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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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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你怎么了?”戈薇看着失神了好久的杀生丸,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还伸出了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杀生丸终于从漫长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睛里不可避免地带了一丝柔软,他轻声询问戈薇:“戈薇,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
“嗯。不过,我们要去哪里?”戈薇的话还没问完,就觉得自己被杀生丸抱了起来,耳朵旁边呼呼地掠过一阵风声。
不过一小会儿,他们就降落在西国的一片空旷的地方。杀生丸放下戈薇,说了声“到了”,就直接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戈薇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有各色各样的植物。他们降落的地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不远处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樱花树。她注意到杀生丸已经离她有一段距离了,连忙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杀生丸在樱树下停了下来,戈薇也跟着停了下来。戈薇疑惑地问道:“杀生丸,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的妹妹,就葬在这里。”杀生丸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但是细细辨识,还能发现这句话里包含了淡淡的温暖。
“你还有妹妹?”戈薇十分惊讶,这可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嗯,她叫雪嫣,不过在一岁的时候夭折了。这个地方是我母后的禁忌,许多年来,都没有踏足一步。”杀生丸的声音越来越轻。
戈薇从未见过杀生丸这个样子,也从没听他说过这么多的话,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咋舌了一番。想来,在杀生丸的身上,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吧。
“杀生丸,能给我讲讲你妹妹的事吗?”戈薇大着胆子,看向杀生丸。
“你想知道?”杀生丸看向戈薇,眼里更多了一丝温柔。
“嗯。但是如果你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戈薇怕杀生丸生气,于是赶紧又加了一句。
“那我就告诉你吧。”杀生丸仰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樱树,柔声道。
一个夏日的午后,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白衣红裙的少女坐在郁郁葱葱的樱树下,红裙少女静静地听着白衣男子讲述着过去的故事。故事听到最后,少女的眼中也充满了柔软,原来,她错怪了他。这一刻,她以前对他所有的成见与埋怨都瞬间烟消云散。
戈薇站起身来,抚摸着樱树的树干,轻柔道:“杀生丸,我相信,你的妹妹一定能知道你这个哥哥对她的爱的。真的。”
“嗯。”杀生丸应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无条件地相信戈薇,能在她的面前彻底地打开心扉,面对他一直以来都不想回忆起的过往。但是他知道,这些事,他永远都不会再向第二个人提起,哪怕所有的人都对他有偏见,他也无所谓。只要她懂,就好。
“杀生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妹妹的。”戈薇仿佛是受了感染,头脑一热,说出了这句话。
杀生丸惊诧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轻笑了一下:“其实,比起你,玲更像我的妹妹。”
“诶?你把玲当做妹妹?我还以为……”戈薇被杀生丸的话惊到了,他把玲当做妹妹?那之前他还送玲和服,她还以为他是在向玲求婚……
“以为什么?”杀生丸看了一眼惊讶的戈薇,淡淡问道。
“我还以为,你喜欢玲,将来要娶她呢……”戈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我不会娶玲,我也知道,她另有喜欢的人。她对我,也只是像对哥哥那般依恋而已。”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有说而已。
“难道……玲喜欢琥珀?”戈薇想了半天,才惊讶地叫了起来。惹得杀生丸转头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回去了。”转眼间,杀生丸又恢复成了以前那样风轻云淡的样子,站了起来,淡淡说道。
“哦。”戈薇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杀生丸,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跟在杀生丸后面离开了花园。
身后,樱树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像一个歌者,在轻轻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