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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成风相助破浪化险为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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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唤回凌为何,架起凌不知,准备寻找夜宿之地。“不行了,为师不行了!”破浪气喘吁吁。
“师傅,怎么了,您受伤了吗?”凌为何甚是担忧。“那个,你来,你背他吧。他实在太肥了。”凌为何满脸黑线:?虽然兄弟二人个头快要超越师尊了,但是师尊毕竟也是一位仙人,怎能如此娇弱。
轻松地背上凌不知,三人很快找到一个山洞。至少还能打坐什么的。破浪立刻去洞口转了一圈,竹扇一扇,搜集了新鲜干净的成堆叶子。
“师傅,您这是?”
“做床。”自己打坐随便坐坐就好。但是有两个拖油瓶。实在见不得弟子受苦。
其实破浪之人,仙界眼中,弟子眼中,都很明白,文武不行,人品不行,无谋无胆。但是,嘿!对弟子可以说是如父如母地照顾。大概,就这点好处了。
“师尊,不如您睡这大点儿的草垫,弟子和不知睡这小的。”师尊细皮嫩肉的,看着实在娇弱。”
“不用。快歇息吧,明天十五了。”你可快别说了,再说我真的就去睡大点儿的了。
午夜,破浪打坐仙游。忽的感觉眼前有细细的金光闪闪的东西,眼睑微微睁开,又是萤火?可细看,并没有发现有实物,感觉就像一群点点聚集起来的光。
不理,继续打坐。人界啊,好玩的玩意儿真的多,这大自然,也是蛮神奇的。可是想起上次为了追逐萤火,就遇到了无头尸……无头尸!!破浪忽地睁开眼睛,果然,有几头无头尸,荡漾着鬼火,慢悠悠地走来。破浪瞄了一眼俩徒弟。打算独自处理一下这几个无头尸。
带着竹扇轻轻地飞上树梢。一小团萤火也跟着自己飘起来。无头尸虽然没有脸,没有眼,就像能感受到灵气一般,也笨重地向上飘。见状,破浪拿着竹扇,轻轻一扫,无头尸立刻掉下去,在野林中砸出一个大窟窿。
果然是鬼在作怪,不然竹扇没这么大威力。竹扇是老神君留下的法宝,仙名:拂鬼扇。用灵气带着这扇轻轻一扇,便有巨大威力。每个神都有各自法宝。而每个法宝作用都不一致。一般拂鬼扇不借人,也不倒卖。
可是那无头尸却坚强得狠,没多久又笨拙地爬起来,野林中湿气很重,露珠渗入泥土,泥土湿润松散又紧致,无头尸的腐臭加上泥土的湿气,让人更加作呕。萤火仍在飞舞,无头尸贼心不死地继续追寻着破浪。破浪又拿起竹扇,轻轻扫过去,无头腐尸再次重重砸下泥土。有的磕到石头,皮开肉绽,甚至有大片腐肉已经掉下来了。
破浪一阵干呕。不行,这人界最讲究全尸,万一散得七零八落,会人界诅咒追责的。刚想叫醒不知为何撤退,萤火骤然消失,野林一下子暗淡下去,只有一轮乌云遮盖的明月散发出来的微光。而且!无头腐尸竟然也全数倒地不起了。难道,和萤火有关?
2
叫醒凌不知与凌为何,看着师傅似乎一夜未休,刚想问起师傅,就发现洞口的五具无头尸。立刻了然于心,师傅背着我们在斩妖除魔。“师傅,您是如何遇到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今日还有几个时辰就天亮了,还有今天十五了。”
“先将尸体裹起来,然后找一下镇长及亲眷。不知,你去调查一下,生前这些女子有没有诉说过什么奇怪的事。并且调查清楚,至今死过多少人了。为何,你辛苦些,和为师把尸体搬走。做完这些,吃点东西罢。”为师酒瘾又犯了。
“女儿呐,燕儿你死的太惨了。你的命真苦,还有几天你就能出嫁了啊……”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泣不成声。抱着腐化的无头尸不肯撒手。奇怪,为何尸体都这样了,还能认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浓于水,化成灰都能认出来?
