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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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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自己醒來應該是會被五花大綁,不然至少也是被關起來。但一醒來,龍康玉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蠻舒適的房間: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他留神打量一下四周,雖然稱不上富麗堂華,卻也整理的相當雅緻乾淨。他正疑惑,門卻開了─
「是妳!」竟然是那個讓脩玉覺得有趣的女孩子。
「你認識我?!」女孩好奇地問。
「不不不,我不認識妳。」龍康玉急忙否認─總不能說自己跟蹤過她吧?!
女孩不可置否,只是將一碗黑色、有奇怪味道的湯汁端給他:「喝了你的傷比較快好。」
接過那碗藥,康玉皺著眉將它喝下去,才道:「是妳救了我?」
「不是,我只是剛好看到你昏倒在路邊。」
這就怪了,他記得自己失去意識前還在跟那個人纏鬥,那人武功頗不弱,總不會是眼前的小丫頭將他打跑的吧?!
「妳沒看到其他人?」龍康玉繼續問。
「沒有。」女孩回答的也想當肯定。「怎麼,你被人追殺嗎?」看著龍康玉一臉思索的表情,女孩就自己做了推測。
康玉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自己莫名奇妙地被人盯上了。
「妳叫什麼名字啊?」這下總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問了吧─之前之所以混入飄香樓,不就是為了探這小丫頭的底,現在,人就在眼前啦!
女孩笑道:「應該是你要先跟我說你是誰吧!?」見他愣了,女孩又道:「哪有問人姓名卻不先自承家門呢?」
聽她這樣說,龍康玉只好把自己的姓名告訴她,卻在心中腹誹─脩玉到底哪裡覺得她有趣啦?!明明就是個刁鑽姑娘。
「嘖嘖,感覺你在心裡罵我呢!」女孩打量著他說,不過她也說話算話,告訴了龍康玉她的名字:「我姓風名琤,風琤。」
聽到這名字,龍康玉先呆了,才道:「風箏?!我還紙鳶呢!妳不願意跟我說就算了,要取假名也…」沒等他發完牢騷,風琤便制止他了:「是ㄔㄥ,琮琤的琤,不是ㄓㄥ!什麼紙鳶啊!」
「喔!」龍康玉點點頭,了然的說:「原來風姑娘。」
「什麼瘋姑娘、傻姑娘的,你叫我琤兒吧。」風琤皺眉道:「你說你姓龍?!」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事…」風琤語氣帶點古怪。
康玉還想追問,門外卻傳來一道嬌柔嗓音:「琤妹妹,妳母親找妳呢。」龍康玉正覺這聲音好熟悉,那人已經走了進來,原來是雨淨。雨淨見到龍康玉在風琤房裡,不禁訝異,但還是微笑向他點頭示意。
「雨淨姑娘。」龍康玉也跟她打了招呼。風琤轉頭瞧他,眼珠轉的靈動,卻沒說什麼,只是說:「我知道了,雨淨姊姊。」說著便牽著她的手一起出去。
「姊姊,妳見過他啊?!」風琤好奇地問─其實雨淨對飄香樓的生活還不是很適應,平常很少接客,因此才讓風琤好奇。
雨淨點頭,又道:「賈公子是個風趣的人。」她想起了那天龍康玉整人的戲碼,不由得輕笑。但風琤卻覺得怪了:「妳說他姓賈?」
「是啊,他說他叫賈鳴,一鳴驚人的鳴。」
「好姊姊,妳被他騙了。」風琤一聽到這個名字就笑了─「剛剛還嫌我亂報名字,結果他也沒高竿到哪!」風琤心想。
看風琤笑得開心,雨淨卻是滿臉疑惑,完全不懂自己哪裏被騙了。
風琤見雨淨滿臉困惑,便道:「雨淨姊姊,他都跟你說這是『假名』了,妳怎麼還信以為真?!」她看著雨淨搖頭,好一會才道:「好在你碰到了白蘋姊,不然啊…」說到這,風琤不由得輕嘆一聲。
雨淨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淺笑。
真的像龍康玉所猜想的,雨淨本來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父母恩愛,上有一兄。就像許多溺愛孩子的父母一樣,因為是獨子,雨淨的哥哥被受疼寵,因此不學無術,在父母過世後,敗盡一切家產,為了還錢,只好把雨淨賣了,正好被當時飄香的花娘─白蘋見到,白蘋憐她命苦,便將她帶了回來,又讓人將他狠心的哥哥教訓一頓。
到飄香樓後,白蘋也讓雨淨別擔心錢的事,只要尋得好人家,便讓她嫁了,還她自由。也是天理報應,雨淨的哥哥後來也沒個好下場,因在賭場詐賭被抓,被賭場的潑皮打了一頓,不久就死了。
唯一的親人死了,雨淨不免傷心難過,甚至出了錢將他收殮。眾人都笑她傻,只有白蘋讚她,又要她安心住下,權當自己家。而這一住,也將近五年了。
「雨淨姊,妳別跟我娘說我救了一個人,她最討厭我幹這種事了。」快到的時候,風琤突然說道。
雨淨也答應了。到底風琤的母親找她做什麼,這倒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