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36、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好不容易捱到出院，回到家把东西放好阿牛第一件事就上平地找两只小熊。李勇一开始不同意，左一句右一句别去了，先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再去。最后被无情威胁离自己媳妇儿十米远，没办法只好到平地旁大棚边摘草莓边偷偷看媳妇儿。摘好了到后头桃林摘桃，边摘边趴树上看媳妇。桃子摘好了到一旁李子地摘李子，边摘李子边趴树上还是接着看媳妇儿。阿牛抱着两只小熊玩，看李勇猴一样爬树上嫌弃，揉揉几个圆耳朵嫌恶，“看你们李勇爸爸，像不像泼猴？”
　　林子那边传来李勇的惨叫，阿牛吓一跳站起来找人，只看见李勇揉着屁股爬起来吸气。阿牛撇嘴，心想多大人了，尽干不靠谱的事。
　　被脚边的动静吸引注意力，阿牛低头看，两只小熊要拉着他去哪，阿牛不解只好抬脚跟俩孩子走。两只小熊跑到一片小矮丛前忽然站定，阿牛跟着停下，完全不知道这俩孩子到底要干嘛。两只小熊跑到阿牛旁边伸爪爪拍拍阿牛的脚，阿牛想想，“要我在这里等你们？”囡囡呜呜叫，转头看笨笨，叫一声于是两只一起钻矮丛里。
　　阿牛完全搞不清俩孩子在打什么算盘，站累了腰有些酸，捧着肚子慢慢弯腰，一手扶着草地坐下。孩子适时动动，阿牛伸手安抚，“你说你哥哥姐姐是不是要给我们带什么礼物呀？”
　　矮丛传来细细簌簌响动，两只小熊跑出来，嘴里都叼着一大根藤条，跑一段好像被什么拽住一般停下，又互相用力好不容易才把东西拖出来。阿牛被这大阵仗感到惊奇，慢慢站起来扶着腰上前察看，忍不住叫出声，“呀！这是你们抓的鱼啊！”不知道两只小熊从哪找来猎人废弃的藤条织的捕物网，里面装满了鱼，还活蹦乱跳的，估计今早才抓的。
　　阿牛瞪大眼，“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的？还抓这么多，你们是把湖里的鱼全抓了吗？”笨笨头转到一边，阿牛看过去，好多鱼骨头，原来是每天都抓了的，俩孩子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就每天都抓鱼一直等着，今天不回来就把抓的鱼吃了，明天接着抓，没有一天停顿。
　　一种酸酸麻麻的情感布满阿牛的整个胸膛，鼻头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阿牛搂过两只小熊爱怜地亲亲，“对不起离开那么久，妈妈回来了，再也不走了。”两孩子开始委屈起来，抱着哭一般呜呜叫。阿牛抚着两个孩子的背安抚，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妈妈回来了。
　　安抚完阿牛看着那一堆鱼发愁，这鲜鱼他和李勇一顿顶多吃两条，别的过了今天肯定不行了，只能挨家挨户都送几条，不过阿牛也挺喜欢吃腌鱼，剩下的腌好够吃到豆豆出生了。伸手揉揉俩孩子毛茸茸的脑袋，“这么多鱼我现在可拖不回去，只能等你们李勇爸爸回来了。不过他现在在熬果酱，咱们得等一会儿。”
　　两只小熊看着阿牛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凑上去对着阿牛的脸香香跑开玩去。阿牛拿过李勇放在湖边的耙子扫一些落叶到大树旁堆好坐上去，松松软软的，舒服得不行。看着两只小熊在草地上追来追去的身影，心想又长大不少，笨笨好像比囡囡长得更胖些。不知不觉眼皮开始打架，靠着树干睡过去。
　　等李勇过来看到阿牛身上不盖点东西就迎着风睡，气的牙痒痒，忙把手里拿的衣服给人盖上。阿牛感受到动静醒过来，“嗯，你来了。”
　　李勇捏捏阿牛的脸，“你怎么那么不让我省心，这刚从医馆回来，万一又感冒怎么办。”
　　阿牛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笑，“这不热天嘛，只睡一小会儿，没事的。”
　　“那也不行，你是不知道万一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不得心疼死。”看阿牛忍住偷笑无奈刮刮阿牛鼻梁，“你现在越来越依赖我我自然高兴，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要时刻想着照顾好自己，明白吗？不要让我担心。”
　　阿牛伸手搂住李勇，“嗯，遵命。”
　　李勇笑，低头蹭蹭阿牛的鼻头。
　　两只小熊跑过来爬上李勇的背撒娇，俩孩子现在重不少，一上来李勇就被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想把两只小熊挥开没想到俩调皮鬼直接趴李勇背上舔李勇，李勇痒得滚来滚去根本躲不过来，阿牛在一旁被逗得哈哈笑。
　　阿牛笑累了擦掉笑出的眼泪喘气，伸手叫两只小熊，“行了，笨笨囡囡，过来，别欺负他了，哈哈哈哈！”两只小熊听话跑到阿牛身边，李勇费好大劲爬起来，理好弄乱的头发和衣服，那叫一个狼狈，阿牛一旁捂嘴笑，李勇头看他，没好气，“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欺负我。”
