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晚上李勇上床搂住阿牛，“还在紧张吗？”
　　阿牛摇头，李勇拉过阿牛的手，“撒谎，你每次紧张都会掐手指，你看看指尖那么多指甲印。”
　　阿牛转过来挤进李勇怀里，“我就是下意识紧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梁先生把你带在身边那么久，肯定已经把你当作自己儿子了。我总担心明天会表现不好，再说你之前为了我闯的祸梁先生也都知道，还帮你收拾烂摊子。肯定当时对我印象就不太好了，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转变他的看法。”
　　李勇笑，“你这小脑瓜里一天想东想西的东西还真不少。梁先生和师母对你印象很好的。你忘了，以前我们小的时候村里还是两个书院没合并成学堂。你在另一个书院念书，梁先生跟着教你的老先生见习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他当时就很喜欢你，知道我要追你就放下心。一开始他也以为是什么毛头小子让我迷了心智，特别不放心，可又拦不下我一直往前冲。之后有一天把我拉身边和我详谈，知道是你，态度立马转变，还说让我好好待你，不要欺负你让你伤心。”
　　阿牛抬头睁大眼睛看李勇，满是惊奇，“我记得梁先生当时就教了我们几个月而已，他就对我有那么深的印象。”
　　李勇鼻尖蹭蹭阿牛，“你的事他记得的可多了，有一天他发现你在保护被其他男孩欺负的小狗就开始默默关注你。发现你虽然很聪明，学习上很优异，但是很踏实，为人处世上从来都不骄傲自满。你知道先生们可喜欢这样的学生了，但是又怕别人觉得这样的孩子老实，被别人欺负。没想到你可厉害了，私下里别人根本不敢惹你。所以梁先生从小就觉得你是个可用之材，知道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还觉得可惜了。”
　　阿牛得意，“哼，那以后你弄疼我了，我就找梁先生告状，让他收拾你。”
　　李勇抱紧阿牛，“那可不是他能管的，这是我们夫妻的小乐趣，梁先生和师母不也这样。师母虽然有时候会生气，可不也挺享受。”
　　阿牛瞪李勇，“梁先生知道你这么编排他们夫妻俩吗，你别抱我那么紧，大夏天的，我现在体温本来就比往常要高。”
　　李勇不依不饶，手伸进阿牛的亵衣，“都说到这份上了，今晚，嗯？”
　　阿牛奋力推李勇，“别闹，明天要见长辈！”
　　“没事”李勇低头俯进阿牛的脖颈，像只大狗一样又亲又舔，“他们会理解的，再说正好给你一个告状的好机会。
　　阿牛还在奋力抵抗，李勇另一只手顺着裤腰伸进摸到阿牛的小朋友，阿牛身子一软，轻哼一声，放弃抵抗。
　　李勇坏笑，拉下床帘，一夜温存。
　　第二天阿牛醒来，日头已经很高。想要起身，“呃！“腰要断了，重新砸回被窝。响动有些大，李勇吓一跳赶紧跑过来，“怎么了？摔着没有？”
　　阿牛瞪他，不说话。
　　李勇着急上手就要查看被阿牛啪一巴掌打开。李勇一旁无措看着阿牛，眼里有些受伤。阿牛心里不好受，垂下眼眸过一会儿小声道：“我腰疼，可疼了，疼得起不来。”
　　这一撒娇，李勇心里那点小伤瞬间痊愈，忙上床小心把人抱怀里给阿牛按摩。大手在腰部有节奏地按揉，力道适中，又暖和，阿牛闭着眼享受，时不时发出小猪一样的哼哼。李勇逗笑，凑近人额头香一口，“小猪猪，饿不饿？中午了。”
　　阿牛斜李勇一眼，不理人，李勇赶紧改口，“小宝贝，饿不饿？”
　　这还差不多，阿牛抬头刚要说，肚子咕噜咕噜叫，脸瞬间涨红。
