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表“兄弟”的青楼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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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香院不愧是晋江城第一青楼，排场还真是够大！从外面看起来那两层楼就够壮观了，进去之后一看那摆设，更加富丽堂皇！（不好意思各位，请原谅一介没逛过古代妓院的80后女流对于青楼装修之事描述的词穷吧…争取后面写实点，俺会尽全力想象）
表哥这个呆子，身为男子竟然比我还害羞，慢慢吞吞遮遮掩掩，害的我一直死命的拖着他才没逃走！瞧他这点出息，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刚进飘香院大门，一个大概30多岁打扮风骚妖艳的美妇，就冲我们走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老 鸨！那女人满脸堆笑地打着招呼：“呦，二位公子好俊的人品，这是第一次来吧？看着有点面生吖！不是本地人吧？公子在哪发财啊？”真服了她了，问这么多也不怕累着！
老 鸨过来之后，我和表哥就是以下这般模样了：表哥低着头，整个脸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我受不了老 鸨身上那过浓的香粉味，想掩着鼻子也不太好意思，好几次差点打出喷嚏！唉，难怪人家叫飘香院，用得着擦的这么香么？
时间就这么慢慢的流逝着，大家就这么傻傻的发呆着…逛青楼可是我和表哥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着实不太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因为表哥总不能当着我的面有什么龌龊之举吧？虽然他也没那么龌龊！而我再好奇也不能一进门就说我想来泡下如烟姑娘吧？虽然这是妓院，可如烟毕竟是清官花魁，谁知道怎么做才能见到？
那老 鸨果然是见过一些世面的，看表哥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而我除了傻笑什么也不表达，就马上明白我们是生手了！于是便很好心好意地想要开导我们…
只见她几乎整个人都快贴在表哥身上，对他说：“这位公子，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慢慢来，也没什么可害臊的！您既然人都来了，还别扭个什么劲？一看二位这身打扮，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给二位推荐两位姑娘怎么样？小红小翠快来服侍两位公子啊！”
老 鸨说完这话，我再一看表哥那脸由红转绿，正用无比愤恨的眼神瞪着我，好像在说：都是你惹的祸，非要来这里干嘛？
我有点想笑又不得不救表哥于水火之中，他是大男人加君子，不屑和女人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可我不是男人啊，本小姐跟什么人都好意思动手！看我的！
在传说中那小红小翠没到之前，我就用极强的适应能力，装出一付宇宙超级无敌大色狼的样子对老 鸨说：
“妈妈可是此处的鸨母？妈妈贵姓？小生姓万，京城人氏，与表哥来贵宝地游玩，久闻飘香院为晋江城第一青楼，今日特来见识一下。不敢有瞒妈妈，小生与表哥素仰贵处如烟姑娘芳名，今日专程前来拜见！至于…其他的庸脂俗粉，我们在京城也能见到，我看还是免了吧！”
（蛮蛮注：蛮蛮俺本不姓万，不过既然万与蛮谐音，就先借用一下，至于我和表哥的家世背景、生辰and完整姓名，详见过几天出炉的第一卷番外！）
老 鸨闻听此言再次满脸堆笑：“原来是万公子和表少爷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奴家免贵我姓周，确是这飘香院的鸨母！两位公子容貌出众谈吐文雅，奴家刚才还想定是非富即贵！果然让奴家猜对了，公子们是从京城来的！到底是天子脚下，真是贵足踏到我这贱地了！飘香院今天真是蓬荜生辉啊！不过公子若是想见别的姑娘，奴家二话不说，马上给您带来！可是我家如烟…是不轻易见客的！”
不是吧，废了这么多话告诉我不能见？我委曲求全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如烟来的！看不到如烟，我才不回去！
我正想继续纠缠询问，那俩叫什么红的绿的小妞手脚还真是够快，一前一后的跑了过来！小红一阵香风似的走在前面，冲着表哥就扑了过去：“公子~~~~~~”
表哥那样的人品家教，如何受得了这个？见那女人冲了过来，马上一闪身躲了过去，沉声说道：“姑娘请自重！”
听了这话，原本想扑向我的小翠也停了下来，扶住被表哥闪开差点跌倒的小红，一起颇显不悦地走向表哥！
那个小红说道：“这位大爷，您什么意思？我们虽不是这飘香院的头牌，但也算是个小红牌，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见客接客的！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奴家笑脸以对，您怎么这般说话？要见自重的姑娘？您来这里作甚？真以为我们这飘香院，是好欺负的么？”
见此情景，我一看不打圆场可不行了，闹大了更见不到如烟了！于是赶紧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分别递给小红和小翠说道：“二位姑娘别气，我表哥这几天有点水土不服，心情不好！得罪了二位姑娘，还请见谅！”
