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断章》月下葵

11、第 11 章

　　五、幻，虚境

　　虚圈路人甲：

　　我自问这辈子并没撒过什么谎骗过什么人，因此大凡我说过的话别人并不怀疑什么。可是自那天开始，便很少再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我杀了浦原喜助”，我说的只是这个而已，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呢？

　　我从被造出来以后就一直守卫虚夜宫，这许多年来，每隔一夜就瞪大了眼睛在虚界最核心的地方守夜。与我一起的弟兄有两百多个，另外还有更多的人随时待命。
　　在虚圈，只有那些被蓝染大人，市丸大人他们造出来的有很强力量的大虚才会有名字，像我们这些等级卑微的统统以代号称呼。我的编号是89757，那些同伴们便这样叫我，有和我关系熟的，就略去前面两个数字直接叫我757了。

　　那么多年的守夜生活枯燥无聊到几乎无法忍受，偶尔我们聚在一起聊天时候也梦想能成为十刃那样的人物，就像乌尔大人和葛力大人，那样该多么好。
　　后来浦原喜助来了，浦原喜助死了。后来黑崎一护他们来了，虚夜宫破了，那些我们曾经认为的英雄死的死散的散，就连神一样的蓝染大人也免不了血溅当场的命运。许多人倒了霉，我这样的人却没有摊着什么罪责，只是丢了饭碗。

　　我还是继续叫着89757，只不过不再干以前的行当。我依旧留在虚圈，却和来这里定居的不多的几个死神学了做伞的手艺。十八骨的竹伞，糊上青的白的油纸，可以遮风挡雨，出远门的人买的比较多。
　　做伞挣来的钱除却添置必需的东西之外，其他钱都被我用来买了酒。每每在我喝的半醉之时我就开始到处找人述说我那无人相信的故事。

　　我说是我杀了浦原喜助，那个曾经杀死了市丸大人并且毁了崩玉的浦原喜助，我只用了个虚闪就杀了他。
　　每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说：89757，你又喝醉了吧？——你又在吹牛呢。
　　不是吹牛，是真的。浦原喜助是我杀的，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呢？我每天都喝那么多酒，其实是为了壮胆，我很愧疚，也很害怕。

　　有一个雨天，一个也带了几分酒意的俊俏女子恰与我坐在一桌。我真的醉得厉害，又忘了我的故事是无人肯信的，便拉住她，定要她听完。
　　那人倒很随和，不但听完了，还说她都信。我看她的神情，也许是真的信了，因为她的眼神是那样悲伤。在我看来这的确是一个有点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