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舞天女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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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仔细的打量了下画面里的蓝湛，除了衣服式样还有发型有些不一样，通身气质和他身旁的蓝湛没有太大区别。待画面视角转换，文字里也出现了相应的外貌描写，他才发现画面里的蓝湛的瞳色比起他身旁的这个浅的多。
瞳色浅的人，会在无形中带出一种剔透的锐利。如果这个人是个暖性人物，那种剔透瞳色折射出来的光彩会因为情绪将锐利中和成柔光，最后呈现出来的眼神会是深邃柔和的，同样的情绪也会比其他人多出几分热度。但如果这个人是个冷性人物，在他神情不动没有多大情绪的时候，这种瞳色浅浅的剔透仍会让这人显得过于冷漠，还是那种越看越冷的冷漠。
就如画面里的蓝湛，明明只是简单的面无表情，神色间却透露出了霜雪之意。
不过什么叫做“活像死了老婆”？他敢保证他绝对没有想过这句！他最多想了想这么多年了蓝湛还是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看着好像还比以前更苦了些。
其他人则对比了下画面中和画面外的蓝忘机，原谅他们除了看出了肃然，没有哪点看到了魏无羡想的“苦大仇深”。
蓝启仁再次看到“披麻戴孝”，情绪都不像先前那样激动了。他觉得他已经做好了从魏无羡嘴里得不到多么好听的话的准备。但也只是不那么激动了，他还是好气啊。可是瞄了一眼旁边不知道啥时候又将魏无羡挡住的蓝忘机，他只能尽量让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画面里的蓝忘机本人身上，边看边在心里默默赞叹。果然不管哪个世界，他家的忘机都是一样的雅正。
蓝忘机则看着文字里的“冤家路窄”和“祸不单行”，眉头微蹙。难道在双生世界的魏婴眼里他是讨厌他的吗？可若是性格差别不大的话，他觉得自己是不会讨厌魏婴的，双生世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魏婴如此觉得？
【蓝忘机一语不发，目不斜视，静静站在江澄对面。江澄已算是极为出挑的俊美，可和他面对面站着，竟也逊色了几分，浮躁了几分，扬着一边眉毛道：“含光君还真不愧那‘逢乱必出’的美名啊，怎么今天还有空到这深山老林里来了？”
如他们这般身份的世家仙首，一般是不屑于理会品级过低的邪祟猎物的，而蓝忘机却是一个例外。他从来不挑择夜猎对象，也不会因为这个妖魔鬼怪不够凶悍、杀了没什么名声而不来。只要有人求助，他便会到，从他年少时起，便一直如此。】
本来看到画面，众人还没有什么感觉，最多觉得蓝忘机冷了点，可看到文字描述，有部分敏感的人才发现了蓝忘机态度的端倪。
“一语不发，目不斜视”的含义有些微妙啊。最开始他们还觉得是他们多想了，可看到后面文字里出现的“似乎不想与他交谈”，还有画面里完全不搭理江晚吟，示意小辈直接和小辈对话，自己则只维持着表面礼仪的蓝忘机，他们这才肯定了心中所想。这蓝忘机看起来是很不待见江晚吟的。
不过他们想想就知道原因了。看先前画面出现的散修和小家族的人对江晚吟的形容，出自端方雅正蓝家的蓝忘机不待见他是说得过去的。就是不知道这江晚吟到底做了什么，得了那种评价。
其中一部分人还瞄了眼坐在蓝忘机身旁的魏无羡。明眼人都知道蓝忘机非常维护魏无羡，消息灵通的对于魏无羡被冤枉一事也多少知道了一些，想想魏无羡上一世是怎么死的，世人可是都说是江晚吟“大义灭亲”！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蓝忘机对于魏无羡的事情知道多少。不过他们还是可以根据蓝忘机的那份维护猜测这份不待见里应该是有魏无羡的原因存在。
文字里已经说到“逢乱必出”是世人对含光君夜猎出行的评价，也是予以他品性的赞扬。
魏无羡笑着道：“不管是哪个世界的蓝湛都不愧是含光君。”
