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异能变成垃圾场》耹也

2、御柱塔

　　御柱塔，位于七釜户正中心，是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的主要领地，现在此居住工作的则是黄金之王的氏族——非时院。

　　加入非时院、成为黄金氏族的人都需要抹去名字和自我，且作为第二王权者的黄金之王，拥有能够将人的才能以最大限度引导出来的【命运】之力，所以非时院里都是有着特殊能力和某项才能的人，是黄金之王手下实力最为强大的亲卫队，也只听从他们的王的命令。

　　不过因为他们奇特的服饰和脸上的黄金兔子面具，旁人总是喜欢用非正式名称的“兔子”来称呼他们。

　　黄金兔子们走路都是悄无声息的，若是不多加注意，很难发现他们的气息。

　　羽张坐在御柱塔内的一间休息室，身边就有一名“兔子”照顾她，非时院的要求一直都很严格，“兔子”只会站在她的身侧后方，安静的给她添水，任何时候都很恭敬。

　　这个“兔子”是认识她的，纵使羽张离开了这里四年，但羽张的身份在非时院不是秘密，更何况他们以前还接触过。

　　对，纵使非时院都是统一的制服、统一的遮拦面具，她强大的直感依然可以分辨出每一位她遇到过的“兔子”，从来没出错过。

　　怕她无聊，羽张面前还有摆好的果盘，是这位“兔子”准备的，果盘不大，想必他是知道她不会吃太多。

　　她手边有个终端板，是中间透明的空触型。身边待命的“兔子”随时可以满足她合理的要求。

　　很完美，就是这些黄金兔子还是老样子，都不会说工作以外的话。

　　跟不能畅所欲言的黄金兔子一起，连个聊天对象都没有。

　　羽张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歪着头瞅着“兔子”。“兔子”的脸上带着遮住上半脸的黄金兔子面具，只露出嘴和下巴，制服以玄青色为主体，勾勒着红与金边。

　　不过羽张真正想看的，是制服后面白绒绒的兔子尾巴。小时候她第一次被父亲带来御柱塔时还是个小豆丁，抬眼平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黄金兔子们身后恶作剧一般白绒绒的兔子尾巴。

　　原本挺严肃的场面，她当时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不过当时身边的两个王都没斥责她，那时的黄金之王已经是个慈祥的爷爷的年龄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用玻璃纸包装的漂亮糖果给她。

　　那时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爷爷。

　　羽张摸了摸口袋里用玻璃纸包装的糖果，她并不嗜好甜食，但总是会习惯带上几粒糖果装在口袋里。

　　那些美好的记忆，现在想起来，温暖的如同昨天。

　　御柱塔这个地方，说起来，它是属于Scepter 4的管辖范围的……在父亲逝世之前。

　　算算看，自那一天，迦具都事件之后，到现在已经4年7个月零20天了，这也是父亲离世到现在的时间。

　　想到这里，女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失落起来，就连脑袋上不服从管理的呆毛也奄耷耷的，“兔子”及时的发现了这一情况，介于羽张的身份特殊，当他准备转移女孩注意力来调节她的心情时，看到了女孩蠢蠢欲动的手。

　　拿手的旁边是他放置的最新研发的终端。

　　“兔子”：……

　　差点忘了这个小祖宗自有一套调节心情的方法。

　　所以当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被拆掉一半的可怜终端。

　　国常路大觉哭笑不得，心里更多的却是怀念。

　　这小丫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拆东西，但她不像是二哈拆家一般的乱拆，她会专门找那些最精细的物件，就像是猫儿剔除鱼骨头那般，把那些复杂的技术感的物品拆的整整齐齐。

　　当年他和羽张迅的好些东西都被她祸害过。

　　“御前。”黄金兔子恭敬地向他的王行礼。

　　国常路大觉走到羽张旁边，女孩已经意识到她要等的人来了，手上的动作快了很多，用来拆终端的小工具在她手上带来一种翻花绳样的美感，国常路大觉没有打扰羽张，在他看来，看小丫头拆东西也是一种视觉的美的享受。

　　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那白皙小巧的手指放松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终端对羽张来说拆起来不算麻烦事。直到羽张手中最后一个连接在一起的零件分开，她把分成两组的工具和零件推向一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老人。

　　女孩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那是拆平板拆的很愉快所带来的，而且中途无人打扰，心情完全得到满足的她率先向老人打了个招呼：“御前。”

　　“怎么不带上‘爷爷’了？”

　　舒丫头以往都是称呼他“御前爷爷”的。

　　羽张的目光从老人花白的头发移开：“这样叫听起来舒坦多了，而且还显得您年轻啊。”

　　免得时间长被她一声一声的“爷爷”叫老了，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御前爷爷是日本实际上的掌.权.者，也是这个国家的保护伞，是很厉害的人。

　　也是自爸爸走后，她现在的临时监护人。

　　说白了，羽张只是在任性罢了。

　　“你这丫头，又在任性了。”

