西好像更让人能有安全感呢。
张英笑了一下,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的,父母并不欠她的,她能平平安安的长大,穿的干干净净的,吃的饱饱的,还能上学,已经很好了呀!还有他,这个男人……张英抿嘴笑着。
这边温情脉脉的,张花却不好受,她正在发育期,昨天晚上因为肚子疼没有吃东西,一直到今天中午,跑出来她就后悔了,她可是看到桌子上不少好吃的,她重生以来哪哪都不习惯,看着张家院子不习惯,上学不习惯,面对陌生的人不习惯,吃饭最不习惯!好不容易有顿好的她怎么气性那么大,张花有点懊恼。
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摇摇晃晃着回了家,张爸爸正坐在正房里抽旱烟,看着张花回来了抬了抬眼皮没说话,心里想着怎么整治张花,张花看着自己的爹不说话,也没有想和他说话的欲望,他爹就偏心眼,因为张英居然打她,王熠不是个人问不得了,她问了怎么了?看看张英简直是她的克星,吃的穿的比她好多了,王熠长得真的俊,怎么说都觉得她好像是亏了!
张花重来一次自负的很,谁都看不起,和何况自己的爹,还是不爱她的爹!挑了挑嘴角一副嘲讽的样子转身进了厨房,张爸爸视力很好,看见自己大女儿的小表情,心里一凉,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女儿对父亲应该有的表情,怎么样,他欠她的?活该是吗?
张妈妈看着大女儿的样子,本来想要说的话也噎在了喉咙,张花没有理会,径直走向了饭菜,自己吃了起来,张妈妈现在也是心态复杂,最后也是没说什么转身出去找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