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川[破云吞海同人]》艾独枢

81、【生子预警】汪肥家润

　　宫秦家里第二个跟宫姓的生物是老大带回来的。
　　2021年，秦川怀着老二的时候上吐下泻，经常要住院。好在老大从在娘胎里到生出来都一直乖巧省心不闹腾，就连一向恐孩的筑梦师都愿意暂代看顾之责。
　　筑梦师养了条叫哈雷的萨摩耶，摇头摆尾高傲又活泼，老大去筑梦师家里的时候目不转睛盯着雪白大狗看，问筑梦师自己能不能跟狗玩——是的，老大两岁就已经能清晰完整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筑梦师说可以，不过哈雷怀孕了，你跟她玩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哦。
　　没过多久，阿房作为家里真正顶大梁的长子，从老大回家时身上沾的狗毛预料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哈雷分娩之后，老大回来的时候果然颤颤巍巍抱着一只雪白的糯米团子。
　　阿房已经承担了太多责任：他作为傻叉爹的陪嫁，刚出生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家，刚回走路就得帮他爹在他妈跟前刷好感；俩人有进展之后他爹作死他背锅，他爹被关在门外他卖萌；老大出生之后阿房还得日夜趴在婴儿床边上看他妈怀孕大半年才费劲生下来的崽子是不是憋死了，好在弟弟只是太安静了不喜欢出声。
　　这下又有了新任务，给刚出生没多久的宫二狗萨摩耶当带教。
　　萨摩耶大名宫玉夜，小名耶耶，是这个家里第二个跟宫姓的——秦川生的娃自然是跟秦川姓，而宫早在秦川戴上婚戒之后就到处宣布他已经成功入赘，从此是秦川的人了。
　　宫先生辩称起名宫玉夜是因为耶耶白得像玉一样会在夜里发光，然而大家都知道这个名字真正的典故取自“宫廷玉液酒”。
　　耶耶完全遗传了哈雷的美貌，长成了一只雪白的棉花团子，要颜值有颜值，要智商有颜值，整天在家里到处乱尿，甚至还避开了尿垫。刚几周的耶耶听不懂狗话，阿房给她一爪子，她只会睁着狗狗眼萌萌地看你。要是按一百八一杯计算，她早就身价几万了。
　　阿房光是教耶耶去外边三百亩的后花园里尿就用了两周，不得不承认秦川亲生的和哈雷亲生的确实是有很大的差距。
　　耶耶愚蠢，却实在美丽。洗白了之后在阳光下神气活现一抖身子，每根毛都像是会发光。
　　次子还好，三姑娘格外喜欢已经长成一大捧棉花糖的耶耶，很小的时候就佩着没开刃的翡翠刀骑在耶耶身上挥刀出征，穿着白雪公主的裙子演白狗女王；再大点就抱着耶耶编小辫，把几千万的小首饰和不值钱的小贴纸都咕在耶耶身上。
　　阿房在家里身兼多职，操心完这个还要检查那个，自然不能一直躺在地上任小孩胡乱摆弄；耶耶就不一样了，被小孩拍拍就在地上摊成一条暖绒绒的雪白大毛毯，老大老二老三在她肚子上靠成一排，她吐着舌头用蓬松的大尾巴把几个宝宝都卷在身上。
　　童话故事里只有宋一个坏人。
　　2029年，三姑娘的五岁生日宴会大操大办，豪宅直接布置成金碧辉煌的宫殿，众星捧月的三姑娘穿着带裙撑的公主裙，被宫牵着从台阶上高高兴兴走下来迎接大家的祝福，在众人慈爱的注视中被秦川戴上了满镶祖母绿和Akoya珍珠的小皇冠。
　　轮到宋给红包的时候他说，哦哟小姑娘5岁了，你越大你爸就越老，现在都40多岁了——暗河里40岁存活率不到8%，等你15岁的时候你爹50，目前暗河可还没有活到50的记录哦～
　　三姑娘把生日礼物小皇冠摘下来扔到了地上，转身扑进宫怀里：“我不过生日了！呜呜我不要长大！我要爸爸……”
　　小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八位数的小皇冠刚好被甩在楼梯扶手上，磕掉了几颗珍珠后滚进了长长的绒毛地毯。
　　众人手忙脚乱去哄，老大翻出个小包走向宋，声音稚嫩但阴森：“宋叔叔，我看您邪气入体，我给您把把脉，开点药调养一下吧。”
　　老二给了阿房一个跟他爹如出一辙的狠毒眼神，阿房会意直接冲上去一口咬在了宋的小腿上——阿房和保镖们从后面靠近的时候老二刚好轻轻抬手拉住了宋的衣摆，表情纯良又温和，跟他妈一模一样，顺便招来已经五十公斤的耶耶直接扑倒了宋。
　　阿房松口的时候歪头一笑，漂亮的哈士奇露出一整排沾了血的整齐牙齿。
　　老大朝着被所有人强行按住的宋抱歉一笑，然后把一根足有成年人巴掌长的银针慢慢旋进了宋身体：“宋叔，放血能平心静气，化瘀去火。”
　　估计是宋这贱人的诅咒生了效，生日宴之后宫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秦川去医院陪他却查出来怀了老四，一时间兵荒马乱，俩人几乎都在医院住下了。
　　宋被各路人狗轮番教训了几个月，去了半条命还不改犯贱之心，身上伤还没好全就趁着宫秦都不在家的时候堂而皇之登门，以帮忙遛狗为名偷偷把耶耶招出来，带着去宫家山头的泥地里乱滚——因为从那之后阿房根本不理他，他也有点怵阿房。
　　8岁的耶耶早就从被老大抱在怀里的小糍粑球长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雪橇犬。最近只有老大和老二出门跑步的时候遛她，傻不愣登的耶耶探索新地图激动坏了，宋由着她直接在泥里滚成一只黑白相间的海豹，也不给狗洗澡就往回带。
　　三姑娘被家里保姆盘了漂亮的公主头，穿着干净精致的小裙子跑过来给他们开门，耶耶今天玩得很高兴，还没迈进玄关就一阵旋风乱抖，门口的古董瓷瓶、黄花梨鞋柜、小叶紫檀摆件、整面金丝楠浮雕背景墙都被溅上了泥汤。
　　三姑娘被脏脏狗甩了一身，抹了抹脸，看看自己被泥点子浸透的香云纱小裙子，又抬头看看几个月没见的宋，瞬间想起生日宴上他的恶魔之语，坐在门口地毯上放声大哭。
　　闻声而来的老大拦住了要往老三身上扑的耶耶，老二直接冷着一张小脸指门外楹柱：“宋叔，不送！”
　　家里最金贵的小公主坐在地上抽得一噎一噎，大颗泪珠挂在又卷又翘的长睫毛上欲坠不坠，泥渍瞬间干在白嫩的小脸蛋上，老大拿帕子给她擦脸，稍微一使劲就泛红，身上的裙子更是洗都没法洗。
　　两个哥哥气得牙痒痒，下一回去医院探望爸妈和出生没多久的老四时抽空偷偷找到科，说要买宋住院的监控，越凄惨越好。
　　宋是个死要面子的，之前被打残了怕被熟人看笑话，特意去外边野诊所偷摸包扎。秦川的人遇到他，问怎么不去暗河的医疗区？宋嘴硬说是在科那做手术留疤了不乐意去，从此他也被科记上了。
　　暗石刚一到账，科二话不说把宋挣扎不配合以及被强行麻醉后丑态必出、血糊刺啦的监控视频拷给了老二。
　　眼看着老二吩咐底下人剪出所有宋面部清晰可辨的片段，然后发到暗网的猎奇视频资源区，科：“……”
　　宫秦家老二真是从小就能看出跟他爹一脉相承的坏劲儿。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这还有个你们爹追求你们妈那时候的古早独家监控视频，非常劲爆，你俩要买吗？”

