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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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如果你有幸到大陆的最北端，在靠近永夜前一点，漫天极光下，就能欣赏到欧亚之地最美的月色。月华撒下光辉，于天山白雪下漫射互映，皑皑白雪就不再单调，寒冰藏于山间似繁星般闪烁，将星夜捧于你眼前，既是问天雄峰，好若银河映湖。除了圣洁，世间无他言语能诉说其万一。你若视之仅为非凡景观，那遥相呼应的艾尔克——回声之殿足以令世人奉其为绝伦仙境。艾尔克塔沃，传闻它耸立的主塔可以将心怀绝望之人的心声无限放大，在宫殿各处回荡，最后传达到天际，让众神听到求助的呼声，为绝望者带来希望。无人知何日而建，无人知何人而建，它的故事以淹没于时间长河中，而它则永世伫立于此，为往来旅人提供庇护，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高贵或是低贱，圣洁或是污浊，甚至是恶鬼，邪物，世间妖魔。艾尔克包容一切，艾尔克见证一切，艾尔克送别一切。这也从某种意义上解释了，为何这座圣洁的宫殿会出现如此群魔乱舞的狂欢宴会。
严格意义上来说，与会的都是靓男美女，除了他们都有病态苍白的皮肤和又尖又长的牙齿外。是的，他们是吸血鬼，游离于自然法则之外，超脱轮回，以他人之死为生，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大厅的火烛异常明亮，供应的食物分外丰富，腐败的尸体，尖叫的蛋糕，木乃伊粉末为鲜烤面包带来岁月的风味，充数的羊血滋润着恶鬼们干渴的喉咙。宴会的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大厅中央被绑在柱子上的小女孩。麦黄的秀发散落着遮住了满面泪痕，沙哑的喉咙难再发出一声哭号，只能在心底默念，期望痛苦可以早些结束。
“好了，诸位”为首的吸血鬼站到高台上挥手示意，他俊俏的脸庞写满欢喜，高大的身影遮住瘦小的女孩，“该上主菜了“
“鲁斯凡，鲁斯凡，鲁斯凡”一阵阵欢呼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所有的邪物们都因即将到来的鲜血而疯狂。
“别担心小姑娘，“名为鲁斯凡的吸血鬼心满意足的转过身来，温和的笑脸面向女孩，利爪轻轻划过她稚嫩的脸庞：“这会很疼的。”
“抱歉，恐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圣言般坚毅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洁白的月光从穿越塔顶，倾注在肮脏的宴会中，洗涤着污浊之地，自皎月折射的光似乎寻回了它的本源之力，如同盛日朝阳灼烧群魔的眼睛。光华转瞬即逝，立于圣光照耀之地的，是一个似乎不那么普通的少年，他有着黑夜般的发色与眸子，有着坚毅的声音，他怒斥道：
“这是我！的！布！丁！“
在他面前严阵以待的是另一个外表看起来只有一百多岁的年轻的小吸血鬼。挑起这场世纪大战的元凶就是两人四手都不好塞下的小碟子里的黄色小布丁。
“我不管你有多喜欢这个长得像屎一样的小黄布丁，我刚刚绕过了那个不知道是没烤熟还是烤太熟的肉排，和那个要吃了我的蛋糕吵了一架，更不要提那些连高卢人都碰都不愿碰一下的陈年鲜烤老长面包，现在我唯一看到的不会吃了我的，吃了不会吐的就是这个连半两都没有的小布丁，现在不论你是有多想吃，我先看到的，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
“好吧”小吸血鬼听了后反而释然的松开了手，“归你了”
“真的？”另一方也放下了撸起来准备干架的袖子”你人真好，抱歉我一开始太粗鲁了，但没办法我真是太饿了，你不知道其实混进来不怎么容易的，我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了，这布丁什么口味的？“少年戳了戳布丁，塞了一口。