　　李勇大笑，拍拍阿牛的小腹，“两个宝贝都起床吧，今天午餐可丰盛了！”说完抱阿牛起身放到床边，下床蹲下给人穿鞋，又扶着到洗漱台洗漱。
　　李勇搂着阿牛从镜子里看人认真刷牙，心里某种疑问慢慢放大，“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刮胡子了？”
　　阿牛手一顿，仔细一想好像怀孕以后这胡子就没怎么长过，上次刮还是中秋节的时候，感觉好像冒了点小尖，不好看就刮了。
　　李勇抚上阿牛小腹打圈揉抚，“是因为有了他？”
　　阿牛没回答，眼里的挫败说明一切。
　　某个坏心思在李勇脑海里应运而生，抚在小腹上的手向上移抚上阿牛的胸部，“那这里会不会长大啊，像女子那样。”
　　阿牛生气，拐起手肘给李勇一个肘击，李勇痛呼退开，阿牛吐出嘴里的泡沫，转身又给李勇一脚，“恶俗！”
　　李勇抚着被肘击的地方，跳着脚上前抱住阿牛道歉，拿过毛巾给人轻柔洗脸，洗完满脸皂香味，凑近亲一口到厨房热午饭了。
　　阿牛摸着被亲的地方嫌弃，“一天要亲不知道多少次，也不嫌腻。”可羞红的脸出卖了他。
　　两人吃完午饭，挤好牛奶上平地散散步，消消食，陪两只小熊玩玩。就慢悠悠朝梁先生家进发。
　　到梁先生家门口阿牛又有些紧张，李勇握紧他的手捏捏，给一个安抚的笑。阿牛做个深呼吸，同李勇一道进门。
　　梁磊和梁信已经在前厅等待，看到两人忙迎上来，主要是迎接阿牛。梁信搂着阿牛胳膊往屋里带，梁磊瞪李勇一眼小声说你昨晚欺负人家了吧，转身跟上自己亲亲媳妇进屋。
　　李勇跟在后头挠挠头，心想果然是先生，什么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进屋后梁信就拉着阿牛一番打量，喜欢得紧。阿牛被看得不好意思，脸红低下头。李勇在一旁看了好笑，赶紧上前解救阿牛，“师母，阿牛他脸皮薄，你要是喜欢他，可以天天来家里看他。不用急于这一时。”
　　梁信看眼前脸红红的孩子，越发喜欢，知道阿牛这孩子害羞，转而搂着阿牛胳膊问：“李勇这小子告诉你我知道你怀孕的事吓着你了吧。”
　　阿牛下意识点头，又忙摇头，“一开始是，后来他跟我解释了。”
　　梁信点头，低头看阿牛宽松衣服下若隐若现的小腹，“有五个月了吧？”
　　“嗯，前天刚检查过，很健康。”
　　“那就好。”说着上手摸摸，被踢一脚，“哎呦，还挺有劲儿呢！”
　　阿牛笑，紧张感也随着消除。
　　梁信爱怜地摸摸李勇的头，“你不用跟着李勇叫我师母，我不习惯，叫我梁信，阿信都行。”
　　阿牛看着梁信犹豫一会儿，小声叫道：“阿信哥。”
　　梁信温和地笑，牵起眼角两根小细纹，“哎，好孩子。”
　　前厅传来吵闹声，不一会儿乌泱泱挤进一堆孩子。
　　阿牛心里倒吸一口气，转头惊奇看一眼梁信，生，生了那么多？！
　　几个孩子齐齐向各位长辈行礼，过后只见一个看起来和李勇差不多年岁的女孩朝着跟在她身后的一堆小豆丁命令几声，几个小豆丁整齐划一朝女孩抬手行李，然后呼啦啦跑走了。剩下大大小小六个孩子站在屋里。
　　阿牛看着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那也很能生，师母牛掰！
　　梁磊朝孩子们招手，“都过来坐下吧，阿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大女儿梁雨熙，17岁，叫她熙熙；这是二儿子和三儿子双胞胎梁穆昕和梁穆涌，下个月16岁，叫他们淘淘和闹闹；这是四儿子梁馨13岁，叫他梦梦；这是五妹梁咏歆10岁，叫她妹妹；这是六弟梁小磊5岁，叫他亮亮。”名字一听就知道，到第六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懒得想名字了，干脆随便取，孩子大了不满意再改。