“镇长,请问一下这个小镇近几年可有什么奇怪的生人出没?”破浪揖礼道。
“您是道长先生吗?”镇长朱厚德回礼问道。正在这时,凌不知也悻悻地回来了,对师傅摇头表示未有新的发现。
“在下正是。”
噗通,朱厚德一大把年纪,却毫不顾忌地跪了下来。“仙师,救命啊,救救朱家镇。”
“快快请起,听闻此处有命案发生,凶手却毫无头绪,您快回答我近几年有奇怪的事或者人吗。”
朱厚德就着破浪仙君的手,颤颤巍巍地勉强站起来。“朱家镇本身就是一个小要道,是通向西南城或者更远的必经之道。人来人往甚是频繁。并无什么奇异之人或事。”
“娘,燕儿的首级来了。”只见一位青年男子,风尘仆仆地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木板。浑身发抖。将头尸合成的那一刻,哭泣的妇人与青年男子,都异常激动。“燕儿你入土为安吧,凶手一定会找到的。”
这家人刚来认尸,陆陆续续,其他几家皆来认尸了,同样的,场面异常悲壮。
“大家且听我说,今日和明日的亥时与丑时,家中只要有女,请勿睡,灯火不能灭,集中坐于家厅中,鄙人这里有符咒,请贴于少女前胸之上,切忌取下。”说完,凌不知发起了符咒。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村民争先恐后地拼命抢着。
有人一抢就是抢数张,曰家中有女众多。抢着抢着,甚至打起来了。
“大家稍安勿躁,不可动手,继续动手的话,全部没收。”破浪仙君司空见惯,果然,这话一说,大家便规规矩矩地。
初步任务完成,接下来就是解决温饱问题。再者,就是找到剩下的无头尸,与抓住作怪的鬼。鬼者,或爱恨,或情仇。鬼力值很难对付。但是鬼者不可得道成仙。魔者,就比较好对付了,但是随机作案,只为上位,甚至可以得到成仙。
3
据说仙界,就有一些靠着魔力值升级,而得到成仙。
找到一家酒馆,因为带着无头尸归来,瞬间就在小镇上炸开了锅,酒馆的小厮见有贵客来到,连忙吆喝着上店里最好的酒菜。破浪摸着袖口的三文钱,有点犹豫。
对,你没看错,神仙缺钱,在仙界,也有货币钱财的流通。仙界称之为仙钱,人界就是钱,鬼界称之为鬼币,魔界为魔币。四界皆可兑换。无论哪界,都无法用仙术灵术魔术鬼术,去变钱。诅咒一般,如若使用,次日,便失去任何法术,凡胎□□一般。
小厮似乎看出道长的为难,内心一顿清明,“道长之辛苦,酒菜全免。老板娘说了,感恩您的符咒。小姐今晚便会使用符咒护身。”破浪这才心安理得吃起酒来。
“安心酒馆,是否饮了就能安心呢?”凌不知感叹道。“希望今晚一切平安无事。”
一进来,破浪就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里风景甚好,空气也好,暖风拂面,余晖慢慢散去,不远处的澄河突然静了下来。破浪仙君椅窗而坐,这感觉。突然有点想念花仙子了……真是春心荡漾了。突然,一个黑衣少年进入眼帘,与街上的人格格不入,少年从河边,由远至近,头发凌乱却好像又不凌乱,血气方刚,长相英气。再近一点,俊美至极,破浪仙君内心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总之,唇红齿白,虽然英气却温暖无比,旁边的书童?叽叽喳喳,他却一句不说,竟是笑。
不知是否感应一般,突然,抬头怼上了破浪的目光,破浪惊慌失措,猛一撇头,撇错了方向,砸向了木窗,不自觉地双手抱头。凌不知凌为何忙站起,同时摸向了师傅的头。这场面……凌不知心想:小浪师傅又在意淫什么?
在弟子的心中,不知道别的神殿的神君是否这样,不仅没有什么威严,行事作风如同孩童一般,除了见识的比弟子们多了以外,又贤良淑德喜欢做家务,其他的,就和弟弟无异,经常转不过弯来,经常懵逼,一旦懵逼,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只知道哭。
是的(微笑),我的师尊很爱哭(微笑)。
被撞的破浪很懵,仍然在想刚刚那个少年,这特么下颌线也这么好看算什么事啊。好想收回来当弟子?
“师傅,您喝酒能不能别三心二意啊?”凌为何忍不住了。
“不是,是刚刚看到一个奇怪之人!”
