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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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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姜格登上微博,平淡的转发了中午跑宣传的博,不顾一溜儿吃瓜群众,点开王涛的“首页—他关注的人—安知愚 ”点击关注,跳出来的推荐列表竟然是帅哥美女,姜格歪头好像想到了安知愚的样子,笑了一下,退出微博。
安知愚到家了之后,一通洗漱,等摊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完全脱力了,大脑无法思考,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弹着微信提醒音,能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还这么热烈的发消息给自己的人只有缪奥。
安知愚懒得起身,从床脚翻滚着去够手机,伸手一抓。
“你看热搜了吗???”
“原来他真的和鹿饮泉和好了。”
“双方现在都没有动静诶,不会是真的吧?”
“微博都炸开锅了。”
“你现在是不是心情特别差?”
“我陪你聊聊?”
消息发自二十分钟前,紧跟着后面就是一连串挂断的语音通话。
“安知愚?你不会想不开吧??”
安知愚看着“正在输入……”,回道:“我刚在洗漱呀,科学家好好做科研不要关心娱乐八卦。”
“我的天……姜格刚关注你的微博了。”
安知愚突然从床上惊坐起,用手抹开糊在脸上的头发,瞪大了眼睛盯着缪奥发来的微信。
安知愚咽了口口水,打开微博,发现自己的粉丝数激增,评论里全是吃瓜打卡。
“来早了,有谁告诉我姜格关注的这人是谁吗?”
“好像是《天才错误打开方式》的原作者以及编剧。”
“所以和今天晚上的热搜有什么关系?”
“好像鹿饮泉是这部剧的女主?”
“所以姜格为什么关注她?”
“有人猜透过姜格的脑回路吗?没有。”
安知愚刷着自己微博评论里聊得不亦乐乎的吃瓜路人,沉默。
“所以是吗?”安知愚在心里问自己,“是为了转移视线是吗?让自己替鹿饮泉分担火力。”
“您好,我认识你吗?@演员姜格 ” 安知愚冷哼一声,发送微博。
微信消息——
缪奥:“……安知愚你现在是什么打法?”附赠安知愚刚刚发送的微博截图。
安知愚:我睡了。
缪奥:阁下定力尔等佩服。
姜格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了。
张京准备出面公关的时候,鹿饮泉发声明了。
声称与姜格只是普通朋友,被拍是因为自己被经纪人算计要求陪酒,姜格碰巧在附近,只是出于好心送她去了医院,并附上医院病历证明,并在最后要求解约并起诉原经纪人,贴上一份律师函。还连着发了好几条电话录音,以及微信语音,都是经纪人对鹿饮泉各种不堪入耳的要求和辱骂。
姜格看完了她的几条微博之后,转发了“支持维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联系我。”十分官方且正面。
舆论瞬间逆转,纷纷表示鹿饮泉是可怜人,姜格是好人,经纪人不是人。以及虽然一时忘了,但还是被姜格粉丝提起来的,安知愚是什么人?
安知愚睡醒之后,看到姜格的微博,心情愉悦了不少,看来他现在的确和鹿饮泉没什么关系了。这个发展走向值得庆祝啊!热搜逐渐平息,但自己的那条微博评论和转发却越发疯狂,安知愚觉得昨晚的自己还是莽撞了,但是现在再删博的话,会不会晚了。
正纠结着呢,姜格回复了那条微博:“安老师,你不能因为上次没请你吃法餐就这么不给我台阶啊。”
安知愚刚苏醒的大脑当机两秒:法餐?什么法餐?
安知愚想起来了,是王导试镜那次。可是本来也不是他请客,算了有台阶就赶紧下,趁着还没被粉丝狙穿。
安知愚回复了:“哈哈哈,就赖你那一顿。”然后火速互关,带点欣喜,暗藏私心。
窥屏的路人以及粉丝在两个来回中明了原来是朋友之间的玩笑,就慢慢地散了。
安知愚乐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刷牙。
微信好友申请——
“姜格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来自杜聿的语音:“姐,我哥加你没?他管我要了你的微信哦,恭喜你追星成功。”
安知愚笑了一下,心想什么玩意儿,回道:“我不追星,你姐是?”
刚回完语音,好友申请又多了一条,还是姜格。安知愚点了通过。
杜聿:“不当姐,你想当我嫂子啊?”
