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两难》沐余

1、第 1 章

　　“钰啊，嘉钰啊，快点啊，大家都走了！”许宁在楼道口扒着防盗门冲着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喊道。“来了来了来了！我的手机刚刚找不到了”伴随着一阵哐啷的锁门声，尽头的人背着包冲出来，拉上许宁的手就开始向校门口的校巴狂奔。“呼，对不起啊梁导，杨教练，耽误大家时间了。”先和许宁跟男排教练道个歉，这次比赛和男排一起坐校车去，紧接着“对不起啊姐，我找了半天手机让大家久等了”苏嘉钰一脸抱歉的在车里跟各位姐姐道歉，拉着许宁坐在第二排位置上。至于为什么来的最晚还有第二排的位置，因为第一排坐的是她们的教练，老唐，背后都叫他“老大”，这位老大脾气爆不好惹，五年前带着一帮从各个地方特招过来训练排球的姑娘在S市长吉中学扎稳脚跟，辛苦训练，一路披荆斩棘从S市，到H省，再到全国，亚洲拿到了各种中学生排球比赛的冠军，在外比赛一提跟长吉中学分到一组都绝望的摇头，功成名就，一波又一波的队员送入大学，但实力却没因新老交替而落后，到苏嘉钰这批上有老队员还能顶三年，下有她们一批小队员每天吃饱不饿，训练虽辛苦但也没什么压力。老大的脾气也从拿棍子抽人到现在的只是骂人和讽刺了，虽然私底下还算平易近人跟你说说笑笑，但是你不一定就那句话说不对惹到他，等到训练场你就才反应过来，啊，原来我在xx的时候又说错了什么话？所以只要有别的地方，这些姐姐们是万万不会自寻死路坐到那里的。苏嘉钰和许宁都是从A省特招过来的，苏嘉钰到长吉中学的时间比许宁早半年，但都是初三过来的，苏嘉钰看见许宁的第一眼：嗯？长得还不错，跟我也差不多高，白白的，但是！为什么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啧啧啧，估计也是个不好接触的主。过了一个月，身边的姐姐们又在说什么你看那个许宁，不就长得还可以吗，有什么可傲的，什么跟老大有一腿都说出来了，苏嘉钰在一旁听着一脸问号？？？这不是无中生有吗，虽然没跟许宁交往太多，但是对门宿舍偶尔串一串，许宁跟另一个叫周子莹的一起住，周子莹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有时候脑子还缺根弦，相处起来也容易，一来二去，加着许宁也算半个朋友，后来到现在中考完，这三个人也算是在这个真真假假，勾心斗角的“后宫”里难得的姐妹了。这次比赛是中考完的暑假，从S市出发到Y市打省锦标，打到一半再有另一个教练胡导带着大队员去W市打全国中学生的比赛，留老大带着苏嘉钰这帮小队员打省锦标，兵分两路，最后在W汇合。
　　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缓慢而玩笑的声音伴随着上车的脚步“哪位大姐让大家都等她啊，国家队啊？”老大慢慢坐在他的专属第一排，后排传来几句小声的“他的大宝和小宝呗。”苏嘉钰一脸同归于尽的表情看向许宁，“那个……老大，不，唐导，是我和许宁……落东西在宿舍了，实在不好意思。”“唐导真的不好意思，保证没有下次了。”“哼，又是你们俩，到了给大家买水。”“好嘞好嘞，一会到了我们俩给唐导胡导和姐姐们送过去。”苏嘉钰松了一口气，跟老大说话，一个字“顺”，只要顺着万事大吉。“咳——，苏嘉钰，你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好的姐妹吗？”许宁往后一靠，“哎呀，福气啊福气。我的宁大小姐”“行了，一会我要多加个冰棍”“行行行，好好好。”苏嘉钰搂住许宁的胳膊，“爱您”。“都上车了吧，我现在给大家发早餐了。来几个男排的过来帮忙”梁导从车门接过来几个麦当劳的箱子，几个男排的队员过来帮忙，说实话，苏嘉钰到这里也不到一年，对男排的影响也就是出早操混的眼熟，训练的时候看到他们故意把球从中间高高的隔网上扣过来装逼，偶尔几个好看的就多看几眼，比如什么13号啊，7号啊，其他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因为在老大的威严下，女排男排势同水火（表面上），说话都要防着老大小心翼翼，更别说别的心思，在老大眼皮底下谈恋爱？