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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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着凉引起的感冒很快就被朵丽儿医娘治好了。与此同时，艾斯也得到了关于黑胡子的新线索，有人在阿拉巴斯坦的犹巴见过他。因此他们决定尽快赶去犹巴。
在花音和艾斯告别医娘下山时，他们从医娘那里得知了路飞的去向。
“路飞正在去阿拉巴斯坦的路上。”医娘告诉他们。巧合的是，她的弟子，一只吃了人人果实名为乔巴的驯鹿也跟随路飞一起出海了。她说的时候，眼神里蕴含着长者的智慧和无可挑剔的深刻期许。
“去吧，”她径直地望向远方的大海，花音不知道她究竟看向何处，但与她目光相接的一刻，花音仿佛也置身于海中。“去吧。”她又说了一遍，告别了他们。
……
起航前要先准备好长途航行的物资。然而，正在山脚小镇购置物资的时候，他们倒霉地撞见了来寻找医娘的海军。
“火拳艾斯！”一个发现艾斯身份的海军大声喊出了艾斯的名号。周围的海军很快向他靠拢。
艾斯迅速对眼前情况做出了判断，向前一步挡在花音面前，反手向后指了指背。
花音心领神会，支着艾斯的双肩跃上他的背。
艾斯顺势一托，背稳她后拿着包裹扭头就跑。他跑得极稳，一边看路一边还关心花音的心情，“害怕吗？”
花音搂紧艾斯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追赶他们的海军，双方的距离正在不断拉大。“不怕。他们为什么不用枪？”她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很快又自己给出了答案，“他们认为没有用，恶魔果实让你在成为能力者的同时也刀枪不入了。”
艾斯不意外花音能想到这里，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海军可能会拍到花音的脸，于是快速地松开一只手将自己的帽子扣在花音头上，同时叮嘱道：“别东张西望的。”
花音立刻明白他在忌讳什么。她不在意这个，反而有些蠢蠢欲动，“希望通缉令上的照片好看一些。”
“你做了什么他们会给你发通缉令的事吗，”艾斯轻易地绕过想要包抄他们的海军，语气轻快地转移话题，“脸仰这么高，风吹着不冷啊。”
花音没说话，轻轻把手覆在艾斯的右脸。
“怎么了？”艾斯疑惑地问，似乎听到花音轻轻叹了一声。
“希望你不要被吓到，”花音说，她又看了眼那些紧追不舍的海军，“艾斯做了什么，才变成悬赏五亿五千万贝里的大海贼的？”
“猜猜看？”
“这次轮到我猜了吗？”花音沉思片刻，试探着问：“艾斯打败过很多赏金高额的海贼吧？”
“没错，”艾斯骄傲地承认了，在他初出茅庐时，就是靠着挑战那些有名的大海贼打出来名声。
花音没说话，小镇已在他们身后，她看着白雪皑皑的雪地，这里只有一览无余的荒芜。估计以艾斯的体力，一口气跑回港口绝对没问题。
雪地使他们变得显眼，风与雪擦着衣袖而过，几片雪花不可避免地打在脸上，针刺般的冷戳破了轻松又刺激的表象，铺在其下是平凡而艰涩的现实——他们在逃亡。
花音安静地趴在艾斯背上，她明白自己的不解，又似乎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我信任着艾斯。
在船上的每一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听着海浪时而平静地泛开，时而汹涌地袭来，她总是在想，来到这个世界前的所有事。回去后终究要面对的，她不可能逃避一辈子。
花音想自己应该还算是能够思考，懂得一些道理的。她曾经也是见过大海的，在度假时，专业人士会规划好所有的行动轨迹。所以，直到现在，她才切身体会到大海的冷峭，蓝色，深邃，与自在。
大海是迷人的，有着无穷的可能性。安全与真实相比是狭窄的，寻找和观察必不可少。虽然危险，但她能不断地受到启发。
“艾斯，我想要看看。”她这么说道。
艾斯因为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大小姐又想到什么了。好在花音很快就解释了：“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比如说，为什么天龙人就高高在上？为什么世界政府为虎作伥？为什么政府抵制自由的人？”
花音又想到，在她的世界里，海贼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抓捕他们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为什么海军要抓海贼？”
我也想知道，艾斯想，为什么他的血脉就是邪恶的，他就是不该活下去的。“我也想知道，”他告诉花音。
“真好，”花音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像是一只在猫咪突然亲密地撒娇，“我们到了。”
艾斯直接背着花音跳上了船，放下包裹后立刻收起铁锚，准备起航。转身意外看到花音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怎么了？”他问。
“我来扬帆吧。”花音主动说。
艾斯也不问她行不行，直接就同意了。
船帆高高扬起，海军军舰停泊的地方在岛的另一边，现在已经无法继续追他们了。
花音靠在栏杆上，看着逐渐远去的磁鼓岛，心绪随着船只的前进微微荡漾，流动的思绪飘向正在掌舵的艾斯，思考自己从哪里入手更好。
他们再次出发了。
下一站是阿拉巴斯坦，位于伟大航路前半段的沙漠之国。
艾斯调整好方向后，也走到了栏杆边。只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只要谁先开口就会把窗户纸捅破，于是一时又都有些羞于主动表示，气氛变得微妙而凝固。突然，花音转过身，发现艾斯也刚好转身，面对面的下一秒就彼此拥抱了。
“如果我发现你是个坏蛋，”花音说，“那我一定要让你受到惩罚。”
“我是个海贼。”
“那我会爱你。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
……
木船向着阿拉巴斯坦航行，气温逐渐开始升高了，花音也重新换上了自己的白裙子。
此时，她正眺望着远处，阳光轻柔地勾勒着她秀美的轮廓，眼波倒映着奔涌的蓝。
艾斯微微眯眼，阳光下，花音的轮廓变得模糊而灿烂，似乎无数朵阳光想要刺穿他的心脏，他咳嗽了一声唤来花音的注意，讲起了这里的形势，“阿拉巴斯坦和磁鼓国不一样，这里不但，还有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和他的巴洛克工作室。”
花音知道“王下七武海”，在她和艾斯彻底讲开后，艾斯不再敷衍或顾忌和她谈论这些事了。顺带一提，艾斯也曾经被政府招揽为“王下七武海”，但他拒绝了——毫不令人意外的选择。
“嗯，”花音认真地听艾斯继续说，很快明晰了这个国家灾难的源头，“野心真大啊。”
阿拉巴斯坦的灾难源于干旱，持续了三年完全不下雨的日子使得沙漠之国的绿洲城市失去生机。克洛克达尔所领导的巴洛克工作社的污蔑旱灾是国王私下使用催雨剂“跳舞粉”所致，引发国家内战死伤惨重。而他则成了国民的英雄，借此想要篡夺王位。
这样的阴谋并不稀奇，花音奇怪的是，“海贼竟然会想要到一个地方抛锚安定吗？”
“他不可能想要在国王宝座上定居的。”艾斯回答，“这场篡位背后还有别的阴谋吧。”
“如果说别的企图，”花音想着那些罕见不鲜的阴谋，“阿拉巴斯坦守护着什么秘密或宝物吗？”她又想到他们正在寻找的目标，“黑胡子来这里会和这有关吗？”
“抓到黑胡子就知道了，”艾斯回答。
虽然花音知道艾斯不是一个真的脑袋空空的武斗派，但作风上是真的没什么区别啊。她主动停下这个话题，因为他们要准备靠岸了。
前方是阿拉巴斯坦的港口都市拿哈那，他们要在这里先做补给。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三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