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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NO.40 帮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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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叶承安想到要不要利用卫生间的通风口逃跑时,一保镖样的年轻男子匆匆赶来,脸色阴沉得低头在对面盖茨比耳边说了一些什么,而后盖茨比轻哼一声,抬手挥了挥让那人退下了。
这些小动作都被叶承安尽数收入眼底,看来应该是奉禹谙那边有动劲儿了吧。
果不其然,那男子刚退下盖茨比就立马起身轻蔑地笑了笑,“看来小承安在他们眼里还是很重要的呀,本以为要等到好久才能找到你的大概位置的,没想到速度这么快,乖一点,哥哥去会一会那个小警察,看来这次是没办法给你好好过生日了,等时间到了我就会乖乖放你回去的。”
抓住他再把他放回去?看着转身就要有的人,叶承安着实有点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只是听到奉禹谙找过来了内心就莫名心安,他应该会找到自己的吧。
“我都说了,你讨不到好处的,这样大费周章地抓了我再放回去只会给自己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这样又是何苦呢?”叶承安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盖茨比停下了脚步,在叶承安疑惑地表情中大步上前,不顾某人的反抗,强行将人拥进怀里,“怎么,担心我,不过小承安大可放心,那些人妨碍不了我什么的。”
被这个火热的拥抱弄疼了的叶承安真的很想给这个人一巴掌,动不动就以暴力示人真的很让人反感。本能的推开却由于对方力气太大而压根儿没什么作用,只得抬腿踢了过去。那人敏捷地躲开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对人动粗。
“哼哼,原来小承安还是和从前一样,过于生气还是会打人啊。”盖茨比轻笑道,松开怀里的人,转身在叶承安一脸看疯子似的眼神中走出卧室。
关于奉禹谙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当然是为了引来盖茨比与自己单独见面了。时隔大半年,这次总算是要碰面了。不知怎的,奉禹谙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想快点把这个祸害缉拿归案,免得多生事端。
这里到处都是盖茨比的人,就在奉禹谙和赵晋分开不久,奉禹谙都能明显感觉到有好几拨人跟着自己了。就在刚刚,还甩掉了一个试图牵引自己进陷阱里的人。
清海湾的地形他早在过来之前就让发小把大致地图发过来看了一遍,基本上都记了下来。所以还是很轻车熟路地甩掉了一些苍蝇。
整个清海湾承一个细长的三角形,顶尖位置指向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虽然他不确定盖茨比的具体位置在哪,但是和这个人相处了十年,奉禹谙知道盖茨比的性子。总是喜欢站在最为耀眼的地方,让你措不及防地坠入他编制的美梦里,随即亲手捏碎,又让你痛不欲生。
所以,他大概会在整个清海湾最好的地段,三角顶端那座最为豪华的别墅里吧。那里三面环海,还能看到不远处的灯塔,不管是视野还是景色,都是这里最好的,盖茨比大概会很喜欢这种俯瞰波涛大海的感觉。
他现在的位置是娱乐区和住宅区地分界线处,这次的碰面,又在这种环境下,总归觉得不太友好。因为包场的缘故,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清海湾此时却没什么人,只有四处为了营造气氛挂在高大树木和灌木丛上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不同形状的LED灯和一些主路上的白炽路灯为这浓浓夜色增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
奉禹谙没入光亮盲区中,避开到处都是的摄像头,在茫茫夜色中如同鬼魅般一点点向目的地潜去。
而此时的叶承安正以装头痛和饥饿的方式骗开守在门口的保镖捂着还在剧烈疼痛的小指踉踉跄跄并艰难地翻出卫生间的小窗户。
刚刚本来是打算从通风口看看能不能逃走的,结果通风口尽头已经被铁网严严实实地封起来了,所以只能从这个小小的窗口出去试试了。
因为身材稍微娇小,他才能艰难地从窗户爬出来。这样的位置,这样的大小,但凡身体壮一点就会卡在窗户处进不来出不去。
翻出来后叶承安险些一个脚滑摔进海里,他整个人忍着手指的剧痛,紧紧挨在别墅背对大海的墙壁双腿都有些发软。脚下只有突出来的将近二十厘米的台子可以落脚,刚刚那一滑,右脚上的拖鞋不小心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
叶承安都不敢往下看,这个位置就是悬崖边缘,自己双手双脚都有镣铐,海风吹的衣衫疯狂甩动。他刚才也是看了这面墙上有可以落脚的台子而且不远处也离地面不是很远才敢冒这个险的,否则自己是万万不可冒这个险的。只是刚刚还平静的环境突然就刮起了不小的海风,吹的叶承安看起来摇摇欲坠。
在恶劣的环境和糟糕的心理压力中,叶承安艰难的走完了这一如同奈何桥似的路程。终于在墙壁拐角处看到了脚下不远处久违的陆地。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跳了下去。落地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最起码下面是厚厚的草坪和柔软的泥土,自己仅仅只是被一块小小的石头碰破了点皮。
按照这个时间段,屋内的人应该察觉出自己不见了吧。他在卫生间里待着的时候非常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逃出来时还不忘关上了窗户,这一时半会儿他们应该也发现不了自己是从哪里不见了的。
他靠着墙站了起来,双腿还是有一点点发抖。深秋将至,又是靠海,这里的温度太低了,叶承安只穿了一件宽松不薄不厚的衬衫。海风迎面刮来,伴随着又湿又粘的感觉贯穿了叶承安全身,他冷的一个激灵想打喷嚏,又担心会被附近监视的人听到只能强行捂住嘴巴迫使自己不打喷嚏,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他差点鼻涕都流出来了。
一只脚因为没有穿鞋踩到地面的感觉痒痒的,他每走一步只能小心翼翼,又怕脚铐发出响声引来那个变态的人。
“我姐姐,到底在哪里啊,你能不能带我去找找我姐姐啊……”
一阵微弱胆小的女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入叶承安耳中,他猛然停住。谁在说话?又在跟谁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沙哑的三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声音又在静谧的夜色中响起,“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姐姐的下落我们才刚刚知道一点点头绪你就吵,胆子不小啊,不知道今天这里有贵客吗?”
隐藏在黑暗中的叶承安终于听着话语找到了那两人的位置,就在自己所处位置靠东的那个磨砂玻璃窗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