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初窥门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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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Rap组练习室塞了满满当当六个人，再多一个人感觉就要二氧化碳中毒。
“你们要不要猜一下下一集换哪一对搭档揭秘？”大嗓门热情男简直把Rap组练习室当自己家，随便擦了擦手就席地而坐，开始挑选林炜带过来的食物吃。
“我跟宋辰该揭秘了吧？一点悬念都没有，都不晓得节目组干嘛到现在都还不揭秘。”林炜看大家吃得香，满面慈父模样，将饭盒全部细心打开，摆在大家都够得到的地方。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的故事一点也不有趣？”大嗓门热情男笑，“你们不是童星组合吗？这差不多十几二十年没见了吧？能有什么故事？大家都说三年一见如胶似漆，五年一见老夫老妻，十年一见分道扬镳。十年足够让两个本来相识的人变陌生人了咯！”
宋辰：“……”
话不中听，他突然打岔：“那是他们心不够坚定。花心的人不要说三年，三个月就会出轨。”
“诶那倒是。”林炜赞同。
“我猜宋辰跟林炜你们两个的故事有可能跟别人的故事一起压缩在一集。”大嗓门热情男又夹了几样菜送入嘴，看向轮椅上的周驰暮，再看看在旁边细心照料他的袁辙，“可能跟袁辙他们一块儿？”
林炜不愧是开餐厅的，做的菜都有点重口味，周驰暮吃了两口觉得有一点咸可是又不好意思要水喝，只能独自扭捏。幸好袁辙察觉及时，给他送上一瓶水。
周驰暮道了声“谢谢”，拧开瓶盖就使劲灌，一条急流从嘴角留下，浸湿了领口。
袁辙看见，忍俊不禁，抽了几张纸巾给他轻轻擦拭。
纸巾粗糙的表面与肌肤摩擦，专注喝水中的周驰暮不禁受惊，猛地喷了口水，水灌鼻腔，不禁剧烈咳嗽起来。
“抱歉。”袁辙这才惊觉自己有失分寸，连忙收手。
“哥你还好吧？”洪朝叒看他哥咳得满脸涨红，赶紧屁颠屁颠跑过去给他拍拍背，“怎么喝水的？喝得像个小孩子。”
“我没事……”周驰暮摇摇头，将剩下的水盖上扔一边。
“你们感情真好。”看见此情此景，林炜不禁评价道。
操，忘记演戏。
洪朝叒暗骂一句，头脑迅速开启风暴模式思考如何挽回，但想想今天没有戴麦，代表不是正式录制，于是干脆算了。
他开启自暴自弃模式，一把搂过周驰暮的肩：“是啊，我们感情超——好的。曾经有过误会但现在解开啦！”
“啊？什么时候和好的？之前我还看你们相看两厌的？”林炜瞪大了双眼，一线吃瓜。
“这说来话长。”洪朝叒神秘兮兮地笑笑。
“你知道这事儿？”林炜拍了拍隔壁的宋辰，问。
宋辰当然知道。
他们仨一个房，这两人房内房外简直判若两人。
镜头下有多“相爱相杀”，镜头外就有多“相亲相爱”。
他跟周驰暮则完全相反。
镜头下有多“和平共处”，镜头外就有多“视若无睹”。
三人行，必有一空气。
《明明是我先来的》戏码经常被迫上演。
久而久之，这三人间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香了。早知如此，当初不加入更好。
“我推你回房换件衣服吧。”洪朝叒看周驰暮几乎全湿的衣服，默默搭上轮椅把手。
周驰暮低头昵了一眼，一片狼藉，于是附和：“好吧。”
“谢谢你们的关心，费心了。”周驰暮跟大家伙交代一下，“你们吃饱喝足继续加油练习，我先回房间整理了。”
“没事，放心！”大嗓门热情男拍拍胸脯。
“安拉，没事，我们会看着办的！明天继续给你带好吃的！”林炜也说。
“我来吧。”宋辰却抢过轮椅手把手，对洪朝叒说，“我看你没吃多少，你继续吃吧，不然没力气练习，待会儿又要挨骂了。”
“啊？好吧，也行。”洪朝叒眨巴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想想他辰哥说得也没错，且辰哥这人本来就靠谱，所以就放手了。
周驰暮：？？？
周驰暮刚刚被水呛到，喉咙此刻有些生涩，千言万语搁在喉间说不出，只来得及用表情表示“你疯了吗”，就被宋辰风风火火推走了。
周驰暮：……
身后传来宋辰轻飘飘的一声笑，俄而耳畔响起他低沉的嗓音：“终于逮到你了。”
·
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在小屋内跟宋辰独处。
以前腿脚灵活，想要怎么逃可以怎么逃，但往日不同现在，周驰暮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绷带裹住的脚踝，感想只有六个点。
把人推到房间，宋辰忽然撒手。他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双手撑在身后，翘起二郎腿，盯着周驰暮一语不发。