“师傅,那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凌为何立刻持剑准备去抓人。
见状,“等等,不是,是那人长得太好看。”
??????……
俩人异口同声:“小浪师傅。”又来了,这有啥奇怪的吗,为师不一向青睐高颜值的人吗。还有,仙帝叫我小浪,现在真是反了,乳臭未干的小子也开始了。
4
夜幕降临,月亮也慢慢地爬上来了,真不知道月亮仙子现在做什么,夜班实在难熬,但是月亮仙子却皮肤状态依然很好。怎么保养的?工作效率也是高,月光很快微弱地照耀着大地,照耀的朱家镇。破浪眯了眯眼,两徒弟却正襟危坐,时刻准备着斗争的模样。只要破浪一开口,俩人估计可以立刻发挥全部仙灵值与武力值。
这时,除了月亮的微光,似乎又出现了阵阵团状萤火,破浪立刻站起来,喊上徒弟。“追萤火。”
“师傅,现在能不能别玩儿了。不然就坐着等恶鬼,不然就去找剩下的无头尸。抓萤火做甚。”凌为何实在受不了师傅这贪玩的心性。
“师傅让追就去追,自有他的道理。师傅再怎么不靠谱,也不会这时候贪玩的。”凌不知作为哥哥,教训弟弟道。
破浪满脸问号,咦,不是,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干嘛呢,还有,这感觉,听起来为师有点不舒服。
斗嘴归斗嘴,俩人还是很乖地追寻萤火去了。破浪恋恋不舍地喝完手里最后一坛酒,拿起竹扇,轻快地飞过去。
很快破浪追上了不知与为何,但是三人都追不上那萤火。就像追逐游戏一般地,萤火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很快,三人好像又到了原来借宿的野树林。但是细看,此树林又不像啊。
窸窸窣窣,听觉灵敏的破浪君猛的拉起徒弟飞上树顶,果然,几十个无头尸忽得从湿地里钻了出来。大概有的死的早了,腐肉横生,还有眼珠子要掉不掉的,有的衣服也破烂不堪的,也有被野狗野狼啃食不全的腐尸。场面实在恶心,破浪忍不住干呕起来。没办法,他真的娇弱。土神殿又当爹又当妈的角色,成年累月的,多少真的有点洁癖了。
“师傅,您还好吧,您别动,让弟子来解决。”凌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手绢,从后方给破浪,沿着鼻梁,颧骨,将破浪的口鼻都闷了起来。确实,感觉没那么恶心了。果然,将他们养大了,迟早会孝顺我的。
凌不知与凌为何纵身一跃,与几十头腐尸开始决斗。腐尸力气极大。破浪仙君拼命看着,这些腐尸鬼气十足,可见作恶的鬼力值肯定也很高,怨气是有多深?忽的,破浪看到一个非常干净的无头尸,不腐不烂,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莫非这就是始作俑者?这么想着,破浪拿出竹扇,喝令凌不知与凌为何让开,猛的一扇,扇向那具完好无损的无头尸。无头尸顿时被弹开。萤火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围绕着三人转圈圈,无头尸好像更怒了,三人隐隐觉得,几乎所有鬼气大涨,纷纷也飞起来,围着三人。这时候,竹扇作用就有点弱了,竹扇之威力,是需要空间扇的,说白了,只是一把扇子,这种距离,扇不动了。
破浪刚想扯下腰带仙雨绳,至少可以把他们捆起来。就在这时,萤火突然成群结队地朝着同一个地方飞去,好像飞入了一个草箱里。而无头尸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全部自由落体,砸向泥地。
三人向下望去,只见有个人兴高采烈地拿着收集好的萤火。三人立刻飞下去,想看看此人是个什么身份。破浪定睛一看:咳,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让俩徒弟吓了一跳。一个拍着背,一个拉着手。借着萤火,看清来人。少年微微一笑。唇红齿白,萤火散发的光,打在他脸上,可以说是惊为天人的英俊,乌发束着黑色发带,一身黑色布衣却掩饰不了修长的身材与华贵的气质。形态很是稚气,懵懵的神态与俏皮的小表情同时出现在这脸上。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深不见底。
凌不知张口想说些什么,谁知这少年抢先了一步:“请问你们是来抓鬼怪的道长吗,我是前面那座山上修仙修炼的,见过道长。”说完,拱手作揖。真是年轻啊,和规矩长大的不知为何完全不一样。这种俏皮可爱,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那时候有人罩着,有人照顾着,自己每天逗狗抓怪,把自己打理的风流倜傥……等下,扯远了。
“你是修仙的?刚刚你在做什么?”凌为何一向比较不拘小节。
“哦,我在玩啊,深山老林的,到了晚上就黑漆漆的,抓点儿萤火消遣消遣。”说完,蹲了下去,查看抓住的萤火。
“其实,说起来,感谢这位小兄弟相救,正是抓住了这萤火,我们才能立刻脱险。”破浪说话了。不敢看着少年的眼睛。真的嫉妒这么年轻好看,又前途光明的少年。
少年顿了一下,背着三人,表情略为复杂。随即喜笑颜开,转身继续作揖道。“听闻无头尸案搞得人心惶惶,想必您是道长先生了。我也不知帮了道长先生什么忙,还是要感恩道长为民除害呀。”说完,四处看着那些无头尸,一脸茫然,表情却一点也不嫌弃。突然正色道“道长先生,我可以帮忙吗,算是为修炼加分。”
“不可以。”凌为何立刻拒绝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破浪打断了。
“看来你与我们有缘,既然如此,那就随我们把无头尸全部搬去镇上吧。”说完意味不明的表情,好像在考验他,见少年沉默不语,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恶臭难闻的腐尸。破浪于心不忍,刚想说不用了,你就跟着看看就好。“我可以,道长先生谢谢给我机会。”破浪倒是吃惊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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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果然不怕脏累,行动也很矫健。修为虽然很低,但是非常卖力,竟然没让尸体蹭到哪里或者划伤。来来回回搬了数次,说来奇怪,每当破浪想插手,少年总是换着花样地抢活干。体恤自己年纪大?