不过看到接下来的对话，魏无羡有些疑惑道：“蓝湛，当时江澄说的话好像不是这些。”当时的话他是不怎么记得了，但他记得的是他从江澄口中知道了蓝湛这么多年来四处游历，这些行为在江澄眼里还多了个找人的原因。而后面的话江澄也没有说得那么不客气。
画面里的江澄说话太过阴阳怪气，蓝景仪因为气不过反问了一句话，江澄就因为蓝景仪插话而直接讽刺整个蓝氏教养，显得咄咄逼人极了。可他记着的是当时江澄好像没有针对蓝氏说话，他觉得江澄要是这样说话他绝对会记忆深刻。
蓝忘机点头，道：“这点细节不同。”
之后的对话就和他们当时没多大差别了，是蓝思追说在大梵山上四处撒网违背了公平夜猎的规则，而金凌不认为自己有错，还认为是踩中陷阱的人蠢。说话嚣张跋扈被蓝忘机禁了言。而江澄想让蓝忘机解开禁言，却又从来找他的人那里得到了对他来说的坏消息。
他布在大梵山的四百多张缚仙网被道蓝色光剑毁了。
看到接下来的江澄心里描写，魏无羡道：“江澄为金凌考虑的心是好的，就是做法不对。”
他当初知道那是金凌后也有想阻拦其他人上山夜猎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这样对金凌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江澄的行动看上去是为了金凌好，这样四处撒网并恐吓其他家族修士的做法的确可能让金凌拔得这个头筹，可问题是这个头筹细算下来算得上是作弊了。这样传出去就算金凌最后猎到了猎物，名声可能在“年轻有为”之前就会多上几个仗家势欺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难听名声。金凌又是个自尊心高的，他能忍受别人说他没本事靠的全是别人作弊才能有成就吗？
魏无羡深呼了口气，他们年少夜猎的时候都是靠的自己，是没有长辈提前为他们铺路的，所以他们闯出的名声都是属于自己的。江澄应该也是明白这个理的啊，这种事就算再想做也最好不做，更别说这是和其他家族后辈拼资历的时候。
所以这是关心则乱吗？不过他想这么多干什么，现在的金凌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也挺可爱的，而之后他还有他爹娘照顾他，出去后应该轮不到他来为金凌的未来做打算。
不过他觉得以他师姐的心性活着甚至是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应该没问题，可金子轩能不能完整的离开天道界呢？想到这魏无羡情不自禁瞄了一眼正对金凌不知道说着什么的金子轩。
【 ……
可网毁事小，失颜事大。蓝忘机如此行事，江澄只觉一口恶气盘旋心头，越升越高。他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这是个危险的动作。
人人皆知，那枚指环乃是个要命的厉害法宝。一旦江家家主开始碰它了，便是有杀意了。
然而，摩挲一阵，江澄便强制自己将丝丝敌意克制起来。
他虽很不愉快，但身为一门之主，却也有更多的考量，不能像金凌这种小子那般冲动。自从清河聂氏衰落之后，如今三大世家里，兰陵金氏和姑苏蓝氏两家由于家主私交甚笃，本来就甚为亲近，他独立把持云梦江氏，在三家之中可以说处于孤立状态。含光君蓝忘机是威望甚高的仙门名士，其兄长泽芜君蓝曦臣则是姑苏蓝氏的家主，兄弟二人一向和睦，能不撕破脸皮，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看到文字里江澄对形势的分析，聂明玦一愣。虽说早有预料，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想要护住聂氏，让聂氏威名同他生前一样是不可能的，沦为四大世家之末的可能性也很大。可看这江宗主的看法，聂氏衰落之后是连位列四大家族都不行了吗，在他眼里都只有三大家族了？
本来知道自己弟弟活着，穿着家主服看上去也似模似样的他就很欣慰了。可直接看到这些，他不可避免的还是难过了一瞬。不过他不是纠结这些的人，衰落了再重新立起来就行了。他自问行事坦坦荡荡，完整出天道界的可能性很大，他就不信他不能将聂怀桑教成一个合格的宗主，想来这么多年聂怀桑应该也有做宗主的经验了，应该比以前好教多了。