“苹果香鸡脑“
“噗。。。呕。。。。。“
半响少年才从桌底爬了出来，“英格兰宴会？“
显然腹中空空的他没能从狗嘴里吐出实质性的象牙。
“忍忍吧，这还是维多利亚式的，上次我和图坦卡蒙在鲁斯凡家吃的乔治式英餐才刺激，都吃哭了。“德古拉悄悄嘀咕。
“他请你吃蒜泥了？“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
“不，伊丽莎白，不是我 ，老图哭了，他说撒烤肉上的是他叔叔“
“咳咳“鲁斯凡清了清嗓子”大佬们，仪式，仪式，天快亮了，早召唤完洗洗睡了。“
众吸血鬼才从刚刚的对口相声中回过神来
“以该隐之名，吾辈奉血为进献，牺牲处女魂魄，渴求冷港之女瑟拉娜降临。。。。“
“咳咳“
“渴求上古血族之庇佑，玷污圣洁，屠戮世间。。。”
“咳咳”
“复兴该隐后裔，诛灭四御之龙。。。。”
“干啥？”少年从鬼群里尽力露出半个脑袋，手里还端着一碗白色的甜品。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又！怎！么！了！”鲁斯凡无能狂怒，乱挥爪子，“我们就不能快点搞完仪式，快点召唤怪兽然后等她毁灭世界的时候睡个安稳觉吗，人家真的好困好困的！！！”
“没啥，就是听有人叫我，”少年抿了一口甜品
“谁叫你，我在念咒语啊啊啊啊啊啊”
“哦，你继续”
“别，刚刚就是你打断我的，现在把你想说的都说完，然后闭嘴”
“噢~~我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少年眼睛一转
“放“
“我不是针对你们但你们也太喜欢皮质用具了吧皮衣皮鞋皮手套还都是紧身的我都能看到几个人的屁股上有三角的印子而且你们吸血鬼吃的都是什么肉啊血啊的高蛋白高脂肪没啥维生素还不好消化最后搞成一坨甲烷还出不去憋在里面多难受还有就是你们这宫殿少说也有个百十来个房间那个一脸煞白小姐的两个女侍官打开吃就磨豆腐一直到现在真是难为你们了就不能挑一个有床的地方吗这个小碗里面放的是什么还挺好吃的越吃越上头。”
。。。。。。
“额。。。其实我叫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巴托里。”伊丽莎白悄悄靠向德库拉，“我的三角明显吗？”
“瞎子指定看不出来，一脸煞白小姐”
“不是你谁啊，谁招你进来？”鲁斯凡一脸怒气的调整皮裤。
“你刚还念我的名字来着。“
“我说了我刚刚在念咒。。。咒。。。。“鲁斯凡愣住了，恐惧爬上他惨白的脸
“四龙之御？！”
“所有鬼听好了，你们已经被我一个人包围了。“四龙之御吞掉碗中的甜品，装模作样的弹掉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真的自大到以为能独自对付半个吸血鬼种族？“
“但小鲁那半个就是被他干掉的。。。啊~~~~”德库拉抱着被伊丽莎白踩肿了的脚跳来跳去。
“把那个女孩完好无损的交给我，没人会受伤，或者，所有人都会死。”
。。。。。。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四龙之御的神态自若像重钉一样将所有吸血鬼的心钉死在十字架上，以非活人的他们在漫长的生命中，第一次对死亡有着这样大的恐惧。只在两个月前，整个大陆西方还是恶魔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他们在田野间猎捕农夫，在村子里诱杀孩童，若地狱里也有天堂，这就是了。然后四龙之御来了，像旋风席卷残云，吸血鬼们数百年的根基几乎是在一夜间被摧毁。现在，这群曾经高高在上的狩猎者们，也变成猎物了。猎物们必须要小心了，他们输不起。鲁斯凡在心中细细思量，他只有一次机会。突然，他发现一丝破绽，这将是他与绝地中制胜的关键！
“你刚刚吃的是我们乔治人的名吃——鲸鱼反邹物！！”
“呕~~~”
“杀了他！！！”