刚到镇口,一群人就哭着跑过来,一个穿着讲究的大伯更是焦急万分,头上的布冠早已经弯弯扭扭。“道长,小女,小女还是死了。她去了树林,在眼前消失了。”接着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着也很考究体面,可是一副晕厥之样。果然,晕了过去。一群人围上去拽住她。看这样子甚是可怜。破浪上前一步:“到底怎么了?”不对啊,我的符咒肯定可以抵住的,一般来说,鬼无法控制带有符咒的凡人。虽然符咒会失效,但是也能维持两天没问题。莫非,是取下过?一旦取下就没用了。这是一次性的。
“知道今晚很是危险,大家都陪着小姐坐在大厅之中,晚饭时候,小姐自己不慎打翻饭菜,溅于胸口,小姐向来不喜油腻脏乱,就褪去冲洗了一下,很快地又带上重新吃饭了,吃饭期间并无异样,可是吃着吃着,开始吃自己的手,真的就把左手吃下去了。”解释的正是安心酒家的小厮,因为边想边说,可能见到的实在恐怖,就吐了出来。淬了一口,继续说道:“小姐就进房间梳妆打扮,然后就去小树林,消失了。”破浪扶额。不是说了嘛,不要取下来不要取下来,取下来就没用了啊喂,就算换了新的,万一就那个时候侵袭附了鬼气。破浪气的不想说话。
“为何就是不听呢,师傅都说了,切忌取下来?”凌为何果然又忍不住了。看上去就是要抡起袖子上去打醒那家人了。事已至此,破浪仙君示意凌为何打住。道:“请节哀。所以,大家是否要听鄙人的话了。镇长,您看看,我这次带回来的尸体,是否齐全。”
凌不知掀开布盖,当场不少村民崩溃至极,首先这腐尸实在恶心,几乎没有一处尸体是好的,都是肉挂着,甚至内脏挂着的。受害者家属纷纷忍着悲伤和恶心,前去找寻自家女儿。破浪正在留意,那个干净的无头尸是谁家的。可是无头尸断断续续,都被认领完了。有的甚至直接入了棺,被家人打算埋起来,毕竟是不光彩的死,家人伤痛过后,始终觉得晦气,想匆匆了事。
左等右等,仍然无人认领。“镇长,这具尸体,您可知是谁家的。”破浪等不下去了。镇长很是疑惑。突然人群中有个年轻小伙拨开人群走向前:“这是迎迎啊,秋月楼头牌迎迎。”人群中一阵躁动。看来这女子名声响亮啊……又有一男子,看着书香门第。“这是杨梅娟吧。”人群再次躁动。等下,这到底是谁啊。镇长立刻想起来:“这是第一位死者。对,杨梅娟是第一个死者,而且此女生前伤风败俗,家境一般,也会女工,偏偏要去花楼,做什么头牌。”人群继续议论纷纷,什么仗着美色到处勾引男人。细听一番,都是女子正在各种评头论足。
杨夫人来了,杨氏表情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死了女儿一般,让几个伙计拿着白布,盖住后,搬上发霉的木板。“且慢。”破浪看不下去了,其他无头尸,家人都会第一时间,拿着首级过来弄个全尸,再搬运。这女人,直接这样搬起来,我这个做神仙的都看不下去了。“请问您是死者何人?”
“母亲。”杨氏一脸疑惑,一副你管那么多干嘛。镇长插话了:此人为杨女继母。怪不得。“请问,您女儿生前有发生什么奇事,或者与人冲突过吗?”杨氏眼神闪烁,望着尸体说“并没有,她就是被鬼怪害死的。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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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破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极有少年感的声音喊住了他。众人纷纷寻音望去。只见一位俊美少年,在无头尸脖子那里磨磨蹭蹭,不知做甚。少年突然抬头后撇“道长快来看!”很是急迫。
破浪快步走过去,少年笔画了两下,顿悟了!
之前交手的无头尸,每个腐尸的头颈部,那头颅切开的是平平整整,一看就知不是人所为,不仅平平整整,就连纹理,都是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而这个,明显是人为的!有意思!这个就要报告给官府了。
破浪转头朝向杨氏:“夫人,您女儿可不是鬼怪所为啊,需要报官啊!”说完,人群沸腾了,凌不知与凌为何立刻走向前去,一看究竟。杨氏彻底愣住了,心虚万分,像是有话,却不敢说。镇长对手下吩咐道“快去有请县令老爷。”
破浪走向杨氏:“夫人,我们可以聊聊吗。”杨氏紧张地后退两步,噙着泪水,拿着手帕,低声应和了一声:嗯。
破浪带着凌不知凌为何,还有血气方刚的叶成风,随着杨氏前往杨梅娟的家中。一到家中,杨氏突然下跪,泪水噼里啪啦就下来了,破浪最见不得女人哭。连忙想将她扶起。谁知,杨氏开口就道:“梅娟是自杀死的,是我看着的。但是我不知道,为何她如此狠心自己割下自己的头。”杨氏边说边抖,泣不成声。破浪安抚道:“夫人,事已至此,节哀顺变吧。看来您也是很宠她的,她生前和你说过什么吗?”
