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是来自世界的吻》罗西尼

33、三十三

　　原来这个海军的目标也是路飞，花音瞬间理清了在场几人的关系并有了个新主意。

　　“真是让我好找啊，你果然来阿拉巴斯坦了。”海军逼近路飞。周围的群众摄于他的气势都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路飞却毫无所觉，依然自顾自吃得非常开心且投入。

　　“别再吃了！”海军愤怒地喊道。他的怒气在路飞一脸疑惑认不出他的反应里瞬间冲到了顶峰。

　　就在他不管不顾想要动手的时候，路飞终于想起了他的身份，“你是那个时候的烟雾男。”

　　海军这才满意地抽了下雪茄，重新摆好姿态打算开口，就见路飞迅猛地将盘里剩下的饭菜一次性扫进嘴里，然后捂着嘴夺门而逃。

　　海军也被这操作惊呆了，低低地咒骂了一句，紧随其后也跑了出去。

　　于是，花音将视线转回刚站起来的艾斯，就差你了。她给了艾斯一个不用担心她的眼神。艾斯也急忙追了出去，“等等啊，路飞。”

　　徒留下呆若木鸡的老板还沉浸在今天的这场无妄之灾里——吃了霸王餐还砸了他的店。花音算了算需要的花费，把钱留在桌上后才慢慢走了出去。

　　门外的街道中，艾斯和海军已经展开了战斗。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艾斯正经地使用能力，之前给她烤鱼和取暖不算。

　　火焰与烟雾缠绕着，盘旋着，腾空而上。那个海军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他果然不是普通士兵。火红的灼烧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花音却不觉得危险，反而觉得温暖。

　　火焰缠住了朦胧的烟雾，却无法彻底地困住它。从果实能力来讲，火和烟本身就无法分出胜负。但艾斯是更强的一方。

　　确定路飞已经跑远，艾斯就不再继续拖延时间了。烟雾瞬间就被火焰撕成了许多碎块，轻飘飘地在空中散去了。

　　花音既没有跟上先一步逃跑的路飞，也没有跟上后一步脱身艾斯。而是在艾斯逃走后，从躲避的地方走出来，并出声喊住了海军。

　　海军正在调动人手预备将他们一网打尽，被打断后沉着脸看向喊人的花音。他不认为花音会和艾斯是一伙的。他只是奇怪，一位贵族大小姐怎么出现在拿哈那的平民街头。

　　花音维持良好的仪态，姿势很优雅，走的却很快。她在对方警惕又疑惑的视线里露出了精致得体的微笑，那些烦人的宴会上她总是这么笑。“日安，”她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上海军的打量，随口就给自己编了个假名，“我是爱丽丝，冒昧打扰。”

　　海军没有回应，却也没有驱赶她。花音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不得不忍受的烦躁，确定了自己果然猜得不错。

　　“我想请问一些问题。”花音毫无不被欢迎的自觉，笑着继续说，“在这之前，希望可以知晓您的姓名。”

　　“斯摩格，海军上校，”斯摩格扭头吸了口烟又吐掉，“有话直说。”

　　花音不在乎他恶劣的语气，“我刚刚旁观了您的战斗，您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她观察着斯摩格的表情，“我读过不少恶魔与人类做交易的故事，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吃了恶魔果实的人同样如此，就像是……明明与这片海如此紧密，却被他所拒绝。”

　　“既然如此，海军认为，恶魔果实是什么呢？”花音没有拐弯抹角，她不担心斯摩格会因为这个问题怀疑什么。

　　斯摩格不说话。对恶魔果实的研究从未停下，但它的本质至今仍是个谜。他既不知道答案也不想和找乐子的大小姐交谈，索性一言不发，冷着脸扮酷哥。

　　花音也不需要斯摩格回答什么。她只是需要通过这个问题锚定他的性格，为第二个问题做准备。“好吧，”她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地问，“刚刚的那个人，也就是你口中的海贼。他一直很有礼貌，甚至还因为打扰我吃饭道歉。对于海军来说，海贼又是什么？”

