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十七岁的青春》纠结症患者

19、乌鸦进化

　　鸡飞狗跳的早饭之后，就又要开始练习了。

　　因为日向和影山昨天下午刚刚归队，对上的生川高中还没完全适应他们的超速攻，屡屡得分，赢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是和打过练习赛的音驹对战了，昨天打了两局全都输掉了，不知道今天加入日向和影山又会怎么样呢？

　　结果开场才第二次超速攻就被音驹的灰羽列夫拦死了，泉记得这人失误不少，但是反应速度快，再加上那个身高，还有孤爪的指导，接下来日向的普通快攻也没被骗到。

　　泉扫视过去，日向还有影山，应该怎么应对呢？这是日向最尖锐的武器，被相克的队伍封死，该怎么办？

　　乌养教练迅速暂停进行指导，再次开始后，没有传到位的球，拜托给了左路的东峰。

　　东峰跳起来了。

　　日向跳起来了。

　　两人在空中撞上了，小个子的日向直接摔在地上了。

　　泉吓了一跳，幸亏他们没受伤，但是日向刚才，是和东峰在抢球吗？还是说只是想盯着球跑？

　　“我不想再闭上眼睛了。”日向对影山宣告，“保持现状是不行的，这样下去我不会有进步。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在空中战斗到最后！”

　　但是影山不同意，“那个快攻一点点偏差都不行，它不需要加入你的想法，我不会把球传给无法获胜的人。”

　　他们的对话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但是武田老师的一句话让大家重新振作，“你们的弱小正说明了你们还有成长的空间。”

　　短暂休息后，下一场练习赛开始，泉看了眼被暂时放置的日向，又回头看场上的队员。

　　每一支队伍都很强，天衣无缝的配合，多种多样的攻击，球路刁钻的选手，发球猛烈的队员，球风华丽的王牌。

　　乌野哪一个都打不过，以那个怪物快攻为中心的战术已经失败了，但是该怎么进步，也只能不断学习了。

　　泉又看着身边坐着的乌养教练和武田老师，第一年担任的新顾问老师，新来的教练，还有区区十二个部员。

　　乌鸦才开始振翅啊。

　　...

　　因为宫城离东京距离蛮远的，中午吃完饭，他们就要回程了，而其他的队伍下午也就离开了，毕竟明天是周一还要回学校上课。

　　木叶走过来和泉道别，“那就两周后正式放暑假再见了。”

　　泉撇嘴，“一想到到时候每天都能看到你就不爽啊。”

　　木叶抱怨，“干嘛啊，这两天对我吐了多少毒液了啊。对木兔和赤苇的好分我一点啊！”

　　泉哼道，“以前你不是老嫌我和你关系好惹得我男友吃醋吗？”

　　“铃木不是和你分手了吗？”木叶突然想到了，“该不会因为你转学之后，我和你通信也变少了，你在生气啊？”

　　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少自作多情。”

　　木叶抬手轻轻揉着她的头，“我毕竟是个男生啊，你啊，多和女生一起玩啊。不过，木叶哥哥还在这里哦。”

　　泉虚着眼，这家伙一秒破功啊。

　　她一把打下在头上乱来的手，却悄悄笑了。

　　...

　　回程的路上，泉想着鹤田先生的话，要考名门私立的演剧科，有作品肯定锦上添花，没作品当然也行，但是她想拼一把，只是题材还有内容都怎么选择呢？

　　她环顾四周，一个个都睡的死沉，泉很感谢他们，是他们让自己重新出发，找到想做的事，她的确想拍他们，但是所有人的故事会太长，必须要选择。

　　菅原坐在泉后面，看她的视线转来转去，凑到椅背，低声问道：“鹤田，你在干什么呢？”

　　泉看了眼他，示意他坐到前面来，菅原悄悄看着睡着的泽村，轻轻把安全带取下来，移动到泉的左边。

　　“怎么了？”菅原用气声在泉耳边问。

　　泉稍稍远离了一点，温热的呼吸打到耳边有点痒。

　　她也用气声轻轻道，“我有想做的事情了，想考演剧科，需要拍一个短片，我想从大家里面选一个人来拍。”

　　菅原笑了笑，“太好了，你不再迷茫了。”

　　“多亏了你。”泉对视一笑，“现在我在困扰，不知道该选谁比较好。”

　　“我喜欢那些闪闪发光的天才，或者说，我憧憬他们。”泉轻笑，“我加入乌野排球部的契机，准确说是被停学期间还在练习的西谷所惊到，他拥有永远不低沉的气势，努力与天分都不缺，我向往这样的人，木兔也一样，他给我一种天生王牌的感觉。”

　　菅原大概明白了泉对西谷的态度的理由，但是他还有疑问，“影山也是天才吧？日向性格也很好啊，他们呢？”