杨氏啜泣着:“我虽为继母,养有一子,夫君常年在县城当差。但是对梅娟,从未有过丝毫怠慢,甚至比对弟弟还要好。女孩心思缜密,敏感多疑。梅娟随了生母,长得甚是美丽。眼看已是待嫁年纪,却堕落于青楼。后又自杀。”说着,也顾不上脏,袖口擦干眼泪,继续说道:“因为十分漂亮,所以前来提亲人家甚多,邻家女儿也十分嫉妒,经常孤立她。不久前,县令家的女儿看中了镇上的秀才张文清,而那秀才,却心系于我女儿。县令女儿多有脸面,附庸之人又多,于是出了主意。”说道这里,杨氏不忍回忆道:“她们雇佣了身强体壮之人,去玷污了她,先是假意与她交好,再约她出去踏青。玷污以后,梅娟回来过,当时见她精神恍惚,甚少说话,以为只是与姐妹闹了矛盾,我也并未在意。只是后来,后来她说她想去做花魁,想去秋月楼。”虽然杨氏悲痛至极,但是总算大体说的完整。破浪觉得倒不像在说谎,“你能说出平日与她交好的或者县令女儿之党的人吗?”
杨氏慢慢回忆,不确定道“安心茶馆柳依依;隔壁打铁家女儿徐春花;县城张捕快家之女;还有状师家女儿王雅;镇长的小女儿朱慧君;秀才张文清的妹妹张文芬……嗯……记不清楚了,这些都是我听她提起过的,或者我见过的。其他的真的记不清楚了。”破浪双眼眯起来,“不知?”凌不知看着调查的记载:“杨氏所提及的,都死了,但是,还有一个,镇长之女朱慧君!”“不,至少还有一人,县令之女也还活着。”黑衣少年双手抱于胸前,神态很随意,却笑的阳光明媚,他可真喜欢笑啊。少年栖身自己身旁,只看脸,觉得还是个孩子,可是怎么这么高?比自己足足高了半个头,甚至比不知为何还高个一公分。
“成风言之有理,所以现在的幸存者,应该大于等于二。但是,”破浪似乎想起什么,“她下一个不一定找她们,但是我们可以来指定一个人来找她啊!”凌为何看的书卷较多,一下子豁然开朗:“我们可以化成其中一个幸存者,挑衅她,让她主动来报仇?!”说着凌为何立刻单膝下跪,拱手作揖道:“弟子愿做诱饵。”
成风摆摆手,拒绝了他的请求,并留下了一个苦笑。当然不行了,怎能让弟子冒险。首先,骗过一个鬼力值至少有两百的恶鬼,需要自废仙灵值一天。再者,就算神仙不会被魔鬼同类杀死,总有名义上的不死之身,但是总是会受伤的。平日训练都舍不得他们过分劳累,这事……不行!再说了,为师的法宝,打的过就打死,打不过就跑路。对于跑路,为师还是很有一套的!
“我化作镇长之女朱慧君,来到杨梅娟家中刁难其母亲杨氏,凌不知为其母,凌为何三里外拿着竹扇,一旦听到凌不知的锁心哨指令,便来扇到她奄奄一息,直到为师仙灵值恢复三成,打它个魂飞魄散。”
“可是师傅,我化作其母,这鬼不会识得我的仙灵值吗?”凌不知问道。
“所以我晚上要写个符咒,贴于胸前,鬼怪就不会识别出了。好了,下面就是先要挑衅正主了!杨氏,贫道需要您女儿生前的一件外衣。凌不知,你再去取镇长之女的一件随身物品。”凌不知刚想行动,破浪喊住:“算了,你还是偷吧,先别解释那么多,免得打草惊蛇,人心惶惶。”
“是。”凌不知行礼后转身而去。转身之前,凌不知见黑衣少年的眼神,如冰锥一般望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也许自己已经死了?打了个寒噤,还是别想那么多,我和他没仇。
“道长,那我呢?”黑衣少年按捺不住了。
“小朋友,你就歇着吧!保护好自己就好了。”破浪温和得说道。一瞬间,叶成风瘪着嘴,委屈巴巴得,像要哭一样:“道长,我可是修炼了也好多年了呢!您应该给人家个机会。还有,什么是锁心哨呀,道长,我有钱,可以卖一个给我吗?”
看着天真无邪地黑衣少年,少年的表情美轮美奂,顿时萌哭了破浪仙君了!心都要溢出水了,“你乖,等除害以后,道长再给你更好玩的。”
凌为何一阵恶寒,拿着凌何剑在冷风中飘荡,好冷好恶心,阴森森地看着成风,十分不解,这是在撒娇吗?对师尊?我靠???
