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蝎相关]清明上坟歌之空心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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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小孩子又在撒娇了。蝎趴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满眼里写着羡慕……
楼下的小孩子又在撒娇了。千代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满眼里写着悲哀……
一老一少，一个在羡慕，一个在揪心。一个委屈的想哭，另一个隔着门板，欲语还休……如果千代往前多走一步，如果蝎转过头，就能看见还有婆婆……
可惜谁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一个趴在窗边，一个站在门口。其实他们是一样的。都是如此的想哭……
蝎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忍者不允许这么懦弱。不能哭。不能羡慕。即使看着楼下的小孩子又在撒娇了，他也什么都不能说。“有爸爸妈妈真好。以前，我也有……”这小小的羡慕，只能留在心底。
是呢，有爸爸妈妈真好，摔倒了，有人哄，有人扶。有人把你扛在肩头。以前，我也有。转过头看见那张苍老的脸上挂着担忧。那个时候蝎真的认为：没关系的。不算太糟糕。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千代婆婆……
真的是这样吗？婆婆在的时候还好。她不在的时候要怎么办呢？她也是很忙的。到头来还是只能一个人，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小孩子撒娇。那稚嫩的童声，听的蝎如此想哭。
好想要，好怀念，爸爸妈妈的怀抱。于是从睡梦中惊醒。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跑出门外。“蝎，你的爸爸妈妈又被安排了新的任务……”
即使再年少，即使身体如此幼小，也还是明白的。已经没有了，已经不在了。已经消失殆尽了……那结实的胸膛与温暖的怀抱……
“不能哭。不许哭。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千代婆婆……”幼小的蝎想把对父母的思念，埋藏在心底。
可那份思念，却像一个黑洞。越是忽略，越会想起。越是压抑，越会强烈。那是一个充满着欲望，怎样填也填不满的无底洞……“要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我是如此的怀念。”
人形的傀儡，伪父母的存在。操纵着查克拉线。制造幻象。这样就能满足了吧？好象爸爸妈妈都在……“其实我奢求的并不多，只是想再被如此温柔的拥抱一回。”
千代站在门外，思绪万千。蝎坐在床上，沉溺在自己制造出来的虚幻。转回身，两个人都意识到：不行！还是不行！那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存在。于是，蝎摔了傀儡。千代研发了忍术。多余的话，还是谁也没说……
心还是会疼。会委屈。会哭泣。越来越厌恶这样的感慨。心底的那份思念，有增无减。依旧如同填不满的无底洞。这份压抑，越来越难以控制。究竟要怎么办，才能缓解？
太难受了。那份欲望，不断窜上来，撩拨着心弦。很羡慕傀儡呀。不知冷暖。甚至羡慕死人，再感觉不到伤害。若是把自己变成傀儡，是不是就能填满那无休止的空洞？
人究竟是什么？忍者究竟是什么？艺术又是什么？人不过是可以作成傀儡的工具。忍者不过是杀人的工具。艺术是为了保存永恒之美的工具。人会死，忍者会死。但傀儡不会，艺术不会。人很脆弱，忍者也是。他们都很容易坏，坏了就修不好了。但傀儡不是，艺术不是。只要有我在，不管被摧毁成什么样，我都能修得完好如初。只要有我在，永恒就是艺术……
越来越厌恶这个充满风沙的村子。越来越厌恶所谓的忍者。连那张苍老的脸都感到厌恶。最厌恶的其实是脆弱的自己。于是选择了离开。把一切不愉快都抛到脑后。仿佛这个地方，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
