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同人·夏恋》穿山过云

22、失利

　　后台休息室的气氛有些喧闹。
　　刚刚落定的男单赛事和新出炉的奥运会奖牌，因此而生出的叹息、祝贺、遗憾、兴奋等诸多情绪兼容共存， 正是运动员会有的百味人生。
　　陆续有人离开，但不大的的空间里依旧三五成圈，其中以羽生所在的一处最为热闹。
　　身为新科冠军，几乎所有人都向他送来了祝福，或拥抱或握手，或是对着镜头合照。身前还挤着几家等待采访采访的媒体。
　　这显然不是什么能说话的时机，此时她也不适合在他身边久待，王君略作踌躇，转身踮脚寻找中国队的位置，绕过人群挤了过去。
　　本次的男单赛事中中国选手闫涵排名第七，创造了中国花滑男单历史上的最好成绩。但从神色看来他并不是很满意，在教练的安慰鼓励下才点着头有了点表情。
　　“可以了，已经很棒了！”王君凑近以一记拍肩提醒出自己的存在，她冲教练嘿嘿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张开双手抱了抱这个比自己大了一点点的小哥哥。
　　“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同在训练营时的交集也不多，她跟闫涵的还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但从小就认识的过往也让她在为羽生牵挂的同时不忘对他的应援。
　　在还没有追到手之前她确实没什么胆子和立场站在过道上给羽生扔礼物。
　　可闫涵就不一样了，同一个国家队的队友，他们女单冰舞双人的那些都得自发自觉的准备好花排队扔。
　　围过来的人多了闫涵的表情就放松了些，随着放开的笑容他又变回了那个爽朗又有些羞涩的大男孩。他张开双手回应了来自队友的拥抱，没有再讨论已经既定的事实转而打趣起了王君，“那我今年也就是这样了。君姐，剩下的可就交给你了。”
　　两人是同年，按照生日来算的话闫涵还要大一些。
　　不过虽然她久不在国内，“君姐”这个称呼却被天天带给程南后又被他俩喊遍了整个训练中心，加上她本身实力强劲当得上一个“姐”字，到现在有些前辈偶尔也爱那么打趣她，吓得王君手都摆不及。
　　但差不多同龄的那些她就没什么忌讳，被故意那么喊了就绷着笑煞有介事的应下来，带着逗他开心放松的心思捡起了还在飞机上的梗，“没问题，看我的。总之大家本来就是来放松旅游的嘛，我就自由发挥了。”
　　接着就被教练挑眉瞪眼了，“我看你敢！？好好比啊！”
　　伴随着王君无奈应是的求饶声，小圈子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中国队自然有着媒体派出的随队记者，早在她凑上来拥抱的时候就把镜头怼上来了，就着对内友爱的祥和气氛拍了一组照片。
　　在随后的直播采访中，闫涵之后她也不曾逃过，被记者抓住问了几个问题。诸如现在的状态和心情，面对实力强劲的对手是否具备信心，第一次参加冬奥会会有紧张的情绪吗？
　　甚至受一些娱乐性质媒体的影响，跟她一起被冠以“金童玉女”称号的羽生也被提了一下——
　　刚刚结束的男单赛事中，与您的同门的羽生结弦拿到了冠军的好成绩，那么您是否也有自己的目标和期待？
　　这些问题早在前往索契前她就已经回复了数次，如今面对着镜头已经能平静坚定的措辞。
　　“在看过了大家的表现之后，也想要尽快开始属于自己的比赛。”
　　“是的，更多的是迫不及待的情绪吧。虽然第一次参加奥运会当然会紧张，但是也想要快点知道自己在奥林匹克的赛事上……能够取得怎样的成绩。”
　　“羽生君一直是我的偶像，也特别开心他能取得现在的成绩。对，也想要跟他站在同样的高度上。”
　　“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目标就只有一个。”
　　面对着镜头，还未过十八岁生日的少女神色平和而坚定。
　　她看起来仿佛只是在如常的陈述，浅浅笑出的弧度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一定会全力以赴。”

　　男单过后紧接着冰舞，而女单的比赛放在了赛程的最末压轴登场。
　　随着时日的推进，山雨欲来的压抑感愈加浓厚。王君清楚是自己的心理还不够强大的缘故，近几日也总是因此有些失眠。
　　明明所谓的赛前的压力，放在平时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奥林匹克的赛事本就太过重要，而她也确实将之看的太过重要。
　　“想要自己的名字跟他一起，挂在俱乐部的荣誉版上。”
　　在这样的约定之下，想要夺冠的心情就不再只是向上的进取心，仿佛还隐含着一层如果做到了就会有什么后续的神秘惊喜，让人更加的渴望迫切。
　　但是现在要怎么解压才好呢……
　　坐在床上大半夜都一点不困的王君百无聊赖，此时的她无零食可吃也无羽生可聊/撩，最终老老实实的戴上了耳机去刷起了游戏。
