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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Rhythm3.风纪委 ...

  •   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在并盛町是横行霸道的存在。
      在传言中,风纪委员会是一群面目可憎,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打着保护的名号行抢劫之事。
      但开学了,他们也不过只是一群在校门口检查风纪的普通学生而已,那什么壮实大汉也只是被委员长威名吓怕了的一群人胡乱传的谣言,只不过在口口相传中越来越夸张,最后就就形成了谈风纪委员会色变的结果。
      悠音在校门口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校门口大门墙上的云雀,黑色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得披在衬衫后面,用回形针别在上面的红色的袖章上写着‘风纪’两个字。他看上去有些困,慵懒地打着哈欠,像是一只没有睡醒的猫。
      原来学生时代的云雀也是这样的中二啊,这样想着,悠音缓步进入了学校。
      “喂。”声音自左上方传来,悠音抬起头朝声音的来处看去,发现云雀正漫不经心地朝她看,当和她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又迅速地偏过了头,他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清冽:“头发太长,刘海太厚,违反了并盛校规第18条。明天还不改正的话,就咬杀你。”
      “……”对于自己丈夫在学生时候的中二病,悠音还是极有包容度的,她深吸一口气,微笑回应道:“好的,委员长。”
      周围的学生见委员长开始随机点名批判了,纷纷抖了抖,快速走过,希望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悠音也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起快步进了学校里,想到刚刚的一幕,恍然觉得少年时候的云雀恭弥,虽然孤傲清冷,但也是那样的耀眼。
      等办完了转学手续,老师带着她到了她即将进入的新班级,向台下的同学们介绍了她:“这是这学期转来的新同学,名字是风早悠音,大家要和她和睦相处。”
      悠音也不是第一次接触转学的场合了,对于班上同学好奇的打量并没有露出一丝窘迫。
      “哇,新来的转学生长得好可爱啊!”诸如此类夸赞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而她的视线却和台下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沢田纲吉对了个正着。
      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彭格列十代目在同一个班上,她想着,便对纲吉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风早同学,你就坐在沢田同学的旁边吧。”旁边的女老师亲切地说道,她点了点头,往老师手指的方向走过去,台下的沢田纲吉见她缓步走来,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还举手对她挥了一下,在她入座的时候,轻声对她说了句:“嗨,又见面了。”
      她点点头,没有多言。
      等第一节课过去了,下课时,纲吉竟然给了她几个钱币,说是当时苹果糖的钱。悠音没想到他能把这件事记这么久,就也不再推诿,收下了。
      午休的时候,纲吉提出要不要带她去参观一下校园,悠音微笑着拒绝了,毕竟好不容易来到了并盛中学,她自然是想去看一看自己丈夫最喜欢的并盛中学天台了。纲吉也没有坚持,和过来找他一起吃饭的狱寺和山本一同离开了教室。
      拿着抢到的炒面面包,悠音一步一步地走向天台。推开天台大门的那一刻,微风拂来,带着一丝夏末初秋的凉意。
      她慢慢走到天台的拦网前,往下看去,并盛中学的全貌映入眼底——中午时分,操场上熙熙攘攘的学生们成群结伴的漫步聊天,或是趁着午休时分打一场球赛,或是和好友分享彼此的便当……
      “怪不得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这里呀。”她的语气里有一丝调皮的笑意但也有些许的落寞,“如果能回去,我也想陪着他一起来看这样的风景。”
      她没有发现的是,天台的另外一边,云雀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偏不倚地把她的话听了个完完整整。
      但身为并盛风纪委员长的他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这名女学生违反了校规,因此他低沉出声:“并盛校规第27条,禁止早恋,你是在挑战风纪吗。”
      听出了他声音的悠音吓了一跳,然后暗暗想着自己竟然忘记了天台是云雀的地盘,他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出声道:“对不起委员长,打扰您午休了,我这就离开,但您说的早恋是不存在的,哈哈。”她干笑两声,慌忙离开。
