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42、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李勇阿牛二人进屋，梁信看到来人叫正在打闹的孩子们过来叫人，几个孩子齐刷刷站到李勇阿牛面前，整齐划一叫“李勇哥，嫂子”，阿牛赶紧摆手，“别别，还是别叫我嫂子了，叫我阿牛哥就好。”把手里的篮子递给熙熙，“这是我和你们李勇哥做的小蛋糕，你们分着吃吧。”
　　熙熙道声谢谢惊喜接过阿牛手里的篮子，几个孩子凑过来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往里看，一闻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抬头齐齐谢谢李勇和阿牛就跑开分蛋糕去。
　　梁信把两人带进屋，“你们有心了，还给他们准备什么礼物，他们俩那些朋友送的已经不少了，你们过来陪他们过个生日就好。”
　　阿牛笑，“几个小蛋糕，不废劲的，再说孩子都喜欢甜食和新奇的东西，特殊的日子里吃了也高兴。”
　　梁信怜爱摸摸阿牛的头，“好孩子。”
　　阿牛腼腆笑笑。
　　看到站在一旁盯着李秉良砍柴发呆的张大夫阿牛想起来，“张大夫，能不能看看李勇的下巴，张大夫？”
　　张大夫回神，“嗯，下巴，下巴怎么了？”走到李勇面前端起李勇的下巴。
　　阿牛不好意思小声回答：“就是中午的时候我没注意头顶到他的下巴，挺响的，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张大夫检查一番，“嗯，没事，骨头都好好的。”说完嫌弃，“你们俩也控制点，不要玩太大，真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啊？”
　　阿牛憋红脸，李勇反击，“这话从张大夫嘴里说出来一点威信都没有。”
　　张大夫气急，拿起扫帚就要打人，李勇忙躲阿牛身后，阿牛怀孕张大夫自然不敢再打，气得脸红脖子粗，“李勇，你是男人就给我出来！别畏畏缩缩躲自己娘子后面！”
　　李秉良赶紧过来拿下张大夫手里的扫帚，把人搂怀里拍拍，“好了好了，消消气，跟小孩子怄什么气。”也只有李秉良能浇灭张大夫的怒火了，平时张大夫要是一发火，那可是山崩地裂的威力，没人敢和他反着来。
　　梁磊走出厨房拎起李勇的领子，“好了，进来做饭。”
　　李勇要拉阿牛被张大夫无情拍开，李勇伸长手，“娘子！咳咳！“被师父拖着领子实在是卡喉咙。
　　张大夫嫌恶，“他这样哪里成熟了，我当时真是魔怔了在李先生面前帮他说那么多好话。”
　　梁信笑，“他就这样的，你还不清楚？”拉上阿牛，“好了，别在太阳底下站着了，来亭子里喝茶。”
　　梁信阿牛张大夫三人在凉亭坐定，梁信给阿牛倒茶，几个孩子在一旁树荫下的石桌旁坐着安安静静吃蛋糕，李秉良抱起砍好的柴到厨房加入做饭大军，一派和谐。
　　阿牛看梁信和张大夫相谈甚欢，斟酌半天开口，“张大夫和阿信哥之前就认识吗？”
　　梁信笑，“李勇没和你说啊？我，梁磊，敏之和秉良四个是同窗，从小就在一起，无论读书还是干别的，小时候还真是没分开过。”
　　关系那么好，那阿信哥当年怀孕的事张大夫应该知道，那怎么当时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说是第一次见男人怀孕的……阿牛不解，看着张大夫不知道如何开口。
　　张大夫看阿牛迷茫的眼神没好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知道梁磊这傻子当年有多不厚道，说是生死相交的兄弟，结果出了事就带梁信躲起来，一躲就是十年。等我们再相见的时候，呵，好家伙，孩子都一堆了！说着就来气，十多年的情谊，到头来，不顾就不顾！”
　　梁信拍拍张大夫的肩，“当时还小，我又忽然怀孕，他只顾得了我，所以出这个下策。后来听说你们俩下山了，想找你们，可是熙熙有哮喘你也知道，只好搬到空气清新，人少的地方住，没想到一住就是那么多年。这期间你和秉良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也没陪在你们身边，唉。”看着张大夫，眼里满是愧疚。
　　张大夫摆手，“都过去了，现在又在一起就好。”看着阿牛继续道：“我从小就想学医，当时好不容易求到师父愿意带我和李秉良，高兴得不行。当即就和李秉良一起到山上进修，识草药。第二年新年的时候回家过年，想找他们俩，结果人去楼空，四处打听只知道是忽然消失的。我四处找，找了两个月还是不见人影，师父又催赶紧回山上只好作罢，后来某一天梁信他们二人抱着刚满月的小磊发烧的小磊求助，这才重聚，都过去十年了……”张大夫摇头。
