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两难》沐余

3、第 3 章

　　终于开学了。分班结果也出来了，苏嘉钰和她宿舍的不爱说话的女生一起在5班，许宁在7班，子莹在8班，王雨欣在3班，而顾言晞在2班。高中部还没完工，高层正在刷漆，设施也没搬进来，只留了一二层给高一的8个班，其余的还在初中部一起上，高中部就在初中部的后坡上，几乎是挨在一起。“苏嘉钰，你几班啊”顾言晞看着一楼的1234班，没看见苏嘉钰倒是看见在3班门口说笑的王雨欣，“5班”“啊，居然没在一个班，我在你楼下，我2 班”苏嘉钰松了口气，顾言晞则是撇了撇嘴。“那下课我去找你玩”“不用，你好好跟同学熟悉一下吧”“也是，过几天，上去去找你玩啊”苏嘉钰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的角落，靠门口，按到时候考大学的特招试卷，初中知识就够了，好歹她中考考了500多，够用了，加上她下午不上课，还是在角落方便不碍事。她们男女排在学校上课也算是臭名昭著，那些大的在教室上课看视频嗑瓜子翻报纸，老师只说一句“后面女排的嗑瓜子声音小点”，“女排的吃完早餐再进来”结果一上午就再也不见人了，苏嘉钰和许宁还好，上满了重点初中过来，起码不惹事。“你就是女排的啊，你好高啊，还很漂亮”一个女生走到苏嘉钰旁边，“我叫萱萱，你呢”“苏嘉钰”“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互相照顾啦”“好，但是估计还是你照顾我多”苏嘉钰不好意思笑笑，几个男生也时不时往苏嘉钰这里看。胆子大的过来加了微信。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放学和许宁，子莹，小雅（苏嘉钰宿舍不爱说话的女生），一起回到宿舍一楼的餐厅，这是老师宿舍，批了二楼给女排住，两人一间，条件也好，有一个阿姨专门给女排做饭，一进门就听到“人家苏嘉钰和许宁一个文科重点班一个理科重点班，雨欣你怎么回事啊”“唉，就是不如人家怎么办~”说的是王雨欣，戳的却是苏嘉钰和许宁，她们不爱学习，觉得学习好的就是装，稍微做几道题听听课就是装逼，这次看她俩分到重点班更是有的说了，闲得慌，没办法。苏嘉钰和许宁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了，“嘴真碎，我也是服了。”刚上楼梯口许宁就忍不住了“嘘——还有姐姐没起床呢，别让别人听到了，回去吧”小声的关上门，苏嘉钰已经习惯了，就是这样，你大你就厉害，你技术厉害你就是老大，老大都不敢骂你。又到了下午训练，男排还没来，下了第三节课才来，跟她们结束时间也差半个小时左右，往往都是男排来了她们已经训练在中间部分了。等到练串联的时候男排陆陆续续的背着包进来，明明身高都差不多，可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到顾言晞。匆匆看了一眼就赶紧回神到训练里，她可不敢训练的时候走神，毕竟球不长眼，老大的脾气也说来就来。“王雨欣你怎么又去厕所啊，马上休息结束了”许宁喊道，“马上回来，对了，嘉钰我再去帮你接点水吧，许宁你用吗”“不用啦我还有”馆里就一个厕所，厕所旁边有水房，从女排场地过去必须经过男排场地，苏嘉钰知道王雨欣什么心思，没吭声。