　　被“年轻”两个字笑到，国常路大觉在羽张身边坐下，这孩子在八原那个地方一待待了四年多，脾气倒也硬，这边有什么要求她能配合的都配合了，除了让她回来。

　　不过舒丫头不回来，也可以理解，四年前他见到舒丫头的那一天，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四年前当时的赤王迦具都坠剑，那时的青王羽张迅殉职，事发后过了三个月，他们都以为羽张迅的养女羽张舒也死在那场灾难中时，非时院的兔子们在横滨附近发现了她——那时她身上衣服都是完整的，神情阴郁，一拳一脚发了狠一般在揍人，不致死，但下手极重。

　　把羽张带七釜户中心医院时，发现她身上的伤只是皮外伤，没过几天就完全愈合且看不见疤痕。身体机能和以前的调查结果一样，强大的愈合力和身体素质，依旧不能与普通人放在一列，且羽张的身体还没有因王坠剑的灾难受损。

　　只是那猫儿似的如同钻石般夺目的眼睛蒙上了尘，暗淡如死水，仿佛所有生机都随着那一场灾难被抽走了。

　　国常路大觉把当时女孩交给七釜户中心医院的负责人，也是超能力者教育研究设施「中心」的所长——御槌高志进行心理教导。

　　没两个月，当他再见到羽张舒的时候，她直接提出来要离开这边的想法。

　　经过各种测试，结果确定了女孩在所有方面都已经恢复正常，由女孩自己以投镖的方式，从预选学校里选择了远在八原的那所。

　　“在那边生活的怎么样？”御前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我不是都有给您写信吗，而且您派来八原的‘兔子’们也把我的日程详细的报告上去了……”羽张晃了晃小腿，眼睛弯了弯。

　　她回忆起在乡下的时光，橘眸明亮，没有阴霾。

　　“八原很好啦，景色很美，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新鲜的……学校的同学都超级可爱的，放学后我们也会约着逛街买点心，那里的点心都是香香软软的，不比这里的差多少……或者去树林里探险，那里生活着好多有趣的小家伙呢。”

　　女孩眸光柔软：“御前爷爷您给我回过信说国常路家族是阴阳师家族，您也能看见妖怪对吧。八原有好多小妖怪，妖怪都是信奉强者为尊，第一年我去的时候还打不过那边的打妖怪和群聚妖怪，不过现在我可是最强的。”

　　女孩说着，轻笑起来：“不过那些小妖怪总是调皮捣蛋的，大概是太寂寞了，认识祂们后，祂们会经常送我甘甜的水果，您不知道，最开始祂们还给我送过叶子和石矿，我可不吃那些。好看的叶子我做成了书签，分给了我的好朋友，给您寄去的那个我还加了金色的细链，我贴心吧……长相奇异的石矿我就把它们放在了后院的水塘。唔……水塘里面还养了鱼儿，总是会引得一些小妖怪和周围的猫咪来偷腥……”包括某个不自觉的打工神明。

　　夜·打工神明·斗：——啊啾！

　　想到那个不靠谱的神明羽张就有些无奈，她回过神，看向一脸慈祥听她讲述的御前爷爷。

　　“您不用担心我啦，而且善条叔还会时不时的来看我。啊！说起善条叔，他做饭的味道可奇怪啦，据我了解，善条叔做饭恨不得把所有调味料都放进去，让我多多品味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羽张露出一个目不忍视的表情，“我可不敢让善条叔进厨房。”

　　“哈哈哈哈——”听到这，国常路大觉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你可没在信里给我提过这件事。”

　　“当时其他有趣的事也有很多啊，而且当时那个味道我恨不得把它从我的嘴巴里、脑袋里消除掉，我当时只要一想起来那饭嘴巴里就是奇奇怪怪的味道。”羽张心有余悸的说道。

　　她最吃不了芥末了，偏偏善条叔怕味道淡，最后又在面上撒了一层芥末粉（他以为是椒盐）。芥末粉薄薄一层融化在汤里，让她吃下的第一口差点没把面喷出来。

　　喷出来的是跟着善条叔一起来玩的凑氏兄弟俩，他们俩特别默契，喷的时间动作位置都是一样的，正正好好喷在完全没有防备的善条叔身上。

　　噗哈哈咳咳，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那面的味道上来了。

　　羽张晃晃脑袋，势必要把那味道甩出脑外：“御前，我上次问您的关于圣杯战争的事情……”

　　谈到正事，国常路大觉正色起来，他收起像普通老爷爷一样乐呵呵的笑，眼神带着锐色。

　　“你是在哪听说圣杯战争的事？”

　　不过御前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爷爷就是了。闻言，羽张一头雾水的反问：“我小时候，不是就跟你们说过圣杯的事情了吗？当时您还专门去查的，但是没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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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御前老爷爷为什么会忘记他见过圣杯的事呢？
答：必然是世界融合的老套路啦～
——提问：那么是那个世界融合进来了？
答：不告诉你们哈哈哈哈（拒绝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