打住吧，没人嫌命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大这么不喜欢男排，但是，跟着做就对了。“钰，你要吃什么？你靠窗我给你拿”许宁问苏嘉钰“鸡肉的吧”“好嘞，同学麻烦两个鸡肉的，两杯豆浆，谢谢啦，辛苦”许宁扭头对那个男生说“没……没什么”“哦~~~~~~~”“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后排突然传来男排的起哄声和歌声，“苏……苏嘉钰，给你”那个男生把豆浆递给苏嘉钰“嗯？哦，谢谢啦”苏嘉钰心里一万句无语：大哥，你睁开眼看看我前面是谁啊，你别陷我于不义啊！！！
　　那个男生走后许宁小声“可以啊我的钰，什么情况还董小姐？”“什么什么情况，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吧，他跟我有仇？不知道老大在前？还要叫我名字陷我于不义。”“大小姐，您是不知道您肤白貌美大长腿？还是不知道您鼻子挺樱桃嘴巴掌脸？他这是对你有意思啊”“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肤白还是白不过您哈哈哈哈。”苏嘉钰难得在1.80的女生身高里长得出奇的好看，巴掌大的脸还有遗传爸妈的高鼻梁，偏偏嘴唇也生的好看，小小的一个，软软的头发披在肩上，光看脸真想不出这姑娘有1米8。虽然是体育生，身材却不壮，跟其他人相比还有些纤瘦，加上一双大长腿，总会被别人说是模特。许宁比苏嘉钰还要白一点，气质很好，但是是单眼皮，看起来有些英气，但是也属于好看的那类人。“得，要自恋还是你厉害。你可千万别惹老大”“知道知道，我活得不耐烦了去惹他？”吃完之后车上也慢慢变得安静了，出发的早大家渐渐都睡着了。苏嘉钰迷迷糊糊的在家族群里发着微信，苏爸爸一直不停叮嘱注意安全，反而还是苏妈妈更放心一点。瞥见一条来自陈宇豪的微信:嘉钰，你理理我好不好？苏嘉钰微微皱眉，插上耳机也睡着了。

　　一路顺畅，4个小时后校巴停在了Y市的酒店，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欢迎各位教练员运动员参加比赛。“听我说啊，一会给大家安排好房间之后把东西放好等通知，昕队，过来跟我一起。”说完老大带着队长昕姐和胡导下车了，那边男排的教练也下车了，“走吧我们去拿箱子。”许宁和苏嘉钰也随着大家一起下车了，到了大厅大家都在那里等着分配房间，各市的男女排，虽然才16岁，但是青春期对谈恋爱的好奇和冲动也在疯狂生长。“诶诶，宁，你看那个，对，就是那边沙发旁边的那个男生，很帅诶，白白净净还这么高。”“真的很帅诶，不过看起来应该是高中生了吧，怎么，有想法？”“高中好啊，大点多好，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不知道能不能有一段故事啊”“我服了，大姐，您家里的前男友处理好了吗？”“陈宇豪？那有什么处理不好的，他劈腿，我分手，完了。”“行吧，利索还是你利索” “苏嘉钰，许宁，你俩的房卡”“来啦姐~”“多少啊？”“312”“其他人呢？”“哦，咱队的3楼就你们俩，其他的都在5楼，哦对了，老大和胡导也跟你们一层。”说完昕队就走了，留下苏嘉钰和许宁在原地？？？“宁姐，咱俩就这么不讨喜吗？”“谁让人家是大的呢，走吧”出了电梯“3——1——2”“……”“咋了宁姐，走啊”许宁一动没动抬起手指着正对电梯的那扇门“到了”“我去……什么运气，这是要彻底断了我早恋的苗头啊”“节哀” 进了屋许宁把包仍在靠外的床上，“老规矩，靠墙的给你”“爱您”“嗡嗡——”两个人同时打开手机：15分钟后302老大房间开会。队长在群里发了通知，“行吧，咱俩都不用上下楼了”苏嘉钰回复完“1”之后倒在床上，“宁姐——我想谈恋爱啊，以前我也是个玩弄感情的女杀手啊~”“得了吧，我就比你大2个月，咱俩今年16，你谈俩爱那是玩呢，哪是谈恋爱啊？”