　　“当年也是小，一着急一些细节就没发现。后来才知道，那些年给阿信接生的一直是我和李秉良的师父，他隐居深山多年，忽然下山那必定有蹊跷，可我当时一心想着赶紧学成好下山找他们，没发现其实答案就在身边。”
　　梁信笑，“所以说你这人既实心眼，又缺心眼，跟在师父身边五年，愣是什么都没察觉。”
　　张大夫气，“怎么，想打架吗！当着孩子的面打！”说着就撸袖子。
　　梁信拿过柿饼塞张大夫嘴里，“行了，多大人了还那么幼稚，你不看看阿牛还在呢，孩子面前你还咋咋呼呼的！”
　　“哼！”张大夫瞪梁信一眼转过身啃柿饼。
　　阿牛笑笑，看张大夫吃柿饼吃得挺香也想尝一个，伸手还没拿到就被张大夫一巴掌打开，“不是我不给你吃，柿饼这东西凉，你怀孕不要吃，而且容易积食，到时候可有你难受的。呐，吃这个水果番茄，这个对你好。”
　　阿牛撇嘴，接过番茄啃一大口，擦擦嘴边的汁水想起来，“我听李勇说阿黄和淘淘闹闹在学堂的时候一个班的，关系一直挺好，今天怎么不见他来，没叫他吗？”
　　梁信笑，“第一个就叫他了，他说最近医馆要考核，每天都得挑灯夜战，不然最后不合格会被赶出师门，就不来了。”看看张大夫不赞许：“你也别太逼他了，给孩子弄得夜不能寐的。还赶出师门，亏你狠得下心。”
　　张大夫叹气，“不是我要逼他们，学医哪有轻松的，别人不催着赶着自己都得抓紧，不然怎么可能学成。要是嫌累，嫌苦，那你干脆重新回家种地算了。说赶出师门就是吓唬吓唬他们，有几个孩子总是很散漫，不这样说他们根本不重视。考核不成功顶多就是再接着学，通过的就进阶学下一阶段的知识。历来被赶出师门的，都是那些德行有问题的孩子，心不干净怎么医治病人。”
　　阿牛点头，“那张大夫，阿黄他表现怎么样？有危险吗？”
　　张大夫沉吟，“嗯……阿黄这孩子没什么问题，他是这几个孩子里最能吃苦的。我一开始还担心让他跟着那些师兄会被带坏，没想到他跟人家该玩的时候玩，学习的时候一点不耽误。他这孩子虽然有时候脑子笨了点，会反应不过来，但是肯下功夫钻研，所以一直以来进步都很大。这次我对他还是抱很大期待的，就看他的表现了。”
　　阿牛放下心，看张阿黄平时那么用功，就怕要是不合格了对他打击太大。
　　亮亮跑过来对着梁信阿娘阿娘叫着要抱抱，梁信把他抱到腿上坐着拿过一个柿饼给他慢慢啃。亮亮看一眼一旁的阿牛，害羞钻梁信怀里。梁信笑，“哟，害羞呢。那是喜欢阿牛哥哥呀。”抬头看阿牛，“这个小东西平时脸皮可厚了，可看到喜欢的人就害羞。”
　　阿牛喜欢得紧，轻轻拉过亮亮的小手，“蛋糕好吃吗？”
　　“好吃，我吃的是桃子味的，大姐还给我尝尝她的，她的是草莓味的，二哥三哥也把他们的喂我一点，是，是我不记得的水果的味道，都很好吃。”亮亮组织这语言慢慢说，稚嫩的小声音很可爱。
　　阿牛挠挠亮亮的小手心，亮亮咯咯笑缩回小手，阿牛笑，“那个水果是李子。你李勇哥哥做了很多草莓、桃子和李子的果酱，过两天让他送一些给你好不好？”
　　亮亮高兴得不行，大声叫，“好！”声音可清脆。
　　梁磊解下围腰出来，“饭做好了，来吃饭吧！”
　　亮亮迅速从梁信怀里跳下，和哥哥姐姐一起跑进屋。梁信扶阿牛起来，搂着他的胳膊慢慢走，“你别惯着他，甜的东西我们一直控制着不让他多吃，你不知道他已经有多少颗虫牙了。”
　　张大夫一边答腔，“是啊，前几天发烧了来医馆，趁他迷迷糊糊的拔掉一颗。这小子平时你别看他乖巧的很，拔起牙谁都不放过，每次都跟孙悟空大闹天宫一样，累得很！”
　　阿牛笑，“那我让李勇装进小罐子里少给他些，答应他的总不能不给。”
　　梁信揉揉阿牛的头，“就爱给我和梁磊出难题。”
　　李勇看到阿牛奔出来抱住，“娘子，我好想你！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几个孩子在屋里看了哇哇叫着起哄，梁磊没好气出来给李勇一脚踹开，“都说了当孩子的面给我控制点！信不信这顿饭让你再蹲房顶上吃！”
　　又？阿牛好奇看梁磊。
　　“呵！阿牛你不知道吧，他小时候经常来我们家蹭饭，一犯事儿就罚他蹲房顶吃去，皮实得很！”
　　李勇抱着阿牛眼泪哗啦啦，“师父，给点面子，陈年旧事就别提了。”
　　梁磊直接不理，搂着自家媳妇儿进屋。
　　李勇眼泪接着哗啦啦流，果然是亲徒弟。
　　说是给淘淘闹闹过生日，其实是几个大人聚在一块吃顿饭。几个孩子吃好了和大家打声招呼早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几个大人，尤其梁磊李秉良李勇喝酒的，又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梁信嫌弃，干脆拉着张大夫和阿牛上茶室喝茶聊天。留几个臭男人在餐桌上互相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