　　但游戏也因为她的心不在焉而频频无法通关，气的更加精神了的王君烦躁翻身，吵来了同屋的双人滑前辈有点心累的呼唤。
　　“赶紧睡吧……再不睡就要影响状态了。”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走过了十点半，王君只好老实的应一声摘下耳机准备休息。却隐约在拿下的一瞬，听到了久违熟悉的提示音。
　　“？？？”
　　王君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却诚实迅速的把耳机又戴了回去，就着新消息的提示点开了聊天页面。
　　她的line账号上特别耿直的就加了羽生结弦一个人，此时收到的消息也确实来于他。
　　“居然发了这么多，说过了收不到消息的吧？”
　　只是这样的一句吐槽都能让她忍不住微笑，王君瞬间找到了舒爽安稳的情绪，换了个姿势侧卧在被窝里啪啪啪的给他回消息。
　　“可是你现在就收到了呀！”
　　“已经被解禁了？”
　　羽生那边回的并不快，过了一会儿才说。
　　“我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所以拿回来也没关系。”
　　“很难得的诚实是因为在网络上的缘故吗？平时都没有说出什么帅气啊真棒之类的夸奖。”
　　突如其来的自恋让人无言以对，王君还来不及措辞，就看针对比赛一直很严格的羽生君又发来了一句——
　　“不过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没睡，今天还可以允许，明晚的话绝对不行了吧？”
　　“……”自知理亏的王君老老实实。
　　“当然啦，我明天肯定会很早就睡！”
　　不是不知道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但却总忍不住想要跟他多说几句，甚至已经能够习惯自然的迅速反应出话题。
　　“不过既然你在了那就再说一次！”
　　“祝贺羽生结弦选手获得索契冬奥会冠军，请把冠军的好运都借给我吧！”
　　屏幕那边安静了几分钟，然后一张照片被发了过来。照片中的镜头大概是羽生举着金牌贴到了额头上再怼着眼睛拍出来的，出镜的就只有那双瞪大了的丹凤眼和贴在额头上的半截金牌，深更半夜的很有惊悚的提神效果。
　　王君:“……”
　　然后又是一声震动，所谓的注解跟了过来:金牌is watching you
　　真·别开生面的鼓励祝福，皮中带撩，让人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王君滚到被窝里闷声轻笑，经过了十几天的空窗期只是短暂的交谈也能让她一本满足。
　　“那就是这样确切的收到了！我一定会加油的！”
　　“不过柚子君的话，今晚也要早点休息，对于你来说比赛结束后或许会更忙碌吧？”
　　“是的，明天会有采访。”
　　按照以往的日常，这样的话一般代表着结束交谈的意思。但不等王君的“晚安”发送出去，页面上又继续跳出了他的消息。
　　“不过”
　　“稍微有一些失眠的感觉。”
　　王君一愣，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复。
　　两人平时的交流都是交于日常，而又止于日常。在被问及问题时羽生并不吝于展露自己的想法，同时却又是一个不爱主动倾诉心事的类型。
　　也或许是因为，对象并不是自己信任的存在吧。
　　所以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有些恍如隔世。
　　王君不自觉的端正了姿态，认真回应。
　　“有关于冠军的缘故吗？”
　　“是的，明明就在刚刚还拿起过金牌，沉甸甸的很真实的样子。但是还是没有什么实感。”
　　他想表达的意思，曾开过上帝视角的王君隐约明白。
　　“或许是因为，并不是完全靠自己的实力拿到的。所以觉得它不应该在这里。”
　　“要怎么说呢……实际上在结束自由滑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
　　“已经结束了，居然只是做到了这样的程度，到底是什么鬼？”
　　“所以在得到结果的时候不可思议的感觉更强烈一些。觉得是不是应该窃喜呢？”
　　“根本不是完全的掌握在手里而是差不多才触碰到的程度，可是就已经拿到了。”
　　“这真的是奥林匹克的金牌吗？这真的是奥林匹克的金牌啊。”
　　在前世也被冠以了“好运”的评价的夺冠经历，哪怕是青年本身也有着失望不甘的情绪。
　　但是本以为依旧会从媒体中知悉的消息此时在寂静的夜中悄然呈现，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不再是她，而是他也主动表达出的，想要靠近的情绪。
　　“就是这样的情绪，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困意。”