张牙舞爪的吸血鬼们扑向四龙之御，妄图把他生吞活剥，当然，这也只是仅仅只是妄图而已。大地剧烈震动，十数立石柱破土而出，腾空的吸血鬼并没有躲避的余地，被石柱顶向天花板，重重一击后再哀嚎着落回地面，还未着陆，石柱从根部裂开，平移撞向大厅四周的墙壁，顺带着大批倒霉的吸血鬼们被摁在墙上，拍成了加厚肉饼。一瞬之际，意欲偷袭的吸血鬼们在纸面战斗力上已经损失近半，大部分新生的菜鸟们正躺在地上哭号。大厅里一片狼藉，打翻的酒瓶里的葡萄酒也凌空飘起，自动的在四龙之御周围组成水环，随时听从他的差遣。剩余的吸血鬼在德古拉和伊丽莎白的示意下，梯次发起袭击，两人也在争斗中寻找破绽。在四龙的驱使下，水环化为水鞭缠绕在他的右臂上，痛击来犯之敌。凭借速度与敏捷在围攻中游走，似乎并无疑杀死他们，与其说是战斗，更像是在戏耍这帮惧极成怒的家伙。一个新生的菜鸟在被水鞭连续抽了三次后恼羞成怒，抄起餐刀扔向四龙。水凝成冰，砺冰为刃，四龙轻轻一挥将餐刀化为两半，冰刃的余威蹭到菜鸟身上，只一碰连着小臂削下一段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四龙接住飞起的小臂送到菜鸟面前“这还能接上吗？”
“我又不是史莱姆！！！”
“上！”德库拉散作一群蝙蝠冲向四龙虚张声势，伊丽莎白的袖剑也悄无声息应势而发，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化作黑影从斜后方背刺。当他们以为要得手之时，一阵烈风以四龙为中心向四周四散开来，把蝙蝠德库拉打的晕头转向，失控的蝙蝠打乱了伊丽莎白的进攻，四龙轻而易举的接住她的袖剑，再托腰一抬把这一坨吸血鬼扔了出去，顺带没收了袖剑。跌跌撞撞的德古拉将将收回蝙蝠，一团炽热的火球又砸到脸上，在爆炸声中打圈飞了出去，落地刚好把伊丽莎白拍成汉堡包。至此，吸血鬼半族在一人未死的情况下全军覆没。
“我以为能多玩一会”四龙之御靠在帮着女孩的柱子上，语气轻松的像在和匍匐在地的鲁斯凡拉家常。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很多，东方人。“
“早知如此，也省得在这脱裤子放屁，还能少挨顿揍。顺便一提，我叫罗库。“
“但你还是失败了，罗库。”
“蛤？”罗库女孩破烂的衣物，她早已因过度惊吓而昏厥，眼角的余光扫了脖颈和手腕，“没啊，没有牙印，你不会恋足吧。”
“哼哼，”鲁斯凡无意与其打趣，召唤仪式已经耗去他太多的力量，“她只是个容器，用来承载冷港之女瑟拉娜之魂的容器，如果你一开始就清扫掉我们而非自负的玩来玩去就可以救她但现在仪式完成了，她，将会给世间带来无尽的苦难。动手吧，四龙之御，天降之子，东方骑士，杀掉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再一次拯救这个破败不堪的世界吧，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鲁斯凡放荡的笑声在大厅回荡，其余的吸血鬼似乎也忘记了疼痛，他们断断续续的加入狂妄的笑声中，尽情嘲笑这个天赋异禀的少年，给他们带来无尽恐惧，如今又深陷两难境地的可怜人。杀戮向来很简单，吸血鬼们最为清楚，难的是拯救。这让他们忽略了自我，忽略了艾尔克塔顶照下的光辉在少年脸上留下的阴影，他的双眼，在阴影之中。
“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罗库的声音像他的神情般冰冷，“在你们为自己负责之后。”
此时的吸血鬼们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境地，他们除了死亡以外一无所得。不过无所谓，认识到事态不对情况也不会好转“嘭”一声巨响，艾尔克殿堂的大门连同生命之门一同关闭，四散逃离的吸血鬼们感觉身体似乎在抗拒着他们自己，不自主的直线上升，像要升华到天堂一般，下一秒，便是奔赴地狱。
“万事万物皆听吾差遣！！“同钟般威严的声音似乎不是从这样年轻的脸庞中发出的，罗库和吸血鬼们一样悬浮在半空中，双眼迸发出至洁光辉，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下，即使是天神降临也无法与他媲美。随着他的音落，吸血鬼们像落地陨石般飞速下落，在纯白的地面上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鲜血玫瑰。罗库缓缓落在满是残肢断臂的圣殿，随着他的降落，一切似乎尘埃落定。他走向小女孩。突然一只手拉住罗库的脚踝。
