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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周年纪14混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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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寺瞳孔紧缩,身子快过大脑,矫健的身姿如猎豹般向宫子吟的战圈扑去。
霍长骁破开红纱帐,跳进包间紧随身后,战场厮杀的经验,利眸一瞬间就紧盯住佣兵按下扣板的刹那!
“砰——”
生命,于杀戮之中盛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开烬!
枪响,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霍长骁瞳孔一缩,就势往地上一滚,同时拔出枪开向佣兵,心里却道:“怕是来不及了!”
“砰——”
杜宣一震,身旁佣兵睁大眼睛重重倒下!
眉心中弹,深深嵌进脑内,殷红的血细细地流出,持枪的手腕处被打烂,血肉模糊!
一枪眉心!一枪手腕!眉心处快于手腕。
手腕处是自己开的枪,附近有狙击手!霍长骁来不及思考,敏捷跃然而起。
死去的佣兵手枪滑落!
附近有狙击手!杜宣脑子里宛如闪电炸过,快速矮身接过手枪,利落挽了个花势,接稳手枪,看到红纱帐里又是两道白影冲进,势如破竹,于是毫不犹疑就是砰砰两枪。
“砰砰——”
“走——!”杜宣吼道。
佣兵得到命令,迅速掩护老板撤退。
一个佣兵毫不犹疑地拔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银刃,不顾血迹喷溅,几佣兵默契掣肘住宫子吟,于是那人一刀杀向子吟。
杜宣在众多佣兵掩护下撤退,宫回头匆匆一眼,那人脑袋被砸,血流满脸,眼神涣散,怕是已经精疲力竭,狼狈不堪,早已不是那个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美人儿,自家佣兵那一刀必然毙命!
杜宣心神俱裂,却狠了心扭了头快速离去。
宫野寺毫不留情折弯这个偷袭者的手臂,夺下银刃,毫不迟疑捅进佣兵的太阳穴!
整个银刃没入,瞬间毙命!
宫野寺眸色漆黑,眼神坚决又狠厉!
不单单是佣兵们虎躯一震,虽然不明所以,只是想加入战圈,保护阿寺的霍长骁,也是心神震撼!
不得不承认,他觉得他就是仗着阿寺喜欢他,肆意妄为。
他的阿寺从来就不是小白兔!
四大家族,积怨已久,利益纷争,难逃其咎。
受伤惨重的佣兵们护着杜宣撤出樱井会,不幸中的万幸,后来狙击手并不再开枪。
樱井会的保镖们也没有出来拦路,撤退顺利的不可思议。
这场刺杀来的没头没尾,直到杜宣顺利回到香山,大家都惊魂未定。
太诡异了,没人敢跟宫家叫板,同样,也没人敢光明正大要他杜宣的命!
到底哪里出了差池?
被算计了。
跟着去的佣兵心有怨恨,敢怒不敢言,怪老板被美色啄了眼,却被杜宣下了死命令,今日之事谁也不可声张,大家纷纷拖着伤躯去诊治。
杜宣喊来一个留守香山的佣兵问:“先前伤了手的佣兵在哪里?”
一个佣兵上前回到:“那三人伤了手,夫人怕保护不了少爷您,召回总部了,夫人很担心,怕您不能对付,那边又调过来十个佣兵,夫人嘱咐望您万事小心,早日回国。”
杜宣沉着脸不悦道:“连线,我要夜审那三个佣兵。”
杜宣想到那个蛇蝎美人儿已魂销玉陨,皱紧眉头,没了便没了吧。
突然明白那日美人夜探香山,宫子吟是留了一手的,并没有尽全力,今日宫子吟却真正下了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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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毫不恋战,得到命令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去。
宫野寺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宫子吟,宫野寺担心道:“子吟,你怎么样?”
子吟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噗——”一下喷了宫野寺一脸血,软身陡然倒下。
“子吟——!”宫野寺横抱起宫子吟,冲出包间,这时服务员保镖都涌上来,宫野寺意识到不对劲,却不是追究这些事的时候。
宫野寺命令道:“快,送医院!”
霍长骁紧随其后,跟宫野寺一起把人送到医院,子吟已经昏迷不醒。
好几辆宫家的车尾随其后,宫子潇慢了一步,在另一辆车里,等他跑来,看到重护病房里浑身是血带着呼吸器,医生们在竭力抢救的子吟,亦是心神俱裂。
宫子潇心有余悸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子吟——子吟——”
走廊里依次站了两排的宫家保镖,宫野寺气不打一出来,拽死宫子潇的领口怒道:“你们在干什么?啊?杜宣,是你们能碰的么?啊?”
宫子潇摇头痛苦不堪:“不…不知道,今晚的命令没有杜宣,我也是觉得不对劲,问了总控室的保镖,他们说,是子吟的临时决定,所有后果,他一人承担……我…我怕他受伤…”
霍长骁听的身躯一震。什么意思?命令?难道樱井会借着周年纪铲除异己?