王雨欣刚走没几分钟，果然集合了，“王雨欣呢”老大今天心情不好，看着集合还少人，刚要发作“对不起唐导，”王雨欣拿着苏嘉钰的杯子赶紧站好“我刚刚去帮嘉钰接了点水”唐导眉头平了，没再生气，可是这一句又让大家觉得，“啊，果然是因为苏嘉钰老大才不生气了”“啧啧啧，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苏嘉钰看向王雨欣，王雨欣抱歉的笑了笑。“算了，我忍”苏嘉钰咬了咬嘴唇。 另一边，男排人到的差不多了，开始坐准备活动，顾言晞隔着网看苏嘉钰，达哥凑过来，“怎么样阿言，还没追到？”“没呢，不急，慢慢来”“苏嘉钰是女排最好看的了吧，一眼就能看到。就是有点瘦弱”“瘦怎么了，又不打主攻，速度快啊”“是是是，苏嘉钰哪都好，不过我看她那届那个主攻，就那个刚刚接水那个，好像一直看你，对你有意思啊”“喔~王雨欣啊，害，就是老家一个地方的，她找我要微信，我想着跟苏嘉钰一个队，没准能帮帮忙追苏嘉钰”“你脑子没事吧？你让情敌帮你追？骚还是阿言骚”“我对王雨欣有没别的意思”“但是架不住他对你有啊”“那跟我又没关系”“……幼稚，太幼稚”“放心，你毕业前能搞定”达哥今年高三，看着顾言晞一步一步变成队里的主力，是真把他当弟弟。女排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训练，集合的时候突然开始大又整齐的一声“啊——————~”引来男排纷纷转头，老大瞪了一眼，“啊什么啊，今天没让你们出早操就是好的了，明天6.30照常，今天晚课8点照常，新升高一的加半个小时，上到10点，解散”“双重暴击啊啊啊啊 ”许宁拉着苏嘉钰坐在地上不起来，“现在6.45，赶紧回去洗澡吃饭了，不然又来不及了”“对对对，快走”男排同样接到了出早操的通知。洗完澡已经7点15了，头发吹个半干披在胸前，许宁和苏嘉钰往后门走去，“今天想吃什么”“炸酱面吧，快”苏嘉钰和许宁走到后门旁边的炸酱面店，店面不大，老板和他老婆两个人忙活着，“老板两晚炸酱面，一碗不要葱面软一点~”苏嘉钰冲着旁边隔起来的小厨房喊道“还有少辣，哈哈哈记得呢，马上，你们训练完啦”老板笑呵呵的说“嗯，一会要上课麻烦老板快些啦~”“来啦来啦”顾言晞好巧不巧在门口又听见了苏嘉钰点餐的声音，笑了笑走了“这个小姑娘还挺挑食” 早上6点陆陆续续听见各屋阳台传来的洗漱声，苏嘉钰睡眼蒙蒙的换上队服，“难熬啊难熬啊”迷迷瞪瞪的和许宁愰在后面跟着走，到了操场胡导就笑眯眯的看着她们“来吧姑娘们，老规矩，走起”自觉排成两列开始人身跑，做动态拉伸的时候男排也陆陆续续来了开始热身跑，顾言晞也来了，看见苏嘉钰她笑了笑，开始跑步，“啧啧，你别说顾言晞还挺好看的”前面的几个姐姐小声议论，说完又看看王雨欣，王雨欣红了红脸，低下头，其他人更是看笑话似的看王雨欣，男排女排两个队都把这操场一边的直道，两头相冲，面对面，谁也不耽误谁，但是谁都能看见谁，多少年都是这样。动态拉伸做到一半，男排也开始了，底线出发的苏嘉钰和许宁抬头就看到顾言晞也从对面的底线出发，朝着她灿烂的笑，苏嘉钰皱眉，当没看见，许宁“咳咳”两声，“他真喜欢上你了啊”“不知道，不管他”“少女我劝你珍惜生命，现在都在传他跟王雨欣，你这什么，被迫第三者？”“好烦，谁知道他跟王雨欣什么关系，反正现在跟我没关系”苏嘉钰看着顾言晞越来越近的脸，转身回去排队。另一边男排“阿言你占我搭档干嘛，你不在这啊”达哥睡眼惺忪的问顾言晞“他那是占我吗？你看他眼睛的方向动过没有”旁边的男生说道。达哥这才看见对面的苏嘉钰。“要不要这么饥渴啊，少看一眼都不行？”“你个单身狗你不懂，能不能让你喊弟妹就靠你了”顾言晞说道。