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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威胁 ...

  •   花添雨两人并没有将这件事挂在心上,径直回了客栈。
      太阳还挂在山尖尖上,要落不落,距离午夜也还有好一段时间。
      海冬回房前依旧在楼下柜面要了盘坚果,回房后,花添雨没有浪费时间,接过海魂珠便独自练习了起来。

      入夜,灯熄虫鸣,海冬一手捡着坚果一手翻着从花添雨那里顺来的话本,无聊至极。
      “喂,花添雨,你确定他们今晚上会来?”
      花添雨停下手中操控的魂丝,缓了口气,“不确定。”

      海冬满脸问号地抬头看向她,你逗我呢?
      “天蚕客栈的人行事诡异,虽然那家客栈地处偏僻,还随意将蛊虫放出,打一眼看就像是黑店,但也说不好他们就是这样的做派,远没有外表那么凶残。”花添雨耸耸肩,在她过往的二十八年里,这种事或者人她能举出不少。
      比如她之前呆的五十三号行动处,不仅成员少,而且包括老大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能,再平凡不过,但恰恰是这看似小白兔的组织,却是所有异能者畏惧的存在。

      海冬听闻只是撇撇嘴,没有回话。
      两人就这样等着,等着天蚕客栈的人主动找上门,但等到月上枝头,别说一个人影了,就连一个鬼影都没见飘过。

      控制着魂丝在海魂珠里走完最后一圈的花添雨收回自己的魂丝,站起身走向半开的窗户。
      弦月向下洒着淡淡的银光,村庄里只有街道还挂着几盏灯,耳边除了虫鸣就只剩下打更人的嗓音,一片祥和。
      看来客栈的人是不会主动上门了,那只能换她主动去了。

      花添雨整了整衣服,将身上叮当乱响的银饰一一取下,换上一身黑袍。
      转身,她皱起眉头看向海冬。

      海冬早就困得不行了,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被左手撑着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和桌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桌上话本的一角,看起来是还没坚持到翻页便睡着了。

      花添雨没有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原本双眼紧闭的海冬猛地睁开眼睛,一片清明,完全没有一点困意。

      出门的花添雨目标明确,很快便到了天蚕客栈外。
      看着大门紧闭,二楼又奇高无比的客栈花添雨陷入了沉默。
      早知道就先和海冬学学怎么飞檐走壁了。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客栈偏角的围墙并不高,花添雨几个起落,借着身体的灵巧勉强翻了过去。
      她站在后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这具身体没有像穿书前的那具身体一样经历超强的体能训练,就连翻墙她都是勉强才能做。
      再次嫌弃了一遍这具身体,花添雨拉了拉兜帽,往楼上走去。

      因为客栈开得偏远,平日里没什么人来住宿,而现在整个客栈就只有老板、老板娘和店里伙计几人。
      伙计住一楼,这倒省得花添雨还要到处乱找。

      客栈二楼的一间房内,床上一道身影不停地翻着身。
      乌庭今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是刚一睡下就梦见白天那群目中无人的人,最终睡到半夜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次被噩梦吓醒后,乌庭睁着一双浑浊的眼起身,默默看了眼身边睡得也不甚舒适的妻子。
      他悄然下床为自己倒了杯水,思考着该如何度过眼前难关。

      “吱——”
      突然,房门轻声响了响,细微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被放大无数倍。
      乌庭猛地扭头看向房门,那扇本来紧闭的门好像被谁打开了条缝,刺骨的冷风从门缝里吹进。
      他像是即将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一颗心瞬间被吊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叫醒妻子,点燃了屋里的灯。

      “你...你真听见...听见响声了?”妻子瑟缩在乌庭身后,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乌庭没有说话,提着灯向房门靠近。
      妻子则赶紧起身抱起梳妆台上的银罐,直到看见那只安静地躺在里面的银色蚕时才松了口气。

      靠近房门的乌庭什么都没有发现,房门依旧紧闭着,门闩好好地挂在上面,完全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吗?”妻子不确定地问道。

      两人走回床榻,面面相觑。
      “庭哥,你真的没有听错吗?”
      乌庭揉了揉眉心,升起一股烦躁,“不知道,但是阿琳,我觉得大长老的人还会来的。”
      “这...那我们要不要把阿银...”阿琳抱紧怀里的银罐一脸不舍。
      乌庭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若把阿银给他们,那我们就脱不了责,若把阿银放了,他们找着阿银也会寻到我们这里来,到时候,就算我们真不知道圣女在哪里,他们也不会信的。”

      “那...那怎么办,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乌庭闭上双眼,过了良久才睁开双眼看着妻子,“阿琳,你知道我们是逃不掉的,天蚕客栈从不允许出现叛徒,他们会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的,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乌庭的话还没有说完,阿琳的眼泪便泉涌似的,她双肩颤抖着,扑进乌庭怀里小声呜咽。
      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能丢,不能还,也不能逃,那就只有让阿银从未存在过。
      但她心里却隐约在期盼着什么。

      “果然,那是银蚕吧。”
      房间内突然出现的声响将夫妻两人吓得不轻,两人齐刷刷地扭头望向墙角。
      原本空无一人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袍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
      “你...你...”乌庭将妻子紧紧抱住怀里,对黑袍人说话的声线已经颤抖到不行,但还是要故作冷静。

