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莉莉表示我很慌！》妙手空空呦

17、17、大结局

　　华贵的丝绸从锁骨蜿蜒至光洁的后背，酒红色的裙子在腰处裁出对掐的镂空，腰肢窈窕，圆润的珍珠装饰了头发和耳朵。最后厄洛斯帮莉莉选了一对银色的高跟鞋。
　　莉莉走入会场时不自觉地抬起头、挺起胸，仿佛一个走入战场的战士。
　　首先迎接她的是她的老同学，西蒙。
　　西蒙曾和她一样在宾州念书，读医学，现在已是哥谭医院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上次科技酒会的入场券就是他帮她弄到的，虽然最后她直接拿着十全大补汤杀进了韦恩庄园，但是那次帮忙她还是记着的。
　　“晚上好，见到你真高兴，西蒙！”莉莉迎上去与西蒙来了个贴面礼。
　　西蒙暖棕色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她：“亲爱的莉莉，你今天真是美丽动人。”
　　莉莉莞尔一笑：“谢谢。”
　　西蒙接着彬彬有礼地伸出手：“我可以邀这位美丽的小姐跳支舞吗？”
　　“当然，我怎么可能拒绝哥谭最杰出的外科医生呢？”

　　螺旋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那处，只见一个长腿模特儿从直升机里下来，接着是第二个，最后那人是谁大家心里都有了答案——哥谭小王子布鲁西一脸春风得意搂着两个如花娇美的模特儿朝会场走来。
　　莉莉僵了僵，心脏沉了下去，纵然知道是人设需要，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看着布鲁斯左拥右抱而无动于衷。
　　她率先移开了目光，“西蒙。”
　　“嗯？”
　　“你想尝尝那边的甜点吗？”莉莉指指会场另一头的长条餐桌。
　　“不，我就不用了。莉莉，你早该注意一下自己的饮食习惯了。”西蒙作为医生常年保持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健康饮食。
　　莉莉佯装投降，笑着回道：“你说得对，我放弃晚餐后的零食。”
　　同一时刻，布鲁斯进入了会场。
　　他的目光从直升机出来的一瞬间就落在了莉莉身上。进入布鲁西模式的他搂着美女，端起香槟，商场上的老伙计们像见了蜂蜜的苍蝇，蜂拥而至一下就把他围住了。人影交叠间，他自然地把目光从莉莉身上挪开，脸上挂起营业微笑，脑子里开始搜索莉莉身边那个男人的信息。

　　莉莉和西蒙跳完了一支舞。两人分开后，莉莉忍不住要了一杯酒。
　　淡粉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出圆形的波纹。莉莉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布鲁斯，身材高大、风度卓然，报纸上都说他是哥谭最性格的男人，确实，他不是她见过最英俊的，但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令人过目难忘，更何况他另一重身份。
　　厄洛斯说，这是“拯救爱情计划”，莉莉兀自笑笑，这不对，她是在救自己。为了自己，她总要勇敢一回。

　　莉莉放下酒杯，朝着人群中央走过去，不管众人和那两个模特的目光，分花拂柳直接走到布鲁斯面前，“韦恩先生，我找您有事，烦请您跟我来一下。”说完伸手一手拽住韦恩总裁的银灰色领，把人带出了人群包围圈。
　　无人敢拦，或者说大家被莉莉这一波操作给搞懵了。布鲁斯，这个高个子壮汉就这样被体态纤柔的莉莉直接拉到了会场外大厅门口才放开领带。
　　布鲁斯直起身子活动了下脑袋，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李博士，……”
　　“布鲁斯。”莉莉面对哥谭无垠的星空转过来，正视眼前人。
　　笑容凝在了脸上，布鲁斯大概能猜到莉莉接下来会问什么，他一直在回避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你一直躲我？”
　　果然，蝙蝠侠料事如神。布鲁斯此刻心里并没有因猜对而有丝毫高兴，他目光平缓如无声的河流静静划过莉莉眼眸，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张了张嘴，舌尖微苦，但他还是挂起了布鲁西宝贝式的笑容：“前段时间，因为在下的缘故使李博士受到牵连，我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李博士不用多言，韦恩集体已经在弥补了，下个星期！对，相信我，下个星期您就会收到几封来自地球另一头的邀请函：北京故宫、日本国立艺术馆还有环亚太历史研究中心，随您挑选，科研费用和相关开支韦恩基金会全面负责！”布鲁斯话说得自然而俏皮，在莉莉面前表现得天衣无缝。
　　可是他却看到随着他的话逐渐低落下去的女子……
　　布鲁斯觉得自己演不下去了。

　　莉莉没想过布鲁斯会说这些，他想直接送她离开！
　　她沉下去的目光复又抬起，酒会大厅建在高台之上，站在此处正好可以看到哥谭入夜后天上星河般的灯火和连城一片的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秋风吹散了鬓边的头发，她在此时此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她仗着布鲁斯爱她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将对方拿下，这是错的！为了他的义警事业减少阻碍，他可以一句话把她送走。这个男人也许爱她——
　　但他更爱哥谭！

