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现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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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早上的第一缕光线暗光顾这个透明窗户时，里面就有一个人已经起身了，而另一个人还在熟睡，并且呓语着什么，似乎是让芬格尔滚远点之类的。
他们来这里也有一年半了，楚子航这才想起来，事情太多，时间又紧，根本不给人回忆的空闲。
油条这里是没得卖的，不过幸好他还在超人的躯体里，这让他从中国到美国来回甚至用不了半个钟头，卖油条的大爷看着眼前拥有一双澄澈的蓝眼睛，英俊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他还有没有小笼包了。
这些都还好，他还都能接受，直到这个衣冠楚楚的外国人开始跟他杀价，不过他确实买的很多，甚至抵得上他这两天所有的顾客买的量，不知道这人怎么带走，他于是屈服了一下：“那给你抹个零头，算你两千五……”
年轻人很有礼貌，立马给了钱，并要求赠送豆浆。
大爷：“我赠你大爷。”
路明非从床上坐起身，这并不容易，在此之前他已经在床上翻滚了很多次，打了无数个哈欠伸了无数个懒腰，等到油条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那种有些油腻的，但一闻就知道很好吃的油炸物的味道，包裹着整间房子。
“好了……好了，”他嘟囔着，“我起床。”
等他磨磨蹭蹭的洗漱好，楚子航也算好了时间刚刚好，豆浆又热了一下，“巴恩斯”，也就是彼得帕克从窗口翻进来熟练的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然后沮丧的说他最近不能去学校，虽然从他大快朵颐的动作上看不太出来他的沮丧。
不过他很快又开心起来，因为托尼中途打电话过来说可以给他单独辅导，课业不能落下，并且就他所说，自闭症儿童巴恩斯已经被他用一个脑袋大的李子搞过去代替彼得上课去了。尽管大家都对这点保留意见。
吃完饭，外出散步，托尼，还是史蒂夫那副正派的样子，开着一辆张扬的红色超跑，全然不顾记者的围攻，他停在彼得面前，狂霸酷炫拽的甩甩手让他上车，去补课。
彼得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激动，并且有些语无伦次，托尼爸爸再一次捕获了小迷弟的心。
这世界一如既往的平静，有人在抢劫，有人在逃命，有人偷窃，有人苟活，有人要求总统下台，有人依旧反对超英，大部分人是要求总统下台的，可无非是换一个总统，继续那套政治手段，换不换的其实无所谓，世界一如既往，甚至一成不变，在那些所有的事之后。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因为联盟里的人，也都有些消沉。
超英们的存在与发展，向来是一个值得讨论的母题，而这个讨论将会——永无结果。
没人再看见雷神和他那个小魔鬼一样的弟弟，或许是回神域了，谁知道呢。他们在和莫里亚蒂见过面之后，莫里亚蒂就回去了，美国这样混乱的局面已经容不得他插手，再说了，他亲爱的福尔摩斯也不在这里，这里的人崇尚暴力，没多少人喜欢动脑子，他呆在美国这件事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一队游行抗议总统的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举着花花绿绿的牌子，要求尊重超英，要求总统下台，要求道歉，要求整改，抗议这个反对那个…
“人类总是这样，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真正想要什么，尽管他们举着目的鲜明的牌子。”
当几个吵吵闹闹的年轻人路过路明非和楚子航身边的时候，他停下来，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个游行队伍，注意到有人带着绿色的格纹野餐垫，有人扛着帐篷，烧烤架在后面的车上，小孩子夹杂其中，啃着新口味地瓜薯片，然后快快乐乐毫不知情的喊上两声。
“克拉克应该已经被辞了吧？”他微微转身问身边的楚子航，“你都没帮他上过班。”
楚子航倒是坦然处之，一副淡定从容的做派，丝毫不觉得愧疚，他说：“克拉克表白了，我猜布鲁斯起码会给他一个地板睡。”
路明非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说：“我也觉得我答应的还是太轻易了，要不你也睡个几天地板？”
“你当时受伤，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好家伙，我才想起来，你还是趁人之危，”他越想越不爽，立马下了决定，“这几天去客厅睡地……”
不过他的不爽轻易地被一个充满讨好意味的吻消除了。
夭寿了，克拉克强吻布鲁斯了。
不过那对真正的克拉克与布鲁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尤其是当布鲁斯看着克拉克顶着雷神索尔那张粗犷的面孔的时候，就更加感觉到浑身不舒服。