周驰暮感到侧脸袭来一阵灼热视线，他不想理会，自个儿把轮椅调整方向，兀自走向衣柜。
选了件衣服后，他动作忽的一滞。
狭小的三人间，没有独立浴室也没有遮挡物。
三张床并排，橱柜也并排。
室内一览无余。
他无处可躲。
“怎么不换？害羞了？”僵持良久，宋辰忍不住开口调戏……呸，调侃。
“……”周驰暮眺望窗外，一语不发。
“又不是没看过？”宋辰继续。
“……”周驰暮依旧看窗，耳尖因脑海浮现了十年前的缠绵而不禁泛红。
“《你好，再见》的时候我们坦诚相见多少次了。”宋辰说。
“…………”
啊，对，电影。
周驰暮为自己不争气的记忆感到羞愧，竟然联想到别处去了。
“要我帮你换？可你不是脚受伤吗？手也受伤了？”话音刚落，跫音响起。
随着步步紧逼的跫音，周驰暮投降，他高举手里的帽T摇晃两下，“我换我换！你不要过来！”
“好，你换。”
脚步停下了，但周驰暮没有听到往回走的声音。出于好奇，他向后瞥了眼，却惊见宋辰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坐了下来。
周驰暮：……
这时候叫他回避一下就有点怪了。
周驰暮一咬牙，打算放弃，正如宋辰所说的，他们拍《你好，再见》的时候不都已经互相看光好几遍了吗？
可随着周驰暮一点一点褪下衣服的动作，成年人的认知愈发猖獗。
不知廉耻的少年时期跟现在能一样吗？
少年的他们哪有想过那么多。
第一场床.戏也是在导演的指导下，乱七八糟拍出来的。
厮磨的肌肤在当时没有分毫额外感受。
直到后来逐渐意识到“性”、“喜欢”与“爱”之后，从未意识过的感受才逐渐泛滥起来，警示的旗帜放肆升起。
同样的，十三年后的今非昔比，他们已然是能充分意识到那三样元素的年龄了，内心的警报器随时蜂鸣。
·
一片雪白映入眼帘，与窗外的春色浑然成景，如墨的眸光却变得晦涩。
宋辰紧盯面前的美景，犹如享受盛宴的饕餮，腹中的贪欲永不屈服于此。
“我可以说真话吗？”俄而，宋辰忽然说。
“不可以。”周驰暮迅速换上了衣服，一脸淡漠地整理衣服下摆。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宋辰闻言，不禁蹙眉，不满渐渐占据心间。
“我知道。”只闻周驰暮笃定的声音。
他偏头看了眼宋辰，两人的视线在此刻相交。
墨色与琥珀的碰撞，是坚硬无比的金刚石，攻击任意一个人足以形成致命伤。
“你就算说出来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周驰暮说，双手搭在轮椅上，开始兀自驶离房间，“所以不要说出来，比起受伤，你还是恨我更好。”
周驰暮的身影在漆黑的眼眸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门口拐角处。
宋辰独自留在房间里，仰头长叹。
周驰暮从来都是这样。
不听人说，自说自话，我行我素。
将他人的心意肆意践踏，然后毫无负罪感。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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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Rap组的练习室聊得热火中天，金湛却在跳组独守空闺。
练习了一段时间，他稍作休息，捡起一旁的水瓶喝了几口，边用毛巾擦拭淌下的汗。
偌大的练习室，只有他跟南芋元两个人，太可笑了。
“那几个人都滚哪去了？”金湛不满发问。
“去探望周驰暮了。”南芋元不紧不慢道，跟着金湛喝水休息。
“操？丢下练习跑去看别人？”金湛皱眉，“还有没有责任心了？舞台垮掉了怎么办？他们不知道练习的每一份一秒都宝贵无比吗？”
“你抓我责问有什么用？”南芋元也不是省油的灯，莫名被金湛撒气，当场翻了个白眼，转头不予再理睬。
“不是，你不觉得周驰暮的伤是假的吗？”金湛察觉南芋元的不爽，开始收敛脾气，以婉转的方式小吐苦水，诚心希望能被接纳。
“你说他假摔？”南芋元吃软不吃硬，这次听进去了，对金湛的话若有所思，“没有证据不好乱说吧？”
“我这是合理猜测，周驰暮不是有剧本嘛，为了博眼球假摔实在太合情合理了，而且是效果最受用的一种方式！‘被迫录制番外综艺结果不小心从而影响追梦的道路’，太容易引起观众的同情了！”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你还是没有证据。”
“证据？可以啊，我给你搜集。”
“你要怎样搜集？”
金湛掏出手机，神秘兮兮地点了点，然后展示给南芋元看。
手机界面是一个针孔摄影机的购买界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初窥门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