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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居然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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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简离去之后,米禽牧北逐渐缓了过来,侍从听到了异动,匆匆进来查看。
米禽牧北没有大碍,便招手让侍从离去,无力地靠在了床上的架子上,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翌日,正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赵王爷让赵简外出散散心,看看风景,免得在家里闷坏了。
赵简撩起裙子,踏上了马车前放置的凳子。脚下一用力,就上了马车,马车的帘子缓缓拉开。
赵简一抬眼,发现米禽牧北正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赵简一气之下便要转身离去,谁知道身后一只手朝着她的腰袭来。一个用力,赵简便重心不稳,旋身跌落在米禽牧北的胸膛中。
“我要放手了,记得站稳。”米禽牧北的手没有多做停留,任由赵简站了起来,然后继续坐回了位子上,再不发一言。
赵简心中生疑,觉得今日米秦有些奇怪,但是又不想落了下风,便也沉默不语。两人在狭小的车厢里对峙,或者说是赵简的单方面审视。
“赵姑娘,看我做甚?”米禽牧北因为低热略带红潮的脸在昏暗的车厢里整个人显得有些脆弱,米禽牧北抬起头望着站立的赵简。
他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又深邃,眼里都是赵简的倒影。
“看你今日没了往日的神气,莫非是谋划的事情败露了?”赵简嘴硬,脱口而出的也都是攻击性的话语,说完便哑声,眼神低垂,触目所及是他的墨绿色衣角。
“我所谋划不是早就在你面前,被你剥了个淋漓尽致,清清楚楚吗?”米禽牧北嘴角挂着苦笑,“当日,我在牢城营许诺来接你。如今,我来了,赴了这个长约。只是……”
“我并没有应了你!”赵简仍然有些气恼,这人与自己明明只是几面之缘,言语间却仿佛两人早就私定了终身,每次相见都要惹怒自己。
“对,是我悟的太晚,给赵姑娘添了麻烦,是我的过错。”说着要挣扎着起身给赵简道歉。
赵简心里想着,他又是刀伤又是迷药的还是歇着吧,便连忙用力把他按了回去。这一按,才发现米禽牧北的身子是真的有些发软。
赵简细细打量,发现了米禽牧北脸色和呼吸的异常,推测可能是昨夜受了凉,起了热。便要返回,带他回去养病。
米禽牧北却伸出手阻了她,对着她摇摇头,缓缓说道:“我已经喝了药,伤药也已然换过了。今日我的任务是遵从赵王爷的委托,带你出去游玩。”说罢,手便握成了拳,放在唇边,头轻轻朝着旁边侧过去,咳了两声。
赵简听他声音,有些嘶哑,又想着父亲这怕是一定要自己和米禽牧北外出了。于是也就妥协,坐在了座位的另一侧。
米禽牧北看着这般场景,粲然一笑:“我的生肖可不是虎啊。”
“什么?”赵简回神,转头问道。
“我的生肖是兔,你却畏我如虎,真是有趣……”米禽牧北说罢又是两声咳嗽,这两声仿佛更重了些。
“你省省力气,还是别说话了。”赵简有些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一会儿我们速战速决,完成任务就回去。”
“一切……咳咳,听你的就是。”米禽牧北又是嘴边挂着轻笑,深深凝望着赵简。
马车夫听到赵简给的指令,便开始驾车。邠州城最近因为互市的事情,很是热闹。又快到中秋,街上人来人往,商贩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走过长街,出了城门,人声渐渐少了,路也渐渐不平。
“郡主,前面路不平,还请坐稳了。”车外马车夫放缓了车速,向着车内的赵简说着。
“知道了,你放缓一点就好,逛够了时间就掉头回去。”说完赵简就百无聊赖地掀起了车侧边的帘子,向着窗外看去。八月,郊外的风景属实不错,路边的树木丛生,其中间或有些鸟儿在林间鸣唱。阳光向下倾泻,轻轻地落在了赵简的发梢。
突然,马仿佛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车子都有些不稳。赵简也因为在看风景没有抓稳,整个人都因为车厢的晃动,滑向了另一侧的米禽牧北。
落在了米禽牧北怀中的赵简感觉到米秦的手掌落在自己头发上,保护自己的头不被撞到。赵简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轻轻晃了晃头,示意米秦松手。
感受到头发上压力减去,赵简低头道了声谢。说完就朗声问道车外的马车夫:“外面出了何事?”
“郡主,路中间突然冲出来一白衣女子,眼看就要被马蹄踩踏。奴一时心急,阻了马,反倒惊扰了郡主和将军,奴该死。”说完,便“啪”地一声跪在外面。
赵简掀开帘子,往外望去。只见一女子一身孝服,头戴白花,脸上还有些凄凄切切的神情。
女子见到马车上的王府标识,便连连磕头,口中呼救。
赵简觉得有些古怪,却仍然让她起身说话。
身后米禽牧北也出来了,静静站在赵简身侧,望着赵简询问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