以战斗来寻求刺激。以战斗来确认存在。把碍事的感情和感觉全部抛开。把自己做成能称之为永恒的艺术品。然后就能得到满足了吧？
蝎离开砂忍的时候，千代不在。若是她在，他可能下不了决心离开。那是千代婆婆。那是奶奶……
蝎把自己改造的时候，千代不知。若是知道，会阻止吧？那是奶奶。有哪个奶奶乐意看见自己的孙子，变成半人半鬼，空心竹一样的存在？
蝎加入晓的时候。千代还是不知道。若是她知道，也阻止不了。那孩子在用战斗，来填补心底的空洞。
“真好。感觉不到了。疼痛，冷暖，还有喜怒哀乐。最重要的是，不用再填补那永无止境的无底洞……”
在晓里遇见了大蛇丸。和自己一样，是追求永恒的笨蛋。只是大蛇丸瞧不起蝎那冷冰冰的傀儡之躯。蝎同样瞧不起大蛇丸那些近乎疯狂的实验。“很想杀了他。那个狡猾又歹毒的家伙。从某方面讲，我们很相象！就像磁铁的同一极，明明是一样的，却相互排斥到极点……”
后来木叶来了个小孩。打跑了大蛇丸。终于不用再对着那阴险的家伙。却又忍不住关心他的动态。拣了个小孩，安插到大蛇丸的身边。“要亲手杀了他！看他希望破灭，无法得到永恒时，悲哀的脸！”
夜深人静的时候，傀儡不需要睡觉。他会把自己的收藏拿出来做保养：“三代风影真好用。杀他的时候，攻其不备，也比较顺手。把他变成我的收藏，不算亏待他，毕竟是我给了他永恒。”却总在这种时间想起大蛇丸说过的话：“别自欺欺人了。以为这样就能永恒了。没有感情，没有欲望，无非是个行尸走肉。别真以为自己如同空心竹般高风亮节。从此就能不食人间烟火。空心竹，有魂居。蝎，你真可怜！”空心竹吗？我不是。我只是个傀儡。什么都感觉不到傀儡。我并没有自欺欺人。真的感觉不到了，感觉还有感情，早就感觉不到了……
宇智波鼬是个不多话的小孩。本来想和他搭档的。因为不会感到麻烦。宇智波鼬是个守时的小孩。本来想和他搭档的。因为不会耽误时间。可宇智波鼬是个一身少爷架子的小孩。这点还是让蝎很不爽。索性，鼬和鬼鲛成了搭档。
潘恩下令，又抓来个小孩。初见就知道那孩子是个短命相。站在对手前面自说自话，夸夸其谈。那是自己要负责的小孩。其实，除了对艺术理解上的偏差。总体感觉还不错。况且他喜欢听他叫他：蝎旦那~
偶尔会和迪达拉那唧唧喳喳说个不停的孩子吵上两句，抱怨两句。而后又忽然想起那句：“别自欺欺人了，蝎你真可怜！”
于是更想杀了他。我讨厌等人，也讨厌被别人等。我讨厌撒谎，也讨厌被骗。空心竹，有魂居。魂生根，在竹心。我早就已经没有心了。在改造自己的时候，我把心那种无用的东西仍掉了。所以，我没有自欺欺人。我没有……
阔别多年回去的时候，是因为任务。即使这样，也还是讨厌重新踏进那片土地。所以是迪达拉进去抓的人柱力。撤退的时候，交手的那位少年，用的还是自己当年仍掉的垃圾。事过境迁，自己的名字，居然还没被那个村子遗忘。多少有点感慨……
提取尾兽是很累的。蝎追求的是永恒。所以损失手下，让他很不爽。但当听见久违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惊诧。那曾经是奶奶啊……现如今却是必须杀掉的敌人……
“无所谓的。反正感觉不到的。我是个傀儡。什么都感觉不到的。这个对手，我很中意，杀了她会有成就感。或许能做成傀儡，然后得到又一个永恒。”
“无所谓的。反正感觉不到的。我是个傀儡。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即使是伪父母形态的傀儡，也能毫不犹豫的破坏。”
随着战况越拖越久，逐渐开始心浮气躁。又开始厌倦了，拖拉的对手与自己。真到举起屠刀的时候，鬼使神差般又想起那句话：“空心竹，有魂居。别自欺欺人了，蝎你真可怜。”
赫然惊觉，为什么会想杀了他？因为被他看透了。空心竹，有魂居。傀儡之中，还是有心。感觉的到呀。什么都还在。会愤怒，会厌倦。只是多年来，一直对自己说了一个谎言。那是千代婆婆，是奶奶啊……怎么能，真的下定决心挥下屠刀？多年来，其实一直都还是如此的想念。那个虚幻的怀抱。可却怎样也的不到。
讽刺的是，奶奶终究是奶奶，宁肯牺牲掉生命，也想来填补孙儿心中那填不满的无底洞。无机质的灰眼珠转了转，透着干涩。傀儡也许也羡慕人吧？因为能哭能笑，知冷暖。罢了，该活的还是活着吧。厌倦的就死了吧。终局也算是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蝎相关]清明上坟歌之空心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