“放过她，“鲁斯凡拖着半个身子，用唯一的手臂恳求罗库，”我族为该隐诅咒，吸食鲜血或死，猎捕生灵同豺狼虎豹无异，但我族也有生存的权利，未必要赶尽杀绝。今日后，她就是最后的吸血鬼，一族的存亡，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如此艰辛，为何再搭上他人的一生。“
“一人换一族，不值吗？“
罗库没有答话，他看着鲁斯凡的双眸褪去浊黄，回到曾经清澈见底的蓝，也失去了光辉。现在，静静死去的不再是鲜血大君，即使只有半截的残躯，他又是那个曾经以美貌闻名于世的鲁斯凡爵士了。
可能是刚刚的震动太过激烈，女孩苏醒过来，第一眼是一个黑色头发黑色眸子的少年，他有着小苹果般的脸蛋，维长的睫毛，不算英俊的面容，但让人安心。
“我死了吗？这里是天堂吗？你是天使吗？“
“都结束了，从现在起，我会保护你。“
“你保证？“
“我保证。“
惊吓与折磨让女孩瘦弱的身体难以行走。罗库像对待公主般抱起她，让她紧闭双眼不要被满屋的尸体吓到。大门缓缓开启，长夜已尽，绚丽的朝阳散出金光，艾尔克塔顶的悬钟再度响起，浑厚的钟声在天地间激荡。这是一切开端还是终结，罗库不知道，感受着贴在自己胸膛上女孩的呼吸，他一步步踏上遍地鲜血的道路，望向未知的远方。进而忽视路上的半只手掌和因血迹而变得湿滑的瓷砖。
“啊“”嘭“
“你刚刚是做了个后空翻吗，天使？“
“是的“
特隆赫姆，四龙之御到来前西方大陆最后的堡垒之一，当恶魔肆虐大半个欧陆时，位于特隆赫姆的黎明守卫总部和其余的四个守卫组织联合起来，以绝对劣势的人员数量和极为匮乏的物资供应维持着几个主要人类聚集地的安全。罗库和黎明守卫清剿吸血鬼极大的缓解了其余地区的威胁，城镇守卫开始反攻，逐渐加固乡村间的防卫力量，进而夺取邪物们藏身的古堡，将他们赶回到山间的洞穴中。艾尔克塔沃之战，意味着守卫在北方获得了完全的胜利。盘绕在特隆赫姆数十年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黎明守卫们为生者的胜利欢呼，为逝者的哀伤而痛饮。在狂欢还未结束时，我们的英雄还在打理后脑勺两个拳头大的包。
“当时是，我就感觉一阵阴风从身后袭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两米半高三米宽的大胖吸血鬼，拿个大钉锤要从身后偷袭我，我当机立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一个野驴打滚，才只被打中了后脑勺，接着我又一个咸鱼打挺，左脚踩左脚面，右脚踩右脚面，噔噔蹬蹬嗷嗷嗷嗷嗷~~~~“
“我才刚碰到你。“护士小姐姐一脸看煞笔的表情。
“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反正你每次下手都很┗|｀O′|┛傲嗷嗷~~“罗库从病床上弹起来，一头怼在进门大姐姐的胸甲上。
“这里有人杀猪吗，啊，罗库，你怎么了？“进门的女骑士像拎着小猫一样吧罗库提留起来，”你的头怎么变成法棍了。“
“大胖吸血鬼那黑死钉锤打的，估计是黑血热，没治了，等死吧，建议拿圣火净化罗库，我去搬木柴。“护士乘机溜去宴会，离那个碎嘴头远远的。
“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你找我吗，布丽姬？“罗库尝试把智商调整到正常模式。
“是爸爸，他要见你。“
“那我最好在他发火前过去”
“罗库”
“哈？”罗库回头落入熊抱中。
“谢谢你，我从没见爸爸这么放松开心过。“
“只是我应该做的。“
。。。。。。。
“我从没这么放松开心过。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加西亚，哭就行了，别杠鼻涕。”如果落入魔掌的宠物猫有表情，应该就是罗库这样的了。
“抱歉，我们家族有点巨人的血统，手劲可能大了点。”
“你没事吧，要不我们先去喝一杯。”
“不不不，我先说，布丽姬一直管着我，我等下一定要喝掉桌子底下去，所以我先说正事。”加西亚脏兮兮的灰胡子上亮晶晶的，他胡乱抹了一把脸，重重的拍在罗库肩上。“别这样嫌弃的看着我，四十年前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也不是现在这个糟老头子的样子。”