      “你怀里的就是银蚕吧?”黑袍人声线冷清,脚步轻移向两人走去。
      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出现在光亮中,但是奈何兜帽太大,只露出一个削瘦的下巴,这便是花添雨。

      听了两人的对话,她敢肯定装在那女人怀里银罐里的是银蚕。
      金、银蚕是一种只有天蚕客栈圣女才能召唤的蛊。
      天蚕圣女不光是天蚕客栈最高领导人,也是云郁的精神领袖。
      而她这趟来虽是找金蚕,但只有找到圣女才能找到金蚕。

      阿琳始终低着头不敢看花添雨,抱着怀里银罐的手臂越发收紧。
      房间里一时间没有人回答。

      花添雨隐藏在兜帽里的双眼眯了眯,这趟是没找错了。
      “你们知道圣女在哪里?还是...是你们将圣女给杀了,夺了银蚕?”她意味深长的语气再度将两人吓得半死。

      乌庭将自家妻子护在身后,垂在身侧的拳捏紧。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抄起床榻前的木椅就向花添雨砸去。
      “啊——我和你拼了——”
      阿琳呆住了,花添雨也吃了一惊,不过对于乌庭的小动作她很轻易便能躲过。

      木凳不出意外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冲击力让它四分五裂,碎裂的木屑四处乱飞。
      花添雨看着剧烈喘息的乌庭,没想到他会突然反抗。

      “你觉得你这点能力能与我对抗吗?”花添雨弹弹指尖,一股无形的力道便将乌庭桎梏在半空中。
      阿琳吓了一跳,赶忙扑上前抱住乌庭的腰身。
      开了多年客栈,乌庭也是个识时务的,眼见着偷袭不成只得求饶,“大...大人...求你不要伤害我妻子,求你...”

      “你知道我是谁吧?”花添雨随意地坐在一旁,忽略了他的请求。
      乌庭急忙点头,“大人是大长老的人。”
      “那你知道我是来干嘛的吧?”
      乌庭继续点头。
      “那还不快说出圣女的下落!”花添雨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桌上银器叮当作响。

      “呜呜...大人,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阿琳见此情景,心下是着急万分,忙不迭地将自己所知全部告知。

      原来那银蚕是夫妻两人一年多前在一处竹林外发现的。
      身为云郁天蚕客栈的人,夫妻两人自然明白银蚕代表着什么。
      但圣女失踪多年,并且他们捡着银蚕时,那银蚕处于无主状态,两人便心惊肉跳地将它带回养着。

      至于他们为什么发现银蚕没有上报,那自然是有私心的。
      银蚕是云郁除了金蚕外能力最强的一种蛊虫,驱病纳财、控人身形都是小事。
      并且这一年过去了,银蚕没有丝毫异样,天蚕客栈总部也无人来问,夫妻俩便渐渐地没将它当回事。
      哪成想一年多以后的今天,客栈的大长老会突然派人来巡查圣女之事。

      花添雨听完很快就抓住了重点,她双眉紧蹙,“圣女失踪了?”
      乌庭夫妻两对视一眼,“你不是大长老的人?”
      花添雨没有回答,反而将乌庭放了下来,“带我去竹林。”

      乌庭伸手将妻子护在身后,看着花添雨有些犹豫。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带我去竹林,我可以帮你解决掉这块烫手山芋。”花添雨抬手,原本抱在阿琳怀里的罐子飞出。
      “不要——”阿琳眼看着银蚕被一只无形的手掌从罐子里抓出,正痛苦地扭着身体,她失声痛哭。

      花添雨看着被魂力紧紧缠住的银蚕,勾唇一笑,“还是只幼虫。”
      阿琳以为花添雨是要直接结果银蚕,心下着急万分,“不要,大人,求求你了,不要伤害阿银,它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没有伤人害命,求你不要伤害它。”

      花添雨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阿琳,再看看悬在自己面前的银蚕,“那带我去竹林,这只银蚕我可以让它不死,帮你们养着,”
      想了想,她再次补充道:“你们应该知道天蚕客栈的厉害,或者,你们觉得他们发现你们这只小虫子还需要多久?”
      “去!我们带你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讲个故事。
    ————
    从前,森林里有一只鸽子,它每天无所事事,就喜欢站在枝头上咕咕咕地乱叫。
    终于有一天,住在森林的猎人受不了了,他气恼地抓住鸽子,拿起了桌上的剪刀,他要让它知道知道厉害。
    鸽子很害怕,战战兢兢地对猎人说:“猎人,你为什么要抓我?”
    猎人:“因为你很吵!”
    鸽子:“那你为什么不去抓森林里的布谷鸟?它们也是每天都在叫。”
    猎人:“因为它们叫得比你好听!”
    鸽子:“那...那你能不能放我走?我不想变成拔毛鸽子QAQ。”
    猎人:“不行,你很吵!”
    鸽子:“不!我不会再叫了,如果我再叫...再叫的话,每叫一次给你3袋金币!”
    猎人:“成交!”
    于是,只会‘咕咕咕’叫的鸽子有了一个远大梦想,它要变成一只只会‘布谷布谷’叫的布谷鸟。
    (所以,这个故事给了我新的启示,我要成为布谷鸟!要是我再咕咕咕,咕一天就评论区抽三个红包!俺就不信俺不能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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