安知愚听完语音被牙膏沫呛个半死,扶着洗脸盆咳个不停,打字回道:“晚上就加两张卷子吧。”
杜聿连着发了一大串痛哭流涕的表情包,哀嚎知错。
安知愚把之前准备好的卷子传给他,冷酷无情地回答:“放端正自己的态度,我是你老师。”好心情地换上衣服,打算遛去实验室玩玩。
安知愚是在去清华的路上偶遇姜格的。他低着头好像在等车的样子,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没有留意停步。
姜格打扮得极为普通——黑色外套黑色裤子,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墨镜,只是罩了个口罩。这个装扮在昏睡于雾霾的北京也不显得稀奇,不费力地融进黑压压的人群里。
“职业病”使然,安知愚习惯性的打量形形色色的路人,老师最常说的便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于是只要是清醒的状态,安知愚便在观察生活记录人物。所以一眼瞧见他不难。
姜格认出安知愚时,刚摁灭了手机屏幕。刚一抬头,就看见一团雪白棉花糖正带着笑瞧自己。姜格也忘了自己原先在想什么,只是思绪就跟着眼前的人走了,她好像很喜欢穿白色,上次在兰桂台穿的也是白色针织衫,今天是风衣,米白色,不怕脏啊。
安知愚走近他,说道:“来找姜老?”独身一人出现在清华园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总不能是等她吧。
“等你啊。”姜格转着手机回答,看不见嘴角,笑从眼睛里跑出来。
安知愚无视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挺巧,我也找老师。”
“都转行了,找他他还理你?”
安知愚瞧着他,一时没开口。从他前两次对自己的态度就有怀疑,他是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吧? 笑着说:“搁你们那叫双栖。”
“玩得转那才叫双栖,要不然是不务正业。”姜格说着看向安知愚的后方,车来了。
安知愚顺着他的视线侧了侧身,让开了道,插着口袋回道:“那你还是好好演戏吧。”
姜格正开了车门打算上车,闻言又停了动作,手臂搭在车门上说:“安知愚,怎么长大了变更欠了呢。”
“彼此彼此。”安知愚甩甩头发,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就等着你记忆回笼呢,比预想中的迟一点,但是还不算不可接受。
姜格看了一会安知愚的背影,恍惚了一秒。面色肃然,拍拍司机靠背说道:“小周山疗养院。”
安知愚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来之前已经和姜老通过电话了,组里今天晚上有一个报告,所以姜老下午有会儿空,安知愚就想来聊聊。
“进来。”
“老师。”安知愚是极尊敬姜老的,不论是国内还是国际有机化学领域说得上话的人得有姜仲德的名字,能拿到他的推荐信和联培名额是很多学生梦寐以求却又求之不得的。
“坐。”,姜老好像有点累了,揉了揉眼睛,对安知愚说,“之前让缪奥和你说的事,考虑好了?”
安知愚抿了抿嘴:“我毕竟不在实验室有几年了。”
姜老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去年不是还发了一篇SCI?”
“那都没什么技术含量。”
“正经本专业的研究生中拿不出一篇你说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SCI的人海了去了。”姜老端着茶杯,“还是你想先念个我的研究生?”
“可以吗?”安知愚抬眼问。
“可以,但是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国内的科研条件还是不比国外。”
安知愚默然,的确每个科研人员都会选择更好的实验环境。
“我能感觉到你还是喜欢化学,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往我实验室里钻,也不会一直发文。当然,我也有私心,你是颗好苗子,我这几年一直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你才放弃了这条路。我想让你回来做科研。”
安知愚在去杜聿家的路上的时候耳畔一直在回响着姜仲德的话,导致上课的时候杜聿埋头写卷子就跑神,课时很快眨眼就过去了。
今天很奇怪,杜聿看着情绪也不对,杜太太也不在家,平日里可是都得在家盯梢以免杜聿出幺蛾子逃避学习。
课结束了安知愚正要走的时候,大门突然被推了开了。杜太太极其愤怒地讲着电话:“我都说了不能让姜格见他!您怎么就会反着来呢?哦,说漏嘴了。行,现在谁捞着好了?怪我?我捞着好了吗……”
安知愚扶着楼梯的手僵直着,和杜太太的视线对个正着。
“我等会儿再拨给你。”杜太太挂了电话,平复了情绪,换了张笑脸说道:“安老师,都忘了和您说今天不用来了,家里临时出了点小状况。”
安知愚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没吓到你吧?”