　　阿牛朝李勇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欺负你都是喜欢你。”
　　李勇理好阿牛的衣服低头朝脸上亲一口，“哼，这话也就从你嘴里说出来有可信度。”
　　阿牛拉过李勇的手，“我带你看样东西，是笨笨囡囡送我们的礼物。”
　　李勇不可思议，低头看两只小熊，“没想到啊，这两个小东西还会报恩呐！”
　　阿牛不高兴伸手揪李勇的耳朵，“别这么说它们，我们这些天不在你不知道它们有多害怕。”
　　李勇疼得直叫，“嘶！好好好，我不乱说话，娘子放手，耳朵要掉了！”阿牛瞪他一眼放手，李勇忙低头蹭阿牛撒娇认错。
　　阿牛顶开李勇的头，“好啦，到了，你看。”
　　李勇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呵！这么多鱼啊！”低头看跟在身后的两只小熊，“全是你们抓的？”两只小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李勇，一眨不眨，童叟无欺。
　　李勇摇头，“这也太厉害了，还是两只没成年的小熊就这么能干。可这鱼也太多了，我跟你们娘亲也吃不完啊。”摸着下巴开始思忖要开始准备哪些材料腌出各种口味的腌鱼。
　　“拿回去的时候将就着送张阿黄家里几条，他们家里人多，多送几条吃得下的，吃完饭了我们给你父母，阿信哥和张大夫都送些，剩下的只能腌了。”
　　李勇点头，“还是娘子想的周到，就这么办吧，干脆现在就回去吧，吃完饭还得送鱼，张大夫家不算近，到时候耽搁太晚了你会累。”
　　阿牛笑，揉揉两只小熊的头，“那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两只小熊依依不舍抱着阿牛的腿撒会儿娇，乖乖跑进树洞休息了。李勇拉上藤条哼哧哼哧往家赶，阿牛一开始要帮忙，被李勇拒绝，“这鱼这么重，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能上手，再说万一摔了可就完了。我牵不了你，好好看着路慢慢走。”
　　阿牛耸肩，乖乖跟在李勇身后。
　　到家门口李勇先到地窖拿出一个大缸，蓄上水把鱼一条条放进去先养着，拿过几条装进竹篓给张阿黄家里送几条。回家洗好手拿过两条开始处理，一边问舀冰冻草莓吃的阿牛，“媳妇儿，鱼你想吃清蒸这样的，还是重口一点的？”
　　阿牛想都不想，“不吃清淡的。”
　　“行，那吃松鼠鱼和红烧鱼怎么样？”
　　“嗯，红烧鱼要辣的。”
　　“好嘞。”李勇心里好笑，在医馆这几天给憋坏了，估计后面这几天都不想吃清淡的东西。
　　李勇迅速处理好两条鱼，舀好煮的酸菜豆汤，一样一样抬上桌。
　　阿牛双眼直冒光，“哇！都是硬菜！”
　　李勇把筷子递给阿牛，“慢慢吃，有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阿牛斜李勇一眼大口咬下筷子里的鱼肉，“嗯？刺是脆的。”
　　李勇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把鱼提前炸得酥酥的，鱼刺直接吃进去都没问题。”
　　阿牛嘻嘻笑，继续对付碗里的鱼肉。
　　两人吃完，阿牛靠着椅背叹气，摸摸肚子，“宝宝也吃得好饱。”
　　李勇好笑，“不然我去送鱼吧，你好好休息。”
　　阿牛赶紧摇头，“不要，你不知道连续几天躺床上有多难受，我消化完了就好了，我今天必须得出去走走！”
　　李勇只好听他的，洗好碗筷先去地窖拿出几个竹篓把鱼分好放进去，数数剩下的又拿出几条给张阿黄他们送去。阿牛休息差不多了出来李勇已经全部清点完毕，把留给自家吃的一缸鱼抱进地窖，回屋洗个手拉上阿牛送鱼去。
　　没有人知道阿牛还生了两只小熊的事，所以每到一家李勇都要好好找个借口解释这么多鱼到底是从哪来的，尤其是和自己父母，说学生家长送的，会被嫌弃说迂腐；说朋友送的，会被说又和什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说自己买的，会被骂没脑子买那么多。最后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嫌弃，然后又被叮嘱好好照顾阿牛，不要让他再受伤。
　　从家里出来李勇气闷，笼拉下头，“娘子，该不会你才是他们二老的亲儿子吧。”
　　阿牛好笑，“我是你娘子，你自然是他们儿子呀。”
　　李勇忽然觉得好有道理，阴霾一扫而光，要不然是亲媳妇呢，说什么自己都爱听。
　　到张大夫家敲门半天都没人开门，李勇奇怪，“该不会是还没回来吧。”说完屋里穿来乒呤乓啷的响动，李勇大惊，“该不会进小偷了吧！”抬腿就要踢门，忽然门被打开，李勇一个踉跄看着来人尴尬笑。
　　李秉良头发有些乱，衣服一看就是胡乱穿上的，脖子没被盖住的地方还有，那个，痕迹，李勇心里开始惊涛骇浪，“这是朋友送我们的鱼，多了些，给你们送点。”
　　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张大夫的声音，“快点啊！”李勇脑子里万马奔腾，李秉良赶紧接过说句谢就关上门，里面又传来乒呤乓啷的响动，还有，不可言喻的，那个，叫声，你们感受下。
　　李勇阿牛听了脸臊红，李勇赶紧拉阿牛离开。张大夫也不知道收敛点哟，可同情他邻居，每天过得都是怎样水深火热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