好歹克拉克还会剃剃胡子，剪剪头发什么的…让自己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而索尔则是野蛮生长那一派，剪了他的头发等于要了他的命。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错，他只是呆错了身体，布鲁斯起码没有让他睡地板克拉克这样安慰自己，并且紧紧的搂住自己在客房空荡荡的没有布鲁斯的床上熬过了一个晚上。毕竟韦恩家的教养也不允许阿福让一个客人睡地板。
并且，布鲁斯脱单有望，他对此非常支持。
而克拉克想了一晚上，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早上布鲁斯又赖床，他隔了很久才敢听着阿福的话进去看看，布鲁斯在尼德霍格的身体里的时候，似乎也遗传了尼德霍格的起床气，上一次他叫他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火球。
他为此不得不剪短索尔的头发，希望他本人不会介意他糟糕的理发技巧。
今天好一点，只是枕头而已。
布鲁斯昨天晚上出去巡逻了，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一次，只是简单的戴了个有蝙蝠标志的黑色面具，时间太短，不可能再做出来一套合身的战衣，卢修斯说你要是五天内要这战衣你不如杀了我。
小丑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但他还是去阿卡姆找了小丑，因为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的振金的小黑盒子。
绿头发小丑的单人间向来是在最深处，那里看不到阳光，惨白的白炽灯光把小丑的本就苍白的脸照的像个死人一样可怖。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我的甜心。”小丑笑起来。
布鲁斯习惯了他的神经质，单刀直入的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问道：“这是什么？”
绿头发小丑古怪的抬了抬眉毛，玩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指甲，然后才说：“这是好东西，甜心，它是你的，里面的东西属于你，我的黑漆漆。”
“不过要小心！”小丑猛地凑近，他抓住铁栏杆，眼睛睁的很大，露出很多眼白，“要小心，要非常小心……你身边的人。”
布鲁斯没理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就离开了小丑的房间，黑漆漆的走廊深处传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笑声。
“看好小丑。”他对守卫说，守卫嘟囔着什么谁敢看小丑之类的，但还是象征性的答应了。
这是个笑话吗？
小丑喜欢开玩笑，关于他自己的身世的玩笑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而他的每个玩笑都不只是玩笑，他上次笑的这么开心之后，哥谭某个著名的游乐园就爆炸，在戈登擦着汗疏散人群的时候。
“布鲁斯？布鲁斯？”
一只手在他面前晃啊晃，手的主人正一脸蠢样的大声喊他的名字。
忘了还有这个家伙，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就算是克拉克告诉他，他喜欢上了戴安娜，他都不会惊讶，但他说“我…我喜…不，布鲁斯，我爱你”，听起来更像个玩笑，尤其是他用索尔的脸说这句话。
于是他听见自己冷静而克制的回答：“好，我知道了。”
糟糕，太糟糕了。
大型金毛犬耷拉着脑袋啃着自己的那一份鸡蛋火腿，看上去可怜极了…就是没人理他。
更痛苦的是在蝼蚁们的中庭迷了路的洛基，鉴于楚子航被通缉了——按他那种动手的方法，刀光剑影一通乱杀，长成圣母玛利亚都得被通缉，再加上本来就是通缉犯的“洛基”，他本人，现在的索尔。
不搞个黑门监狱都对不起他们。
综上所述，他们很荣幸的被全民针对了。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是一队人，脚步声很轻，他们被迫躲在这个随随便便的黑暗的小房子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洛基，诡计之神，居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仅身无分文，武力值也被迫降到只能捅肾，而索尔那个不带脑子的是不会用魔法的。
“洛…”
“闭嘴！”洛基恶狠狠的瞪了索尔一眼，“早知道不跟你出来就没那么多事了。”
索尔只老实了一会儿，接着细心听着门外声音的洛基听到索尔又开始喊他的名字。
“洛基，后面……”他开了个头。
“后面怎么了，终于有人看不下去准备传送门送你走了吗？”洛基语气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转身想听听索尔要说什么。
索尔正面朝后面，用他洛基的脸做出呆滞的表情，而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橙色的大圈，圈里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棕褐色的大书架，华丽的顶灯，和一个长脸男人，这个长脸男人有些面熟，他似乎在哥谭见过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现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