　　算来苏嘉钰在来S市之前也是在家按部就班好好学习的学生，因为从小长得就高，所以跟男孩子玩的好一些，小学的3个男闺蜜加上她4个人到现在都很铁，也是情窦初开的早，六年级的时候收到她暗恋的男生写给他的纸条“我喜欢你，请抓时间告诉我”可能因为紧张，连抓紧都漏了个字，小苏嘉钰收到纸条忍不住偷笑，“我喜欢的男生也喜欢我诶”，小纸条被攥在手里，放学拿了一路，走到妈妈的医院等妈妈下班，“诺诺怎么这么开心呀？”诺诺是苏嘉钰的小名，苏妈妈拍拍苏嘉钰的脸，“妈妈~你……你知不知道杜尚远？”“我知道呀，这不是跟小诺诺做过同桌的那个男孩子嘛~怎么啦，不会是他跟诺诺表白了吧？”苏妈妈开玩笑地说，小苏嘉钰睁大了眼睛看着苏妈妈，“真让妈妈猜到了，哈哈哈哈，怎么表白的快给妈妈说说”苏妈妈一向温柔民主，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不好的事，只不过要加以引导。“他，他给了我一张纸条”小苏嘉钰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叠的整齐的小纸条，苏妈妈看了之后说“那诺诺喜不喜欢他呀，如果喜欢的话就告诉他，我也很喜欢你，我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但是不能做别的事情哦。”“妈妈，我只是谈恋爱吗？”“哈哈哈小孩子不可以谈恋爱，只是长大才可以做的事，你们可以一直做好朋友，长大了再在一起。答应妈妈，不可以做别的事情，好不好？”“好，我知道啦，但是不要告诉爸爸。”“嗯”苏爸爸很宠爱苏嘉钰，但是脾气不好，尤其见不得苏嘉钰跟男孩子一起玩。小苏嘉钰在纸条的下面写“我也喜欢你，我们要一直都是好朋友”并在抓的后面补上了紧字，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给了杜尚远，好景不长，还没过几个礼拜好好享受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一个转学生韩锦插在了小苏嘉钰和杜尚远之间，杜尚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韩锦身上，就连她最好的三个朋友程越，张若霖、许森都看出来了不对，“诶那个杜尚远怎么一下课就往一班跑，诺诺你怎么不跟他玩了。”张若霖他们三都把苏嘉钰当妹妹照顾，小学生的那种英雄主义情怀老是想保护苏嘉钰，“别提他！我讨厌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们几个去揍他去”程越和许森对视一眼，“算了吧，我以后都不想理他了，他跟我才没关系，爱咋咋。”小苏嘉钰气哼哼的扭过头不再说话了，结果放学之后他们三就把杜尚远堵了，“欺负苏嘉钰当我们不存在啊”“苏嘉钰以后都不想理你了，你以后不许找她了”四个小男生角落里的谈话，结束了小苏嘉钰苦涩的“初恋”。初三上的时候苏嘉钰在十二中门口等队友一起训练的时候遇见了同是体育生的陈宇豪，打篮球的，1米8多的身高，看见苏嘉钰后找她的队友要来了苏嘉钰微信，开始追苏嘉钰，什么“我打你去打台球吧”“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兄弟”“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送你回家”那时候的初中生恋爱往往伴随着虚荣心，渣浪行为，好奇心，炫耀心等等一系列渣男操作，苏嘉钰正处在逆反心阶段，一看，十二中和她三中的好学生不一样，打台球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好奇，天天起个小电动车就在门口等着，还抱着一个大玩具熊接她，有时候还叼根烟，长得也不错，成了，就他了。坏学生总是对苏嘉钰这种安分的女生有种莫名的吸引，苏嘉钰也没问陈宇豪之前跟谁在一起过，浪不浪，就冲着那张脸和那时中学生没有的成熟感跟他在一起了，以此来证明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谈恋爱了。