应该吧……看了一眼身边看上去怂怂的聂怀桑，他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想到这，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脑袋一下。
莫名其妙就挨了一巴掌，聂怀桑小心的瞄了眼聂明玦。
孰不知看到他这样子聂明玦更气了。但刚打了一巴掌又不好继续再打一巴掌，只好继续看向前方白壁。
聂怀桑摸了摸脑袋也不好去触聂明玦霉头，也一副委屈样的看向了前方。
很容易猜出聂明玦在想什么的孟瑶看着一副怂样的聂怀桑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以聂怀桑的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聂明玦为什么打他。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死过一次他也看开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双生世界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他虽然猜出了聂怀桑是对他下手的人，可是聂怀桑下手的过程他却是不清楚也没有证据。
画面中的江澄在判断完形势后，已经开始判断他和蓝忘机打起来谁胜谁负了。看到文字里说江晚吟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落于下风，又想到在观音庙里江晚吟一副委屈样对魏无羡发泄的那些话，孟瑶有些讽刺的笑了。
对于江晚吟判断形势时想的自家被金家蓝家孤立在外，孟瑶又觉得这有意无意间形成的局势江晚吟还是挺看得清的。其实若不是他杀了金光善，江家就不是被孤立了，还存不存在都是一回事。
当初金光善早就有了吞并江氏之心，毕竟被灭过一次门底蕴少了很多，可惜有个魏无羡在江家，他只能暗搓搓搞事。只是金光善做梦都没想到江晚吟行事会那么合他心意，事情发展比他自己预想的都完美。魏无羡死了，对江家他就没了后顾之忧。因为看出江晚吟是个拎不清的，他的吞并计划就缓了些，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了挡他路的聂氏上。
江晚吟自身和蓝家人没什么交集。在他看来江家和其他仙门百家又没有多大区别，他怎么对待百家的就是怎么对待江家的。在蓝曦臣和他交好的情况下，江晚吟又认为修真界不是四大世家而是三大世家，三大世家中的两大世家交好，剩下的一家看起来还真的就成了被孤立的了。
魏无羡倒是不知道江澄当时是这样想的。他一直知道江澄好面子，但没想到都已经到了没有十成把握就不动手的程度了。
不过看到他们接下来的对话，魏无羡想了想，发现当时蓝湛还真的没有和江澄说过一句话。而江澄也还是那个暴脾气，同样是让金凌拿不下猎物就不必找他了，也拒绝了蓝氏想如数奉还缚仙网的想法，直接离开了。
可是那个客卿的想法怎么回事，“免不了一通责罚”，“愁眉苦脸”？缚仙网被毁一事其实怪不到他头上，可看情况他是觉得自己要被罚？先前魏无羡还觉得那些人对江澄的评价是夸大的说法，可江氏中人都这么想，他现在怀疑起先前的判断了。
【 ……
蓝思追对魏无羡浅浅一笑，道：“莫公子，我们又见面啦。”
魏无羡扯扯嘴角。蓝忘机却开口了，指令简洁明了，辞藻毫不华丽：“去做事。”
数名小辈这才想起来大梵山是做什么的，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等其他教诲。片刻之后，蓝忘机又道：“尽力而为。不可逞强。”
这声音又低又磁，若是靠得近了，定要听得人心尖发颤。众小辈规规矩矩应是，不敢多留，朝山林深处走去。魏无羡则心道，江澄和蓝湛，果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连对晚辈的一句叮嘱都截然相反。正想着，忽见蓝忘机向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忍不住微微一愣。
蓝忘机这人从年少时起便一本正经得令人牙疼，严肃死板，仿佛从来没有过活泼的时候，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对魏无羡修鬼道一事极不认可。蓝思追应该已告知过蓝忘机自己在莫家庄的可疑行径，却仍对他点头致意，想来是谢他为蓝家小辈解困。魏无羡当即不假思索地也还了一礼，再抬头时，蓝忘机背影已消失。】
