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人》立日心意

5、第 5 章

　　四年后。

　　音乐声起，喷泉水随之升起。
　　夕阳西下，阳光下的水珠也格外动人。刚好播放的是陈一声喜欢的一首歌，不算小众，他口味本来也不算脱俗。

　　他就站在喷泉旁，手插兜，静静听着。直到完整的一首歌播完，才转身离开。
　　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大多是中老年，晚上这里是广场舞的专场，也有小孩，但……他发现远处有一个女孩在发传单。
　　突然感觉到一丝怪异。

　　为什么会奇怪，是傍晚发传单不对劲，还是给中年人发传单不常见？
　　他地走过女孩身边。

　　她没有递过来。陈一声停住了脚步，看向了她。

　　卫子意马上纠正自己的迟疑，把手中的泡脚桶促销活动传单递给了陈一声。

　　“你对年轻人有什么误解”陈一声微微低头问。
　　“没有误解。”卫子意镇定答。
　　“那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在‘养生’，你知道吗”他看着手上的传单，笑着又问。
　　“年轻人不会想着养生。”卫子意认真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孩，又转开目光，继续找中老年发广告。

　　陈一声倒愣住了。
　　“年轻人不会养生。”这话说的。
　　也许吧，真实在养生的人，的确不再年轻。

　　他已不再是青年，却也不需要泡脚桶。
　　他回到家后，把那张广告纸放在客厅桌子上。
　　会有人需要的。

　　果不其然，两天后，家里的两位中老年就收获了一个泡脚桶。

　　陈一声本以为泡脚桶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有色彩的片段，但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那个女孩。

　　是同样的地方。
　　午前，阳光明媚，歌声清脆。

　　陈一声突然预感会发生什么。不是现在，而是今后的一段时间。

　　他走向那个盯着粗壮树干看的女孩。
　　“嗨。”他打了个招呼。
　　“是你。”卫子意有点吃惊，但很快就淡定，并且不再专注看树了。

　　但两人也没有再交谈，而是找了块花坛，两个人一起蹲了上去。
　　因两人都有些怕脏……
　　说起来矫情，但好在两人想法一致，但也不尴尬。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不由自主地哼唱。

　　陈一声转头，有些惊喜。
　　卫子意意识到了，“你也在听？”

　　这话说的，广场上的每个人都在听，但陈一声懂她的意思——不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嗯。”

　　卫子意话兴来了，略带伤感地说，“这个版本是原作词作曲人唱的，但版权却不在她手上，只算翻唱。”
　　“嗯。”陈一声也知道这一层。
　　但他看到女孩皱起来的眉头，不由安慰，“至少她还得了钱。”

　　“噗。”陈一声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卫子意就笑出了声。
　　她整张脸都是笑意，“你说的对。”
　　原创作人卖了版权还可以唱自己的歌，其实也算幸运。

　　笑过之后，卫子意感觉两人距离拉进了不少，“我叫卫子意，卫生的卫，儿子的子，意思的意。你呢？”
　　陈一声愣了愣，“你一直这样说自己的名字”
　　卫子意一脸淡定，“当然，常见的组词方式让人印象更深刻。我叫卫子意。”

　　陈一声听她又说了一遍，也自报家门，“我叫陈一声，耳东陈，‘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一声。”
　　卫子意：“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