　　“我终于知道科叔为什么嘱咐我们回家偷偷看，千万别让爸妈发现了。”
　　老大和老二面面相觑，老大张了张嘴，却被老二提声打断：“你别说话！”
　　他俩一向少年老成，老大遗世独立、老二目下无尘，何曾这么失态过。但老大理解地点点头，毕竟这个视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哪怕他已经入门中医也很难保持心态平和，弟弟比他还小两岁，世界观估计更是七零八落。
　　老二心如死灰地闭眼，看表情像是很想点一门大炮轰碎全世界：“大哥，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的脸。”
　　毕竟大哥完全继承了视频里那个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跪在病床前把一整杯水全泼到自己头上的脑瘫的长相。
　　老大：“……”
　　他看了看和妈共用一个建模的弟弟，还是不敢相信他们那从来气定神闲温文尔雅的妈竟然会被气到用输液瓶砸人，强扯留置针溅出来的血都飞到墙角的镜头上了。
　　一阵可怕的死寂过后，老大尝试着用理智解构这件事：“有可能这只是爸追求妈的过程中的，一个，小插曲？毕竟咱爸平时的行为模式咱们也是有目共睹，他工作和生活中也是比较靠谱的……”他羞耻地低下了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爸在他妈面前的确就是十年如一日的脑瘫！
　　看着弟弟狰狞的表情，老大尽力找补：“可能只是咱爸当时注射了什么药剂，所以一时脑抽了。”
　　“我看过他俩在暗河的病历和履历。”老二回忆了一下，受到了简直不能用言语形容的震撼，“这条监控视频的日期是2018年5月，发生在秦川软组织挫伤和肌肉拉伤在实验室接受治疗期间。在那之前所有记录都是普通外伤，从6月开始有口服实验室的镇痛类非甾体药物追踪记录；同年7月，他开始逐渐介入宫厂的运营——次年年底，你就出生了。”
　　老大那张完全复刻宫先生、老二那张高度复刻秦川的脸上同时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倒退时间线可以得知，土味浇头之后，秦川真的开始逐渐接受宫先生了！
　　这是怎样一种辛辣刺激的口味，又是怎样一种双向奔赴的病情……
　　过于早熟的老二冷冷总结：“不是姓宫的单方面犯病，而是夫妻情趣——能和姓宫的结婚，还生了这么多小孩，秦川又能有多正常呢？”
　　老大：“……”
　　老大弱弱提醒：“不要这样称呼爸妈，不太尊重。”
　　老二朝走廊尽头他爹所在的无菌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老三正踮着脚俩手扒在厚厚的窗户上巴巴地往里看，肉乎乎的小手和脸蛋压得有点扁，天真又可爱。
　　老二真诚地祝福道：“希望咱爸这回住院能彻底给脑子消消毒。”三妹这么单纯，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带坏她，尤其得看好他们这个喜欢跟三妹玩抛抛乐的屑爹，和那个想玩九族消消乐的宋。
　　老大安慰道：“别担心，等我学成就给他们开点中药，调理一下。”敢欺负妹诅咒爹，看他不药死那姓宋的。
　　老二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为父不做人，年长的儿子们肩上的担子真的很重。

　　2019-长子（秦川38，宫31）
　　2021-次子（秦川40，宫33）
　　2024-长女（秦川43，宫36）
　　2029-幺儿（秦川48，宫41）
　　2031-幺妹（秦川50，宫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