蓝忘机道：“魏婴，我……”说到这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是觉得诡道损身损心性，担心魏婴被诡道影响，的确说得上是“不认可”的。他后来知道了金丹一事再猜到乱葬岗一事时才知道自己当时的说法态度很伤人。难道魏婴不知道诡道的坏处吗，可这是他绝境中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别无他选。
魏无羡道：“我明白你是在担心我。就是画面里的我怎么好像不明白？”他自认和蓝湛是毕生知己，蓝湛说的那些话里的担心他当然明白。可是当初蓝湛虽然不喜欢他用诡道，但也没有到“极不认可”的程度吧？
看着接下来画面里发生的事情，魏无羡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顺序不一样，结果倒是差不多。”当时因为和蓝湛江澄他们正面撞上，他心烦意乱极了。到溪水边想洗个脸想理理思绪，还在水面上看到了曾经江澄和师姐的幻影，又听到一群下山的人的议论，他那时候才迟钝的意识到了他先前见到的人就是金凌，然后给了自己一耳光。
想到这，魏无羡有些迟疑的道：“蓝湛，你发现没，那个我好像和这个世界的感情联系很浅。”除了一开始因为见到了前世老熟人江澄的一瞬间异样后，他后来看江澄蓝湛更像是看有交集但交集不深的旧人。感觉前世今世很有情感断层。
就他自己而言，不说面对江澄的复杂情绪，看到蓝湛他的情绪应该不会那么淡的，感觉就真的很像只看到了一个以前交情不怎样的旧人。想想蓝湛为他做的那些，不至于是这种偏平淡的反应啊？
蓝忘机道：“经历不同。”如果细节的不同之处有很多，那么这些不同串联起来足以成为另一种经历了，至少在情感上很容易出现这种不同。
魏无羡也是如此认为。
画面中的他在蓝湛他们离开就意识到那是金凌了，也同样给了自己一耳光。
【 ……
静立片刻，魏无羡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耳光甚是响亮用力，右脸热剌剌的，忽然一旁灌木丛一番悉悉索索，魏无羡瞥眼见冒出个花驴头，垂下手。那只驴子这次却主动蹭了过来，魏无羡扯了扯它的长耳朵，苦笑道：“你要英雄救美，却让我去见义勇为。”
花驴子正哼哼唧唧，山坡尽头迎面走上来一波修士。四百多张缚仙网被蓝忘机一剑飞山尽数斩了之后，原先那些在佛脚镇上踟蹰的修士们都重新涌了上来。这群人都算是金凌的对手，魏无羡思忖片刻要不要再把他们打下去，想了想，还是默默让开了道。】
金凌根本不知道魏无羡在当时就为说他的那句话打了自己一巴掌。他此时不知道内心是什么滋味。
他本以为道歉就是对他最好的安慰和补偿了，这世道多的是骂了人不道歉的。再说了他当时做的事真的不能昧着良心说是对的，他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说别人骂他是错的。
魏无羡听着那些人谈论的事情，发现除了讨论父母双亡的多了去了，怎么金凌性子就那样霸道跋扈外，就是老生常谈的他害了金子轩和江厌离之类的。不过他们最后竟然还多说了一点，是说他和蓝湛关系的。
他道：“蓝湛，原来在世人眼里你和我是两看相厌，水火不容啊？！”
蓝忘机眉头微蹙，在他们这里，不夜天混战之前别人谈论他和魏婴的关系说的都是他们很是交好，在不夜天他护着魏婴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后来因为魏婴坠崖，那些人倒是不谈论他和魏婴的关系了，可就算谈论怎么看也不可能说是“两看相厌，水火不容”啊？
那个世界的蓝忘机究竟做了什么，或者说是没做什么才导致了这一结果？
魏无羡看着陷入沉思颇有几分愁眉不展的蓝忘机道：“不用想那么多，发生的事情再像，那也是另一个世界的事。”而且虽然世人是那样传的，但他相信另一个世界的蓝湛和他的关系绝不会是那样的。要知道世界是双生，同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说本质变化是不大的。那么这中间一定有误会造成了这一现象。
【 ……