叶成风望着破浪挂在腰间的锁心哨低笑了一声,目光从腰间移到胸前,再移到颈部,喉结,下颌,下巴,嘴巴,鼻子,最后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破浪正温和地安抚着杨氏。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呐,可惜,你的心真的这么柔软吗?忽地撇开眼睛,对上了凌为何尖锐的目光,依然淡定地挑着眉,对他轻笑一声,点头致意。凌为何满脑子疑惑,总觉得这少年似乎没那么简单。
左等又等,前去“偷”随身物品的凌不知仍未见踪影。破浪的老妈子心忐忑不定。随即站起身来:不行,我去找他。黑衣少年立刻拦下他,俏皮地:“道长先生,让我去吧。我对这里很熟悉的,而且如果真的遇到不好的事,你们不是有锁心哨吗?可能小哥哥,真的只是迷路了呢!”啊,一股春风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破浪仙君端着身子,微微一笑:“那好,你去吧。”这孩子以后必成大气啊,性格真是好啊,而且真是英俊啊!一连三个啊,破浪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黑衣少年刚刚踏出杨氏院门,两只萤火待命而至,在少年脚下飞舞着,一步两步,第三步的时候,黑衣少年就似穿越似的,到了几里外的镇长家中。
“救命啊,来抓变态啊,这人竟然偷小姐内衬!!”凌不知被几个小丫鬟抓耳挠腮着。这时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拿着锄头棍棒过来了,凌不知见情况不妙,刚想使用仙灵术定住家丁,黑衣少年食指一弹直接软化了仙灵术,家丁的暴打行为不仅没被阻止,还直接加重了打人的力度。望着眼前抱着腿闷哼的凌不知,家丁们也略显疑惑,感觉我们也没往死里打啊,这么痛吗。凌不知也奇怪了,我失灵了?
远处的黑衣少年哼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打道回府了。
“道长先生,我没找到凌哥哥,镇长家好像很热闹,据说在打采花贼呢!”黑衣少年委屈巴巴。
“啊,不知到底去了哪里,不会真迷路了吧,不行,我得去找找。”说罢,破浪抡起竹扇就准备出发。可是,却见凌不知跛着脚,流血血,灰溜溜地回来了。
“小浪师傅”,不敢看破浪“弟子没偷到,还被打了一顿。”“你不会逃跑吗,就算不行,就不能定住吗,醒醒,你可是神仙!”破浪仙君心疼至极,边责怪,边和凌为何搀着凌不知,坐靠在客厅木椅上,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瓶子:“得亏为师记得带上,专门为你们准备的,果真……”
“我没定住,真不知怎么了,好像失灵了。”“是吗,会不会是太累了。”破浪若有所思。“干脆,别有杨氏出场了,为师一个人搞定。”
黑衣少年看着破浪道长,对凌不知又是嘘寒,又是问暖,清洁,止血,上药,甚至吹着伤口……真是有种异样的惊悚感。温柔的妈妈?
“道长先生,刚刚去找凌哥哥的时候,在镇长家中看见这个。”顺便拿了出来。凌不知激动道:“内衬,朱慧君的内衬。小伙子!你竟然带回来了。”顾不上疼痛,凌不知很高兴,至少没被白打。
“道长先生,不如我来扮演杨氏吧。我可以!希望先生给我机会。”
破浪望着他,迫切地想要表现,像小孩一样,再如何俊美深邃的样貌,也架不住小孩子稚气的漏出。就像自己只要答应了,就会猛的在你脸上狂亲。在则就是这孩子仙灵值很低,又不是鬼魔。其实也是很好的人选。
“好吧。你也不要害怕。我是会保护你的。”破浪仙君喜欢着孩子。果然,要求得到满足的黑衣少年开心的像个孩子。清澈的眼睛泛起了涟漪,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粉红。
7
夜幕降临,破浪仙君全神贯注着将仙灵值注入竹扇,慎重地交给了凌为何,凌不知陪着凌为何在远处等信号。自己犹犹豫豫地踏入杨梅娟的闺房,穿上朱慧君的内衬,杨梅娟的外衣。对着铜镜轻车熟路地梳好发髻。
黑衣少年在家厅百无聊赖地等着道长,伸了个懒腰,听到身后房门有了动静,不经意往后一转,差点晕倒。哪里来的女人?“这位小兄弟,该你了,我且帮你梳妆一下。”少年先是一愣,断然摆摆手“其实,不用这样的,我又不是主角!”道长真的是很漂亮啊,黑衣少年由衷的感叹。
望着黑衣少年脸上美轮美奂的表情,破浪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地挠挠头:“那个,这鬼万一智商比较高呢?以防万一,而且你相信我的手艺。”我可是仙界出了名的造型师……黑衣少年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破浪,似乎放弃了了挣扎,顶多换个发型。衣服不能换。