要说这金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还真是万万不能的！一见到这两锭银子，原本以为做不成生意那俩妞马上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小翠轻轻一笑，对着我说道：“还是公子爷您懂的怜香惜玉，长的也更俊俏（一边说着还一边掐了我脸一把，恶心死我了！）奴家谢谢公子了！看您家表少爷那凶神恶煞的样，吓得奴家的心都快跳出来啦！不信公子您摸摸！”说完就拽着我手往她胸前摸！
呃，虽然大家都是女人，摸她一下对我和她来说，损失都不算太大，可我还是有点想吐！果然这青楼里的姑娘，比好多男人还胆大！（特指表哥那样的男人！）
后来我想想即使都是女人，这么做也不太好，万一再这么下去，这小翠该问我娶没娶老婆，要不要小妾了…在这种地方，什么没可能啊！于是我没等碰到她的胸口，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从怀里再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她，笑着说：
“让小翠姑娘受了惊吓，小生实在过意不去，这点银子权当给姑娘道歉，二位姑娘请先行休息去吧！”
我本欲息事宁人，破财消灾，谁知这么一来更坏事，见我出手这么大方，这小红小翠根本就不想走了，准备捞住了我这大肥羊，竟想要死缠烂打起来！
不过还好周妈妈是个见过世面的，一看这阵势就明白，我们根本看不上小红小翠，便对她们说：“没听公子说么？这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那俩女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下去！临走小翠还对我猛抛媚眼：“公子，下次再来别忘了人家啊！”这下我可知道什么是恶心的最高境界了，表哥和我的水平，跟人家专业的，实在差得太远了！
小红她们走后，周妈妈对我说：“万公子，今个真不是奴家拦着公子，也并非如烟有意怠慢，实在是因为如烟今天身子不适，不便相见，要不改日公子再…”
哼，我一个看禁书长大的“大家闺秀”，当然明白那老 鸨心里怎么想的：她见我出手阔绰，却不知道我的底细，想先掂掂我们的斤两再做决定，真是得罪了也不是，不得罪了也不是，只好谎称如烟生病！
不过今天本小姐就是为了见如烟来的，不管对方有什么千方百计，我都保持这一定之规：见如烟，必须见如烟！就是见如烟！
为了见如烟，我决定下点本钱！于是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周妈妈，你看这样可够了？”
周妈妈一看到这么多钱，顿时眉开眼笑，不过这样的神情只保持了一瞬，马上便恢复了平静！想她在这风尘之地打滚半生，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今天这局面，还真是让她为难！也许她心里正在盘算京城的哪个富家少爷，有这么一位姓万的？一边是白花花的银子，一边是不知来历的“出手大方”，想是着实让她纠结了吧？
看到那臭老 鸨犹豫不决，我一掏兜准备继续砸银子！反正我长这么大，也没什么机会在外面花钱，而且还有表哥在，不花白不花！不花对得起谁啊？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来青楼了，哪有小气的道理？
正在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适时出现：“妈妈，既然万公子执意与如烟相见，那还是请公子过来吧！只是如烟这带病的苍白容颜，怕是有负贵客！”
哇，好好听的声音，这江南的小女子果然跟我们北京小妞（不对不对，是京城女子…）是不同滴，那小声，甜腻腻娇滴滴的，听完了就想让人看看庐山真面目，是不是也跟声音一样动人！
随着这声音，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在二楼扶手处出现，一时间夺去了周遭的各种光彩，饶是别人再过美丽妖艳，也被这美人给比的黯然无光！
吖？难道她就是那位如烟姑娘？可是和我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原本我以为如烟再美也不过是庸脂俗粉，没想到竟是这般的清丽脱俗!以花为姿，以柳为态，空灵的气质，竟似一株娇滴滴的水仙！真不枉柳如烟大名！
如此绝色美女竟然置身这烟花之地，真是可惜！看到这样的一个想象之外的如烟，一时间，我竟然失神了！替她不平替她委屈！
与此同时，如烟应该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和表哥，而表哥也许表面上不好意思直接看人家如烟，心里也该偷偷看了好几眼了吧？毕竟是美女，不看白不看呗！
我突然很想知道如烟对我们是什么评价、什么印象？可惜等我缓过神来，如烟和表哥都很不给面子的安静极了，一点表情都没有，害的我还以为刚才是错觉，如烟根本没看过我！（自尊心有点受挫）
一看如烟已经出现，周妈妈顺水推舟的适时把话插了进来：“如烟啊，既然你身子好些了，那就陪着万公子他们聊会吧，不过大病初愈，可别聊的太久啊！”切，还真是个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的女人！又不是没给她钱！
如烟依然没什么表情，乖巧地答道：“是，妈妈！”
我们随着如烟进了她的闺房之后，丫鬟锦儿马上送来三杯香茗，之后伶俐地退下！我看着锦儿的一举一动，竟然丝毫不逊于婵娟，果然这柳如烟不是平凡女子，身在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连身边的丫鬟都这般蕙质兰心，实在是难得难得！