牵着驴子，来到溪水之边，月上梢头，溪岸上空无枝叶遮挡，溪水中碎裂着霜白。倒影里，魏无羡看到了一张随着水流变幻莫测的脸。
他狠狠一掌拍在水上，打散了这张滑稽可笑的面容，提起湿淋淋的手掌，就着溪水，几把抹去了粉饰。
水中倒映出来的，是一个十分秀逸的青年。干净得仿佛被月色洗练过，舒眉朗目，唇角微弯。可垂首凝然注视自己时，眼睫上缀着的水珠却如泪水一般，不住下坠。
这是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不是曾翻天覆地、纵血雨腥风的夷陵老祖魏无羡。
盯了这张脸许久，魏无羡又抹了几把脸，揉揉眼睛，重重坐在溪边。
并非无法承受旁人言语攻讦，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心中早已自警：记住云梦江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
只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看到蓝忘机神色不对，魏无羡道：“蓝湛，原来先前那些飘过去的话没有骗人，这张既像我又像莫玄羽的脸还是挺好看的。要是左半张脸像我，右半张脸像莫玄羽就糟了。”
那会是什么样子的？！明显听到他的话的蓝景仪和蓝思追不由得跟着他的话将莫子渊的脸和魏无羡的脸一半一半放在一起想象了一下，最终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会想到莫子渊的那张脸？还不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莫玄羽究竟长什么样，就只能参考莫子渊的脸了。
蓝忘机则无言的看了他一眼。
魏无羡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又有些不服道：“为什么啊，我的小苹果除了吃和睡就一无是处，发现异常也是因为挑食，还是我自己发现的。他的小苹果竟然直接带他去找乾坤袋。”
紧接着的画面里发生的事可以说和他们这基本上不同了。魏无羡道：“我当时是因为看到了小苹果吃聚灵草，顺着聚灵草聚集的方向找到了古坟堆。然后在那里确定了作乱的是舞天女。”
而画面中的他是发现了阴灵，然后引发了后续事情。而他们也才发现，在双生世界里竟然不是只有厉鬼才有人形模样。而这阴灵应该类似于他们这里那些不成形的怨灵。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阴灵的神智比怨灵高多了。
魏无羡道：“看来在那里鬼是非常常见的，普通人都能轻易成为鬼魂。”他们这里的怨灵都是要怨气侵染后才能成为，而因为灵识强度，那些怨灵还多为修士灵识被侵染后形成的。也就是说普通人没有碰上怨气，是很少形成怨灵的。
而那个世界的他创的是“鬼”道，再想想常见的鬼魂还有他们这里没有的凶尸，他不禁想双生世界里他的战力有多强。
画面里的他已经猜出大梵山作乱的是什么了，那个阴灵是死魂，就如他发现的古坟上还存在的修士死后灵识，如果这山上的是噬魂兽和噬魂煞是不会放过这些的。
【 ……
古坟堆附近有不少修士在徘徊，意在守株待兔。有人大胆举着召阴旗，却只召来了一群哭天抢地的阴灵。魏无羡勒住绳子，扫视一圈，朗声问道：“劳驾，搭一句。金家和蓝家那几位小公子到哪里去了？”
洗了脸果然就有人搭理了，一名修士答道：“他们离开此地，去天女祠了。”
魏无羡道：“天女祠？”
那一家乡下散户听说缚仙网尽数被破之后，又悄悄溜了上来，也在夜巡的队伍之中。那中年男人瞧这人衣服和那头龇牙驴子，像是刚才救了他们的那个疯子，颇为尴尬，假装无事，那圆脸少女却指路给他：“那边。是这山上的一个石窟神祠。”
魏无羡追问：“神祠里供的是哪路神仙？”
圆脸少女道：“好、好像是一尊天然的天女石神像。”
魏无羡颔首道：“多谢。”
当即十万火急地朝天女祠方向奔去。
懒汉娶亲，天雷劈棺，被豺狼咬死的未婚夫、父女先后失魂，华丽的寿衣……如同一颗一颗珠子，被串联成一条完整的线。难怪风邪盘指不出方向，召阴旗更不会起作用。他们都小看了这座大梵山里的东西。
它根本不是他们所以为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舞天女3
