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秋 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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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 * 月 *
天高云淡别离天
经年斜阳空嗟叹
高台琼楼不胜寒
血染枫叶终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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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记忆中的四季。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现今的季节。让我好像能够稍微懂得所谓“悲秋”。
这是一个萧瑟的季节。气温逐渐走失。阳光渐渐远离。连天空都格外遥远。遥远到第一次觉得怎么伸手跳跃垫脚都触摸不到的深深无力。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十年可以让城市荒芜。十年可以让河流干涸。十年可以颠覆山河。十年足够物是人非。十年可以经历多少别离。十年又能沉淀多少情感。。。。于是十年竞变成了沧海桑田。改变了无数人的世界。肆意的。自说自话的造成了既定的事实。岁月从来都是单程的东西。遗憾的是，总有那么多人，失去了什么然后明白了什么然后叹息着什么，被瑟瑟的这个季节的风吹落了一地悔恨。
我的十年。也许在我的岁月中算不等冗长，却是最最煎熬的岁月，以至于无限的延长，模糊了始终，漫无尽头，濒临绝望的长度。
但，这仅仅只是你的夏天到冬天，如此而已。十年火箭炮的玩笑，真的太冷，冷到秋天的风轻易的超过了冬天的凛冽。
也许。也不是那么冷。至少不是从生到死的寒冷。不是从天到地的寒冷。可能只是从心脏到手心那么短那么短的冷。
收悉的夜，落叶像雨，寂静而友雅的奔赴死亡。
什么时候，我情不自禁的跟着你的家族成员一起来到了这个寂静到悲伤的树林。
什么时候，风渐渐变冷，风中的哭泣都早已经远离，独独留下了尚未有勇气认清一切的我。
什么时候，月色凄清，颤抖着掀开的棺盖，花的纯白，夜的漆黑，你发的温暖颜色，对比鲜明的讽刺。直接穿透视觉，刺痛了神经。
什么时候，落叶悠扬，我的手扶上了你的脸。一样的冰冷，一样绝望。连嘴角也都是软软的笑。最重要的人都离开的世界。菱角自尊原则决心都显得那么无关紧要。都不需要了。连曾经翻天覆地，自以为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名为爱情的东西。
什么时候，满溢的悲伤奔腾不止叫嚣着涌出眼角。月光下晶莹剔透的好像易碎的水晶。它在用自己碎裂的声音祭奠我们的离别。
终于感觉寒冷，于是紧紧拥抱。
怀中的人突然消失了。已经预知到状况的我并没有多少惊讶。等待着十年前的你的到来。施舍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你迷茫的眼神如同初见的清澈，恍如隔世。
下一秒你的手诧异的扶上我的眼角。疼惜的拂去我的悲伤。带着让我安心的温度和气息。于是第一次，我用尽力气把你拥在怀里。先前的恐惧在如今松懈下来的瞬间全数崩溃。知道紧咬的唇上传来一个青涩的吻。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看到了秋最璀璨的满天繁星如同在祝福，巨大的白色月光，包容而柔软。前所未有的。。。安心。
有从远处飘来熟悉的人的声音：“十代目！！。。”。
惊醒了我们短暂梦境。你微红的脸和担心的眼神，好像那个盛夏的莲。
熟悉的温度填满了我的灵魂。“我该走了，我要做这个时空未完的事情。。。你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所以，你带不来我要的未来。。。这个世界的我们。已经有了已定的结局。”
那天空色的眼瞳中映出我温柔的表情，决然的眼神。依稀的邪魅自负一如寄往。匆忙转身逼自己离开。竭力控制颤抖的脚步。闭上眼睛可以忽略去你眼中的疼痛。
“如果，我能回去十年后，我会改变我们的结局。。。。相信我。。。我。。。”未完的话，被及时来到的人打断。也打断了我莫名的卑微期待。隐藏于夜色中的我。不再停步。不再回头。
明明是没有未来的现在。为什么满足，又为什么安心。哪怕这不过是你办不到的谎言，我能不能把它当作誓言。于是自欺欺人的成为我面对残忍的勇气。眼光流转。突然觉得月光消失了温度，于是空气中的清冷让方才手中的温度也显得如此不真实。
就算是梦境。我也想选择相信。
就像是溺水之人无法拒绝的浮木，绝望之人无法拒绝的烈酒，上瘾之人无法拒绝的毒，临死之人无法拒绝的希望。无论真假，根本无需分辨。只能紧紧抓牢。哪怕代价惨烈。
眼中闪过决绝的光。在秋的夜色中好像凛冽的冰，掩在和夜同色的长发中，明灭不实。蕴含着不可动摇的觉悟。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会达成。。。不惜代价。。。”我听到自己自负的声音。清冷却坚定的诉说着“我相信”。原来感情可以让人的灵魂这样强大。
当人沾上爱情的毒，自甘堕落的灵魂，自欺欺人的甜美，无一例外的疼痛，满目疮痍的伤痕，却始终坚定的信念，盲目自信的勇气，不畏一切的忍耐，还有如今，无理由无条件的，信任。
这是一个赌上一切的局。因为我始终是六道骸，只懂得如此绝对的方式。处不来圆滑的人情事故。亦不会给自己留下退路。用生命的契约。让我最后为你押上我所有的筹码。换你口中那个不一定存在的未来。
悄悄离开的月光。无声无息的撕扯开星辰的幕布。微弱的阳让世界重回现实。
小小的树林。没有人的气息。谁都不在了。曾经存在的一切好像错觉。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远处看像这里。纯粹的黑色短发，白净的脸上淡淡疲倦。黑色的眼眸仿佛带着些许朝雾的湿意，眼角确是坚忍的淡定。冷淡的神色伴着袅袅的氤氲湿气。一闪而过的笑容。似真似幻的带有苦涩的感觉。。。“草食动物。”略带干涩的声音。。。。。。“骸。。”稍稍停顿，换上了柔软的声调。低微的呢喃“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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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瑟瑟神伤
月淡淡决然
辰烁烁不安
雾缭缭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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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秋 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