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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逛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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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喻,你衣服还没有换好”,庆逢挑了挑眉从包里拿出在国外老妈帮孟昊买的衣服。买东西只管喜欢,从来不看标签,出手阔绰的庆夫人,对待未来的儿媳妇更是不能小气。
孟昊吃到馋了很久的糕点后,眉眼弯弯的任凭庆逢摆弄。
“换只手”,庆逢无可奈何的帮既粘人又耍赖的小猫咪换衣服,好不容易换好了毛衣。
“唔,我自己可以”,孟昊眼疾手快的夺走了庆逢手里的裤子,内里加绒的黑色牛仔裤会更加保暖。
“孟辞喻,穿袜子,地上凉”,被逮到的嘴巴鼓鼓的小猫咪屈服的听从庆逢安排,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想闹他,作他,偶尔也会听他的话,当然喜欢是相互的。
随着季节不断更替,山相的白天也越来越短了,日头逐渐偏斜了,空气是依旧的清新。
庆逢本来打算是下午一点过后带孟昊去那座山脚下的寺庙参观,如今出发时确已经是三点了
“庆逢,果真和电视机报道的一模一样”,孟昊笑的很开心,拽着庆逢的手往人群里凑。
“嗯,别乱跑,喜欢什么告诉我,全部都买给你”。
孟昊侧着手小声的回应,“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俏皮的对庆逢打了个响指。
“嗯,前面似乎很热闹,好像有舞狮表演,我们过去看看”,孟昊拉着庆逢的手穿梭于来凑热闹的看客中。
路是水泥造的,结实耐压,不过想必城中的柏油路灰尘大了些,久经岁月打磨也生出了许多无规则可言的细微裂痕。
道两旁有许多摆摊的小商贩,装备齐全点的推车而来,随性而为的就用自行车驮来早出售的小玩意儿,也有推着方便运输货物的小推车。
水亮的冰糖葫芦,各种动物和小人状糖人,不知真假的玉器,瓷器。琳琅满目,看的眼花的各种物件使庙会更加的热闹,有趣。
孟昊急着看舞狮表演,也就没顾上要吃食和好玩的物件,心想也不急这一时,错过了表演才更可惜。
周围一个两个,好多小孩都有滋有味的吃着糖葫芦或是嘴里□□着糖人,看了一会表演的孟昊也馋了起来,却舍不得离开。
师尊虽然亲切和蔼,但是却不准他随意去山下的镇上游玩,若是附近有了一年一度的庙会,他也只能要看着同门的师兄弟肩并肩的一同下山逛庙会。
师尊很忌讳他下山。尤其是去庙会那些人多热闹的地方,有时庙会会派人上山请德高望重的长老前去坐镇,防止出乱子。轮到师尊时,也只带着师兄,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在竹林静心打坐。
庆逢一眼看出了孟昊的小心思,“辞喻,你要吃冰糖葫芦吗,还是糖人,节目还没结束,你在这里继续看,我去路边小摊买来吃”。
“我们一起看完吧,不着急吃”。
庆逢拍了拍孟昊暖黄色的渔夫帽,笑着离开了。
活灵活现的舞狮表演结束了,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的孟昊浑然没有发觉整整过去了一个小时还多,“冰糖葫芦……,庆逢还没回来”?!?!
“坏了”,秋冬季节交替之时,白天逐渐变短了,孟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仅仅下午四点多而已”,山头的太阳身子却要摸了过去,傍晚似乎提前来临了?!
