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伊沙

5、5 九指

　　来的是，一帮乱七八糟的人。
　　骑着马的有，骑着驴子的，走路的，被人用担架抬着的。
　　穿的衣服也没一件像样的，脏兮兮的，补丁，破洞，没有一件完整的干净的。嬉笑打闹。懒懒散散。没有纪律。
　　是丐帮吗？
　　这样走过去可能会遇见丐帮帮主，他功夫高强，懒活于世。如果被他收为徒弟，学上一两招，走遍江湖不用愁。
　　但是，如果不是呢？
　　躲在石头后，看着他们渐渐走近——他们的移动速度真的很慢。
　　略数一下，不过四五十人。
　　暂时看不出哪个是头头。
　　真的要走出去吗？

　　已经可以听见他们讲话的声音了。
　　还在考虑中
　　“咕噜咕噜……”肚子又饿了。
　　摸摸肚子。

　　“饺子呃~过来”
　　饺子。探起头，瞄过去。
　　声音是一个乞丐男人发出来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还是一个乞丐男。
　　不是饺子。

　　突然想起妈妈的话了。
　　我坐在电脑前面看小说，时不时就会听到她的声音，
　　“饺子啊，珍珍来吃”是这样的食物+啊+珍珍+来吃的结构，
　　还有“面条啊，珍珍来吃”“蛋糕啊，珍珍来吃”“蛋汤啊，珍珍来吃”……
　　全部食物都是她自己做的，
　　好像她是一个万能的厨师。
　　最常听到的就是“饺子啊，珍珍来吃”
　　饺子啊。我真想吃了你。

　　站起身来。
　　“让他们看到我。”
　　于是，整个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每个人都停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我。

　　“我想吃饺子。”

　　人群哄一声吵起来，各人交头接耳。把我全身上下大量个彻底。

　　一会儿，一个络腮胡的大个子走了出来，站在我面前，叉着腰，
　　“小妹妹，你从哪里来的？”

　　“我想吃饺子。”
　　看着他的眼睛，看见他走过沙漠的疲惫，爬过大山，还有杀人时的充血变红的的眼睛……

　　“饺子啊……”络腮胡回过头看着其他人，有人对他耸肩摇头。
　　再回过头来，他也对我耸肩摇头，“没有。”

　　“要饺子没有，九指倒有一个~”一个瘦高个子也走出人群。指了指，是刚才那个乞丐男。

　　乞丐男摸着头走了出来，
　　“我叫做九指。”

　　……他摸头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尾指没了。

　　“九指，我是十妹，你最小的妹妹。”
　　看着他的眼睛，我淡淡说了一句。

　　“十妹，你怎么也在这里，阿爹阿娘呢？你怎么跟来了？”
　　九指接着说话，双手摇着我的肩膀，神情焦急。
　　看来他的想象力也是很丰富的。

　　“九指啊，这是你妹妹啊，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还有个妹妹？”
　　瘦高个子那个人也走过来了。

　　“十妹你快说阿爹阿娘呢？”九指还是一脸焦急。

　　既然选定了这个人照顾我一段时间，那至少也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吧。
　　抬头看着他的脸，平凡的面孔，黝黑的皮肤，一无长处的外貌，跑龙套的。
　　伸手摸摸他的脸，“哥哥……”
　　我不知道你阿爹阿娘怎么了，不过我的爸爸妈妈是死了。
　　“他们不在了。”
　　看来他接受我的信息的速度很快，瞬间看见眼泪从九指的小小的眼睛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落在我还停留在他脸上的手上。
　　最近经常看见眼泪啊。

　　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