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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颜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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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白和张启明二人回到家里,向张叔打了招呼,将剩下的钱还了回去,便开始在前堂开始写作业。
张家是租客,房东是个寡老太太。二层楼,张家父子和花开白住在一层,说不得多大,二室一厅,附带厨卫。租金不少,一年三千,毕竟也算是学区房。
初三学习有些吃紧,慢慢的时间就过去了。途中张叔来问了次吃不吃夜宵,虽都回了不吃,但张叔还是端来两碗鸡汤,看着两人一一喝完。
夜渐深了,张父催促着睡觉。两孩子加紧赶忙,完事一看,十点半了。两人利索的收拾洗漱,准备好睡觉。
花开白住的是个单间,原是花开白刚来时,张父看他长得秀气,误以为是个姑娘,便腾了个单间给他。早些时候还算是怕生躲避的私密空间,如今却让人觉得有些空落。
花开白躺在床上,喝了鸡汤,有些撑得慌。睡不着,床不大,就是忍不住翻来翻去。
入冬的被子很厚重,压得人闷,喘不过气。反转辗侧,左右扑了空,连着心也是空落落的。
花开白不禁想起了那个甚少谋面的父亲,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
父亲总是带着笑,也许是应了那句老话:笑一笑,十年少。从外表上看,丝毫不是他应有的年纪。
虽说很少见,但花开白父子的关系却很亲密,只是父亲很忙,连电话一月也只能打一次而已。
在思念中昏昏睡去,冬日罕见的月光透过窗,慢慢的,满满的洒满房间,照出一个少年恬静的笑容。
次日,花开白洗漱好后,张叔早已经将早餐做好,摆在的桌上。
包子,白粥,都透着学一样的白。咬一口,大葱猪肉,花开白美滋滋的吃着。
“小白,待会我和你们一起去学校。”张叔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杯牛奶。
“好。”没有过多言语,花开白接过牛奶,从容的吃完了早餐。
有了张叔跟着,花开白和张启明一路规矩许多,不像以往一样跳脱。
到了教学楼前,张叔告诉花开白,让他先去上课,自己去找老师。花开白应下,走进了教室。
初三的课程有些枯燥,加上心事重重,花开白格外的劳累。一下课,就趴在课桌上,瘫在那儿。
外面的人突然吵闹起来,却见教室外走进一群人,莫约十几个,走进教室就大喊大叫:
“颜路在那里?”为首的人气势汹汹,。学生们都认识,李飞。
要说这学校里学生最不愿招惹的人是花开白;那最不能惹的就是李飞了。
学校里学生都是清一色的白底蓝色的肥大校服,寸头。在看看李飞,花开白,一个夹克牛仔裤,大背头;一个长发飘飘,怎么看都不是普通学生能惹的。
不过花开白鲜少外出活动,也没主动挑事,多是以讹传讹,走出去,也不一定有人能认识。李飞却不一样,招摇过市,怕是没几个人没被他打过。
看着张牙舞爪的李飞等人,学生们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李飞等人也到顺势找到了颜路的位置。
颜路,花开白还是有些印象的,两人隔得不远,头一偏就能看的清楚。是个和花开白完全不同的好学生。
花开白长得女气,着实好看,雌雄模辩的少年人总惹的人调戏;偏偏这位又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身子板纤细,本事可不小,不管来几个,他都能给人整趴下。
颜路呢?长得英挺帅气,总是留着帅气的寸头,个也挺高。平时有什么活动,也总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至于花开白同学对他的评价,嗯,挺受小姑娘喜欢的。
花开白有些羡慕的,男生嫌他女气,女生怕他暴力,身边左右热闹的都是开他的玩笑。
花开白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随意的看了几眼颜路和李飞。
“Duang!”李飞一脚踢在颜路桌子腿上,书和文具散了一地。颜路唰的一下站起来,一米八高的个头,在14,5岁的初中生里极具压迫力。
李飞向来是个惹事的主儿,何况这次是故意挑事。面对高他将近一个头的颜路丝毫不怯,“邦!”一拳轰在颜路肚子上,接着连踹几脚。
“颜路,昨儿打球的时候你把我几个兄弟伤了,这是你该!”
颜路蜷缩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肚子,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脸色涨红,太阳穴的血管清晰可见,另一只手拳头攥的发白。
李飞眼光一横,“今天你趴在地上给兄弟磕个头,这就算了了,怎么样?”