后面哒哒哒跟过来言鯤和沈沛两个人,他们差点被杜宣一枪爆头,还好言鯤感到不对,拽住了栏杆下面,并没去进去。
多年的默契合作,沈沛照做也逃过一劫。待他们小心翼翼爬上来后,已是战局慌忙收场的时候。
一路跟着宫家的车飚到医院,保镖们并没有拦着。
两个人看着走廊两端的保镖,再看看风暴中心的两人,气氛压抑严肃,连老大都站的老远,两个人默契地找了个地儿远远的站着。
宫野寺脸黑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凌厉一脚踢向宫子潇腹部,宫子潇不敢还手,被一脚踢到墙上,保镖们适时挪过去当了肉垫,缓冲了子潇的伤势。
却真正惹恼了宫野寺,宫野寺一脚踩在宫子潇的肩膀上,刚好是受伤之处,宫子潇倒在地上惨白了脸,死死咬着嘴唇,生生受着。
“不无纪法,擅自行动,互相包庇,不得了,佛舍堂就教了你们这样的东西!”宫野寺眼神一掠,如刀子般割向两排的保镖们。
所有保镖面色一白,站姿更直了些。
看到宫子潇倒下那一刻,言鯤如响尾蛇般咻站直,看的心里一紧,却知道这是他们家族里的事情,外人没资格干涉,狠狠掐着手心。
无视命令确实是大忌,在军中枪毙都不为过。霍长骁心里明白,却看到宫野寺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展示凌厉的一面,联想到之前在包房里,那个软糯可期的小阿寺,自己心里打了个突。
上京城太邪门了。
再怎么软糯,宫野寺性子里也是宫家名正言顺的宫家少主,不管继不继承,他都是宫家少主,身体里留着宫家的血脉!
宫野寺用脚一下一下缓缓踢着宫子潇的腹部,低声缓缓地说:“子吟若是出什么事,我不会饶过你,你若是不能护着他,我会做主,给他找个好靠山!”
脚上是软面鞋,其实并不如皮鞋头那般坚硬,但宫野寺说出来了话,却让宫子潇慌了神。
子潇震惊地看着阿寺,看到阿寺眼中的不容置疑,忍住疼痛低声道:“再不会了。让我看看子吟……”
宫野寺敛下心里的不忍,仿佛刚看到霍长骁似得,抬起脚放过宫子潇,宫子潇只敢坐在地上不敢起身,胸闷气短,浑身冒着冷汗,他竭力捂着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实在忍不住低声咳着。
他知道这次小少主是真的生气了。
宫野寺皱眉背过身去,看向重症病房里,医生护士们忙上忙下的身影,铿锵有力道:“送客。”
霍长骁明白这是对自己说的,上前一步,皱着眉头道:“阿寺!”
宫野寺一抬手,保镖们尽心尽责地上前挡住霍长骁的视线,眼神却带了点祈求:少主生气中,您还是先回吧。
霍长骁明白,但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深吸一口气最后说道:“阿寺,无论你是怎么样,我…我的心是真的。你要相信,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宫家的事。”
大庭广众之下,这算是表白了,可是宫野寺心系子吟安危,满脑子都在担心子吟会不会醒不过来,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便不为所动。
保镖眼神示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霍老板,您请吧。”
霍长骁又说:“阿寺,我就守在医院楼下,有事叫我。”
说完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言鯤看了一眼宫子潇,不忍看他痛苦的模样,狠心扭了头,也跟着自家老大前后离开。
到了楼下黑漆漆安静某处,三个人倚着墙面,脸色都不大好。
言鯤欲言又止,沈沛蹲在地上。
霍长骁叹气:“说吧。”
言鯤:“老大,这上京城的水不比懿都干净。”
霍长骁鼻子气音嗯了一声:“所以呢?”
言鯤站直了身子:“您对宫野寺到底怎么看?”
这个话题实在太强悍了,等于直接撕掉窗户纸,沈沛捂着胸口颤巍巍站起身。
霍长骁眯了眯眼睛,言鯤毫不畏惧地迎着老大的目光,继续说:“霍大哥不会允许的。”
诚然,上京城也好,什么东宫南萧西金北杜,再怎么厉害,再怎么牛逼,这天下可是姓霍!
霍长骁身份高贵,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霍长骁看着认真的言鯤,呲笑道:“关他屁事。”
言鯤和沈沛瞪大眼睛,言鯤小心翼翼道:“那任务?”
霍长骁毫不犹疑也不解释,只两个字:“照做。”
言鯤沈沛长呼了一口气,言鯤心里稍微轻快了些说:“老大,我们都是您这边的,现在咋办,您透个底。”
霍长骁低头思考了一下缓声说道:“联姻,你们觉得怎么样?”
言鯤沈沛瞪大眼睛,言鯤磕磕巴巴地说:“我觉得宫仁叔大概是不会答应的。”
沈沛猛点头,补充说:“霍大哥不会答应的。”
霍长骁眯起眼睛看着这两小子,压迫道:“你们哪边的?”
言鯤沈沛被打量地战战兢兢,言鯤摆手道:“老大,你这是在为难我们,我们是你这边的,可是霍大哥也很可怕啊!”
霍长骁感觉言鯤有点难搞,啧!聪明的人就麻烦,于是矛头指向沈沛,下巴一抬:“你呢?”
沈沛决定装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