　　“不过造成困扰了吧？其实当做没有看到也可以。只是失眠的缘故一些乱七八糟的抱怨而已。”
　　“才不要，我可是认认真真好好的看到了。”
　　眼看主动探出的触角又要啪叽收回，王君来不及感慨，迅速的一句先回了上去。
　　“其实一直有一句话叫做，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在日本也有这样的说法吧？想要获得成功，天时、地利、人和就要缺一不可。”
　　“所以说在我看来，自由滑的比赛中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同时存在着的结果。”
　　“不过当然也确实存在着失误，没有像短节目那样绝对的优势！所以肯定会有遗憾的情绪吧？”
　　“但是柚子君才刚刚十九岁，刚刚是人生的起点的年纪。所以不如把这样的经历看作是\"天时\"中故意留下的，需要在下一次时做到完美的提醒吧？”
　　“嗯，我觉得这个说法就很棒。快夸我！”
　　“所以说就在下一次的时候做到完美好了。证明给世界，也证明给自己。”
　　其实确实是在失眠的情绪下，一时冲动引发的倾诉。
　　一边觉得她又能说些什么呢一边却又期待着她会说些什么。
　　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心理，甚至在现在也不想去过多的思考，总之说出了开头就干脆的讲了下去。
　　屏幕的另一侧很安静，除了一开始直击重点的问句她就在静静的等他说完。
　　可被网络拉近又隔绝着，根本不清楚她是在认真的考虑要如何回应，还是在单纯的迷茫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所以也像最开始出现的情绪那样，又突然的懊悔。
　　其实没有必要来说这些，因为她也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
　　没有必要为他突如其来的情绪开解，也没有必要为他突如其来的脾气承担发泄。
　　但就在补充的句子发送完毕之后，上面就迅速的弹出了她不肯退却的表示。
　　她很好的理解了他的想法，并有针对性的，肯定与激励并重的给予了回复。
　　所以说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她，她果然比设想中的更了解自己吧！？
　　这样的认知带出了一些笑意，轻松的扫除了一些沉闷的情绪。
　　关了灯之后沉寂的夜色，羽生就着屏幕的亮光轻轻的翻了个身。
　　他突然又有挺多的话想说，但最终被显示的时间劝退。依旧没什么困意的青年定定的盯着屏幕，眉宇间的神色渐渐有了舒展的缱绻。
　　几瞬之后他按动按键打上回复的字句，简简单单，根本不能概括他杂七杂八的心境。
　　“说的没错。所以现在快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就继续去练习后内接环的跳跃好了。”
　　很快就收到了少女的回复。
　　“你就骗人吧你明天要被采访呢！”

　　在长久的期待和紧张之后，属于王君的女单赛事也终于宣布开场。
　　作为压轴登场的赛事和花滑队最后的希望，一大清早她就享受到了众星捧月的大佬级待遇。
　　教练们都叮嘱她不要紧张，好好发挥，保持平时的水准就可以了。
　　爸妈和程南倒是怕今早会影响她的比赛情绪，早在昨晚就打来了慰问。
　　王君面对教练的嘱托一律乖巧应声，换好考斯腾再与奥瑟教练交流了比赛的内容。为了让自己专心今天出门时她也没带手机，上场前就只能摸出羽生给的御守看一看。
　　一直被好好的保存在口袋里的御守依旧崭新，王君小心的摸了摸里面的纸条，唇角不受控制的牵起了一抹轻笑。
　　明明很早就叮嘱过御守是不可以打开的，这次却依旧多余的加了一张提醒的纸条。
　　所以说应该是写了什么的吧？
　　很简单就可以推断出的结论，所以也能够效力十足的振奋起精神。
　　珍而重之的将御守小心的保存回去，她斗志昂扬的入场，一如既往已成习惯从边缘处绕周，最终稳稳停在冰场中央。
　　熙熙攘攘响起的热烈的掌声，都是对她的支持与肯定。
　　等待音乐响起的几瞬静默，她以姿势找入感觉，深深的吸气排除所有的杂念。
　　丝竹乐声响起，广袖轻撩飞扬，仿若穿越时空的灵魂交换，一瞬间她已是那个惊艳了世界的盛唐舞姬。
　　《盛唐》的评分最终定格在79.83，短节目排名第一。
　　王君自认对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不论是跳跃的完成度还是步法的定级，对于她自己来说已经是相当完美的发挥。
　　虽然后半段中微小的瑕疵，却不至于获得负数的goe，几乎可以算是一场clean。
　　其实在拿到结果之前多大的自信和肯定都无济于事，只有当确切的分数排出了排名，才可以真正的允许自己想一下——啊，是真的有机会拿到冠军的。
　　回休息室的路上她有看到羽生，看样子像是关注了她的比赛。王君不自觉的又想微笑，但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说点什么。于是即将擦肩而过时她摸出御守冲他隐晦的晃了晃，换来青年瞬间惊慌的转头。