一切准备就绪,点上蜡烛,敞开大门。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灭了。破浪仙君找准时机,突然推了少年一把,黑衣少年条件反射般的摸了一下脖子,眼睛中满是怒意,当然这些破浪是不知道的,太黑了看不见。回过神来,黑衣少年止住了怒意,突然看到一团白雾慢慢袭来。这些,失去仙灵值的破浪自然是看不到,太安静了。那团白雾缓缓绕上破浪的脖子,然后胸腹,直至整个人被包围了,破浪想是时候启用锁心哨。
可是,破浪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特么没有仙灵值,锁心哨真的就只是普通哨子啊!黑衣少年低低笑了两声,仍然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破浪无能为力的样子,甚是赏心悦目。恶趣味般的观望了一会儿,破浪仙君忍不了了:“孩子,快,快去找下我的弟子们。”
“道长先生,怎么了,蜡烛好像熄灭了。”黑衣少年瞬间角色转变。
破浪想着,这算是失败了吧。行吧,跑吧。打不过先跑。“你听我说,你现在拼全力往我弟子那里跑,我随后就到。”还有一个终极法宝,仙雨绳,这绳子一般不用,一天只能用一次,但是不消耗仙灵值,可以捆住尸鬼。
黑衣少年摇摇头,穿着藏青色靴子的脚在地上蹭了两下,一小团萤火突然出现了,照亮了那团白雾,兀的,那团白雾变成了一个惊恐的女人模样,那女人的眼珠子是红色的,但是仍然是一团雾,而且只有一个头。怪不得,那天给杨梅娟收尸的时候,杨氏没有带着头颅来拼个全尸。
“你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穿着我的衣服”这头还会讲话,每说一句话,就有绿色的粘液从嘴巴漏出来。粘液不是雾了,真的就这么淌下来了。破浪吓了一跳:“你真的别再害人了,不然我会让你魂飞魄散!收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会怕吗,我这副鬼样子,你放心,再死两个人,我就收手。”女鬼无所畏惧。
“那你不怕不能投胎转世吗?或许下辈子,你可以幸福起来。”破浪仙君想到她的凄惨遭遇,语气缓和下来,甚至有点温柔。黑衣少年听到他柔软的语气,不禁一愣,哼笑着想,道长的心地真是好啊!
“你可别欺我了,我一不是纯情少女,二不是砧板上的肉。我又骚又下贱,当鬼以后也才明白,根本就没有投胎转世这一说,除了魂飞破灭,只能当鬼了,不久以后我就灭了,你来帮我报仇吗?你说还有俩人了,让我杀死我不就收手了吗?你管这么多,莫非,你喜欢我的身体吗?”接着又是一顿狂笑,转瞬间,头颅下面出现了身子,但是没有穿衣服,整团雾慢慢的变成了实物,全身白的恐怖,甚至出现了尸癍。女鬼好像很在意似的,一直揉搓着尸癍。
场面有点震惊,黑衣少年都石化了,冲击力太大了,尤其看着丑陋的裸体女尸,对比着仙界第一美丽的破浪仙君,一颦一笑,举止却不娘气。突然就觉得,女人真是恐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眉宇间有一丝不悦,周边似乎更加阴冷恐怖。女鬼似乎感受到了一阵不可言喻的危险,慢慢地转过头,对上一副阴森森的目光,本能地后退两步,惊恐的看着黑衣少年。黑衣少年随即低头,撇嘴一笑,但转瞬即逝。
萤火的微光中,破浪似乎感受到了女鬼在发抖,抖得房屋都在跟着抖,瞬间跪下来。黑衣少年踱着步子,散步般地走向破浪的身后:“道长先生,我好害怕啊!”女鬼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僵硬地转过头,又对上破浪身后的目光,顿时嘶声狂叫,屋内的木桌,梁柱慢慢断裂了,眼看着这房子要垮,女鬼流泪了,泪水似乎有腐蚀功能,泪水划过的地方,脸部就凹陷下去。她究竟还是朝这边裸着身子爬过来了。黑衣少年轻轻咳了一声,女鬼撕心裂肺地尖叫了出来,叫声划破天际,房屋即将坍塌。黑衣少年抚上破浪的腰,故作害怕的样子。破浪仙君飞快地从腰身抽出一根绳子,系在少年腰上,飞快地抛向天空,瞬间,黑衣少年被绳子带了出去。
少年刚飞出去,完好无损地站在院外怔怔地望着前方已经坍塌的房屋。所以他是在保护我吗?听到一片咳嗽声,破浪仙君灰头土脸的从房屋中慢慢爬起来,美美的发髻歪七扭八,还有正在流血的伤口,可能被坍塌的灰尘呛住了,不停地咳嗽。
其实幸亏了那团萤火,拖拉了好一阵,破浪仙君感觉自己的仙灵值至少恢复了两成。立刻启用锁心哨,很快凌不知凌为何拿着竹扇赶来了。见师尊这副惨状,俩人皆为一怔,心疼不已,但还是先拿下女鬼罢。
女鬼被竹扇治得服服帖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破浪慢慢地走向她,女鬼突然抬起来,腐蚀得差不多的脸,突然露出了既惊恐又狂喜的表情。笑着说:“奴家都说了,道长,你何必管那么多呢,奴家这次真是栽了,竟然上了虫子的当!”