      等悠音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如果云雀一直在天台上的话,那他会不会没有吃午饭呢?迟疑了片刻,但人/妻的光辉还是占了上风,想着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丈夫挨饿,哪怕是少年时候的他。她又不敢去打扰云雀,便悄悄地,将通往天台的大门打开一道缝隙,将手中的炒面面包,塞在了门口地面上,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去。
      于是,当睡醒了的云雀准备离开天台时,一脚踩到了这个炒面面包,他默默捡起这个已经被踩成一团面糊的面包,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根据并盛校规第24条,乱丢垃圾者,咬杀。
      ……
      自认为做了一件善事的悠音并不知道她已经又一次惹到了某位委员长大人心中最神圣的并盛校规。此刻的她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又想到今天听了一天的、早已不知道被她丢在哪里了的中学知识,双重打击之下,只感觉头晕目眩。
      路过一家便利店,悠音想到早上沢田纲吉给自己的苹果糖的钱,决定去买点关东煮安慰一下自己的肚子,再顺便看看能买些什么材料,制作明天中午的便当。今天中午去购买面包时候的那哄抢盛况让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关东煮在高汤中翻滚,冒着团团的热气,海鲜及萝卜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她的味蕾。挑选时,她突然想到自己那偷偷放在门口的炒面面包,有没有被云雀发现呢,有没有好好地吃掉呢?
      其实恭弥以前也是一个不好好吃饭的人。这并不是指他不喜欢吃饭,而是他经常会由于忙碌而忘记吃。
      结婚之后的云雀并不经常呆在家中,偌大的基地中时常都只有悠音和宅佣。虽然他们的婚姻在悠音看来只是一段各取所需的交易,但云雀却并不会因此短了她什么,基地虽然很大很大,但家务却并不需要她动手,都有宅佣包办,包括饭食。新婚的第一个月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养尊处优,毕竟这种说出去都会让人羡慕的富裕生活,是她在之前贫穷的20多年里从未体会过的日子。
      她不是不想知道云雀的去向,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计较、管束的人,她在这段婚姻中也并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还记得自己初初从噩梦般的债务中解脱出来,刚松了口气,云雀就提出了要举办婚礼的事情。她接到电话的时候,真的十分惊讶,因为在她看来,这场婚姻其实荒唐的可笑,云雀需要的是她扮演一个妻子的角色,而她需要的是云雀提供的债务资金帮她解决燃眉之急。这样拼凑而成的婚姻并不值得丁点儿的期待,所以她并没有想到云雀竟然会愿意同她举办婚礼。
      因此在挂断电话后的一瞬间,她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念头,想要了解这个即将和自己结婚的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不敢问去云雀,但或许是老天帮她,云雀派来协助婚礼事务的草壁是个对云雀盲目崇拜且誓死追随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跟了云雀十几年的‘老人’。所以她趁着这个天赐良机,拐弯抹角地向草壁打听到了一些云雀的事情。
      她第一个得知的,是自己丈夫的职业。当她知道云雀其实是黑手党成员,而且还不是一般般的黑手党,是草壁口中黑手党界数一数二的组织,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的的时候。她吓得几乎昏厥,在草壁的描述中,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是非常高贵、厉害的存在。而她,风早悠音,也会嫁鸡随鸡,成为彭格列的云守夫人。
      不过好在草壁马上就跟着解释了一番,让她明白彭格列并不是她以前从书籍、电影中看到的那种黑手党组织,这才让她捂着胸口镇静了下来。她以为自己在被父母抛弃之后,不管多么可怕的事情她都可以做到处事不惊了,但自己的丈夫是黑手党一员的这件事还是让她一向自诩骄傲的冷静出现了一丝裂缝。
      除了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之外,草壁告诉她,云雀还建立了并盛财团,因此在经济方面她并不用担心。这点她其实已经隐约有些认知,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为了应付父母而拿出1亿日元来找人结婚的。当时他们去登记领证的时候,几乎是她刚刚签完自己的名字,就收到了银行到账1亿日元的提醒短信。