　　然而王君目不斜视，淡定的走了。回到宿舍后她打开手机，果然收到了羽生的消息。
　　“如果御守被打开的话是不灵验的！”
　　王君心情超好，施施然的回复，“我没说打开了呀。”
　　“你很紧张哦羽生君。”
　　“这里面写的难不成是什么告白吗？”
　　“太过分了吧，必胜的御守里居然不写祝福必胜的话吗？”
　　屏幕那边久久没什么回复。
　　直到晚上九点接近半时，才仿佛刚刚上线看到一般的嫌弃。
　　“乱想的事情太多了吧？真的有做好对自由滑的准备吗？”
　　王君切换回了中文输入法，自己倔强的用符号拼出了一个╭(╯^╰)╮

　　第二天的自由滑，按照顺序王君作为组内第一个出场。
　　说不紧张是假的，就仿佛是之前的比赛林林总总的都是抽测摸底，事到如今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如高考一般的人生大事。
　　上场之前她想喝口水压一压过速的心跳，却也只敢小口的抿一抿不敢多喝。她能看到羽生也坐到了看台上甚至跟她对了对视线，但放在平时会让她精神振奋的举动此时却有些恐惧面对的胆怯。
　　……真的要看着我吗？
　　如果最终是失败的结果。
　　……
　　这样的念头一经出现就被她迅速打消。
　　她强迫自己认真去听教练的嘱托，直到场内响起唱名。
　　“2014索契冬奥会，女子单人花样滑冰，自由滑。来自中国的君·王。”
　　王君的名字不知有意无意，被念成了The king。瞬间场馆内响起了喧闹的欢呼声。
　　她以深深的吐息摒除掉所有的杂念，再睁眼时面上已经挂上了明媚又矜持的微笑。
　　她再度绕场一周滑进中央，以致敬乐曲的架起小提琴的姿态进入了准备。
　　小提琴状态高昂的乐声甫一出现，她就条件反射的跟上了状态。
　　或许是一直以来的练习已经形成了惯性，也或许是高度压力下她的精神状态分外集中。
　　开场急速的3lo成功，紧接着几个跳跃也落冰完美。
　　她的状态似乎好的出奇。
　　王君渐渐放下了心来，严格按照记忆中的编排的动作也有了放松施展的余裕。
　　她计算过自己的分数，在短节目第一的基础上如果自由滑不出现极其重大的失误，基本上有着不错的赢面。
　　而如今看来上天到底是眷顾于她。
　　伴随着旋律的层层递进，曲目也逐渐进入了后半段。加入的华尔兹跳优美流畅，后接的3A高度和周数都足够完整，只是在落冰时有些重心摇晃的瑕疵。
　　她似乎已经可以看到优胜的天平正向她倾斜，那枚与羽生的同样颜色的奖牌即将落入她的掌中。
　　所以御守中到底写了什么呢？
　　就是告白吧……肯定是的，在她故意那么问的时候都只是逃避了问题而没有否认。
　　也就是说在走过了漫长的时间之后，她终于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吗？
　　多年以来的梦想即将成为现实，她反而有一种不敢相信的虚幻感。
　　是真的吗？不会是假的吧？总不能这么多年种种细致的经历，都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梦话呀。
　　当然不会的啦，毕竟她现在可是在……
　　她现在正在——
　　突然的惊醒。
　　身体还在随着乐曲做着动作，神思却已经魂飞天外。
　　她沉醉在即将到来的美好设想中难以自拔，一时竟然忘记了此时她还在获得结果的进程中。
　　长久的磨合让她对曲子十足熟悉，神智回归的一瞬她清楚的听到了联合跳跃的节点急速逼近的脚步。
　　但就仿佛梦境与现实的交错。
　　她拼命的想要稳定，努力的试图追赶。却依旧抓握不住那一丝归去的流沙。
　　瞬间狼狈起来的步调，仓促追赶着节奏的起跳。
　　毫无疑问的摔倒。
　　她摔的很重，猝不及防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过多的反应，就像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她怎么会在这样重大的赛场上走神。
　　以手触冰的瞬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从冰冷的冰面上传来的强大冲击力，伴随着瞬间锥心的刺痛。
　　王君已经懵了，接受太多问题一时处理不及的大脑呈现出一片空茫。她只能凭借本能咬牙迅速爬起，去追赶流逝的飞快的音符。
　　但右手持续强烈的疼痛也不能再带给她完美的平衡。起跳的瞬间她尝试抬起，立马被条件反射瑟缩的神经阻碍，再度摔落冰面。
　　整个场馆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不清楚方才还流畅自然的女单小将为何瞬息之间如此狼狈，唯有一个认知清晰明了。
　　——中国花滑女单，本次冬奥会依旧无缘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