王雨欣看在眼里，蹲在旁边开始系鞋带，等到苏嘉钰和许宁这排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嘉钰，让我插个队，我刚刚系鞋带”许宁做了个请的手势，她也不嫌自己尴尬，对面的顾言晞一看不是苏嘉钰也只能冲王雨欣扯了扯嘴角。第一天就来了个耐力跑，说是放假呆的都散了，要好好拉一下体力。苏嘉钰最怕这个，每次都是倒数几个，将将踩着最后几秒到，可能是放假放的，她这次没完成，也不好当着大的面耍赖，又罚了个300计时，这才结束。“宁啊，幸亏我们的操场300米，再多一米你就看不见我了”“快起来别丢人了，撒手，你再不撒手顾言晞就走到咱俩旁边了”苏嘉钰抬头，拉着许宁就跑“我还能在坚持一下”“诶你怎么又跑了”顾言晞无语，拿出手机给苏嘉钰发微信“我一会给你带早发，教室等我”苏嘉钰回去一顿洗澡换衣服拿几本书咬了口面包就往教室跑，还好坐下才打铃，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瞳孔微震，大哥，上课了已经，是不是就不来了，还好还好，幸亏上课了。又过了五六分钟，突然门口有东西戳了戳她侧腰，她本来就怕痒差点叫出声，吓得扭头一看，顾言晞蹲在门口老师看不到的位置，冲她小声说“趁热吃”接着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紫米饭团。“走了”又见顾言晞蹲着挪了几步，在抬头已经看他走到前门窗户边拐进楼梯了。苏嘉钰看着手里的饭团，呆住了，他还真的送过来了，许是闻到了香味，几个同学扭头看苏嘉钰，苏嘉钰赶紧抱歉的笑笑，把饭团放进课桌里，“你坐门口是不是就是为了方便我找你啊”苏嘉钰看到微信嗔怒“能不能要点脸”“喂，我冒风险给你送早餐你不谢谢我还说不要脸。啧啧，不厚道”“顾同学，谢谢你的早餐，请你下次不要再送了，你冒险我也冒险”苏嘉钰是真的不想他在送了，万一被看到还活不活了，幸亏还没装摄像头。“你冒什么险，放心啊，有事言哥给你抗”“你不找我我就没事”“那不行，吃了我的早餐，以后都得吃我一个人的早餐。”“我不吃早餐”“怪不得你那么瘦体力还不好，早操给罚跑了吧，不能不吃早饭的，三餐里面早餐最重要知不知道，放心，你的早餐言哥包了。”苏嘉钰看着微信，服了，她是真服了，脸皮厚不过顾言晞。就这样，只要出早操，苏嘉钰要么就是看到桌子上放好的早餐和果汁，要么就是偷偷戳她塞进来的早餐。苏嘉钰觉得白吃不好，又拗不过他天天送，终于商量好了他给她早餐，她把头天晚上准备好的果汁给他，一来二去苏嘉钰竟也习惯了，觉得顾言晞每次蹲在门口偷偷戳她的时候还有点可爱，那么高的个子委屈巴巴的在门口蹲着看着她，等她接过早餐递给她果汁又笑的灿烂。苏嘉钰看他的样子也笑了笑。到了周五晚上回家的时候，苏嘉钰没吃饭，洗了澡就着急回家，正赶着男排下训成群结伴的往外走，“师兄好”苏嘉钰路过排球馆给达哥打了个招呼，她对达哥这种性格的人并不排斥反而觉得很好相处，“好好，师妹也好”师妹两声突然提高，吓了苏嘉钰一跳，“那我……先走了”“诶……那个”“师兄还有事？”达哥往馆里里面看了看“那个，叫达哥就行哈哈哈，师兄太生疏”苏嘉钰笑了笑“达哥”“诶诶诶，我以后也叫你嘉钰了啊哈哈哈”“好”“谁让你叫嘉钰，我都还没叫嘉钰”顾言晞跑出来挎着达哥脖子，他听到外面达哥的那声师妹就赶紧收拾东西往外跑。“我不是达哥，你是哥，言哥行了吧”达哥开玩笑道，男孩子的感情好就是好，什么话也都没关系，加上达哥脾气也好，闹闹也没事。“你不上晚课？这是……回家？”