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阿牛》红豆一丸

22、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张大夫继续挑眉，“没做吗？”
　　阿牛脸开始烧。
　　张大夫穷追不舍，“没成功？”
　　阿牛脸烧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张大夫你就别问了，阿牛脸皮薄。我们是做了，就做了，一次。”
　　张大夫点头，“我就知道，没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润滑液用了吗，阿牛，后面应该没有受伤吧，肚子痛不痛？”
　　阿牛脸烫得可以煎蛋，滋滋冒气，李勇抬手摸摸，“张大夫，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人太多了，你这么直接问，我们还真不好意思回答。”
　　张大夫了然，“走吧。”
　　夫夫俩松一口气。
　　到病房坐下，张大夫看还是不自在的两个人嫌弃撇嘴，“你们别多想，我是从医生的角度来询问病人，你们不要不好意思，情况是什么样就如实告诉我就好。阿牛，润滑液用了以后是不是后面没那么痛，有一种敷了一层保护膜的感觉？”
　　阿牛脸还有些红，点头，“嗯，之后也没有那种撕，撕裂感。”说得头快插地里了，李勇看了好笑，揽过阿牛的腰，拉过手包在手心里安抚。
　　“嗯，不错。那个润滑液的配方里有一种草药有些类似麻沸散，但对孕夫和胎儿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伤害，所以异物进入甬道的时候痛感会减轻很多。里面还有一种药物会保护肠道和后处，□□进入肠道以后也不会引起腹泻，房事过程中会在孕夫甬道形成类似于保护膜一样的保护后处，所以后处不会有那种撕裂感。你们之后再做一定要继续用这个润滑液，可以很好地保护阿牛，特别过了五个月，月份大起来了更需要这样保护，马虎不得，记住没？”
　　两人点头，李勇还好，脸皮厚些，强装镇定，脸不红心不跳。阿牛听到一半已经不敢直视张大夫，转过头看着李勇胸膛心扑通扑通跳。
　　张大夫也不想再逗两人，叫张阿黄把用具带起来。张阿黄捧着一个托盘，里面放满了东西，罐子之间乒乒乓乓互相碰撞发出脆响。阿牛看得不解，这和前几次做检查的阵仗完全不一样，好奇问：“张大夫，今天还要检查别的什么吗？”
　　张大夫点头，“嗯，你月份也过四个月了，进入稳定期，我要抽一点你的血进行化验和比对。毕竟你是男人，虽然体内有子宫，但身体构造还是和女人不同。我之前都只是给产妇接生，没有给产夫接生过。所以要好好研究一下，早点做准备，以防到时候手忙脚乱的。这几个月胎儿长大的速度开始加快，你来了我刚好也多观察观察，这样就能制定出一个完备的方案。”
　　阿牛感动，“谢谢张大夫，你有心了。”
　　“要给他抽血，抽得多吗，从哪里抽？”李勇握紧阿牛的手，紧张得有些冒冷汗。
　　张大夫看人一眼笑笑，“别担心，就扎破中指抽这小三罐就好，不会对他和孩子产生什么影响。抽完血你娘子依然活蹦乱跳，今天带他吃点好吃的就好。”
　　阿牛回握住李勇的手，回他一个鼓励的笑容，眼里在说没事的。李勇也看着阿牛，眼里满满的温柔。
　　张大夫在一边看不过去，“行了行了，李勇你起开。你们两个人真是，真当我和张阿黄是空气啊，啊？李勇你过去点！阿黄把他拉开！”
　　张阿黄听话把李勇拉走，李勇伸手叫出声：“娘子！”
　　张大夫气急，“滚出去！”阿牛看着张大夫不好意思笑笑，张大夫叹气，“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把手伸过来，左手右手你随便选。”
　　阿牛伸出手，张大夫拉过中指疏通一下经络，拿过碘酒消毒，拿起一根小针刺破拿过一个小罐子接上。阿牛睁大眼睛认真看着，张大夫一套动作做得很流畅，一点也不拖沓。罐子里接着血，张大夫抬头看阿牛，笑，“你是真不怕啊，一般人看着针扎到手指上心里还是会有些胆怯的。”
　　阿牛微微一笑，“我相信张大夫，而且也不痛，你忘了我之前是猎户，很多场面都见过来了，现在这样心里反而很平静。”
　　张大夫拿过另一个罐子接上，“也对，生完孩子有什么打算，你还上山打猎吗？”