都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一个多月后苏嘉钰看到他手机里跟她的队友聊天“就苏嘉钰啊，我玩玩而已，她哪有你好看啊，我就跟她玩玩，你等我跟她分手啊，等着我”苏嘉钰才知道，啊，原来是这个样子，要说爱陈宇豪吧，初中生，又不在一个学校，顶多手机里暧昧几句，偶尔见几次面，爱谈不上，顶多是喜欢，但是，生气的是居然劈腿苏嘉钰队友！还说苏嘉钰不如她好看！这怕不是眼瞎了？苏嘉钰直接跟陈宇豪摊牌，陈宇豪一看不行啊，他说的话是玩玩的，当然苏嘉钰好看，这还没更进一步就分了？渣是真的渣，但苏嘉钰也不是什么真的傻白甜，从小学被那三个人宠过来也不忘时刻以一个女大佬要求自己，我，苏嘉钰就是一个社会人儿，我什么都不care，你玩我？我玩你还差不多。这样才显得我很厉害（受到言情小说影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心的恋爱老手，并没有看清自己其实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渣渣）。不过看到陈宇豪这样心里还是难受了一段，跟他分手，陈宇豪一直也不同意，这还没分干净，苏嘉钰就来到了离家两千多公里的S市开始了自己在S市的卑微打拼生活。陈宇豪还是时不时找苏嘉钰，苏嘉钰也因为这一段不太美好的初恋感觉没做绝，初恋嘛，往往是不一样的。
　　苏嘉钰和许宁走到走廊尽头拐进去才到老大的房间，人齐了之后开始开会。“现在是11:30，我们接到的适应场地的通知呢是12点，时间比较紧张，大家就先适应完场地在吃饭吧。”又说了几句之后大家回房开始穿戴训练服和护具，“服了服了，还让不让人活啊。我好饿啊嘉钰”“我也是啊宁，我一会会不会晕倒啊，我要是晕倒了你就赶紧过来扶我，这样咱俩都能休息了”“不，你要是晕倒了，顶多醒来之后多一组单人防守再骂骂你为什么别人不晕倒就你晕倒，我就不跟你沾光了。”“啊——————”
　　到了比赛场地就看到在大厅看到的那个帅哥，隔着网在隔壁男排场地，“宁，快看，他是D市的啊，离我们S市很近诶，坐个高铁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姐姐你清醒点，现在就想着异地恋了，老大看你呢”“妈啊，不看了不看了。”总算熬过了适应场地，“集合——大家状态还不错，这种比赛对你们来说就是小意思啦，各位大姐们吃好喝好，求求你们别突然抽风就行。”老大笑眯眯的讲完“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出声，“如果老大不骂人，他该是个多么慈祥的中年男子啊~”苏嘉钰小声嘀咕，“回去之后大家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啊，晚上6点钟准时一楼餐厅集合。”一起回到酒店之后各自就去解决问题了，老大和胡导也没回来，继续留在场地，“宁啊，我们吃什么，去附近转转？”“走呗”好在酒店后面就是一条小吃街，下午2点多，大部分看身高就知道是过来参加比赛的。“诶诶诶宁姐，我先买个双皮奶，你要吃什么”“你能不能吃点正常的饭，我要一个杨枝甘露”“得嘞”“老板~一份双皮奶不加坚果不加豆沙不加葡萄干只加椰果，再要一份杨枝甘露~”“好嘞”老板笑呵呵的去做了。“同学，我是D市的男排，我叫康梓岩，交个朋友可以吗？你长得好漂亮”“嗯？哦哦哦，好啊，我是S市的，苏嘉钰”苏嘉钰才反应过来，“那，我扫你？”“好~”趁着这会苏嘉钰微微向许宁一挑眉“好了，那，我朋友在等我，微信聊~”“嗯，好”等康梓岩走后，“宁啊宁啊宁啊宁啊，哈哈哈哈哈，你看到没有啊，啊？”“看到了看到了，怎么？走高冷范？”“那必须啊，我看起来很好追吗？姐姐我可是玩弄感情的女杀手”“打住打住，您谈过几次恋爱？还玩弄感情的杀手？求求你了，渣女跟你一点挨不上边。”“看不起谁呢，我已经有了大量的文字基础，脑海中演练了很多次，就差实践了，你看看他那张脸啊，我要是跟他走心，我就是个傻子”“也是，他那张脸，一看就不是个好好谈恋爱的人，也就玩玩。”两个人回到酒店后苏嘉钰看到康梓岩发来的微信：小姑娘很挑食呀，买个双皮奶这么多东西都不吃~ “宁，你看看，这不就是自来熟吗，你说我要回什么才显得我很……很有经验的样子”“宝贝你问我？我也没谈过恋爱。”“唉。。。。