锦儿退下之后，如烟笑着对我们说：“二位公子，这是本地有名的晋江龙井，沏茶的水是如烟在隆冬时节的梅花上收集的飘雪，集好之后放进坛中埋于地下，融化后珍藏的！不是贵客，不用此茶，请公子品尝！”
哇哇哇~这如烟果然风雅、果然有品、果然会说话!而且声音还那么委婉动听…怎么偏偏让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流落青楼？唉，忍不住再叹一声好可惜啊！
我早忘了起初的攀比之意，渐渐地对如烟惺惺相惜！品了一口龙井，顿觉一股清香顺着喉咙涌向全身，好舒服！真是茶好人更好！
我早知道表哥是个闷葫芦，多年来我早已习惯无声就是交流！他要多说话才让人奇怪！不过我平时都叽叽喳喳，没想到今日见到如烟，居然不知道怎么说话？没办法，人家也是第一次嫖妓嘛！
不过，也不能总让人家一个姑娘没话找话，两个“大男人”在这傻坐着吧？可是…到底说什么好呢？
我正待张嘴找话，如烟却又轻轻开口：“万公子，今后莫要再为了如烟一掷千金，如烟一介青楼女子，担当不起！也不配！公子还是不必这么浪费了！”如烟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但我居然能体会到淡淡的哀伤，居然会不由自主地为她心痛！如此才貌，怎么没生在一个好的人家？
但是，冷静下来一想，现在我的身份是个嫖妓的色狼，这个事实不允许我这么善良！否则就露馅了！于是我又小心收好自己的同情，嬉皮笑脸地说道：“如烟姑娘言重了，古人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今日小生千金一掷为如烟！因为实在是久闻姑娘大名，为求一见，别说千金，万金也无怨无悔！小生草字沧海，万沧海！今日有幸得见姑娘芳容，实乃三生有幸！”
听了我这话，表哥明显的在一旁都坐不住了！哼，让你平时总恶心我，我也让你们知道知道啥叫泡妞，啥叫肉麻的话！
如烟的表情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轻轻地接话：“万公子才貌出众，谈吐不俗，名字也起的极好，上沧下海，可是‘倚天拔剑观沧海’那两个字？”
没想到我胡诌的名字被如烟夸得这么好，这姑娘真是有才啊，我喜欢！我不禁得意道：“正是正是，如烟姑娘夸奖了，小生若是‘倚天拔剑观沧海’，姑娘就是‘斜插芙蓉醉瑶台’！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如烟姑娘若是不弃，叫我一句沧海哥哥，我叫你一句如烟妹妹可好？”
我这话说的实在是无礼之极，简直就是公然调戏，但是如烟毕竟不是凡夫俗子，虽然听了这话眼中闪出一丝鄙夷——也许她没想到外表斯文的我竟然是个流氓，哈哈，我想她也在恨自己走眼了！不过顷刻之间如烟又恢复了常态，笑着说：“公子真会开玩笑，如烟怎配和公子称兄道妹？”
呃，她还真会转移视线，谁要当她哥哥妹妹的，没看出来我这是公然调戏么？不过想到平时我也是这么跟表哥打马虎眼的，也就有点同情起如烟来了！毕竟她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子，大概心里恶心的也要不行了吧？
但是，对这个如烟我真是有兴趣的很，岂能这样就放过了她？于是我又想起一招：“听闻如烟妹妹（你不叫哥哥我非叫妹妹，就调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否为小生弹奏一曲？”
如烟显然已经有送客之意，却不好意思直接驳回，不过就在她踌躇这时间，一直没说话的表哥发言了：“表弟，今天折腾一整天了，而且咱们也打扰如烟姑娘许久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忘了你对愚兄的承诺：一切听我的！”
哎呀，这大笨牛干嘛突然出声？打扰人家雅兴，我还想和如烟来个琴瑟和鸣呢！不理他，继续跟如烟说：“如烟妹妹，你也看到了，哥哥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怎么咱们兄妹也得一起弹个《凤求凰》啊！”
听了我的话如烟脸色发白，显然已经非常生气却不便直接发作，作为一个清官还是花魁清官，我能理解她的傲气和脾气，不过不逗逗她不好玩了嘛！于是我依然厚着脸皮继续调戏：“妹妹到是说话啊，你一辈子不回答，我还一辈子赖在这里不走了！”
大笨牛表哥对于我的表现终于忍无可忍，显然到了崩溃边缘，也就不管成不成体统，拽着我的手直接往门外走，边走边说：“如烟姑娘，我表弟年纪尚轻，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今天多有得罪，告辞了！”
我挣脱不开，只好对着如烟的房间高喊：“如烟妹妹，小生他日再来拜见，一定要等我啊！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弹高山流水遇知音，凤凰台上忆吹箫，还要共舞春江花月夜…”之后的话如烟可能听不见了，因为表哥大概气疯了，点了我的哑穴，拽着我飞奔跑回客栈…
本来呢，我是想见识一下花魁什么样也就算了，但是这个如烟姑娘这么特别，表哥最后还是用再次绑架的形式给我拽出来的！所以，这一次不算，下次我还要去飘香院！最好气死那个不解风情的表哥，哼！那么一个美女啊，看着不眼馋么？即使不眼馋，也不养眼么？真是个呆子！
第一卷的第七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表“兄弟”的青楼之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