这句可以回:“没。”
俩人不尴不尬地打了个照面,安知愚识趣地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关键是什么也没听懂,就道别了。
杜太太说要司机送她回去,安知愚表示天色还不算晚,自己走就行。可能是真的有要紧事,杜太没过多坚持。
晃到小区门口了,滴滴师傅还没接单。
安知愚眯了眯眼睛看见前面的榕树下杵着一个下午才见过的人。
这个见面频率未免有些太高,安知愚暗想,艺人都这么闲吗,踱着步子走去。
姜格还穿着下午的衣服,只是略显的有些狼狈。衣服的扣子不见了几个,头发也有些凌乱,脖子上手上还有看不清晰的抓痕伤口。
“你…怎么了?”安知愚站在姜格看不见的阴影里小心翼翼地问道。
姜格偏头看见是她暗暗地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可能是猛地开口说话,姜格的嗓音有些发哑。
“来给杜聿补课。”
“哦。”的确是大脑信息量爆炸,这一茬没想起来。
安知愚感觉得到他情绪,却又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安静的站在他旁边。
“你站在这干嘛?”姜格看了他一眼说道。
“……”安知愚大脑风暴,哥我是在安慰你好吗虽然我没说话,“我在等滴滴。”
“哦。”
安知愚:哦,又哦。哦个屁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嘛,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嘛。
滴滴师傅姗姗来迟,安知愚心想其实可以再来迟一点的现在怎么办,我直接就走吗?虽然他是个成年人,行动自如但是……
“那我先走了。”安知愚向姜格示意。
并没有得到挽留,行吧人家压根不想和你说话。不错。安知愚把关车门的动作放到最慢,快要看不见姜格的身影的时候……
“我陪你去喝酒啊?”姜格突然上前,拉开了车门,坐了上来,“师傅开车。”
安知愚:?我有说我想喝酒吗?刚刚?
“陪你喝酒当然是你请客”,姜格走在前头,“不好意思哈,我不能去酒吧,不过也替你省钱。”
俩人在安知愚家小区下了车,进了便利店刷了一提啤酒,的确是安知愚付的钱。
安知愚跟着姜格走,敛起自己的愤怒,小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与失意人置气说明我拥有高尚情操。”
“快点,磨磨唧唧。”姜格提着一提啤酒,在小区的亭子里坐下。
安知愚四处瞅了瞅,好在自家小区还是中老年人比较多,这个天气这个点也没人在外吹风。
姜格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咕咚咕咚地豪饮了半罐说:“别看了,能和我被拍是你的福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安知愚翻了个白眼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下,开了罐啤酒小口地喝。
姜格也不说话了,一罐接一罐地喝,不带停的。
“你明天没事?”安知愚觉得虽然是啤酒度数不高吧,但是跟喝水似的还是不妥当吧。
姜格抬眼瞅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灌自己的。
安知愚怂了怂肩,不再制止。
大概是空了十来个罐子了,估计喝饱了吧,姜格停了下来。
安知愚想了想开口道:“要不我去给你买点烧烤?还是不了,大晚上吃太咸你明天会肿吧?”
“你们科学家每天都干嘛?”姜格突然开口问道。
“啊?”安知愚被问的一愣,“我不是科学家。”
“你以前不是吗?”姜格想打酒嗝,手握拳稍微掩了掩,“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穿个白大褂抱着一堆数据文件。”
安知愚安静了很久,那样的自己连自己都快忘了。但是姜格印象里的自己一直就是那个样子的吧。
“以前也不是科学家”,安知愚放下了罐子开始说,“我可能都没真正开启过科研之路吧哈哈哈。”
姜格没接话,安知愚喝了口啤酒说道:“姜老是科学家。”
姜格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说:“我怎么就没随这个基因呢。”
安知愚闻言看了他一眼,说:“你们家小辈的都没随,杜聿还得补习。”
“我爸随了。”姜格突然冒出一句。
安知愚心头一紧,抬眼看着姜格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如何接话。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姜格突然问了一句貌似不相关的话。
安知愚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解释:“科学和灵异其实都是人定义的。科学最开始大概就是解释人们所谓的灵异吧,很多时候的灵异事件只是科学暂时解释不了。比如以前农村里人们不知道人的骨头有磷元素,尸体腐烂后会产生磷化氢,磷化氢燃点低,所以在野外看见自燃的磷化氢就叫做‘鬼火’。”
“所以呢?”姜格觉得安知愚有点跑题。
安知愚愣了一下,所以啥啊,所以我到底该回答有没有鬼才能继续聊下去。于是踌躇着说:“所以说明尸体内某些微量元素含量特别多。”
这下换姜格发晕了。
“行”,姜格停顿了很久,捋了一遍说道,“所以你觉得没鬼。”
安知愚顿了顿:“是……是吧。”
“是吧,搞科学的人怎么能信有鬼呢。”姜格自嘲地嗤笑一声,“还被弄疯了。”
安知愚撇了撇嘴,说道:“那不是的,有很多科学家还就是研究这个的呢。其实科学范畴内能解释的灵异事件海了去了,不过我觉得量子力学可比那些神奇不少。”
姜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可能是因为有不同的脑部结构或功能,或者是有不同的神经化学反应引起的。”安知愚小心地看了姜格一眼,说道。
记得之前为了写一个剧本里专门看了好多相关的书籍文献。
“你猜到了?”