　　“这位大哥哥叫陈焱，是你们李勇哥的夫人，叫嫂子。”
　　几个孩子整齐划一叫嫂子，阿牛吓一跳，刚要摆手说叫哥哥就好梁先生就开口命令几个孩子做饭去了。
　　梁信看着阿牛笑，“那么多孩子是不是被吓着了？当时生的时候是真没想到这几个毛孩子管起来能有多费劲。特别是老大和两个双胞胎，可淘人了，你别看她一个女孩子，上房揭瓦什么不会，还次次都要带上两个弟弟。”说完摇摇头。
　　“生的时候很幸苦吧？”阿牛看着梁信，有些心疼。
　　“唉，那也算不上。怀老大的时候是被吓着了，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怀孕，所以生她的时候很害怕，但是毕竟那时候年轻，所以生得过程倒没有多艰难。老二老三是双胞胎，所以生他们的时候累一些，老四老五生的时候也挺顺利的，没有难产，也没遭什么罪，只是怀妹妹的时候孕反很严重，孕期八个月才稍微好一些。生亮亮的时候我已经快30岁了，当时觉得这个年纪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没想到整个孕期都很平稳，这孩子也懒，不爱动，生出来了就哭两声，之后不是吃就是睡。不像两个双胞胎，可爱哭了，我跟你梁大哥都睡不好觉。现在看看时间过得真快，老大马上就要成年了，最小的都到了上学地年纪，跟着你夫君念书。”
　　“那几个孩子成长过程里，阿信哥你也没少操心吧？”
　　“那没有，都是你梁大哥管，他可有一套了，几个孩子管得服服帖帖的，除了老大和双胞胎我确实是费了不少心，但也几乎是你梁大哥在管教。其他就真没什么操心的了，虽然孩子多，但也听话，也是你梁大哥厉害。”
　　梁磊忙搂住梁信发糖，“哪有，是我娶了个好娘子。”身后尾巴摇啊摇。
　　李勇在一旁看得鸡皮疙瘩直掉，赶紧拉阿牛离开这个甜腻现场。
　　李勇带着阿牛一道参观，别说，梁先生家很大，洗砚池旁还有假山，里头锦鲤游走，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阿牛站在一旁拿过几粒鱼食喂上，看得津津有味。
　　李勇搂住阿牛亲亲，“以后我们也这样，孩子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我来忙活，家务活也我来干，你只管每天晒晒太阳，散散步，享受生活就好。”
　　阿牛笑，“那可不行，我不就成白吃白喝被你养着的米虫吗？”
　　“你是我娘子，被我养着有什么不好，再说，你这么幸苦生个孩子，之后的日子里可不得好好养着。你也可以想想自己要做什么，放手去做就好，我一定支持你，做你坚强的后盾。”
　　阿牛拍拍搁在自己肩上的头，“贫嘴。”
　　想到梁先生夫夫俩的相处片段，阿牛想起李勇的父母，“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一下你父母吧。”
　　阿牛感到身后的人一沉，等半晌没有回答自己，“总是要拜见的，总不能孩子都生了才去吧，这太不孝了。慢慢来就好，我们还有梁先生和阿信哥，可以向他们取经，总会有办法的。”
　　“嗯。”李勇点头，蹭蹭阿牛。
　　阿牛摸摸抚上搂在自己腰腹的手，“我会陪着你的。”
　　李勇笑，“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阿牛轻弹李勇一下，“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