　　“影山他啊，球风很锐利，但是性格好冷淡啊，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以前才会和队友闹成那样吧？现在多亏了日向啊，日向也很惊人，他跳起来真的会吸引人眼球，尤其是他的那个身高带来的反差，他们两个的组合，一定会是个好故事。”泉知道，影山认识了无条件信赖他的传球的日向后，才慢慢学会了很多事情，另一方面，他的强大也在刺激着日向的进步，影山教会日向各种技巧，也让日向第一次拥有了同伴。

　　虽然现在大概两个人陷入了僵局，但是他们能继续前进的。泉无理由的相信，从第一眼见到他们那一个怪物配合开始，就坚信着。

　　不过，泉的视线转到另一个人身上，“我想好了，菅原多谢你了。”

　　“我什么都没做啊。”菅原摆手谦虚。

　　“听我说话就是帮我了，我的思路总算是理清了。”泉轻轻笑着，前排的某人在睡梦中打了冷颤。

　　晚上八点多终于抵达乌野校园，武田老师叮嘱明天体育馆会检修，社团活动会停一天，趁机可以休息一下。

　　第二天中午，田中到三年级来找泽村他们，泉刚好也在教室就跟着出去了。

　　“哎！日向和影山昨天晚上打起来了？”泉没想到他们的矛盾会这么大。

　　“啊啊，泉学姐别担心，我制止了他们，不过小谷当时也在场，把她吓到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女生面前打架啊。”田中连忙说道。

　　田中这点大男子主义的地方倒是不讨厌啊，泉笑着夸他做得好。

　　菅原和东峰都还在担心，泽村转过头，“我们就多相信他们一点吧。”

　　体育馆检修结束之后，大家都从集训中收获不少，都有了新的想法。

　　乌鸦要继续飞翔，飞向高空。

　　东峰被生川的跳发球吸引，乌野现在也只有影山一个人能做到发球得分，他也要有新的武器。

　　西谷决定向青城那个从二传转化的自由人一样，也要从后排练习跳起在空中托球，很多不懂的托球问题在问菅原。

　　泽村，菅原，田中还有缘下，他们在尝试森然的同时多发位置差攻击的技巧。

　　影山听从乌养教练的指导，练习将日向的打点和球的最高点一致的神技。

　　日向则去了老乌养教练那里，练习和不同二传手的配合快攻，靠着不同节奏来掌握攻击的主导权。

　　大多数人都在集体训练之后留了下来，要不然就是在外面练习，泽村还专门借了女排那边的体育馆。

　　“山口，你等一下。”泉叫住准备离开的山口。

　　“鹤田学姐什么事？”山口疑惑。

　　“我打算考的大学需要拍一个短片提交，我有点想拍你，主要是你打排球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有什么演技，就是我拍拍你的日常训练，可以吗？”

　　“哎？我吗？不是阿月，或者影山，日向他们吗？”山口惊讶极了。

　　月岛看他们还要一会儿才能结束，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泉摇头，“就是你，我想拍摄你靠发球得分的故事。”

　　“可是，我还没有做到……”

　　“我这个又不是纪录片，虽然我想要真实一点，反正我不会太打扰你练习，是在嶋田先生那里吧，我就是围观一下，和平时在学校练习时，我拿着摄像机在一边拍你们的失误纠正一样。”泉不停劝说。

　　山口抵挡不过，同意是同意了，但他表示，“学姐我帮不上太多忙的。”

　　总之答应下来就行，泉就和他一起去嶋田先生那里了。

　　山口在商店门口那一小块地方训练，发球成功，再失败，然后再成功，瞄准着球网过线落到前区，瞄准着球场底线发球。

　　反反复复。

　　练习的只有发球。

　　这一天的练习又结束了，山口和泉告别嶋田先生。

　　山口羞涩的问：“我有帮到鹤田学姐吗？每天都连累你一起到这么晚。”

　　泉笑着摇头，“怎么会，倒不如说你愿意我拍摄真是帮大忙了。所以明天太阳落山那会儿让我拍一下你走路的样子可以吗？”

　　“能帮上学姐就好，我走路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表现一下你的努力。”泉解释道。

　　“学姐你觉得努力就一定会有结果吗？”山口不太坚定。

　　“不努力就一定没结果，努力却不一定有结果。”泉倒着说这句话，“你双手流的汗会落在排球上，你的球感会一天天打磨出来，继续练下去，你的发球会连西谷都接不上，你会在比赛上发球得分，你想看到这样的未来吗？”

　　“当然。”山口答道。

　　“那就好，努力了这样的未来才有可能出现，不努力就永远不会出现，你自己不也是想要和大家一起站在球场上战斗才去学跳飘球的吗？”

　　“可是我上次失误了……”山口低着头。

　　“现在你不是在努力练习吗？过几天暑假合宿时的练习赛继续上场磨练，等到春高开始，你就不会失误了。”泉拍拍他的肩膀，“我个人希望是用你在春高上发球得分的视频直接剪到里面的，而不是带着你和其他人一起演。”

　　“谢谢。”山口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