顾言晞看她背着包，“嗯，我先走啦，达哥再见”“等等，我送你”“不用真不用”说完苏嘉钰往门口快步走“加油言哥”达哥笑着看着顾言晞“先走了”说完跑去追苏嘉钰，“都说了我送你还不等我，不听话”转眼已经到了地铁口，苏嘉钰看他训练裤还没来得及换，只换了短袖，额头还微微冒着汗，“你刚训练完，快回家吃饭去，别送我了”“又没多远，快走吧，你还会不回家”说完就往进站口走“诶你，”苏嘉钰只能赶紧跟上“刚训练完这么累你干嘛还要送我”顾言晞像上次一样把她圈在怀里“我不累，都说了要送你，说话要算话啊”随着车身顾言晞又靠了靠她“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怎么，嫌我训练完出汗啊，这是男人味，你懂个屁”“不是……”苏嘉钰小声说道，其实，她还是有点喜欢这种感觉的，少年的身上没有汗臭味，只有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夹杂着身上特有的阳光的味道，哦，还有呼吸和体温。苏嘉钰耳朵又红了。顾言晞心里觉得可爱的紧，车上的人再多也不觉得烦躁了。下了地铁晚上微微的凉风带着少年的碎发动了动，少女披在肩上的头发也飘出淡淡的香味，真好啊，顾言晞心里想，“你……你跟王雨欣在一起了？”虽然苏嘉钰也知道这个问题很傻，但就是想听他说，“开什么玩笑，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顾言晞停下脚步，看着苏嘉钰，“走啊，怎么不走了”“因为这个很重要，苏嘉钰，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苏嘉钰被他看得脸发烫“没，没误会，大家都这么说，我还看到她给你朋友圈的评论”“大家？”“队里面早就开始说了，所以我觉得，你要是跟她在一起了，别别这样对我，不好，对我对你都不好”苏嘉钰越说声音越小，“苏嘉钰你看着我，”抬头对上少年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是有星星吗？“我顾言晞还没谈过恋爱，没有跟她在一起，我不喜欢她，她喜不喜欢我我管不着，但是我从来没喜欢过她，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绝对没有的事”“我……我知道了，快走吧”苏嘉钰不好意思拽住他就走，顾言晞一惊看着被她拉着的手腕笑了，手怎么这么小，许是反映过来了，苏嘉钰猛地松开手，“别松啊，拉这儿”伸出手给她，苏嘉钰打下去“不要脸”“你老说我不要脸，那我当然不能让你白说啊，是不是”苏嘉钰不理他“你没看到王雨欣给我评论之后我就删了吗，我说呢~你那几天对我爱答不理，吃醋啊”顾言晞坏笑着凑过去，“我才不是，就是……就是觉得你有女朋友了，再这样对我不好。”苏嘉钰走快，顾言晞开心的笑了笑跟上去，“我到了，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爸妈要担心了”“他们才不会担心，好了，你快上去吃饭吧”“你也是，快回去吧”苏嘉钰朝他笑了笑，值了，顾言晞心想，回家了也是没人，顾言晞在附近的麦当劳随便吃了点才慢悠悠回家。