　　斯摩格嘴角一侧抬起，讥笑一声。然后斩钉截铁地告诉花音：“一群穷凶极恶无法无天的恶徒。”

　　“恶徒……吗？”花音惊讶他冷酷背后竟然还有着极淡的憧憬与失望的。想到斯摩格是追着路飞来的，那他来自哪里就很好判断，所以，“我知道几个有名的大海贼，其中最有名望的海贼王，比起海贼，反倒更像是航海家与冒险者……”

　　“不，”斯摩格打断了花音，“他们就是海贼。我会把他们都抓住，送进监狱。”

　　听起来更像是被骗感情后黑化了，花音因为这个无厘头的想法差点绷不住自己端庄的表情。她保持着不急不缓的语速，斟酌着追问，“他们是做了什么，而被认为是穷凶极恶的‘海贼’？”

　　“当然是……”斯摩格想说那些海贼的罪行，这简直不可胜数。但他的底线让他无法在明知花音有特指对象后还肆无忌惮地泼脏水，所以他词穷了。

　　“我也知道海贼是一群恶徒，”花音善解人意地接了下去，“但是当海军开始把那些有名的，不受控制的航海家也说成是[海贼]的时候，我对[海贼]的印象就被改变了。”

　　花音将脸转向了大海的方向，“这片大海上有那么多了不起的人。比如说，为鱼人岛提供了庇护的白胡子受到了远超海军的尊敬，”她知道斯摩格在听她说话，“站在正义的高点编织罪名排除异己。越来越多受人尊敬的反抗者，航海者，冒险家，也同样被冠以[海贼]的名义。即使我不认为对一个群体的整体印象的批判是有价值的，但事实往往就是这样。在大众眼里，[海贼]就不仅仅代表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了，真正的罪恶者反而得到了庇佑。”比如在这里，阿拉巴斯坦悲剧的罪恶之源，海贼克洛克达尔。

　　“你想说什么？”

　　花音不打算多管闲事，她只是有些感慨，“恶名无法吞噬荣光，它永远熠熠生辉。”声音在拿哈那的艳阳中，如烟一般消散了。

　　把自己想感慨的感慨完，花音又看回斯摩格，是时候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她忍不住因为艾斯受到的那些偏见而感到不平，话里不自觉染上丝恶意：“您知道为什么路飞会和海贼王一样在行刑前微笑了吗？”

　　斯摩格脸色阴沉。即使他一言不发，两米多的身高在花音面前天热就是压迫，这位贵族究竟在想什么？她是在质疑海军的正义？比起那帮把海军当狗的世界贵族，也不知哪个更加恶劣。但他可不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想要打压他们，维护自己地位的，不正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吗？”

　　果然是这样，真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呢。“那你呢？”花音问，“穿着这件绣着[正义]外套的你又是怎么想的？”

　　斯摩格开始后悔与花音对话，层层逼近的问话与像是要被看穿的狼狈让他烦躁不已。他猛抽了几口烟来克制自己的烦躁。在花音安静地等待中，给出了答案，“我只坚守我的正义。”

　　花音只是又笑了笑，然后提起裙摆，微微躬身，“期待与您的再次相见。”她的微笑像春风一样，柔软而舒适。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知道斯摩格不会派人跟踪她，因此放心地在对比了海军的动向和拿哈那的布局后，选择了其中最可能的一条路开始奔跑。

　　果然在海边看到了艾斯和路飞。

　　“各位，”路飞冲着远处的一艘船手舞足蹈地大喊，双手倏地伸长握住船上的栏杆，依靠弹力把自己拉了过去。

　　“真好用呀。”花音忍不住感慨，橡胶真的是好东西。

　　艾斯在看到毫发无损地花音后忍不住松了口气，伸手抚平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都顺利吗？”得到花音肯定的答案才彻底放心。

　　“上来，”艾斯背起花音，“我们跳过去。”

　　路飞的船已经驶出港口一段时间了，过长的距离让艾斯在跳跃时就像飞翔一样，万里无云与波光粼粼，光影交织的美在她双眸在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