也不算猜到吧,安知愚心想。
“从杜聿家走的时候刚好你姑姑打着电话回来,然后在门口就看见你了。”再加上一系列不寻常的问题以及种种表现,想到也不难。
“我还小的时候,父母离异了。我妈一走了之之后再也没见过。我十岁的时候他就出国了,说是做科研。以前每周就盼着周五,因为他周五晚上十点一定会给我打电话。后来就进圈子拍戏了,长大了,工作也忙,我们沟通还是少了。再后来,爷爷和我说他进了一家需要保密的机构所以不能再和家人联系,我也没有怀疑。时间过得很快啊,五年过去了,我现在才知道他进的哪是什么需要保密的机构,进的是精神病院。需要向我保密罢了。” 姜格说了一大段话,没有任何过大的情绪起伏,却让人听得心颤。
安知愚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姜格一股脑儿地倒出来着实是被噎到了。
姜格抬眼瞅她一副被烫口糍粑黏住嗓子眼儿的表情,有点乐呵:“怎么?一时承受不住?”
“你不怕我给八卦记者打电话爆料吗?”
“你会吗?”姜格嘬了啤酒挑眉问道。
“看价钱合适。”安知愚开玩笑。
“你不会的。”
的确不会。安知愚说:“所以五年里你没有和你爸爸联系过一次,你不怀疑吗?”
姜格没接话,收了笑沉默的喝着啤酒。
“每个家庭不一样吧,。搁我身上,我对我爸妈吧是真的没什么特别深的记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依赖感。我可能和我爷爷奶奶,还有陈姨妈更亲。”
“陈姨的黄豆猪蹄一绝。”安知愚回忆了一下,吧嗒吧嗒嘴。
姜格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头两年也是,行程全满。别的事没放在心头。可是前年我姑出了趟国,杜聿说她是去谈生意。后来一起吃饭我问了一嘴,她下意识地就说自己没有出过国。我也没多想,可能人家商业机密不得外传?”
“然后呢?”安知愚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姜格。
“然后,我就稍微留意了一下。我姑每个月都会往一个户头打钱,而且定期见心理医生。刚开始也不多想,或许是她心里压力大,还是更年期提前。大概真的父子之间有所感应吧,我查了一下我爸在国外的户头,两年没有任何流水。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知愚思忖片刻:“不过如果是保密性的研究的话,不用原来身份信息开通的卡也是正常的。”
“他们也是这么搪塞我的。”姜格耸耸肩。
安知愚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后面的也没什么了,无非就是我发现了。虽然有些突然,但是也不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姜格草草结束,跳过了后半段。
应该要说节哀吗还是…安知愚心想。
“诶,这老底都托给你了,不能捅我刀子啊。”
“说都说完了现在才提醒是不是有点晚了。”安知愚缩缩脖子回答道,“害怕我说出去干嘛和我说,我们又不熟。”
姜格沉默了一下,对啊干嘛和她说。就算从前旧识其实也并不算深交,毕竟自己见了这么多次面没认出来。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的话应该不会卖我吧?”姜格跳转话头太猝不及防了。
“咳咳咳咳咳…”安知愚猛然咳嗽。
“杜聿说的。”姜格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喜欢我也挺正常的。怎么说?和偶像坐在一起喝啤酒吹夜风聊心事的感觉不错吧?”
安知愚终于缓过劲了:“首先你不是我偶像,其次喝酒吹夜风的感觉很糟糕,我现在很冷。”
“冷你就缩一缩。”姜格接地十分自然,“我今天穿的也有点少。”
安知愚翻了个白眼。
“诶,你怎么不反驳我说你喜欢我?”
安知愚睨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好反驳的啊,我的确喜欢你啊。”
“咳咳咳咳咳……”轮到姜格了。
“怎么突然坦白局啊。”
安知愚不搭腔。
“那我也真诚一点儿?”姜格清清嗓子,“我的确对你没啥非分之想。“
“哦。”
“就完啦?”
“不然你以为,我会抱着你大腿哭吗?”
“你从前也没抱过啊。”
从前,太远了。安知愚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