“别这么说老加，你也才。。。就。。。。。你属什么的来着。”
“不用宽慰你面前这张有六十多年深厚历史的老脸了，没人能比我更了解这个叫加西亚的老东西。自从。。。自从布丽姬的母亲死在那帮该死的血族手里后，我的精力就逐渐衰弱了，一直只是硬撑着而已。你的到了更让我看清楚了，新生代已经成长，远远的超过了我们。现在，血族崩溃了，黎明守卫不再需要忍受一个坏脾气的领导者，它需要新鲜的活力，布丽姬也需要一个新的保护人。”
“布丽姬是一个完美接班人，反正每次出任务都是我听她的。”
“不行的，她做不到的，我最了解她了。人的坚强程度和外表不尽相符，你和布丽姬都是典型。”加西亚扶着桌子坐下，“我想提名你，你来管理黎明守卫，你比布丽姬更强大，更机灵，更善言辞。。。。”
“更不靠谱？老加，你女儿远比你能想象的坚强的多，而我？我已经失去成为黎明守卫的资格了。”
“你是说那个女孩？”
“是的，鲁斯凡是对的，如果我不自负，直接去救人的话，她也不会变成吸血鬼。现在呢，我们也没法再把她变回来。”
“没关系，只要人们不知道这件事，那个女孩就不会影响你的前程。”
“什么？！”
“我们只要不对外公开她，悄悄的进行净化仪式，运气好的话就能驱散她身上的诅咒，黎明守卫里的人都能理解，不是每次都能救下所有人的，而且你在情报不明联系不到总部的情况下能独自突袭已经是很容易了。”
“如果她运气不够好就是魂飞魄散，我不能因为我的失误让别人去冒生命危险。“
“那就为了一条生命，放弃了其他人，你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好好想想，带领黎明守卫你能救下来多少条生命，这是你对蒙受苦难之人的责任。“加西亚起身，离开前拍了拍罗库的肩膀，”今天是欢庆的日子，去宴会上喝一杯，苦恼留到以后再谈吧。“
罗库也离开了房间，打算把问题留去烦恼明天的自己，一个声音从黑暗的阴影里传来。
“他从来都没有真的信任我。“布丽姬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别担心，他只是太爱你了，我想问问你，如果我不在了，你能掌控好黎明守卫吗，一个人？“
“你要走？“
“我们身处乱世，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明日一无所知。“
布丽姬沉默了一会：“不论谁的去留不能阻止我，也都不能阻止黎明守卫！”
“我们去喝一杯吧，”罗库手搭在布丽姬肩上，带她向宴会走去，“让这些破事去恶心明天的我们吧。”
“加西亚！加西亚！”美好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就是守卫的警报，着实把梦中的加西亚照的不轻，“从艾尔克带来的小女孩不见了。”
“纳尼！！！”加西亚从床上翻到地上，爬起来在床头桌上瞄到一封信：
老加你是对的，我确实有着对遭受苦难之人的责任，但不意味着可以逃避过去的责罚，吸血鬼并非意味邪恶，我会在旅途中教会她如何向善，相信我，也相信布丽姬，她的领导才能比你我都好太多了。
PS 你的红宝石项链昨天喝酒输给我了，不准赖账。
PPS 你藏床下偷偷买酒的前我也顺走了，谅你也不敢声张。
“混蛋！“加西亚一掌震裂墙壁。
“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罗库除名，他是黎明守卫永远的敌人！”
“你说32枚金币能花几天啊？“罗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递给女孩一个大羊腿，”我感觉照这个吃法撑不到下星期。“
“嗷呜嗷呜嗷呜，沃扣以烧赤的”女孩嘴里含糊不清。
“你叫什么，多大了”
“瑟拉娜，十三岁了”
“我是罗库，十六了”
“嗯”
“我比你大哦”
“嗯”
“要听我的哦”
“嗯”
“给块肉。”
“不给”
“给”
“不给”
“给”
“不给”
罗库嚼着抢来的羊肉：“所以，我们接下来去哪呢？”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