　　阿牛摇头，“不了，毕竟是血腥的场面，也不仁道，带着孩子总是不好的。这几天和李勇商量过，我之前也上了学堂，只是家里忽然出了意外不得不早些独立让母亲能吃口饱饭。现在情况和从前不一样了，我们商量着要不我也到学堂，带一些年纪小的孩子念念儿歌，背些唐诗宋词。我和李勇时间交替着，也能互相带带孩子。或者把他带来学堂也有些小伙伴能带他玩玩。
　　张大夫欣慰，“你考虑得很周全，我本来还担心你和李勇都太年轻了，这么小就有了孩子，生怕你们手忙脚乱的。不过你比实际年龄要稳重很多，李勇就不一样了，还是个大男孩，不过为了你这一两个月也成长很多。相信你们以后肯定会一帆风顺的。”
　　阿牛笑，满是幸福，“谢谢张大夫。”
　　张大夫本来要笑着回应，看着手里的罐子忽然转移话题，“哎呦，不行我还得再扎一下你的无名指，血有点不够。”
　　阿牛有些懵，“没事，张大夫你继续吧。”
　　张大夫拿过海绵给阿牛按住中指止血，再给无名指消毒扎上，拿过第三根罐子接上。血接好了抬头对着病房外喊：“阿黄，你们进来吧。”
　　李勇赶紧跑进来，拿过阿牛的手一看，两根手指都按着海绵，心疼得不行，“不是只扎中指吗，怎么无名指也扎上了。”说完拉过阿牛的手在嘴边轻轻吹着，嘴里温柔说“幸苦你了，疼不疼啊。”阿牛笑笑摇头，“不疼，就用针扎一下就好了。”李勇还是心疼，亲亲阿牛的手，抬头看着阿牛眼泪汪汪。
　　张大夫看不下去，“行了！你两个以后在我面前注意点，现在听我指挥，李勇你把阿牛放床上，我给他检查下身体。”
　　李勇听话把阿牛抱到床上，一旁紧紧贴着阿牛，拉着人的手不放，张大夫瞪李勇一眼，把人挤开，拉开阿牛的衣服检查。李勇在一旁看得咬牙，亲亲媳妇儿的身子哪能让别人碰的！但又不敢打断张大夫，一个人在旁边闹别扭。
　　这边张大夫检查完拉下阿牛的衣服，然后就脱下阿牛的裤子，丝毫不拖沓。“诶！干嘛！”李勇跑过来拉住张大夫，摸肚子也就算了，下面哪是能给别人看的。张大夫真的生气了，“我这是在给我的病人做检查，你稍微懂事点！”
　　李勇被训得退到一边，阿牛看着李勇，笑笑，对他无声说没事的。张大夫检查一下阿牛的下处，心里叹气，毕竟是男子，盆骨窄，所以产道不如女人那样宽，只怕生产的时候情况不容乐观，这也在张大夫的预料之内。到时候孩子没办法顺利出来，只能把肚子剖开把孩子拿出来，必须得和两个父亲说一下啊。
　　张大夫起身，表情有些严肃，阿牛和李勇看了心里不免担忧。张大夫朝他们宽慰一笑，“下来吧，过来坐着我和你们说。”
　　李勇扶着阿牛下床，坐下来看着张大夫，“阿牛的情况和我预料的一样，毕竟是男人，盆骨比女人窄，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会有些幸苦，如果孩子出不来，要么是我用刀扩宽产道，要么是剖开肚子把孩子拿出来，你们做好准备。不过不用太担心，我行医已有二十年，很多大的手术都做得很成功，病人恢复得也很好。所以你们不用一直忧心忡忡的，我只是把情况告诉你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们之后生活也不用特意去做什么改变，之前怎么来的日子就怎么过。好好养孩子，也相信我，可以吗？”
　　李勇想想到时候要动刀划开爱人的身体就心疼得要命，担忧看着阿牛，可阿牛双眼里并没有一丝恐惧，那身为丈夫也没什么好畏手畏脚的，转头看着张大夫，满是坚毅，“嗯，我们相信张大夫！”
　　张大夫笑，“行了，那说点开心的，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中秋了，医馆每年都要做晚膳，让病人，无家可归的人一起来过节，旁边福利院的孩子们也会过来表演节目。到时候要不要一起来做月饼？”
　　“好呀！我们愿意！”阿牛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可以做月饼，还可以看孩子们表演节目，想想就已经迫不及待。李勇本想拒绝，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节，当然是想和阿牛一起单独过，可看着阿牛两眼放光，就放弃了。只要媳妇儿开心，怎样都行。
　　“那到时候肯定更加热闹，行了，回去吧，到时候我让阿黄来叫你们，一起过来准备。”张大夫挥手赶人，这狗粮他今天是吃得够够的了。
　　夫夫俩和张大夫张阿黄告别，牵手出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