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锁清秋》独脚仙

4、打嗝

　　大清早，保济堂的大门刚打开，明月就见到少商拿着一个竹篮走进来。
　　“少商哥哥，你来了？今次又带了多少鸡蛋来呢”明月笑住问。
　　“月儿，那你猜猜这次有多少只蛋”
　　“八只。”
　　“怎么你真的会猜中？真是八只呀！”少商奇怪地问。
　　“我怎么会猜不到呢你家中的鸡这段时间都是大约下十多只蛋，你一定留几只在家，送给我们的大约便是七至九了，八是最吉祥的数字，所以猜八应是最有机会胜出的了。”
　　“牙尖嘴利就是你，我总是讲不过你。”
　　如月得意洋洋地笑着，随手就抢过少商手中的竹篮便走进厨房去。
　　丹丹走出来，说：“少商，你不用这么客气了。自从半个月前，你奶奶生病后，你就每天送来鸡蛋丶蔬菜，你不累么你前两天带来的土豆也没吃完呢!不要再拿东西来了。”
　　“缪神医一直送药来，又上门替奶奶针灸，奶奶现在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这小小心意，连这些你也不收，我也不知怎办？”
　　“你爹爹也有付诊金药费，你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爹爹告诉我，那些药是很名贵的，你们收的那些钱连药费也抵不过……”
　　缪大夫从内堂走出来，说：“傻小子，我们两家还需要这样计较么我们缪家搬进村来时，房子也是你爹爹帮我们的修建的。我跟你爹爹认识那么久，算是老朋友了。后来，我看着你出生，长大……你就如我半个儿子般了，连月儿都叫你做哥哥。你以后就不要那么计较了。”
　　少商搔搔脑壳，不知如何回答缪大夫一连串的话。
　　这时候，一位浓妆艳抹的美艳女子从外走进保济堂。缪大夫一见到比，就叫丹丹请缪神医出来，然后说：“彩霞姑娘，你先坐下，我阿爹等等就出来。”
　　彩霞姑娘看见明月，就很高兴地说：“你在这儿……就好了……我特地带了……你喜欢的……糕点给你，这是……我叫厨子……早上就为你做的。”
　　明月这就走过去，伸出双手接过糕点。糕点的香味虽香，但仍不及彩霞双袖散发出来的香气来得浓烈。明月取了糕点后就连声道谢：“姐姐，你今次有什么不舒服，为什么一直打嗝”
　　这时候，缪神医就从内堂走出来。
　　彩霞姑娘一见缪神医，便柔声地叫：“缪神医，你要救我……我从昨日下午开始……就一直打嗝……本以为到晚上……就会停下来……但整晚都……是这样，我……像中了邪一样……我今早还……约了个贵客……我不能……”
　　缪神医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很辛苦，不用再说了。”
　　他动动手，示意明月过去，叫明月进去内堂取一些东西来。接着，缪神医走到彩霞身旁，说：“你面色不大好，既然来了，我顺道给你号号脉。”
　　缪神医给她号脉后，便说：“你年纪轻轻，就已肝肾两虚，你要顾着身子，不要喝太多酒了。”
　　“你也知道……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彩霞感慨地说。
　　这时候，如月以从内堂出来，一手拿出一只小碟，上面放着一把剪刀，一手就拿着点燃了的小柴枝。
　　“这是什么用来做什么的”彩霞吓了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缪神医拉着彩霞的手，说：“借你一块指甲一用。”便用剪刀把她小指的指甲剪了一小块下来，指甲掉在碟子上，不待彩霞有什么反应，缪神医就从如月手中取走小柴枝，燃烧那块小指甲。
　　这时候，小指甲就烧出一些黑烟出来，缪神医对彩霞说：“你快把鼻子凑过去，把烟收入鼻孔中。”
　　彩霞也不及发问，就立刻跟着缪神医的方法去做。期间，彩霞被烟熏得咳了数下。不消一分钟，那些烟就已经烧完了。
　　彩霞把头回过来，说：“哎，这些味道真不好闻。幸好你剪的是我的小指甲，你知道我要修整指甲要花多少心思，多少时间呢吗”彩霞边说边看自己的小指甲。
　　大家都没有回答。只看着她。
　　“我好了”彩霞突然发现。
　　“你说呢”缪神医微笑道。
　　“感谢你，诊金多少”
　　“你已送了月儿爱吃的点心了，当诊金吧!”
　　“药费呢”
　　“那是你自己的指甲，我怎收你银两呢”
　　“那即全免”彩霞惊喜道。
　　缪神医点点头。
　　“用我的指甲便解决了我两天的烦恼，真是如假包换的神医呀!”彩霞摇摇头，难以置信的说。
　　“那你以后要注意饮食，莫再过量呀!饮食过度伤元气，非打嗝这么简单呢!”
　　“知道，知道，我再不舒服又再找你，那便无碍了。”彩霞知道缪神医又会苦口婆心地说一番话，于是便急急忙忙说：“我赶时间，拜别缪神医。”
　　彩霞转身欲走，但见如月在面前，便忍不住拍拍她的面颊，说：“小丫头，再见。下次再送糕点给你吃。”
　　“姐姐再见。”如月回礼。
　　彩霞一走，如月就走到那碟指甲处，想看个究竟。这时候，丹丹就拉如月进内堂，叫她洗把脸。如月奇怪为何每次彩霞姐姐离开后，妈妈都会叫她洗脸洗手。而每次问娘亲，娘亲都只会说：“叫你就照做吧!”
　　“娘亲，为何每次彩霞姐姐每次来的时候都总是大清早，每次都是第一个客人来的”这也是如月放在心里的另外一个问题。
　　“因为她不想碰到其他人。”丹丹随口说。
　　“为何”
　　“因为……这个很难解释，解释了你也不明白。”
　　“娘亲，你试试解释，我可能会明白的。你也常说我很聪明的啊！”明月不肯放过。
　　“你长大后就会明白。”
　　“娘亲，你这样说我就更不明白，为何现在不明白，长大后会明白”
　　“我不跟你说了。你总爱问问问，我被你烦到头都痛了。”丹丹被明月缠得头也昏，“你快去找少商哥哥玩，我要好好休息。”
　　“娘亲!”如月叫着娘亲，但丹丹已经走进房间了。
　　明月无计可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走到大厅去找爷爷。
　　这时候，大厅以来了许多病人，缪神医和缪大夫也忙个不停，柳青和少商都在旁边协助。
　　“爷爷，闻了燃烧的指甲就能治打嗝”
　　“这个是小偏方，有时灵，有时不灵。如果无效，就用其他办法吧！”
　　“那一定要要用自己的指甲吗”
　　“不一定。”
　　“这个小把戏真有趣，我……”
　　“这儿病人很多，你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了。昨天我给你要背的书，你背好了没有？我今晚要考你，你快去温习吧!”
　　“是。”明月口中答应，但这鬼灵精心中却有她的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