顾言晞的父母从老家来S市打拼的时候什么也没有，顾妈妈还怀着顾言晞，那时候顾爸爸什么活都接，顾妈妈怀着孕也出去打工，顾言晞知道自己出生是因为那时候没钱去打胎，他还有个哥哥在老家，比他大三岁，后来顾言晞出生，脑袋上全是脓包，因为顾妈妈怀他的时候打工吸了化学气体，花了功夫才治好顾言晞，小学的时候顾言晞就跟着高年级的打架，打完回来就被顾爸爸打，顾妈妈不护着，顾言晞也知道了就硬扛着，那时候顾爸爸的生意也有了起色，到了初中顾言晞开始练排球，却也是老师眼里打架不学习的坏学生，到初中毕业，顾爸爸已经做得风生水起了，黑白两道都有接触，顾妈妈也不在上班，当起了家庭主妇一心一意照顾顾爸爸，他哥哥也接过来上学了，只有他因为在长吉中学打排球，离市区的家远，顾爸爸就给他在学校旁边租了个房子，顾妈妈一周过来看几眼，但是大多数都是他自己，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不像是顾家的人，；零花钱只够吃饭，多的不给，从小被教育有多大能力花多少钱，想要钱就靠自己。回到家的顾言晞赶紧冲了澡，把衣服丢紧盆里，放着歌搓衣服，顾妈妈觉得给他自己放个洗衣机实在是浪费，队服换得勤就自己洗，顾言晞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爸妈一直觉得把他哥放在老家那么多年有亏欠，好的都留给他哥，其实他哥在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反而是他顾言晞，一直跟着苦过来，混着混着就成了校霸，老师怕他爸，同学怕他。把衣服搭到阳台，躺到床上又想起苏嘉钰，怎么会有怎么好看的人，身高也配，脸也配，性格也可爱，哪哪都配，如果真的跟苏嘉钰在一起了，他一定会好好对他，一定。
　　就这样转眼到了期中，早上一到学校就能看见跑到那边的苏嘉钰，照例交换早餐和果汁，放假就送他回家。苏嘉钰对他也慢慢放开了，每天说着琐碎的小事，顾言晞也总是笑着听，温暖又有趣。“宁啊，我觉得，我有点喜欢顾言晞了”“我去，不是吧，你这要是跟他在一起可就真的成了地下工作者了。还有那个王雨欣，他能让你好过？”“我知道所以我害怕啊，怎么办？”“先别急，万一他又是个三心二意的人呢，万一跟他在一起之后他对你不好，又让老大知道了别说平常训练折磨你，考大学都是问题，那你还活不活啊，为了他不值当前途都不要啊。”“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我再想想”期中考试那天顾言晞给苏嘉钰发微信“时间来不及了，我给你买了零食，给王雨欣了，一会中午放学她给你”“好~谢谢你呀”“又说谢，再说打你”中午放学看见王雨欣提着袋子走在前面，“雨欣”苏嘉钰喊她，“啊，嘉钰，考完啦，走吧，一起回去”“好啊，你……手里拎的什么啊？”“啊这个……这个是我同桌非要给我的，我都说了不要，说特意买给我的，不要不好”苏嘉钰心里惊讶了，这人，说谎不打草稿的吗？“这样啊，那你同桌对你真好啊~”说完苏嘉钰也不再提了，走回宿舍跟许宁说了这事，许宁都气笑了“我靠她是没见过吃的还是没微信啊，傻子吗这个也要吞，你怎么就不跟她摊开啊，知道他喜欢占小便宜，但是也没这样的啊。”“摊开让两个人都难看？在让她跑去跟大的说几句，大的再跟老大说，还行不行了”“你这还没谈恋爱就有了软肋啊，这不是让人随便欺负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就这样吧”看着手机里“怎么样，零食收到没有，还喜欢吗？”“喜欢”苏嘉钰没打算告诉顾言晞，她不想从她嘴里说出王雨欣什么不好，就算顾言晞知道了还能再要回来不成？还是算了。结果考完试顾言晞看见王雨欣在教室门口吃着他买给苏嘉钰的零食，“这个？”“你说这个啊，就是上次你让我给苏嘉钰的零食，她说她不爱吃这个，就给我了”顾言晞有些生气，不喜欢的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要给别人，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他给苏嘉钰发微信“那些零食吃完没有？