      同时,草壁还告诉了她,云雀目前正十分热衷于世界七大不可思议,所以等他们正式住在一起之后,可能要忍受云雀长时间的不在家。不过这也正是悠音所期盼的,毕竟突然就要和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同吃同住的心理准备,婚礼前的她还未做好,
      草壁没有提及有关云雀的性格以及喜好,她也并没有多问,在她看来,既然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希望能从平日的相处之中慢慢领悟。
      等他们举办完婚礼,她正式地入主云雀的基地后,她却发现就算她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可以接受和云雀试着相处试试了,云雀也鲜少能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实在是太忙了,由于婚礼耽误了他许多事情,所以在他们刚刚新婚的那一个月里,悠音只见到了他短短几面而已,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加起来可能也才不到8个小时吧。
      第二个月的时候,云雀突然有一天回到了家中,并且第一次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和服,这是之前一个月里,他回来时不曾有过的举动。
      这给了悠音一个信号——或许这次他是准备要呆一段时间吧?
      可能是想给自己一个尝试接近云雀的机会,她第一次为他下了厨,但由于并不清楚云雀的喜好,所以她尝试地做了一次偏西式的料理。
      但当她精心制作完成的料理被摆上桌后,该来的人却并没有出现。
      派去找云雀的宅佣说恭先生请夫人一个人用餐吧,他有别的事情要做。悠音说没有失望,是假的。毕竟当她下午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晚上的晚餐要不要一起吃的时候,对方明明看着报纸‘嗯’了一声的。她并不认为那声是自己的错觉。为了这一声‘嗯’,她紧张又期待了一个下午,每道菜都承载了她想要能些许靠近自己丈夫的心意。
      这样的情况反复出现了好多次,而云雀在这次回来后,明明已经在家呆了足够长的时间,她见到他的时间却是这样少得可怜。所以在宅佣又一次说恭先生有事,请夫人先自己用餐的时候,她终于决定大一回胆子,红着眼眶,拿着自己的料理跑去寻找云雀。
      她一只手端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牛排汉堡,另一只手用力打开他和室的纸门,手指紧紧地抓住门框,用力到骨节发白,她颤声质问他,为什么每每答应了她却又不做到,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把这份期待踩碎,如果他要的只是一个坐在他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人偶,那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予她回应。
      她想她的模样一定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才能让云雀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诧异,而她对于这段婚姻的惴惴不安在那瞬间也定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才能让她忽略了云雀正同沢田纲吉等人进行视讯会议的情况。
      当她好一通发泄完,委屈的哭哭啼啼,想瞧一瞧云雀的反应之时,才发现了云雀正对面摆放着的视讯设施,而屏幕中的那几个在婚礼上出现过的彭格列守护者们正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的在那里看似做着自己的事情,实则竖着耳朵偷听他们的家事。
      她只觉得一阵热气涌上脸,傻呆呆地放下手中的盘子,然后慌慌张张地逃离了这车祸现场。
      在这件事之后,她便不再去询问云雀是否要和她一起吃饭了,也不再自己做饭。但云雀却在这件事之后,每当饭点时,都会出现在饭桌上,同她一同用餐。那天的兵荒马乱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等草壁任务回来,听到宅佣八卦起这件事,便去找悠音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云雀并不是玩弄她,也不是故意每当到了饭点就会突然有事情。只是因为他真的是往往会忘记吃饭这件事,可能明明已经快到饭点了,但他却想不起来这件事,还会突然就醉心于自己的事情来,然后就直接过了饭点。
      这番解释让悠音十分无奈,不过这也算是变相地了解了一下自己的丈夫。
      后来的事情现在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但只记得自己又开始为云雀制作每一顿饭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Rhythm3.风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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