“哈哈哈哈”小弟们听了直笑,眼里充满了戏谑。这般猖狂的模样,李飞目光扫过,吓得人群一退。
花开白看得发笑,什么道理,打球还能打出怎么大恨来?不由地“嗤”了声。
李飞眼毒耳聪,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副懒洋洋姿态的花开白,顿时走了过去。
花开白也瞧见李飞过来,稍稍坐正。将额前头发撩了撩。李飞倒是一愣,看着唇红齿白的花开白,竟然脸红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把抓住花开白的手,触之温润,心猿意马。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李飞!以后在周围你都能横着走...”一边说,另一只手预备着往花开白身上摸去。
花开白心中恶寒,一把抓住冲他而来的咸猪手。
“疼疼疼!”李飞痛得身子软掉,双腿失力,跪坐在地上。花开白放手一扔,李飞连忙后退,嘴里骂道:
“臭娘们儿,给脸不要。给我打!打残了给我拖厕所去!”
几个还在看热闹的小弟连忙跑过来,聚成一个弧形,把花开白围起来。
花开白有着股蛮力儿,反应也快,知道要是被围起来,那就真只有挨打的份儿了。一跃跳到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众围过来的小弟。心中有数,只靠自己,怕是打的过也少不了挨上一顿,得找个人帮忙。四顾左右,再看被三四个小弟围殴的颜路,心里有了打算。
花开白站着桌子上,对着李飞喊道:“李飞,你给瞎了眼的东西,你爷爷我是男的。”
早过了变声期的花开白,喉结明显漂亮。声音虽然清脆好听,却很容易分辨出是男声。
李飞脸色青白变换,恼羞成怒道:“你是个什么不男不女的东西,爹妈没生完吗?你...”
李飞气得跳脚,指着花开白大喊:“都给我上,全给我冲!把那小子给我抓下来!”。围殴颜路的人也纷纷朝着花开白围过来,花开白心中一喜,他大喊道:“颜路!”
李飞心中一凌,转头看向还趴着的颜路,大笑,“哈哈哈,你不会一位这个废物会来帮你吧,你阴阳人,死人妖,等着...”
“妈的,废物。”花开白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众人,心里烦躁。“看来这次是真栽了。”
突然,一个高大身影,拨开一众喽啰,一米八的个头极具压迫力,喽啰吓得一愣。花开白瞅准机会,一跃而下,几个翻滚,来到李飞跟前,一把钳制住李飞。
花开白狞笑道;“都别动,不然就有意思了。”
李飞疼的咧嘴,还是叫骂道:“哈哈哈,有种你把老子打死啊,你个阴阳人,烂屁股...啊啊啊”一众小弟见状更是不敢动手,呆在当场。
花开白加大了力度,李飞惨叫连连,仍在不停叫骂。
“哈哈,你就是花开白吧,听说是个没妈生的,连你死鬼老爹的不要你,把你送给别当童养媳!哈哈,啊…啊啊!”
花开白三丈火起,腾出一只手来,捏住李飞的下巴,一扭。李飞嘴里只剩些含糊不清的词了。
花开白一脚踹到李飞的屁股上,松手,后者摔了个狗啃泥,下巴是松掉的,牙齿间多了几分血迹。
小弟们见状,连忙扶着李飞跑了。
颜路走过来,面色不善。
“你惹祸了,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花开白憋嘴,回击到:“那像你一样就能好了?废物!”
“你…”颜路气极。
事实上麻烦来到很快,教导主任来到班上,西装东倒西歪,里面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没扣,脸色潮红。体态臃肿的他胸膛因气促而剧烈起伏,活像一个打气漏气的皮球。他几近咆哮道:“花开白,颜路你们两给我滚出来。”
学生们聪明的空出了一大片地方,花开白和颜路两人的存在显得有些突兀。教导主任迈着八字步,气冲冲的朝两人走近。
“你们俩聋了吗?没听到我在叫你们啊!”
花开白和颜路两人站笔直,没说话;在场的学生围起来了,也没说话;他们都知道,这,是给李飞出头来了。
教导主任看着沉默不语的二人,气急败坏谩骂,又宛如得胜的将军般,高举着右手,上下窜跳。
“啪”,这是扇向花开白的一巴掌,却被颜路挡住了,脖子上几道鲜红的痕,印证着刚才锁发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有些错愕,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教导主任。
“好啊,你们感情还挺好。”教导主任扬起巴掌,还想动手。
“主任!”黄老师和张叔赶了过来,张叔走到花开白面前,眼神有些凌厉。他转过身,声音有些低沉:
“你敢打他。”花开白拉了一下张叔,“没,颜路替我挨了一巴掌。”说完指了指颜路脖子上的红印。
黄老师瞅了一眼,冷冷道:“主任,这件事我会如实的报告给校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