“你别再说什么了。今天你必须魂飞魄散。”凌不知看到师尊受了伤,平时对待女性雌性,哪怕是妖魔鬼怪,都比较温柔的他,今天着实动了怒。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女鬼突然带着哭腔凄惨得唱起了歌。凌为何刚想继续扇两下,破浪阻止了他,示意继续听下去。
女鬼好像神色行为正常了些,随手拿了一块破布,在坍塌的房屋上,轻轻地说道:“我本是一位普通的农女,继母对我极好,父亲常年在外。有个可爱活泼的弟弟。与官宦之家从无交集,老实本分。因为自己天生貌美,哪怕只是街上走一遭,都有想要结识我的世家公子。”不难看出,杨梅娟生前确实漂亮,虽然现在这么恐怖。
“文清很有才华,我知道别家公子,垂涎我美色而已,就算娶我,也只是一个妾室。张公子一贫如洗,却年纪轻轻就成了秀才。我愿意与他共度一生,荣辱有共,他也答应过绝不负我。”说道这里,女鬼梅娟似乎带着很多憧憬,回忆着生前唯一的美好。
“我们花前月下,我们一起发过誓言,上元节我们一起看花灯。偏偏遇上那跋扈女陈飞燕。仗着自己是县令千金为非作歹。她找人轮*我,还绑上文清,逼他看着我被人侵犯。他哭的很大声,趁着绑匪不注意,自戳双目,血流了一地。接着,我就再也没见过文清了。”
“所以,你就想当花魁,让所有男人迷恋你,包括陈飞燕的未婚夫,还有欺负你的陈飞燕之党的女子嫁不出去?”
“这难道不是最轻的惩罚了吗?我本想就这样荒废自己的一生吧,反正回家也是被嫌弃,也嫁不出去,干脆在花楼里□□一辈子。可是,那群贱妇还是不知悔改!她们作弄我弟弟,狠毒的恶妇甚至想让我弟弟做太监,还好我去的快,不然我的弟弟就被害了”女鬼咬牙切齿道“她们不得好死,放声要去玩死我父亲,要把我继母也弄到花楼”,听到这里,在场四人似乎快听不下去了,这太惨了罢。“我找遍了成为厉鬼的办法。可是我不敢。突然就在一间树林,偶遇了一个提着灯,却看不见人的东西,大概是鬼吧,他不与我交流,我们的交流,都是在地上写字。那字,亮亮的,像萤火。告诉我办法。所以我就终于可以慢慢报仇了!”说完,又是标准型的声嘶力竭的长笑。笑的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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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萤火。破浪仙君对这萤火十分不解。救过自己,也想害过自己。难道说,真的只是萤火而已吗?
“所以,道长,你让我杀了最后两个贱人吧,杀完我绝对收手。”女鬼这在恳求,这在讨价还价。
黑衣少年盯着破浪,若有所思。“其实人各有命,也许,你杀了她,她也是解脱。说不定,她活着才是真正的痛苦。”
破浪仙君这句话刚说完,便听到继母杨氏一声惨叫,不是因为房子塌了,而是她见到了杨梅娟。杨氏本来被安置到一座小亭子,但是坐立不安,决定看看道长处理得究竟如何了。
“母亲”,杨梅娟心疼地飘过去。“你别过来!”杨氏快晕了。“母亲,我是娟娟啊,母亲”,杨梅娟哭的像个孩子。听到这里,杨氏不敢相信,但是她还是慢慢地走向她。杨氏也哭了,她太想念女儿了。
“为母亲积德吧,放过那两个人,老天自有办法收拾她的。”凌为何看不下去了,哭哭啼啼的,实在太娘了。
杨氏擦干眼泪:“县令之女死了,就在刚刚,但是不是遇到鬼怪,是她丈夫杀了她。”杨梅娟不敢相信。怔怔地说:“道长,真的有天命?”
“真的。”破浪仙君低下头。似乎想起什么悲伤的事,最近过分劳累。有点困意。凌不知凌为何一左一右挽着师尊。
“说吧,你自己破灭,还是我们扇到你破灭。”凌为何很是直截了当。女鬼低下头:“再见了母亲。”杨氏含泪应了一声:“来世请继续做我女儿。”明知道人死了,除了成鬼,就是破灭。但是仍然说谎道:“必须的。母亲,照顾好自己还有弟弟,还有爹爹。”说完,就没了形状。
破浪仙君像感应到什么,四处在找黑衣少年,不知那少年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只见到地上的仙雨绳。破浪叹了口气,其实有仙缘的话,可否做自己徒弟。
干完这一票,三人准备返程了。第一件事,就是去仙界拿自己这次的酬劳。出勤一次,至少五千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