行人来往不断的庙会刹那间安静了,孟昊讲目光从手机挪开,抬起头一看,“一定有全套”。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的行人全都变成了没有体积浮现,面目狰狞诡异的纸片人,诱人心田的吃食沾满了恶心可怖的细虫子。
眼下这般场景,着实令他心头发颤,脑中空白。纸片糊成的的自行车,货摊表面涂刷了左一层又一层花花绿绿的颜料,乍一看,活像他在山下看过的给死人送行的花圈。
“寺庙”,孟昊小声嘀咕一句,连忙跑到了入口处红砖绿瓦,精致的庙堂处。
全都大变了样,孟昊拽着背包袋子往上掂了掂,表情严肃的走进了破旧不堪的城隍庙,“真是有趣,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修为如此不俗之人,而且还是冲着我来的,好久没有认真的活动活动筋骨了”。
这庙宇不曾荒废时,香火应该是接连不断,日日不停的,门槛门槛都被人踏平了。
孟昊故意放缓了步子,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令人不易察觉的声响,堂前供奉了一尊表情严肃,眉头紧锁的罗汉大佛,供桌上摆的水果糕点已经萎缩成了干尸状,供奉香火的炉鼎也四脚朝天,倒扣在了地上,周围散落了被风吹过的香灰沫。
没有阳光的照耀,庙里黑的更加严重,“嗖嗖”的大风不知从何处传来,“砰”的一声,布满灰尘的两扇门紧紧紧紧闭合。
粗狂略带沙哑的男性嗓音回荡在庙堂中,“孟辞喻,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在找你突然消失不见的心上人,哈哈哈”,不知哪里来的几只乌鸦呼啦啦的从孟昊身上飞过,穿门而出。
“躲躲藏藏不敢露面,转装孙子给谁看”,孟昊拍了拍身上的乌鸦毛,“最烦那些黑黢黢不吉利的东西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有本事的话,你就亲自来找到我的真身”,躁人的声音不徐不疾响起,语气桀骜的回答道。
“找你?你又不是我心上人,我找你干屁!艹!”,孟昊不耐烦的丢出了火炎笺,顿时庙堂内火光四射,火焰不停的向上窜,一节比一节高,极有破竹之势好掀了这乌漆嘛黑的房顶。
荒废已久的城隍庙房顶被火炎笺攻无不破的火焰烧了个大洞,不见星星和月亮,黑云密布的天空仿佛是遥远太空之外的黑洞,瞬间就能将万物吸入他的口中。
“哗哗”的墙体碎裂的掉渣的声音弥漫开来,没了支撑的庙宇开始坍塌,不出片刻就能化作一片废墟,经过风霜岁月的洗礼,风化变作砂砾,或随风而去,或深埋于地底之下。
孟昊想的简单了,城隍庙破了,但困局仍未完全解除,庆逢到底被何人掳走,一切都如没头儿得乱线团,毫无头绪可循。
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似乎处在三界之外的时空,没有日生日落,竟是连阴晴不定的西北风也不刮了,枯黄的树木毫无生气的立在山丘之上,从山顶到山脚,孟昊几乎走遍了所有能下脚的地方,除了感受到内力被不断的消耗,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头重脚轻了。
迷糊中却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在耳边盘旋,“孟辞喻,你不能倒下,每停下一分钟,庆逢便多一份危险……”,“是啊,我不能停下,庆逢还在等着我”。
庆逢没能等到孟昊,孟昊也没能寻到庆逢,一棵矮脚歪脖树旁躺着一个人。
面带薄纱的男人挑眉轻笑的向树下的人走近,男人蹲下身没有去惊扰昏迷的男孩,只是颇为暖心的给他输送了点桃花色的灵流。
画中世界罢了,男人痴迷于孟辞喻乖张诱人的睡颜,就这么看着他一生一世,想来他也不会有半分会腻。
孟昊昏昏沉沉中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充盈的灵力进入到了身体当中。
当他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时,“你你……,你……,又跟踪我”?精神头顿时好了十倍,怒目圆睁的指着坐在一旁歪头看他的神秘男人。
“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个小白眼狼,救了你还不知道和我说句谢谢,丰易就是这么教你的”。
“把手拿开,我师尊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叫的”,孟昊头一闪用手弹开了男人的伸过来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