有没有不喜欢吃的？”“没吃完呢，当我是猪啊，没有不喜欢的啊，都很喜欢”苏嘉钰连看都没看到，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编都编不来“你骗人”“我没有啊”苏嘉钰有些心虚“你有，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给你买就是了”苏嘉钰奇怪，这又是怎么了。后来直到晚上顾言晞都没跟他说话，12点的时候顾言晞给她发了条微信，“我不能一天都不理你，现在12点了，我没有不理你了，睡了”苏嘉钰有些想笑，明明是个小男孩，那里比她大了，“晚安”顾言晞看着这两个字，晚安？居然就一个晚安？都不问问他怎么了，不问问他为什么生气不理她？他就这么不重要？结果第二天顾言晞没给她送早餐，看着没交换的果汁，苏嘉钰才觉得，原来他生气了，好像还是自己惹得？“顾言晞？你怎么了呀？是不是生气了？”顾言晞正堵着气跟男排吃早餐，“呦，言哥今天不着急给嫂子送早饭啊，跟我们在这吃到现在”“不送，送个屁”顾言晞烦躁到“怎么了这是，吵架了？”几个男排惊奇。顾言晞看着微信，“我没怎么，我也没生气”“是不是因为零食的事呀，我喜欢呀，你怎么突然因为这个生气啊”“我买不到你喜欢的你就可以随便给别人？”苏嘉钰纳闷，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没有给别人”“那王雨欣说你把不喜欢的都给她了”苏嘉钰……真是服了，王雨欣是傻子吗？生怕顾言晞不知道她拿了零食没给苏嘉钰。“……我没给她，是她全部都拎走了，说是她同桌给她的”顾言晞一声“卧槽？”“咋的了言哥，嫂子惹得你都骂人了？”“滚滚滚，你嫂子才不会惹我”其他人一脸问号。“那你怎么不说啊”“不想，没意义，说了然后呢？你找她要回来？”“……那我再给你买”“不用了，我不爱吃零食”顾言晞看着手机，想到王雨欣也是一阵无语，腾的站起来，“我去买饭团”留下其他人不明所以“言哥是吵架了还是没吵啊”“不懂，我单身狗不配懂”第一节课课间，苏嘉钰刚趴桌子上想眯一会肩膀就被人揽住了，一起身看见顾言晞坐在她旁边，“你进我们班干嘛啊，快出去”“下课啦没事，你旁边又没人坐”顾言晞拿出饭团，“给，早饭”“早饭？”“果汁给我，快吃吧。以后有委屈就告诉我知不知道，别自己憋着，傻不傻”“又不是多大事”“我的事不算事？”顾言晞马上要生气“是是是，是大事，”说完拍了拍顾言晞的头，心想还真是个小孩啊，顾言晞呆住了，苏嘉钰拍我头？没人敢拍我头，但是，苏嘉钰可以，感觉……还挺好。“快回去啊，要上课了”苏嘉钰催他。“哦哦，我走啦”苏嘉钰看着顾言晞走出门口，这让人怎么拒绝啊，是喜欢他的吧，是吧，是。回班的顾言晞看见王雨欣在走廊和同学说笑，看见顾言晞刚要上来跟他说话，顾言晞侧过身进了班，王雨欣眼睛暗了暗。顾言晞回到班“言哥，你跟嫂子没事啦”几个人凑上来，“本来就没事，你嫂子才不敢跟我生气”顾言晞有点北方男孩那种小面子，几个人想着早上谁饭没吃完就去买饭团笑了笑没再说了。顾言晞看着王雨欣的微信，一下断了一点都不联系会不会对苏嘉钰更不好？还是礼貌着拉开距离吧。慢慢来。 高中时的爱情，起于你对我跟别人不一样，起于手机里的暧昧，起于朋友们的起哄和心照不宣，起于上下学一起走过的路，简单而纯粹，不知道未来有多远，只知道，我现在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