我不能这么快就撑不下去吧”几秒钟静止，苏嘉钰回到：还行还行，其他都还好 “你打什么位置的啊”“接应，你呢”“我二传，很配啊”“哈哈，二传很厉害啊，核心诶”“你们什么时候比赛，我去看你”“还不知道呢，通知了告诉你”虽然苏嘉钰看的小说不少，但还是个小姑娘啊，撩几句就不知道什么玩弄感情的杀手了，心里只剩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我好喜欢。许宁在一旁看着苏嘉钰在床上滚来滚去，心里默默叹口气，唉，我求求您别被别人玩了就谢天谢地了。“宁啊，他说他是95的，我97，是不是很配”“嗯~配~长得也配~哪哪都配~”“啊啊啊啊——”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看着四张桌子苏嘉钰问许宁“为啥我们有四张桌子？”“哦，听他们说有两张是男排的，他们去适应场地了，走吧，我们小的坐一张。”晚上接到通知说明天一早要先文化考试，考过了才能参加比赛，今年新加的文体测试，但都是形式，考不过也不会有人查，苏嘉钰和许宁在学校成绩算中等，但放在一堆体育生里也算得上金字塔顶端了。
　　第二天坐进教室，周围都是学校男排的“同学，一会给我抄抄呗，都是一个学校的”苏嘉钰记得他，一届的二传，戴个眼镜，“行啊，抄呗，不怕你抄就怕你要不起。”苏嘉钰笑起来给人一副无辜天真的样子，“苏嘉钰，说人话行吗，您还记得您学习也不是那么夸张好吗”许宁无语道，又开始了，“害，跟他比绰绰有余”考试结束加了微信，“以后常联系”这个叫林淼的二传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走了，“宁，你说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多半是什么董小姐呗”另一边男排群里：林淼“苏嘉钰微信在我手里，想要的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董志铭” 达哥“喔噢，快啊，上啊”孟飞“不地道不地道，是不是兄弟。”又是一串@董志铭 达哥“喜欢就上啊，加个微信咋了，是不是男人”董志铭“私聊@林淼”一串“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酒店，“宁啊，8点多了，我想吃点什么，你想不想”“明天就比赛了，你别乱吃啊，不然让老大知道了你活不过明天的太阳了。”“哇哇哇哇，说什么来什么，康梓岩说给我买了双皮奶和杨枝甘露，咱俩有救了，他问我在几楼，在安全通道等我”“女侠，问一句您怕不怕撞见老大？”“你看，我们的猫眼能看到电梯，老大他们回来的话我们能看到，一会你就在猫眼这帮我看着，我去去就回，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发微信，只要电梯没在三楼停就安全，我从通道跑回来就几步”“行是行，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啊”“放心，我去了”推开楼道门，“来啦，小姑娘，给你，双皮奶不加坚果不加豆沙不加葡萄干只加椰果，对不对？”“嘿嘿，你记得这么清，谢啦”“当然要记得清啦，不看是谁~你明天什么时候比赛？”“明天上午第二场”“行~我明天过去看”“嗯啊”“快回去吃吧~一会不好吃了”“那我走啦”“明天见” 许宁“安全”苏嘉钰冲回房间，“宁宁宁，我也太开心了，喏，你的”“看在吃人嘴软的份上，我就不说他坏话了，幸亏我刚看姐姐们说老大今天出去吃饭了估计半夜才回来，不然咱俩就死了。”“他明天看我比赛，我要好好休息今天。”“呦呦呦，看来明天我的钰能超常发挥啊”“那是~”“咚咚咚”“什么声音？”“有人敲门？不对啊，我没跟他说我们房间号啊”“咚咚咚”
　　“我去看看”苏嘉钰踩着拖鞋去开门，“谁啊”“我是咱们学校男排的”苏嘉钰把门开开，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短T ，灰色Nike运动短裤，斜靠在门边墙上的男生，“你是男排的？我没见过你啊，你找谁？”“请问，9号是在这屋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