　　心里酸酸的，涨涨的，身体里的水分自动上涌到泪腺。
　　莉莉转头看向布鲁斯。
　　后者在这一刻内心如千里长堤瞬间崩塌，他甚至能听到五脏六腑寸寸碎裂的声音……他必须马上离开！后退一步，转身抬脚。
　　“等等……”，莉莉抓住对方的手臂，轻声嗫嚅。
　　布鲁斯停在原地，没有转头。
　　身后的人平复了一会呼吸。
　　“我还没对你说过这句话，所以……我爱你！
　　还有，请不要这么快让我走，请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好不好？”
　　布鲁斯绷紧了全身肌肉。
　　“我可以等！”
　　男人的手臂如被蛰了一样猛然颤抖。

　　晚风如沉默扫过，莉莉没有等到布鲁斯的回答。她想，还是不要等布鲁斯回答了，万一布鲁斯直接拒了……
　　她放下抓着布鲁斯衣袖的手，退后一步，高跟鞋嗑在台阶上发出轻响。
　　哥谭剧院的长长台阶记录了莉莉与布鲁斯的初次相遇，如今它也许会见证他们最后的分离。
　　莉莉沉默地走下台阶，高跟鞋发出哒哒的轻响……她最后抬头望向阶上尽头，布鲁斯依然站在那里，身影在背后剧院的金色灯光里如梦似幻。她认真地凝视着，想把这一切都烙印在心里。
　　她怕这是最后一眼了！
　　最后，她终于转过头。

　　木仓声就是在这一刻响起的——
　　嘭！
　　子弹贯穿心脏，血流如注，瞬间毙命。
　　“莉莉！！！”
　　好像身体的血液一瞬间都冲上了头顶，布鲁斯惊呼一声从台阶上飞跑下来，“不！莉莉……不！！！”
　　他跪下抱起倒在地上的人儿，鲜血如一朵朵开在胸口的花儿，艳冶又慑人。
　　“莉莉，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回答我，请回答我！阿弗阿弗，治疗舱，快把医务舱带过来！”
　　“收到，老爷。”远在庄园的阿弗深感情况严重。
　　布鲁斯一手压着莉莉胸口涌出的鲜血，一手将外套扯下裹住莉莉，她身子太冷了。他手拂过女子的脸庞，轻声呢喃爱人的姓名，“莉莉……莉莉……”
　　然而女子纤细的白藕般的手臂无力垂落，毫无声息地躺在布鲁斯怀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神采，乌黑的瞳仁涣散地印着夜幕上零星的星子。
　　动作间布鲁斯无意勾下了爱人发间的珍珠头饰，一颗颗圆润的白色珍珠散雨珠溅落，像极了……那天夜晚。
　　“不，莉莉……”
　　……
　　……
　　强大如蝙蝠侠，也是会流泪的凡人。
　　“你说过会等我的……”

　　哥谭市已经一个月没有蝙蝠侠了。
　　这个犯罪之城的夜晚又变得阴冷诡谲，充满暴力、血腥、仇恨和杀戮……戈登警长沉默地关上天台的蝙蝠灯。虽然蝙蝠侠消失的传言沸沸扬扬，但他并不会轻易相信，除非蝙蝠侠亲口对他说。
　　今日警局接到报案，在犯罪巷的一个偏僻角落发现了一起nue杀案，死者在死前应是经历了极端恐惧，才导致身上有那样的伤口、面目那般狰狞。
　　哥谭不是没见过这样的手段，但真正令戈登在意的是流窜在地下□□的那条传闻：
　　据说，这个人是蝙蝠侠杀的。

　　哥谭警长对此高度怀疑。
　　然后，接二连三，一个个□□被血洗。蝙蝠侠的杀人传闻在哥谭甚嚣尘上……

　　布鲁斯回到庄园时已是下半夜，走过的地面留下一路蜿蜒的鲜血。
　　“罗……”他突然停下，他想起一个月前自己把迪克赶出了哥谭。

　　“布鲁斯老爷。”老管家手里提着行李站在不远处。
　　布鲁斯沉默了半晌：“阿弗，你也要走了吗？”
　　阿尔弗雷德垂下眼眸，“是的，希望老爷您多保重！”
　　……
　　韦恩庄园外大雪纷飞，这一年的冬天像父母离开那年一样冷，布鲁斯想。
　　他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然后他听到了类似弹珠掉落的声音……是珍珠。

　　布鲁斯猛地睁开眼睛望向天花板，头发汗湿，呼吸急促。窗外此时正是黎明，夜色在光明即将来临前绝望地布下最浓、最漆黑的帷幕。
　　发动机在咆哮，布鲁斯开着他速度惊人的跑车飞驰在哥谭无人的街道上，高大的哥特式建筑像一尊尊盘踞的巨兽，亮色的跑车如一柄薄而利的宝剑划破黑暗。
　　嘎——
　　跑车在目的地打了个漂移。
　　跳出跑车，从公寓的消防通道跑上楼；
　　翻阳台，开锁，入室——

　　月落日升，温柔的阳光终于照进窗户。
　　莉莉就是在这样的早晨醒来，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立在床前，她揉揉眼睛接着惊讶道：“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俯下身，把整个人都笼罩在莉莉身上：“莉莉……”
　　莉莉这下终于清醒了，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布鲁斯就回心转意不让她走了？
　　此时布鲁斯张开双臂把怀里的人儿紧紧紧紧圈进怀里。

　　“请不要离开我。”

　　“……好。”

　　终于完结了！
求评啊姐妹们！
后面还有一章尾声，后面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